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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乱跑让你乱跑!”
泽秀怒道:“你够了没有?!这是对病人地态度吗?!”
小蛮这才发现他虚弱得够呛,她第一次能把他压在下面揍半死,只得赶紧跳起来,伸手去扶他,泽秀抓住她的手腕,突然一带,小蛮不由自主摔在地上,然后一个沉重地身体压上来,她顿时被压得眼冒金星。
脸被人狠狠捧住,他地吻有些暴怒在里面,不过很快就变得极温柔,极致眷恋,将所有刺都收了回去。小蛮在神魂颠倒之前赶紧推开他,省得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她清清嗓子,故作自然地说道:“你去哪里了?怎么出去一整天?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
泽秀哼了一声,慢慢站起来:“让地方给你们亲热啊。”他掉脸就走。
小蛮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泽秀一个踉跄,回头黑着脸来抓她,抓到了又是一顿亲吻,吻完了继续说难听话,说完了继续被踢。闹了半天,两人终于累了。他揽住她地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山洞。
洞里老头子在给天权喂饭,见他俩回来了。衣服上全是泥,不由暧昧一笑:“徒弟啊。你重伤初愈,有些事情需要节制。实在不行山洞可以让给你,在外面……风吹着受凉了怎么办?”
小蛮涨红了脸要反驳,突然想到什么,抱着胳膊悠然道:“明天不做肉了。我看青菜挺多的……”
他立即笑得像一朵花,馒头花:“徒弟啊,练功也不必急于一时对不对?先休息几天,等手脚灵活有力了再练,知道了不?”
小蛮哼哼地笑着走去了厨房。
半个月之后,泽秀的身体渐渐康复,已经可以使完一套剑法脸不红气不喘了,反观天权,还是老样子。成天没事就坐在洞口发呆,什么也不会做。
某天清晨,泽秀犯馋跑到厨房去找东西吃。揭开锅盖,锅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破布片。上面写着一行乱七八糟的字:麻烦解决,我走也。把小空揍一顿。他下次再敢透露老子地行踪,我就把他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师父就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了,他从来都是行踪诡秘的,以前传授武功也是,三天两头来一趟看他进展,一旦学有所成他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这次能在太华山遇到,真是运气中的运气。
他吃完饭就是去练功,小蛮起来地时候,一出洞口,果然一如既往地见到天权沉默的背影。她已经习惯替他梳头了,取出梳子慢慢打理,又开始絮絮叨叨:“要不我再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吧?你这样地人,如果以后什么都不会,该怎么办呢?让人不能放心啊。”
她喂了水,又取来巾子替他擦脸。朝阳的光芒映在他脸上,小蛮不知自己是敏感还是什么别的,只觉他今天神情异于往日,眼睛出奇的亮,像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一样,每一处都不放过。
“天权,你会好起来的。”她笑,将他耳边地发别到后面。手腕上突然一紧,小蛮怔忡地低头,就见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长睫微颤,然后轻轻在她手指上吻了一下。
她手里的巾子差点掉在地上,猛然起身,他却又不动了,像个木头人,静静坐在洞口,谁也不知他想些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山林里很安静,除了一些喜欢夜晚狩猎的动物,基本上陷入香甜的梦境里。
小蛮抱着大氅缩在地上,睡得七荤八素。她的手被泽秀抓在怀里,手指也微微蜷缩,睡得像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缓缓走出洞口,无声无息,顺着坡子走了下去。
一直走到半山腰那里,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默默回头,却见泽秀披着头发,没穿外衣,靠在一棵树上看着他。
“我早知道你在装。”他冷冷说着,“你不说话不动弹,是在凝神恢复内功吧?如今功力恢复,是要去哪里?通知你后面的那些走狗么?”
天权淡道:“你对我似乎有许多不满。一个男人过于嫉妒未必是好事。”
泽秀对他的挑衅恍若未闻,低声道:“你若是要回去,麻烦转告一声,谁再要来找麻烦,我就不会客气了。”
天权微微扬起头:“这句话你自己告诉他们吧。”
泽秀略微讥诮地笑了:“当真不回去?决心挺大么。”
天权转身,对他微微一揖:“尊师救命之恩,定然铭记心中不敢相忘,他日必然报答。你我日后有缘,自然也能相遇。告辞。”
他飘然而去,走了一会,忽听泽秀又道:“没有话要我转告她么?”
