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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已看出由隧道两侧喷出来的烈焰,离地只有三四尺高,而这隧道由底至顶却高有两丈,只要贴着洞顶飞行,也许能一口气掠过火关。
不过他难以预料的,是火关究有多远距离.只要在五六丈之内,他相信可一口气掠过?若过远而不能一口气掠过,那就必死无疑了。
好在这火关的距离只有四五丈远,再加上他在生死一发间而激发出的神力,即便再加长两三丈也照样可以一口气掠过。
此刻,他最担心的是袁小鹤和丁涛、甘霖三人。袁小鹤也许可以勉强通过,但却很难不被灼成重伤。
至于丁涛和甘霖,那是绝对无法通过的。
此刻他们三人,最好是知难而退。
但那样一来,他岂不失去伙伴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向对面望去,火焰已经熄灭但却看不到袁小鹤等三人是否仍在原处,因为这条隧道并非直线,故而无法从这头看到那头。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由隧道的另一端传来,很快的便出现三名奔速如飞的人影。
这三人正是袁小鹤、丁涛和甘霖。
当他们来到跟前,袁小鹤急急拉住岳小飞的手,惊喜而又激动的叫道:“小飞,原来你还活着!”
丁涛和甘霖奔出隧道口后.全都扑倒地上,然后坐起来双手抱脚,咬牙咧嘴的惨呼不已。
袁小鹤顾不得问岳小飞因何幸生的原因,望着丁涛和甘霖叫道,“两位当家的,咱们好不容易趁火关熄灭时偷渡过来,还不快跑,不然被她们追上怎么办?”
原来刚才火关虽已熄火,但地上却已烧得焦红,温度并未稍退,丁涛和甘霖因轻功不济,必须双脚点地奔跑,竟把双脚烫坏,根本无法再走路了。
丁涛惨叫着把一只脚吃力的伸出来道:“袁小侠,你看看!”
袁小鹤和岳小飞同时看去。
只见丁涛连鞋底都烤透了,伤热之重,可想而知。
袁小鹤大为着急道:“这怎么办?她们必定马上追过来,那咱们不就白投机、白冒险了么?”
岳小飞道:“袁大哥,咱们一人背着一个跑怎么样?”
丁涛叫道:“不成,我们这脚,若不马上疗治,只怕半月二十天也好不了,怎么能让岳公子和袁小侠一直背着?再说便过了这一关,下一关又怎么过呢?”
这倒真让岳小飞如袁小鹤大大为难了。
正在慌急而又无计可施时.那中年女子已带四名红衣少女跟了过来。
中年女子冷冷笑道:“你们三人这算什么过火关?”
她嘴里说话,两眼却早望向岳小飞,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那四名红衣少女也都眼睁睁全把视线集中在岳小飞脸上,一个个也都惊愕莫名。
丁涛这时已什么都不在乎,咧着满口黄牙道:“统领,不算过关也没关系,我们决定回去,只希望你能把我们护送到谷口就成了!”
中年女子笑道:“你已经过了关,为什么又要回去?前功尽弃,那多可惜?”
丁涛又勉强抬了抬脚道:“你也许见过烤猪蹄烤熊蹄这道菜,可见过烤人脚的?”
中年女子“扑哧”笑道:“原来是把脚烤坏了,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算是给了你一次教训!”
丁涛哼了声道:“你这次教训不打紧,竟把我们的脚教训没有了!”
中年女子脸色一沉,叱道:“你们自己投机取巧,如今吃了亏,反来怨我?”
丁涛道:“不怨你怨谁,你当时为什么不拦着?”
只听桃花道:“我们统领就是要给你们一点教训,所以才不拦你们,你想世上哪有那么侥幸成功的事,人家那位公子,才是真正的英雄!”
丁涛似乎耍上了赖,咬着牙道:“你们说什么都好,我不管啦?即便现在杀了我,也比这样活受罪好!”
袁小鹤道:“丁当家的,忍着点,由在下来和她们讲几句话。”
中年女子道,“你还有什么好讲的?”
“我想先请问统领,我们三个算不算过了火关?”
“你自己说呢?”
“你的意思那是不算了,既然不算,我们决定回去,你该没话讲了吧?”
“你们要回去,当然可以,可是现在他们两人已经不能行动了,你们又怎样回去?”
