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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道:“现在没你的事了,该带着你的大队人马走了!”
“可是这里……”
“这里有我处理,你是否嫌我无法处置妥当?”
“大公主这样说话,教卑职如何担待得起?”
“既然没有话说,还不走等什么?”
萧湘似是怨气无处得伸,掠了公孙玉一眼道:“公孙先生,你昨日和姓岳的小子到火关去,总该对萧某讲一声才对?”
公孙玉歉然一笑道:“卑职抱歉,这是大公主的交代,卑职怎敢不遵。”
萧湘越觉窝囊,绿着脸转过身来道:“各位壮士,咱们走!”
萧湘等人走后,桃花这才来到院中向大公主叩拜。
大公主对桃花似是颇为爱怜,亲自扶她起来道:“你受苦了!”
桃花感动得热泪盈眶道:“若不是大公主垂怜赐救,婢子只怕昨天就没有命了!”
大公主道,“别难过,你现在已经离开火关,以后不会再受委屈了!”
她说着,缓步进入客厅坐下。
公孙玉、岳小飞、桃花也跟了进来。
大公主面色凝重,长长吁了一口气道;“真想不到.这几天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情,连我心里也够烦的。”
岳小飞连忙施了一礼道;“全是晚辈不好,这些事,可说都是晚辈惹出来的,晚辈情愿领受应得之罪!”
大公主摇摇头道:“怎能怨你,我是想到该如何善后。”
公孙玉道:“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桃花姑娘该如何安置?”
大公主道:“安置桃花,非常简单,我可以把她带回总坛,暂时留在我身边,目前让我为难的,是萧馆主和花副馆主之间的事。”
公孙玉道:“大公主不是已为他们和好了吗?”
大公主摇头怅然一笑道:“事情那有那么简单的,萧馆主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这事在他心里,永远是个芥蒂,若他们两个始终貌台神离,总非咱们皇元教之福……”
“大公主的意思是想把萧馆主调离招贤馆?”
“我那有这大力量,何况萧馆主跟随教主这么多年,和教主的关系非常密切,我虽是教主的亲生女儿,也不能把他怎样,这些天我两次不给他面子,已经有些过分了。”
“那么大公主意思?……”
“我准备让花副馆主离开招贤馆。”
大公主这话,使得公孙玉和岳小飞都吃了一惊。
尤其岳小飞,若父亲离开招贤馆,自己等于失去依靠。
公孙玉大为关切的问道:“大公主准备把花副馆主调到哪里去?”
大公主道:“我只是有这种打算,当然必须禀报教主,由教主正式下令。”
“只要大公主向教主建议,教主十有八九总会采纳,依卑职来说,当然希望花副馆主能步步高升。”
“一切我自会尽力的,总之,花副馆主将来调动的职位,决不会比现在低就是。”
“卑职希望大公主也能尽早为岳公子安排工作。”
“我会的,岳公子是位少年英雄,人才不可多得,我怎会让他老是闲着。”
大公主说完话,站起身来道:“桃花,随我去吧!”
公孙玉和岳小飞立即起身相送。
出了大门,大公主停步回身道:“岳公子,这几天要耐心等着,千万别再闹事,对萧馆主也绝对不可失礼,免得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萧馆主并非宽宏大量的人,若过于给他难堪,他直接禀报教主,到那时只怕我也帮不上忙。”
岳小飞躬身道:“晚辈遵命!”
大公主走后,岳小飞内心已十分平静。
尤其,今天他又得见思念多日的袁小鹤,更是感到快慰异常。
此刻,他要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
大约三天过去,公孙玉来了,他仍是奉大公主之命而来。
岳小飞把他招待在客厅里。
公孙玉满面春风,一副喜气洋洋模样,一看便知必定带来好消息。
果然,他一坐下便说:“岳公子,先该恭喜你,恭喜你已经派到了新职,而且今后还能和花副馆主在一起。”
岳小飞迫不及待的问道:“花副馆主真的调离了招贤馆?晚辈又派了什么新职?”
公孙玉道:“为了花副馆主的出路,大公主真是用心良苦。她竟建议教主,新成立一处机构,而教主也居然采纳了。”
“什么新机构?”
