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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找老夫人说去。”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什么逼死不逼死的话,还是莫要再说,老夫人虽然心胸宽广,但也容不得别人胡言乱语。”
佟湘玉眼底再次闪过一丝诧异,这姚氏是拿莫老夫人压她。
姚氏只是奉莫老夫人命不让她进门,她口口声声说姚氏逼死她,岂不是就是在说莫老夫人逼死她吗?
表姐说姚氏性子棉柔,最容易被人拿捏在手中,怎么今儿个所见,跟表姐说的半点不同。
佟湘玉身边的小丫头,最是了解自家的小姐,看到她低着头,咬唇的模样,就知道心里恨死了姚氏。
只是没想到,这看起来软弱的姚氏,居然还知道借势,拿老夫人压人。
莫二老爷也有些诧异,姚氏与他成亲数载,向来是千依百顺,能忍则忍,从来不做口舌之争,却没有想到今儿个却半分不让,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而锦好则是激动的握紧小爪子,眼底更是激动的泛起泪珠来,母亲到底和前世不一样了,母亲终于知道反抗了,看来这些日子她不着痕迹的调教,见效了。
锦好此刻,因为姚氏难得的刚强,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她们齐心合力,难不成还斗不过这些鬼魅不成?
“大夫人来了!”
一阵沉闷中,门外小丫头的声音传来。
一听到王氏来了,屋里的几个人,面上的表情不一。
莫二老爷眉头微蹙,这是二房的事,她来做什么?
而佟湘玉脸上则闪过一道喜色,嘴角微微的勾起,瞧了一眼脸色黑沉沉的姚氏,眼中更添了一份得意。
锦好瞧见佟湘玉眼底那点喜色,眸中寒气一盛,看来决不能留下这个佟湘玉,父亲的心已经完全的偏到她的身上,再加上王氏。
对上这二人,母亲全无胜算,所以佟湘玉绝对的不能留。
怎么除掉这个贱人呢?
她忽然心中一笑,佟湘玉能搬救兵,母亲为什么不能?
☆、正文 第20章 瞌困有人送枕头
王氏进来的时候,什么话不说,就冲到佟湘玉面前,拉住她,哽咽道:“可怜的表妹,都是表姐无能,才害得你……”
她抬眼看了莫二老爷一眼,面色有些难看:“老爷,玉儿出身大家,往日最是守礼不过,若是落得这般光景,只怕妾身……也不好对佟家交代,还请老爷,看在表妹痴心一片上……怜惜……表妹……”
莫二老爷抬头,瞧着王氏的作态,心里也明白王氏那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恨声朝姚氏看去,若不是这个姚氏心胸狭隘,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
谁知道一眼瞧向姚氏之后,心里那点不满又淡了几分,秀美精致的容颜,显得贤淑温柔,白皙柔嫩的脖子……那眼下的青色阴影,唇角发白,低低的垂着脑袋,不看他。
到底是少年夫妻,心里被刺痛了一下,那点被压住的愧疚又冒了出来。
却又瞧见那跪在地上哀哀哭泣的佟湘玉,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丽娟,你就大度点,先饮了玉儿的茶吧!”
这一次,口气倒是柔和了几分,却还是念念不忘帮跪在地上的佟湘玉过了明路,他此刻只盼着妻妾能和睦相处。
姚氏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握着锦好的手,倍儿用力,冷的锦好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却不忍出声提点姚氏。
只见姚氏面色淡淡道:“老爷,妾身实话说了吧!老爷未曾满而立之年,不可视律法为无物,母亲觉得这杯茶还是等过了明年,老爷过了而立再喝为好。”
淡淡柔和的话,让莫二老爷心里升起点点喜悦,这姚氏还是一心为他啊。
王氏早有算计,顿时道:“老爷,所谓民不报官不究,只要不张扬,谁会知晓?自家关起门来的事情,碍着别人什么事情?”
莫二老爷心里盘算着,王氏这话说的挺了道理,虽然朝廷律法,而立才让纳妾,但是朝中官员,有几个遵从的。
不由得点头:“丽娟,正是这个道理,民不报官不究,你就莫要再担忧了。哪个会知道我娶了两个妻子?”
