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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以后如果你还带这种人回来,我就搬出去住,再也不回来了。”说完又连哼两声这才起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秦少亚一个人在外边无奈的摇头叹气。
第九章 缘分中人
秦雪儿在房里复习了一阵功课,睡意来袭,便从衣柜里拿了睡衣,走向浴室洗澡。刚洗完澡穿好衣服,突听得浴室外隐约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心想外面是个梳妆台,怎么会有水声传来,暗自奇怪,开门走出来一看,禁不住啊的一声惊叫,却是见到陈飞正对着梳妆台旁边放着的盆景撒尿。
原来秦少亚给陈飞吃了解酒药后径直回了隔壁父亲的房间睡觉,陈飞眠了一阵被尿逼醒,起来寻找厕所不到,至梳妆台处看见盆景,此时他醉意未除,头脑迷糊,还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外面,不加思考便就地解决了。
陈飞听到叫声,缓缓转过头来,还未看清面前的绝色美女,忽见眼前隐约有一黑影迅速飞来,本能的向左侧身,奈何酒醉之后反应行动皆缓慢非常,竟没有避开,当下只觉右脸颊一阵剧痛,已被秦雪儿随手扔来的沐浴露击中。
秦雪儿尚不解恨,一眼瞥见左侧角落处放着一把扫把,大步上前抓起,一边连声怒斥:“流氓,臭流氓!臭流氓!死流氓!”一边使劲的往陈飞身上招呼。陈飞举手想要抵挡,但双脚虚浮,被秦雪儿扫把一带,立时便站立不住,踉跄两步,仰面跌了下去。
而他的正前方正是刚被他尿过的盆景,偏偏这又是一盆高近一米,有坚硬枝干的红花继木。如果直接扑下去,不被枝干穿出个透明窟窿,至少也得成就一个大洞。陈飞虽然头晕迷糊,却也意识到这个危险,当下不及思考,双手本能性的奋力往前推去。这一来,他便成了双手在前,身体在后的姿势下扑。
他刚改变完姿势,胸部已触及红花继木顶端枝叶。好在红花继木顶端枝叶都比较细而柔软,陈飞只感到胸前一阵小小的刺痛,双手便已抵住红花继木中间树干。随着他身体的下落,加在红花继木树干上的力量越来越大,红花继木很快就承受不住轰然倒塌。一时间只听嘣砰嘎吱花盆撞地声,树枝断折声连续作响。
秦少亚一听到妹妹喊叫声便已被惊醒循声而来,这时刚好赶到,见红花继木平倒在地,陈飞则扑在其上,面色大变,快步上前将之扶起,只见其额头处鲜血狂流,已被红花继木的枝干划出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暗暗心惊,当下忙将他扶到厅中沙发上仰头坐好,找来毛巾拭血,把伤口边缘清洗干净,又用酒精消了毒,涂了消炎药,这才用纱布在陈飞额头缠绕几圈包了起来。他平时偶尔会去莫氏诊所帮帮莫巧,对包扎外伤这一事倒是得心应手。
忙完了这一切,秦少亚有了时间,回过头来对着站在一边的秦雪儿便是一阵厉声喝斥:“你是怎么搞的,要是伤到了眼睛怎么办?”
秦雪儿见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竟然怒气冲冲的朝自己发火,又是伤心又是委屈,低声道:“怎么是我的错了,是他自己耍流氓!”随即把刚才的事情简要说了,倒也不添油加醋。
秦少亚听完,想起两年前之事,心中不禁一痛:“哎,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交友不慎,带了三个禽兽回家,雪儿现在也不会这样敏感!”无奈又心疼的看了看妹妹,默然半晌,低声叹道:“算了,你明天还要复习功课,快回去睡觉吧!”
秦雪儿瞥了陈飞一眼,低声应了转身回房。
听到关门声响,陈飞才缓缓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前方。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他酒也醒了一大半,头脑清醒许多,只是因伤口太过疼痛,又怕尴尬,才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愿与秦雪儿对视。
秦少亚无奈的看着陈飞,苦笑了一阵,歉声道:“对不起,害你受伤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陈飞干笑了声,心中感慨:“真衰,真见鬼!”口中说道:“是我自己糊涂,怪不得她。”
秦少亚轻轻拍了拍陈飞肩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叹道:“好兄弟!谢谢……哎,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以前待人很好的。”说到这里闭上双眼沉默半晌,嘴巴张了张,迟疑许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陈飞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也不追问。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
秦少亚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要是发炎后果就严重了。”
“不用,很晚了!”陈飞摇摇头,道:“没事的!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咱们再去!”