“就是在五关之上,又成立了一个机构,从前的五关,是直属总坛的,有什么事情,直接向总坛反映,大公主建议教主新成立的机构,定名为五关总镇,顾名思议,是负责管辖五关的。”
岳小飞惊喜道:“这样说花副馆主是派任五关总镇,那该是大大高升了?”
公孙玉道:“花副馆主被任命为五关副总镇。”
岳小飞道:“五关总镇又是谁?”
“是大公主。”
“什么?大公主也被派了职?”
“其实大公主只是挂一个衔而已,实际上副总镇就是总镇。”
“这是为什么呢?”
“不外是因为花副馆主进入本教资历较浅,而五关总镇又权高位重,若一下子把他委为五关总镇,难免会有人嫉妒,其中萧萧馆主便一定会有这种想法,因之,教主和大公主几经斟酌之后,才决定由大公主挂名总镇,实际负责的人则是副总镇,这样就不可能有人讲闲话了。”
岳小飞自是喜之不尽,连忙再问道:“晚辈又分派了什么工作?”
公孙玉道:“岳公子的新职,也是大公主向教主保证的,把你拨在花副总镇麾下,担任巡关使者。”
岳小飞更是喜出望外,能随侍父亲身旁,正是成就了他一大心愿,同时,他对大公主也越发感激。
公孙玉喝了口茶道:“岳公子请安心等待,就在这几天,便可走马上任。”
岳小飞搭讪着问道:“公孙先生的职位,是否也有所调动?”
公孙玉面泛怅然之色,叹口气道:“我还是老样子,仍然要在招贤馆呆下去,只怕今后的日子,还实在不太好过。”
“为什么?”
“我带你到火关救出桃花的事,早已引起萧馆主的不快,你想彼此间今后的相处,还能愉快么?好在自有大公主在,他还不敢把我怎样。”
就在这时,总管韩德起忽然闯了进来。
韩德起不速而来,公孙玉和岳小飞都难免感到意外。
韩德起望着公孙玉拱拱手道:“原来公孙先生在这里!”
公孙玉道:“韩总管可是有事找我?”
韩德起道:“韩某是奉馆主之命,来通知岳公子一件事情。”
岳小飞站起身道:“韩总管通知在下什么事情?”
韩德起道:“馆主请岳公子傍晚到总馆一趟,至于什么事,韩某也不清楚。”
说完话,拱了拱手,并未停留,随即告辞而去。
岳小飞不觉顿感田惑,望着公孙玉道:“公孙先生,您可想得出萧馆主是要晚辈去做什么?”
公孙玉默了一默道:“不管为什么,去还是要去,你现在已有了新职,谅他也不会把你怎样,同时也千万别再得罪他,做人就该如此,彼此好聚好散。”
“可是晚辈和他已经算不得好聚了。”
“虽然如此,最后分手时,还是该尽量保持风度,要知道他总是教主的亲信,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傍晚,林金宝到总馆拿饭,岳小飞和他一同前往。
林金宝问道:“公子又去做什么?”
岳小飞道:“我也不知道,上午韩总管通知我来的。”
“那么公子的饭要不要拿了?”
“照拿,如果我不吃,你可以吃我那一份。”
林金宝不敢再多问。
当然,他会想到岳小飞又要去闹事。
在林金宝记忆中,自从招贤馆成立以后,闯过五关的,岳小飞似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而闹事最多的,似乎也是他。
偏偏他是位福星,每次闹事最后都没事。
因之,林金宝现在已不担心岳小飞闹事。
来到总馆大门外,林金宝自往后门而去。
岳小飞在进入大门时,意外的不但没人查问,守门的反而对他礼上有加。
刚走到假山水榭旁,韩总管便笑脸迎人的过来迎接。
进入大厅,只见袁小鹤、丁涛、甘霖已先在那里,三人喝着茶有说有笑。
他们一见岳小飞到来.连忙起身相迎,彼此真有说不出的亲切。
经过询问之下,才知道袁小鹤等三人不但也派了新职,而且也都被分配在五关总镇公衙。
袁小鹤和岳小飞一样,也是巡关使者。
丁涛和甘霖则是副使者。
原来今晚是招贤馆主萧湘设下盛筵为花玉麟饯行,顺便也把岳小飞等两位使者两位副使者邀来参加。
由此可见萧湘的确不是位简单人物,至少表面工作做得没有话讲。
不大一会儿,萧湘,花玉麟、公孙玉三人便一同进入大厅。
萧湘满面存风,谁也看不出他不久前还和花玉麟反目相向过。
他本来谦让花玉麟上座,但花玉麟不肯,最后还是由他坐了上位。
花玉麟和公孙玉分坐两旁,岳小飞等四人也各依次而坐,总管韩德起最后进来坐在末位相陪。
酒菜很快便摆了上来,当真是山珍海味,美不胜收,丁涛和甘霖看了便涎水直流。
只见萧湘举杯道:“自古大才必有大用,副馆主花玉麟兄此次荣调五关副总镇,可见教主慧眼识人,也可说是本馆的光荣,萧某谨备水酒,算不得为玉麟兄浅行,只是聊表心意而已,还望玉麟兄今后对萧某不时指教,则萧某幸甚!”