佟湘玉心中隐隐得意,看来昨儿个的枕边风吹得还挺有效果的。
“两个妻子?”一直强装平静的姚氏被这四个字给惊到了,本来痛的快要麻木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又捅了一刀,硬生生的疼:“老爷,你要娶她为妻?”
不敢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瞧着眼前依旧俊朗的男人,他居然当着她的面上说什么两个妻子,置她于何地,难怪这个女人身边的丫头会说出那样的话?
原来,他给了这贱人如此的承诺。
“老爷,妾只盼能留在您的身边就心满意足,其他的事情,妾不强求。”佟湘玉此时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对莫二老爷的深情款款,和声细语的说道。
“表妹,你到此时,还对老爷如此情深,你可是真实痴了,别忘了姨母那边可是要给你定下京城官员的亲事,你居然……”王氏做出痛心疾首,怜惜一片的神情:“你若是如此一意孤行,只怕是要断了和佟家的情分,你何苦啊!”
说着,又自责不已:“都是表姐的错,都是表姐的错,若不是表姐我纵着你,怎么会……”说罢,搂着佟湘玉呜咽起来。
而佟湘玉的眼泪自然不停,却给莫二老爷一个带泪的笑容:“这是我的选择,若是真的断了与佟家的情分,那也是我福薄。”
只要是个男人,此刻都不能不说话,何况莫二老爷一向怜香惜玉,他狠下心来,对姚氏道:“玉儿出身大户人家,总不能委屈为妾,等我过了而立之年,就给她平妻的名分,也不算为过。”
“你何不休了我,直接抬她进门?”姚氏万念俱灰,惨笑连连,将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抬上平妻之位,与她平起平坐,将她这个正室夫人放在了何地?
莫二老爷没想到姚氏居然说出这般话来,恼怒连连:“丽娟,你也休要无理取闹,我这也是为了二房的子嗣作想,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你可曾为我生下一个儿子来。凭着佟家的地位,让玉儿做个平妻都委屈她了。”
姚氏冷笑:“原来老爷是为了二房的子嗣作想啊!”
“当然,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房日后断了香火,玉儿一看就是有福的人,定然能为我延续二房的香火。”莫二老爷这时候连佟湘玉能生儿子都看出来了,示意姚氏莫要学那眼皮子浅的,去当那上不了台面的妒妇。
这番话,没将一旁的锦好气得吐血:她上看下看,还真没看出来那佟家妖女是啥有福之人。
不过,她倒是暗暗替姚氏担心,这么一个大帽子下来,姚氏可如何抵挡。
话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这一次,姚氏还真的让锦好大大出乎了意料一次。
“原来老爷是担心二房后继无人,那妾身就更不能饮了佟姑娘的茶。既然是为了子嗣,那就好办,若是佟姑娘能生下儿子,我就答应饮这杯茶,若是不能,日后妾身给老爷纳妾,总会有人生下儿子的。”
她说完,神色异常的平静,这些年,她柔顺惯了,但这一次,她决不能再柔顺下去了。
退无可退,她唯有奋起抗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锦好。
这佟湘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真给她进了门,成了平妻,还不知道怎么压着她们母女。
莫二老爷怎么着也没有想到姚氏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膛目结舌,一时间,被堵得无话可说。
佟湘玉的面色一变再变,不着痕迹的和王氏对视一眼,显然二人都没有想到姚氏会来这么一手。
姚氏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的影响,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声音反而更淡:“老爷不说话,可是担心妾身日后会委屈了二房的子嗣,老爷放心好了,不管孩子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不都是要叫妾身一声母亲,妾身又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这话是说,不管是谁生了孩子,她都会抱到自个儿跟前养,记在她的名下。
这不啻于晴天霹雳,一时间,将佟湘玉的脸色劈的一时青来,一时黑,只是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看向莫二老爷。
她虽然还没有身孕,可是昨儿个,她用了药,只怕此刻肚子里已经有了肉,若是真被姚氏抢去,那她岂不是给姚氏做了嫁衣。
她怎么会甘心?
