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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你今天是不是大蒜吃多了?”
另一个匪徒说:“长爷,我们先放倒了这个女妖,别跟她多说了。”
匪徒们不想多说,小婷更不想多说。她骤然出手,从马背上飞起来,手中的马鞭当兵器用,以不可思议的快速身法,击倒了这个想放倒自己的贼人,伸出左臂想将小辫子抓过来。谁知小辫子机敏闪开。另一条大汉扑了上来,小婷以一招绝妙的摔跤招式,将他摔在地上,顺势弃鞭夺过了他手中的弯刀,刀当剑用,一招“遨海苍龙”的崆峒派剑招,又将两个扑上来的贼人砍伤挑翻了。
小辫子和四周埋伏的贼人,哪里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连小婷是怎么出手也看不清楚。他们看到的是幻影飞魂似的身形闪动,妖魔鬼怪般的法力骤然夺人性命。他们几疑小婷不是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女妖,一时间全都呆住了。
小辫子回过神来,急令四下放箭射杀小婷。小婷早已抓起了两个匪徒的尸体作挡箭牌。果然,一支支怒箭从四面八方向小婷如急雨般射来,转眼之间,这两个匪徒的尸身变成了刺猬,小婷的马也早已中箭倒下,悲鸣几声死去。这更令小婷怒火中烧:不干掉这一伙贼人,誓不罢手。但贼人的箭如雨点般射来,小婷只能缩在两个贼人尸首下不动。
小婷心想:在这一片空旷草丛、杂林点点的平地上,埋伏了这么多人马,实在不简单。看来小风子的马是有灵性,能预感到这一次伏击的危险,停蹄不前。贼人们却派人扮成一男一女,故意显示这一带没有危险,令自己和小风子放心上路,而进入了他们的埋伏圈。惟一令小婷放心的,是小风子在陷马坑中没有生命危险,这些飞箭,根本不可能射到陷马坑里。
外面的贼人见小婷没有动静,以为这一轮如雨点的飞箭,不将小婷射死,也射伤了不能动,两条尸体怎么也不能抵挡住这么多的飞箭。小辫子大汉又带了三个匪徒冲了过来,不管小婷是死是伤,也要将小婷抬回去。
当他们快要扑到小婷身边时,小婷蓦然推开了浑身是箭的两具尸体,凌空跃起,出刀如电,出其不意地砍翻了两个匪徒,直取小辫子大汉。在她真气的灌输之下,一把普通的弯刀,也变成了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小辫子匪徒慌忙用刀接招,“当”的一声,小辫子的刀断了,就是他抓刀的右臂,也给小婷砍了下来。他惨叫一声,滚地逃命。另一个扑上来的匪徒,冒死保护小辫子大汉。小婷在怒火之下,不用一招半式,就将这个匪徒送上了西天。这一来,小辫子一边忍痛狂奔,一边大喊放箭,又一轮怒箭向小婷射来。小婷只好又抓起一个匪徒的尸体,跃回到死马肚下伏着,以挡飞来的怒箭。
小婷心想:我看你这伙匪徒有多少箭,等到你们的箭射完了,我再杀你们也不迟。转眼之间,小婷的坐骑和贼人的尸首又成了一堆箭山,小婷一点伤也没有。可是,贼人们的马队出动了,有三十多匹怒马,马上的匪徒挥舞着马刀,大声呐喊,一齐向小婷冲杀过来,哪怕小婷就是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他们也要砍成肉酱,马还在小婷的尸体上踏过才解恨。
这样一来,更方便小婷施展武功了。她丢弃了夺来的弯刀,拔出了软形腰剑。先是用剑削断了最先冲来的两匹马的马腿,然后又凌空跃起,舒展超绝的轻功和飞速的身法,似飞魂幻影般在马群中飞来闪去。人到剑光闪耀,时起时落,顷刻之间,三十多个贼人就有二十几个的尸体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鲜血染红了大漠西斜的夕阳,也染红这一片稀疏的草地、沙砾。最后剩下的七八匹马负着主人,往西边狂奔逃命。一些弓箭手又向小婷射击,但再也没第一轮和第二轮那么密如雨点。显然,他们手中的箭已不多了。