说罢,仰起脖子,一杯酒一饮而尽。
花玉麟立即举杯回敬,当然也说了一番客套话。
萧湘再举杯向岳小飞等四人道:“四位老弟这样快就分派下新职,而且得能拨在玉麟兄麾下,萧某实在为四位高兴,以四位的文才武功,将来不难出人头地,前途不可限量!”
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岳小飞等四人因心里高兴,更是礼貌周到,齐齐起身回敬。
这一顿酒可谓尽欢而散,至于心里是否各怀鬼胎,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了。
岳小飞散席后回到分馆,已是起更时分,想不到林金宝在那里守站食盒不敢动。
这使岳小飞大感歉意,忙道:“你为什么还不吃饭?”
林金宝道:“公子没回来,小的怎敢先吃。”
“我已经在总馆吃过了,你自己快吃。”
林金宝这才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这一夜.岳小飞睡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好觉,因为从今后他不但可以随侍父亲左右,更能和袁小鹤等人重新聚合,这是一件多么快慰的事。
次日,他先到总馆和袁小鹤等三人会合,然后随同花玉麟一同前往新成立的五关总镇所在地。
萧湘亲率公孙玉以及正副总管等人直送出大门外,才殷殷话别。
五关总镇的衙署设在宵关境内,是一处废园,正在大事整修,
又因必须经过总坛征调人手,真忙了十多天,才渐渐安置就绪。
在这十多天里,岳小飞等人也跟着忙,连到宵关街上走走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岳小飞一直想找机会单独和父亲见见,因为他有很多迫切想知道的事,必须向父亲问明白,另外也有很多话要告诉父亲。
好不容易在一个夜晚,他终于有机会单独进入了花玉麟房间。
请过安后,他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娘到底在什么地方?孩儿为什么一直见不到她?”
花玉麟顿时神色黯然,眼眶内也骤见润湿,凄然叹了口气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你了,你娘在三年前便被打进了育化城,为父至今没见着她的面。”
岳小飞如闻晴天霹厉,啊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请父亲快把原因告诉孩儿!”
花玉麟又长长叹息一声道:“因为她得罪了宵关统领凤嫣红,凤嫣红在教主面前进了谗言,教主一怒之下,就把你娘打入育化城。”
“育化城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是一处人间地狱,凡是对教主不忠或是犯了皇元教戒律的,除了当场处死外,便是被打入育化城。”
“育化二字做如何解释呢?”
“育化城原先本来叫做地狱城,后来改名感训城,但有人建议这名称不好听,教主便又把它改名育化城,就是教育感化之意,但进入育化城的人,实际就是在服苦刑,而且苦不堪言。”
岳小飞听到这里,泪水不觉夺眶而出,呜咽说道:“父亲既然受到教主的重用,又蒙大公主另眼看待,为什么不把娘救出来?”
花玉麟摇头道:“并非我不想把你娘救出,而是我没有理由向教主和在公主进言。”
岳小飞愕然道:“为什么?”
花五麟道:“因为教主和大公主并不清楚我和你娘是夫妻。”
花玉麟似有无尽愧意:“因为我和你娘三年前进谷时,便听说教主不喜欢夫妇同来,所以后来我和你娘只好骗说彼此并非夫妇。”
岳小飞顿了一顿道:“孩儿斗胆,有件事这些天一直于心难安,在父亲面前,似乎不吐不快!”
花玉麟两眼紧盯着岳小飞脸色道;“究竟什么事?”
岳小飞顿了顿道:“听公孙先生说,大公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