莫二老爷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严厉:“丽娟,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等歹毒之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居然打起这等龌踀的主意,实在是……是蛇蝎心肠。”
这些话简直诛心,如一道霹雳击中姚氏的心头,一直假装的坚强一下子被打散了,身子一个摇晃,整个人就向一旁倒去,好在冬雪眼明手快,接住了姚氏的身子,才免了摔倒的危险。
锦好却不管不顾的尖叫起来:“母亲,母亲……”随即扯开嗓子:“来人啊,救命啊!母亲被气晕了……救命……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的大吼大叫。
心里却道:晕的好,她还正愁找不到搬救兵的借口呢?
瞌睡有人送枕头,母亲晕的太及时了。
☆、正文 第21章 金家翰林
因为姚氏的晕倒,莫二老爷当仁不让的被莫老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以至于佟湘玉更不被莫老夫人待见。
此刻,据说这位羞愧之极的佟姑娘正在寻死觅活,一死以谢知己。
要锦好说来,这位佟姑娘这么一天,就已经寻死觅活了无数次,撞墙,上吊,投井,手段成旧,招数泛滥,没有半点创意。
想她前世,好歹还来个自焚,可见必死之决心。
她若不是放心不下姚氏,很想冲出去,提醒这位佟姑娘一句,真想死,一包砒霜,一瓶鹤顶红,立刻咽气,想救都救不回来,还死的黯然销魂。
不过好在,莫老夫人实在看不上佟家姑娘这等手法,据说连王氏都被牵累,骂的狗血喷头。
这结果与前世已经太过的不一样,锦好记得前世,莫老夫人可是被佟湘玉的一张巧嘴哄得天花乱坠,继王氏之后,莫府二当家的,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锦好瞧着脸色苍白如雪,神色憔悴,平躺在黄花梨三连屏雕花木榻上的姚氏,快步出了内室。
唤来云燕,轻轻的低语了几句。
“小姐,干什么舍近求远?咱们府上主子生病,一向是安大夫来就诊,怎么小姐偏要奴婢跑去请金大夫?”云燕有些不解,而且还安排她如此说话,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锦好只是沉着脸:“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话?”
云燕见小主子脸色不好看,也不敢说什么,自去行事。
莫府现在正是鸡飞狗跳,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姚氏昏迷了这么许久,居然没有谁想起来,要给姚氏请个大夫来。
锦好也懒得发火,反正今儿个,她也不希望谁来搅了她的计划。
打发了云燕去请大夫,自己却在春花,冬雪的陪同下,守着姚氏。
那湘,丫头云燕得了锦好的吩咐,径直穿过街道,向金大夫的药房赶去,拉着店里的伙计,杂杂拉拉说了一通,虽然似遮似掩,却也到底漏了半分。
说起这金大夫,乃是姚家大夫人金氏的内弟,妙手回春,在镇上颇具盛名,只是不巧,今儿个这金大夫却出诊了。
云燕跺跺脚,急得快要哭出来,小姐那话说了,今儿个说什么也要请金大夫出诊。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云燕急得快要掉泪的时候,药房的内室传来男子晴朗的声音:“姑娘莫急,既然家父不再,我随姑娘出诊吧!”
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声音似乎生来就具有柔和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不自觉的带出一丝让人心安的力量。
云燕有些愣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一抹清亮的影子打起帘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一身干净的白衣,淡雅素净,在药房略显昏暗的室内,如同一支明亮的光芒投射进来,显得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眉如墨画,颜色清亮,神情淡然,整个人如同是从书上走出来的温润,自是一番风华。
显见云燕灼热的注视,让他不悦,一股淡淡的怒气缓缓在他狭长的眼睛中凝聚而起,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懊悔今日自己不该趟这趟浑水。
因为与姚家姻亲的缘故,一听云燕的话,他就不曾多想的,走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听姑妈说过,姚家对这小女儿那是多方疼爱,尤其是那位做了官的姚家二老爷,更是对这位幼妹疼爱有加。
莫家一向是安大夫坐诊,今日会来金家药房,又见那小丫头急得快要落泪,只怕是那姚氏有为难之处,他这才答话。
他身为大房的娘家人,今儿个,人家求到门上,是断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谁知道这丫头的目光,着实恼人,不过话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