小婷抖出旋风舞剑中的破箭法,挥舞宝剑,护着全身,人和剑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旋转来往的光圈。飞箭一碰到这急速旋转的光环,不是给震偏,就是反弹回去。这些反弹和震偏的乱箭,还将贼人射死射伤了。射手们正在惊愕之中,小婷已骤然落到他们中间,更是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不是死在小婷的剑下,就是负伤狂奔逃命。小婷也不去追杀,想转身去干掉另一处的弓箭手时,蓦然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轻功不在自己之下,他手中的一口弯刀,又如天边的急电闪逝,早已将那些埋伏的弓箭手们杀得人飞血溅、四散逃命,似乎其他三面埋伏的贼人,全给他干掉了。
小婷心中讶然,是哪一位高手赶来相助自己了?莫非是肃州与自己比试武功的蒙面刀客?她看见这蒙面黑衣人飞身去追杀那些没命狂奔的贼人们,他要杀的贼人,哪怕跑得再快,也逃不脱他手中的那一口弯刀,往往是刀光过后人倒地,没一个能逃脱。这个蒙面黑衣人,仍在追杀远去的贼人。
小婷四下打量,凝神倾听,似乎除了重伤倒地不能行动的贼人的呻吟声外,四周已没有贼人了,看来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小婷不放心,再四周察看。经过那蒙面黑衣人出现的地方,贼人们的尸体倒下了一大片,死的贼人都是一刀致命,没第二处伤口。小婷看得讶然:这位蒙面刀客好快的刀法,而且刀法神奇,一刀致命,杀人不用第二刀。她再望望那蒙面黑衣人,已失去踪影。显然,他去追杀那几个逃命的匪徒,已追到远处土丘的背后去了。但不知他会不会转回来与自己见面。
小婷见四周已没有了匪徒,便放心去救陷马坑里的小风子。
小婷刚向陷马坑走去,一下又听到左边草丛中有簌簌的响动,心中一怔:难道那草丛中,还有来不及逃走的贼人?便提剑走过去搜索。小婷感到,自己在救小风子时,只要四周还有一个匪徒在,就有危险,就会突然袭击自己。尽管他不能伤了自己,也妨碍自己救小风子,所以必须将他们干掉。
小婷走过去搜索。果然草丛中躲藏着一个匪徒,虽然是活人,却断了一条手。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凶残的小辫子大汉。本来断了一条手的小辫子,忍痛完全可以逃走,不知为什么他却躲藏在这里。小婷再四下观察,只有这一个匪徒了。
小辫子一看见小婷,顿时魂飞魄散,惊恐地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小婷说:“你还问我干什么?我正想问你干什么哩。你干吗不逃跑?躲在这里干什么?说。”
“我要是能逃跑,会躲在这里吗?”
“你干吗不能逃跑?”
“我,我,我的一条腿,给你震飞的一支箭刺伤了,能跑得动吗?”
小婷一看,果然他的一条腿中了箭伤,便放心下来,说:“原来这样。奇怪,怎么那个蒙面黑衣人没杀了你,让你活下来?”
“我躺在地上装死,他以为我是一个死人,便去追杀那几个不讲义气、丢下我自顾逃命的东西了。但是他们也没有逃脱,全死在那人的刀下。”
“现在,你还想要那千两黄金?”
“我,我,我能要吗?”
“我早已说过,你没命享受那千两黄金。我叫你们走,你们是财迷心窍,想活捉我。现在怎样了?”
“你杀了我吧,我这副样子,也不想活了,最好一剑给我一个痛快,别让我受苦。”
“不过,现在我不想杀你。”
“你,你,你要折磨我?”
“不。我也不会折磨你,让你活下来。你最好躺在这里别动,也别打算溜走,等我回来。”小婷为了去救小风子,便出手凌空点了他的穴位,同时也出手封了他伤处四周的穴位,以免他流血过多死去而不能问话。
小婷收了剑,来到陷马坑边。坑里似乎没有动静,心头一怔:不会这小混混发生不测了吧?喊着:“小风哥,小风哥,你现在怎样了?”
坑内没有回应。小婷的一颗心收紧了:难道这小混混受伤过重死了?更大声叫着:“小风哥,我在叫你哩,你听到了没有?”
半晌,小风子在坑里应着:“我,我,我听到了。”
小婷一颗心放了下来:“我刚才叫你怎么不回应?”
“刚,刚,刚才几乎将我吓死了。”
“什么?什么事将你吓死了?”
“是,是你呀。”
“你这个混混,是不是跌傻了?我怎么吓死你了?”
“是你走来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匪徒来捉我呢。”
“所以你故意在马坑里装死不出声?”
“是呵。”
“难道连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
“我害怕得要死,一时间听不出来。现在我不是听到了吗?”