“在下可以负责背他们。”
“你只能背一个,另一个呢?”
只听岳小飞朗声道:“另一个我背!”
中年女子一愣道:“你已经过了关,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岳小飞道:“我情愿放弃既得的权利,不再前进了,陪着他们一起回去!”
中年女子有些吃惊,显然她是不能失去这样难得一见的人才,
急急叫道:“不可以?你不能回去!”
岳小飞冷然道:“为什么不可以?我现在还是自由之身,并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你若非拦阻不可,我就决定和你拚一死战,统领,咱们现在就可以试试!”
中年女子不觉脸色大变,她万没料到这少年竟是如此刚烈。她已听武关统领驼背老人派人说过岳小飞的武功,方才又亲眼看到他通过火关,自忖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但身为火关统领,却又不能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
另外,她也绝对不能让岳小飞回去,因为奉命把守火关,其任务就是为上级吸收人才的,如今遇见这样难得一见的少年奇才,
若让他来而复去,岂不有负上级托付?若一旦被上级查知,这项放走人才的大罪,她就承受不起。
原来这谷道的每一关?都必须保持横的和纵的联系。
横的联系是前一关必须把过关者的情形迅速通知后面一关。
纵的联系是每关都必须把过关者中的突出人才直接报告总坛。
就以岳小飞和袁小鹤来说?文关和武关都已直接报到了总坛,
这火关统领的中年女子又怎敢让他们无缘无故的回去,除非他们过不了关。
但她身为一关统领,却又不能在一个小孩子面前示怯。
事实上火关只负责测试来人是否能过关?并无和来人动手过招拚斗的任务,因之,火关里面,也就用不着安排什么绝顶高手,
此刻岳小飞居然开口挑战,这在中年女子来说,奉命把守火关好几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碰上。
她极力保持镇定,不动声色道:“小兄弟,你未免太大胆了,居然敢在我这火关上公然挑战。”
岳小飞道:“那只能怪你欺人太甚,我们四个人已经约好同进同退,如今有两人双脚烧成重伤,我要背他出去,你又不答应,根本不通半点人情,既然如此,我只有决定和你拚了!”
“你认为一定可以胜得了我?”
“为争一口气,为对朋友尽义?就是输给你也算不了什么,在下宁可让人打死,决不被人吓死!”
这一来中年女子还真难以下台,只好冷哼一声道:“要制服用不着本统领亲自动手,不妨由我这四名手下和你试试。”
岳小飞望了四名红衣少女一眼道:“她们四位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齐上?”
中年女子道:“我早知你的武功高强,她们无法和你单打独斗。”
“那是说她们一齐上了?”
岳小飞随即解下长剑,交给了袁小鹤,回身道:“她们四位姑娘都未携带兵刃,我若用剑,就不公平了,四位姑娘,你们一齐上吧!”
袁小鹤不愿把事情闹大,急道:“小飞,使不得!”
岳小飞冷笑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她想眼看着丁、甘两位当家的死在这里,拚上一拚,也许还有生路,小弟这是迫不得已,袁大哥用不着拦阻,否则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袁小鹤见岳小飞说得理直气壮,又见丁涛和甘霖伤热严重,觉得小飞这样做,并非没有道理,也就不再吭声。
那四名红衣少女虽早知岳小飞武功高绝,但见他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又加上自己方面人多,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们也不想伤害岳小飞,因为这年轻人美如冠玉,秀拔英挺,她们爱慕还来不及,又怎肯伤他?
岳小飞也早拿定主意,四名红衣少女与自己无怨无仇,又一个个娇滴滴的人见人怜.若让她们血沥当场,不但过意不去,也未免太煞风景。
当下,他走出几步,远离袁小鹤等人,一面叫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四名少女霎时飞身散开,各取方位,把岳小飞围在核心?
岳小飞叫道:“快上!”