天权停了一下:“……没有,有话我日后自会亲自与她说。何况,你未必会转告。”
泽秀笑了起来,他也微微一笑,长发被夜风拂起,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夜色之外。
(红蝶之卷完)
第五卷结束了,马上就要开始最后一卷。
在最后一卷开始之前,十四想请个假,因为要去新疆,所以最近几天暂时停更。大家不用来看了,我最早会在10月27日恢复更新,最迟也会在11月1日前恢复的。
放心,我从不留坑,只是这次真地来不及,因为每次都是三更,导致我没存稿,只能暂时停更几天了,等我回来就继续更。
另外,酱油这个文已经签约出版,估计明年可以面世,分为上下两册(暂定),我会做一些修改,让内容更加简练一些,有同学说本文开头有些流水账,所以我会在开头部分做大修。
然后有些没有提到的细节问题,也会补充上去。
喜欢的同学希望多多支持。正式出版地时候我会通知大家。
以上。
祝我一路平安吧嘿,是不是有些厚颜无耻。。爬走。。
我爱你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锦绣之卷 第一章 爱与妒忌同行(一)
我回来了,拖了几天没更,今天四更表示补偿。
阳春三月,风都是暖洋洋的,吹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泽秀从铁匠铺出来,手里捏着刚修好的春歌。春歌的剑鞘有些松了,握着不顺手,对他这样一个经常要用剑的人来说,一点点小失误都有可能致命,细节方面尤其需要注意。
巷口有人卖新鲜的花生糕,他下意识地买了一袋。其实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以前对这些小零食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看到好吃的买上一袋却成了一种习惯。因为有一个女孩子很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护城河畔杨柳依依,千万缕绿色柔丝缓缓摇曳。有一个穿着薄软春衫的女孩子倚在护城河栏杆上往下看。她的衣服颜色好像过于鲜艳了,大团大团的绣球花簇在衣服上,就算是刚成婚的少妇也不会这样打扮,可是穿在她身上很合适。她很瘦,纤细又娇小,衣服下好像是空的一样,随风鼓起作响,连带着垂在背上的黑发也摇晃个不停。
她拿着一截嫩柳枝,拔下柳叶丢河里喂鱼,侧面的轮廓很秀气,小巧的鼻子,还有微微颤抖的长睫毛。
无论如何,在春天里看到这样一个干净俊秀的女孩子,是一种享受。
不光是泽秀,路过的很多男人都这么觉得,所以很快就有两个人过去搭讪了。
“小妹妹,是迷路了吗?”路人甲热情地问着。
她抬起头,笑得很天真:“这位大哥。我在等人。”
“等谁呀?”
她笑得特别可爱:“等我大叔,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可能是走错路了。”
路人乙自告奋勇:“和大哥们走吧,我们帮你找大叔。”
她转过身来。望着他们身后,笑若春风:“好像他已经来了。”
两人同时回头,见到泽秀冷冰冰的桃花眼,还有他腰上挎着的三把长剑,脸色顿时绿了。一个字也没说,摸摸鼻子乖乖走人。
“不是让你别乱和陌生人说话么?”他走过去,把装了花生糕的袋子丢在她手上。
“啊,帮我买地?谢谢啦。”小蛮眼睛顿时亮了,抓起一块就塞嘴里。
“慢点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啊?”他一贯的毒舌,拽着她宽大袖子朝前走,“找个地方喝点茶,顺便看看通缉榜有没有什么新人出来。”
天权和师父都走了之后。他俩在华山又待了几天,等他的伤完全康复了才走人,回到开封府。…:租了一个民居住下,好像暂时没有要走地意思。本来泽秀以为天权走了之后小蛮会惊讶什么的。谁想她只是愣了一下wωw奇Qisuu書网。然后笑了笑,说:“走了也好。这下可以放心了。”
他没问放什么心,她和天权之间地事他不想过问,只是觉得很不爽,非常不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不清楚,明明是美好又温暖的春天,他却常常感到烦躁,有一句话他老早就想说了,但说出来又怕像上次一样被拒绝,那样是很糟糕的。
不知不觉,变成她拽着他的袖子朝前走,路边刚好有个茶馆,小蛮点了一壶茶,几样糕点,泽秀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皱眉道:“这东西也好意思叫西湖龙井,假的不能再假了。”
小蛮笑了起来:“知道你是大少爷,锦衣玉食养大地,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能有好茶给你么,喝着解渴就行了。”
泽秀果然不肯再喝,丢了茶杯靠在墙上,将腰上的皮袋解下来,一口一口喝着酒。
“我挺喜欢这里的,开封府,热闹又大,还繁华。真想以后住这里。”小丫头对开封充满了好感。
泽秀心不在焉,慢吞吞应道:“好啊,你喜欢,咱们就住这儿。住腻了再走。”
小蛮微微一笑,过一会,脸上突然有些发红,低声道:“那个,泽秀……”
话未说完,忽听后面传来琵琶的声音,她一转头,就见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抱着琵琶站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二人,柔声道:“两位客官,要点个小曲儿来听听么?”