小婷一时间给这个混混弄得哭笑不得,埋怨地说:“你呀,刚才不回应,才真的将我吓死了。你伤得怎样,能不能动?”
“我没有受伤呀。”
“什么?你没有受伤?掉下这么深的坑里,你连一点伤也没有?”小婷不由感到意外了。
“是,我没受伤,是我的马保护了我,它却不幸跌死了。”
“你等着,我去找些马缰绳拉你上来。”
“那一伙贼人都跑了吗?”
“跑了,全跑光了。大多数匪徒都跑去阎王爷面前报到了,能活着逃走的没有几人,全都跑得不见了踪影。”
小婷就在附近的一些死马身上解下了两条马缰绳,接驳好后抛下了马坑,问:“小风哥,你看见了我抛下的绳子没有?”
“看见了。”
“你抓稳它,我将你拉上来。”
“是,我抓稳了,你拉呀。”
小婷略一运劲,就将小风子从陷马坑里拉了上来。小婷一看,拉上来的小风子,浑身是土,一张面孔也全是土,只露了一双的溜溜转动的眼睛和一张嘴。一时之间,小婷几乎认不出他来,问:“小风哥,是你吗?”
“当然是我了,不是我是谁了?不会是我跌得变了形,你认不出来了?”
小婷见他真的一点没事,笑说:“你浑身上下尽是土,我以为拉上了一个活死人哩。”
小风子也笑了:“不错,我差一点给掉下来的尘土活埋了。”
“来,擦干净你一脸的土,我们去审问那个小辫子匪徒去。”
小风子愕然:“什么?你抓到了一个小辫子匪徒?她是一个女匪徒?”
“他呀,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大男人,头的一侧,扎了一条猪尾巴的小辫子,你说他怪不怪?”
“那他不是汉人,是西域人。难道这一伙贼人,是从西域来的?”
“我们去审问他,就什么都清楚了。我想知道,他们受了何人的指使,在这里伏击我们,置我们于死地。”
“他们既然是一伙匪徒,当然志在抢劫我们的财物了。不会是我们行囊里的金银珠宝,让他们看见了?”
“他们才不是志在财物,他们要是活捉了我们,可得到千两黄金哩。”
正文 第二十四回 定西之夜
第二十四回定西之夜
上回说到这一伙匪徒是为千两黄金而来,小风子听得眼都大
了,说:“我的天,这么多金子,那他们几代人都用不完了。”
“你怎么眼里老是盯着钱的?你不会也想去抢劫吧?”
“我敢想吗?我没有武功,又胆小怕死,就是大街上有金子可捡,我也抢不过别人。在马贼窝里,蒙面刀客杀了那伙马贼我也没胆量去取马贼窝里的银两,只牵了三匹马跑出来。”
“三匹马也值不少银子呀。”
“你别说了,我生成一辈子的苦命。一匹马送给了边关路边的茶馆老板,不然他不同我养马;一匹马贱卖给了人。剩下一匹相依为命的马,现在也掉进陷马坑里死了。”
“好啦,我们去审问那小辫子匪徒,看是谁指使他们来伏击我们。”
“对对,我们快去审问,看谁是指使者,向他要一千两黄金。”
“你这样,我们同杀人放火的匪徒有什么分别了?”
“我们不要金子?”
“杀了他,一分钱也不能取。”
小风子呆住了,问:“你是不是跟金子银子有仇?”
“你说什么?”
“不不。我不说什么。其实我们要了他一千两金子,拿去救济四周贫苦的百姓多好。”
“好呀,那你去拿他的金子去救济百姓吧。”
“真的?那我们快审问。”
小婷和小风子来到小辫子匪徒躺着的草丛,一看,小辫子早已断了气,他的脖子给人割了一刀。显然是小婷去救小风子时,他给人干掉了。小风子不知究竟,问小婷:“你杀了他?”
“没有。我离开他时,只封了他的穴位,令他不能动。”
“那是他自己拿刀割自己的脖子了?”
“他不能动,能自己割自己吗?”
“不是你,又不是他,是谁杀了他了?”
小婷不禁凝神倾听,似乎四周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小婷心中凛然:杀小辫子的是位高手,趁自己救小风子时,将小辫子干掉后悄然离开,自己竟然没察觉。杀人的目的是灭口,不让自己知道谁是幕后的指使。
小风子说:“这下完了,我们不但不知道幕后是谁,一千两黄金也见财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