秦少亚又游说了一阵,陈飞始终不肯,无奈只好放弃。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秦少亚让陈飞不要回厂子去。陈飞很不喜欢大宿舍的汗酸味,自是求之不得,一口应了,找秦少亚借了套衣服,洗完澡便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陈飞口渴醒来,起床寻到厨房想要找点水喝,却见秦雪儿正在里面做饭,愣了一下,走近两步,在秦雪儿身后一米距离处站定,轻声招呼道:“早啊!”
秦雪儿做饭时一向都很专心,冷不防听到个声音,吓了一大跳,随即反应过来,回头狠狠的瞪了眼陈飞,生气道:“你进来干什么?”
陈飞显然没有料到自己随口一声招呼竟然会吓着秦雪儿,一时大为尴尬,干笑了声回答:“我好渴,有没有水喝?”
秦雪儿哼了声并不答话,走到一旁锅炉边摇了碗水递给陈飞。
陈飞说了声谢谢接过,边喝边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他昨天先是醉酒,后又受伤,因此到现在对秦少亚的妹妹长什么样还没有多少印象。
只见前方这个女孩穿着及膝的水蓝色连衣裙,一头越肩一手掌的飘逸长发,额头前留有一小戳可爱的刘海,刘海下方一张清秀绝伦的鹅蛋脸,竟是个极其妩媚动人的漂亮女孩。即便是与刘郡相比,也不遑多让。
陈飞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听得秦雪儿连声干咳,方才回过神来,见秦雪儿怒目瞪着自己,眼里分明写了三个字:大色狼。更是尴尬,一时脸都红到了脖子上,慌忙仰头大口喝水。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竟给水呛住了,连连咳嗽不止。
秦雪儿又是无奈又觉好笑,沉默半晌,待得陈飞恢复正常了,方才恨恨说道:“把碗给我吧!”
陈飞尴尬的笑了笑,把碗递上,微一迟疑又朝秦雪儿弯腰致歉道:“昨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喝多了。请原谅!”
秦雪儿诧异的瞥了眼陈飞,很显然在她心目中流氓似乎不是这种模样的,良久过后才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陈飞离开厨房走到浴室外间,见昨天的满地狼藉已消失不见,知是秦雪儿早上起来清理过了。想到昨天险些命丧于此,心中犹有余悸。又想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岂非是冤枉又窝囊。
感慨了两下,陈飞才小心翼翼的拆开头上纱布,照着镜子一看,三道伤口分外醒目,隐隐有些狰狞的感觉,当下取水仔细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块,待要结束时,忽听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却是秦少亚来了,不由一愣:“你怎么也醒了?”
“我妹妹说你醒了,怕你什么都不懂,会把房子弄得一团糟!”秦少亚哈哈一笑道:“所以让我来提点提点一下你。伤口有没有化脓?我看下…嗯,没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这个给你,贴上防止伤口被脏东西感染!”边说边把手中的胶布递上。
陈飞接过。秦少亚朝镜子看了一眼,暗叹一声,又道:“洗个脸过来吃饭!”
“不了!”陈飞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们自己吃吧,我回码头去。”
“别废话,咱们都是谁跟谁了,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客气!”秦少亚不满的瞪了陈飞一眼,只觉这新交的兄弟实在不爽快,干什么都罗里啰嗦的,烦人。
陈飞只得应了,洗完脸包好伤口寻到餐桌边,秦少亚不在,料是去洗脸了,只有秦雪儿一人正低着头闷声吃饭,便打了个招呼在秦雪儿对面坐下来。
秦家这餐桌上只有一锅稀饭,一笼馒头,一叠榨菜,并不丰盛。但秦雪儿蒸馒头技术不错,更重要的是环境不同,陈飞吃起来倒是津津有味,心中隐隐流过一丝丝温暖与感动。
第十章 草坪定计
早餐结束后,秦少亚陈飞两人别了秦雪儿,回到码头,在码头1号宿舍前的空地上停下,闲聊一阵,汤豪等人陆续到齐。一行十三人浩浩荡荡走向西码头,在A区的草坪上围成一圈坐下。
秦少亚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当先开口说道:“兄弟们,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直入正题来。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除掉陈飞,秦少亚便是这个集体中最年轻的人,但他办事果断,为人豪爽,又重江湖义气,因此却是最有向心力的,隐约便是这群人的头头,对付江良友这么大的事自非由他来领导不可了。
秦少亚话音刚落,杜平马上就接口道:“秦哥,这里就你和小陈读过书,我们都是没文化的土包子,哪想得到什么好办法?这种伤脑筋的事你们决定就好了,我们听你的!”