小蛮正要摇头,泽秀却道:“好啊,你随便唱一段来听听。”
那妇人果然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抱着琵琶就弹了起来,小蛮没听两下就要皱眉头,这人弹得不但不好,简直可以用糟糕之极来形容,这种水平,她怎么好意思出来卖唱的?她忍不住拿眼去看那妇人,她面容十分平凡,额上眼角都有皱纹,然而一双眼却出奇的亮,像暗夜寒星一般,在小蛮脸上扫了一圈便垂下去,她不由有些心惊。
妇人突然开口唱了起来:“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声音也不怎么动听,很普通,但是小蛮听着她的声音,只觉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惊,像是一下子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地歌声,周围一切喧嚣都沉淀下去。她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千钧重,狠狠砸在她身上,变成了有形的力量,迫着她本能地朝后躲。
一只手突然抓住她地手腕,小蛮浑身一战,却是泽秀的手,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还有些惶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他冷道:“好内力!”话音未落,茶杯已经朝那个妇人身上掷去,她反手抱起琵琶就挡,一面骂道:“臭小子不识好歹!”
泽秀一愣,那妇人趁机掉头就跑,动作极快,眨眼就窜出了茶馆,他跳起来就追。直追了两条街,街上许多人熙来攘往,她跑得特别快。只一下就不晓得去了哪里。泽秀纵身跳上高楼,极目张望。也还是找不到,只得跳下来。
往回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人在肩上一搭,功力深厚,他下意识地反手去抓。一拳击上,耳边听得一人笑道:“好小子,连你二叔也打!”
泽秀又惊又喜,急忙转头,果然见团扇子抱着胳膊站在身后冲他笑。
“你也来开封了?那小姑娘呢?没带着她?”他笑吟吟地问着。
泽秀摇摇头,又点点头:“……在茶馆,二叔怎么也会在开封。”
团扇子叹了一口气:“佳檀身体不好,说辽地太冷,想去暖和一些地地方。所以我打算带她去江南。不过刚到开封她就又犯病了,这会在客栈睡着呢,我去替她抓药。”
泽秀心不在焉地说道:“嗯。二婶地身体还是老样子……”
“怎么了?”团扇子见他魂不守舍,不由奇怪。“不会是和小丫头吵架了吧?”
泽秀转身往茶馆走去。一面将方才的离奇遭遇说了一遍,团扇子笑道:“是个女子?你这小子风流倜傥。不会是哪里结下地风流债吧?你那个小丫头什么都不会,吃上侠女地一拳一脚可不是好玩的。”
泽秀笑了一声:“哪有的事。只怕是天刹十方又来捣乱。”
“开封府外围有你三叔地人守着呢,天刹十方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来。”
泽秀一怔:“三叔?”
团扇子微微一笑:“他要来开封开店,成日有人来捣乱可不行。”
泽秀顿时了然:“有人也去找你们地麻烦了?”
团扇子笑道:“能给咱们惹麻烦的人可不多。你那个成天造孽的老爹到最后也不是给他们杀的,只怕是自己被不肖子孙气死的。几个儿子把家产偷偷败了个大半,还瞒着不让你老子晓得,纸到底包不住火,闹出来之后你老子就气病啦,被那一大群妻妾儿孙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