四名少女立即一拥攻了上来。
岳小飞不愿伤她们,只好一式“旱地拔葱”,原地直跃起两丈多高。
四名少女没料到攻至近前,已失去目标,若非收势得快,险些撞成一团。
待她们循声望去,岳小飞早已站在两丈外。
于是,呼啸一声,又是一拥而上。
这次岳小飞终于接了招。
但他接的却是虚招,是以隔空打穴手法把一名少女点在当地不动。
他觉得唯有这样才能不使对方受伤。
他的点穴手法十分怪异,竟能把人点得站在原地立即不动?而那被点少女的姿态又十分美妙,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双手五指微曲,状若兰花,似要向前扑击的模样。
另三名少女一见这情形,个个震骇不已,但她们还是跃退过后,再度扑了过来。
这次岳小飞双手齐出,几乎在同一时间,又点中了两个。
桃花总算身手较快,不曾被点中,但她却已不敢再战,迅快的退到中年女子身边。
中年女子面孔胀得绯红,冷冷说道:“果然是位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人物,连我也算开了眼界!”
岳小飞就像方才没做过什么事的一般,向前走了几步道:“现在轮到你这位统领了,用不着客气,在下恭候赐招!”
中年女子长长吁一口气道:“好吧,你们不必回去了, 一人背一个?向前走吧!”
谁知岳小飞却得理不让人,冷哼一声道:“现在你让我们往前走,我们也不准备向前走了!”
中年女子哦了声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向后走!”
“为什么?”
“他们两位的脚,必须马上医治.否则就会烂掉,往前走谁给他们医脚?”
“莫非往后走就有人替他们医?”
“至少到了长安以后,可以找到名医,难道要眼看他们把两脚烂掉?”
原来岳小飞这样做是另有用心,他预料中年女子这火关上必定备有疗伤药物,因为像丁涛和甘霖的这种情形,以往只怕不在少数。
中年女子果然被他激中,顿了顿道:“难道除了长安,别的地方就没有医脚的?”
岳小飞暗喜道:“若附近就有,那是最好不过。”
中年女子道:“你先把她们三个的穴道解开!”
岳小飞依言解开了三名红衣少女的穴道。
中年女子吩咐桃花道:“把他们四人带到疗伤洞去!”
岳小飞和袁小鹤随即一人扶着丁涛,一人背着甘霖随桃花进入谷壁一处洞穴。
这处洞穴可说是纯粹一个原野山洞,里面丝毫没有半点陈设,
只是几块供人坐用的石头。
袁小鹤茫然问道:“姑娘,这里就叫疗伤洞么?”
桃花道,“不错,这就是疗伤洞。”
袁小鹤四顾一眼道;“可是一点药物都没有,拿什么疗伤?”
桃花道:“药物正在调制,马上就到了。”
大约顿饭工夫后,果然有两名少女,各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这两名少女虽然也是红衣红裙,但却不是先前所见那三位少女当中的,照样也朱唇皓齿,绰约多姿。
桃花指着丁涛和甘霖道;“就是他们两位!”
两名少女各自把两个盆放在丁涛和甘霖面前。
到这时众人才看清木盆里是热气腾腾的滚水,奇怪的是水色暗红,很像两盆猪血。
这时丁涛和甘霖仍在咬牙咧嘴的连哼,可见痛得不轻。
那为丁涛端盆的少女蹲了下来,仰脸望着丁涛道:“这位大叔,请把脚放到盆里来!”
丁涛两眼有些发直道:“盆里是滚水,那不越烫坏了?”
那少女道;“你放心,不吃点苦,怎把脚伤治好?
丁涛双手连摆道:“开玩笑,再烫那就越发不好了!”
袁小鹤皱眉问道;“姑娘,水色暗红,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
那少女道:“那药物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用这种药水疗伤,一治就好,神效无比,仅仅在我手里,便已治好了几十位。”
袁小鹤道:“可是现在水还滚烫,怎可让他把脚放进去?”
那少女道:“等到水一凉就不灵了。”
说着再仰脸道:“这位大叔,你忍着点儿,痛也不过是痛一下子,你一定受得了。”
丁涛正在犹豫,突见那少女皓腕一探,已抓住丁涛左脚脚踝,接着便向木盆里按去
丁涛先是惨叫一声,但不久之后,不但不再喊叫,反而有乐不可支的表情,自动把另一只脚也伸进了木盆。
原来他仅是痛了一下便不再痛,同时那少女的一双纤纤玉手在为他不住揉搓抚摸,反而觉得舒畅无比。
他长了这么大,几曾有过娇滴滴的少女为他洗脚,而且还连摸带揉的,别说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