“废话少说!”秦少亚瞪了杜平一眼,开玩笑似的喝斥道:“你懒就懒了,给我安静的坐着,别捣乱!”说完等了一阵,见无人吭声,便指着洪三问道:“三哥,你先来说说你的想法?”
洪三一愣,挠挠头打哈哈:“我的想法?平哥说得没错,很对,我们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少亚暗叹了声,看了看汤豪等人,见他们一个瞪着一个,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心知这群人懒惯了,连脑子都不想动,至于陈飞,一个初入社会的雏儿,什么经验都没有,估计只有旁听的份,一时大感无奈,苦笑道:“你们不想说,那我先说了,认真听好来!”说到这里顿了顿,整理一下思绪,慢慢道出了他酝酿许久的计策:“要想打败江良友,我们不仅要做到知己知彼,也要学会汲取教训。以前的那几批码头兄弟为什么会失败?我觉得最关键的原因是他们用错了办法。他们低估了江良友的能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香江市政府与江良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至于省政府里,大概也有人在护着他。我们要想干掉他,就绝不能再用以前的办法。我考虑了很久,我们只有十三人,但据我所知,江良友的手下有近一百人,而且都在码头路这一带。和他们硬碰硬我们不是对手,所以到最后我们还是要借用别的力量。现在能帮到我们的力量只有三个。第一个当然是与我们利益相关的这些码头兄弟了。码头上有这么多兄弟,如果大家肯团结起来,别说是江良友,就是高士来了我们也不用怕。但是你们也知道,妈的,这些人个个贪生怕死,毫无眼光,要说动他们一起对付江良友,那是做梦。除了码头上的兄弟,香江里的其他黑帮势力也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这香江里并不是江良友一家独大,我们只要能联络到其他与江良友有仇的帮派,就不用怕他了。不过联合黑帮势力麻烦很多,后患也大。第一,我们是依附他们还是跟他们平起平坐?依附他们我们以后就要看别人的脸色了。跟他们平起平坐那些个黑道大佬们不一定会愿意,所以这条件就难讲了。第二,不论我们依附的是龙王还是罗威,他们的势力都不在码头附近,如果真的干架了,他们要支援我们也非常的不方便。第三,跟黑社会混上后,以后我们就要被政府列入黑名单了。所以,联合这种力量我们还要再斟酌斟酌。至于第三种力量嘛,就是政府了。但是香江市政府跟江良友有勾结,到省政府中央政府上访又费时费力,而且不一定就能见到领导人,即便上面知道了这件事,想要彻查,下面的人说不定也会有办法遮掩过去的,用这种办法风险很大。但是依靠第一种力量我们不放心,联合第二种力量后患太大,相比之下,借用政府的力量还是比较划算的。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把借用政府力量的风险降到最低?我的意见是在我们与江良友开战之前,先说服码头工人,让他们在我们与姓江的干架之时能够在旁边壮壮声威,吓吓江良友,同时造成一种码头大暴乱的假象。只要这事情闹大了,上面想不知道都难。我们并没有真的要这些工人参加战斗,所以他们答应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另外,江良友在不知道码头工人的底细之前,不会冒然进入码头,所以对我们来说,码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段时间大家尽量少出去,要出去也不能单独出去,千万不要给江良友以可乘之机。”
秦少亚这计策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酝酿了,算是非常的全面合理,汤豪等人自是不会反对,当下俱都点头应了。秦少亚又交代了陈飞搬去与汤豪等人同住,洪三说起要给他们这个小团体取个名字,十三个人商量了一阵,听从了陈飞的意见,取组织日益壮大之美好愿望的含义,定为反黑联盟,而他们就是这反黑联盟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