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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成山猛然大喝一声:“寒江月落!”
“嗷!”
“啊!”
“妈的,龟儿子你……”
那已似爆碎的巨大冰球,便在这种怪叫声里发出来!
沙成山驭刀如电,身子已淹没在一片刃海里,当他自平飞的空中冲过一片片血雨落在地上的时候,四个大汉已只有赵干城一人尚能吼叫!
是的,赵干城伸手捂紧脖子,口中狂叫,道:“你们给我仔细听着,就是大伙死绝在这湖上,也决不能任这凶残的杀人之徒逍遥走去!”
石布衣死了,死在树边,头往岸边垂下,鲜血一滴滴”的滴入湖中,月光之下看得很明显!
杜不邪的头垂在胸前,他的上身倚在茅屋墙边没有即刻倒下,但从他的眼神中便不难知道他是死不瞑目的!
唐传东死在那女子的身边,鲜血流了一地,染了那女子半条裤子!
湖对岸,传来悉索声,沙成山见不少人影在闪掠,在奔走,只是未有呼叫声!
赵干城冷冷的直视着沙成山,道:“看吧,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龟儿子!”
沙成山冷酷的道:“朋友,你很幸运!”
赵干城怒道:“放屁,谁是你朋友!”
沙成山冷哼一声道:“你当然不是我朋友,但我却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赵干城道:“什么意思?”
沙成山道:“告诉我,丘兰地母子被你们囚在什么地方?”他一顿又道:“我仍然视你为道上朋友,请说!”
赵干城怒道:“沙成山,你为自己的命而拼命吧,想知道丘兰儿被囚之地,此生你休想!”
沙成山咬咬牙,道:“那么,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可不能怪我杀孽重!”
沙成山举步逼向赵干城,只听那女子道:“姓沙的,人已被你杀成重伤,你还要人命不成?”
沙成山回头冷冷道:“我也知道上苍有好生之德,无奈条条生路他不走,偏要走入丰都城,奈何?”
那女子道:“你便杀了他又知道些什么?”
沙成山冷笑道:“当然还有你了?”
赵干城突然一声虎吼,拔空而起!
沙成山举首仰望,等着姓赵的扑击,也准备下重手痛宰,岂料半空中姓赵的一个鹞子怒翻身,“扑通”一声便落入湖心中!
水花四溅,湖面上立刻失去姓赵的踪影!
沙成山恨得咯崩一咬牙,回身便走向女子!
沙成山一把揪住歪倒在地上的女子,沉声道:“说,丘兰儿母子被你们囚在什么地方?”
那女子面无表情的道:“我如果说出来你相信吗?”
沙成山愤怒的道:“我要你实话实说!”他一顿又道:“当然,我会对你所说的话加以证实!”
女子嘿嘿一声,道:“一个多月来,我们早已设下了万全之策,做好了周详的准备,等的就是你!沙成山,我相信你很难救出丘兰儿母子二人!”
沙成山心中一动,立刻静下心来。他环视四周,却突然低声重重的道:“刚才闻得婴孩啼哭声,难道……”那女子哈哈一声冷笑,道:“可要我再学着叫出婴儿的哭声给你听?”
沙成山道:“这里原来是个骗局,可恶!”
那女子双目直视沙成山,道:“可叹你知道的太晚了!”
沙成山挫着钢牙,道:“白良真可恶,竟连扁老也会上他的当!”
那女子得意的道:“上当?哈……当你们二人过江的时候,门主已得了消息,立刻张网抓你们了!”
沙成山一惊,道:“难道扁老他……”
仰面一声冷笑,那女子道:“那个老头怕早已被囚起来了,哈……”沙成山突然一声怒叱,道:“你没有什么得意的,姑娘,看样子你已决心为白良——为龙爪门尽忠了!”
女子一惊,道:“你想杀我?”
沙成山道:“我有别的选择吗?”
女子全身一震,道:“你要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沙成山,你还算什么人物?”
冷哼一声,沙成山道:“一个人为了保命便会不择手段,沙某为了救人,便更说不上算什么人物了!”
女子上身一挺,道:“既如此,你出手吧!”
沙成山道:“此情此景,我会轻易杀掉你?”
女子怒叱道:“难道你想折磨我?”
沙成山冷酷的道:“不错,你可知道分筋错骨吗?”
女子惊怒交加,道:“你果然凶残成性!”
沙成山道:“我的方法比分筋错骨又高明多多!姑娘,你绝对想不到那种感受是什么滋味!”
咬咬牙,那女子叱道:“死都不怕,还怕你使出什么手段!姓沙的,你使出来吧!”
沙成山突然抓起女子一足,他出手如风疾点昆仑穴与太白穴,随之一掌拍在足背!
沙成山刚松开手,女子已张口不能闭,一腿朝天狂蹬不已,口中连声“啊!”
沙成山冷冷道:“姑娘,我再点你天惠,使你灵台移位,与足上经脉相冲突,那种味道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将哀哀求告,你咬舌不能,自碎天灵不易,大概只有凄叫一途了!”
那女子已哀声道:“沙……成山……算你狠……快解开我穴道,我……说……”沙成山冷哼一声,道:“是实话吗?”
那女子道:“当然是实话,快……解开我穴道!”
沙成山出手拍在女子血海,只见女子一声低吁,胸中起伏直喘大气!
沙成山重重的道:“说吧,我在听着!”
双手揉搓着一足,女子沉重的抬起头,道:“沙成山,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的,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能说是听我说的!”
沙成山看看西沉的月亮,道:“快说!”
女子拢了一下头发,道:“丘兰儿母子二人是被囚在……囚在……”沙成山心中狂跳,血脉贲张的道:“囚在什么地方?”
女子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实对你说了吧!”
她看了沙成山一眼,又道:“我以为你还是多多考虑,因为我所知道的这地方十分危险……”沙成山冷冷的道:“少来!你会为你的敌人设想?姑娘,你别再啰嗦了,快说!”
女子重重的道:“好,我说,她母子被囚……被囚……”沙成山已不耐的举起手来,道:“你在招打?”
女子道:“在水中央,在山之巅!”
沙成山猛一怔,咬牙道:“你真是不想活了?那就休怪沙某出手了!”
女子一声尖叱,道:“告诉了你,为什么还要出手要我的命?”
沙成山道:“此处不是你说的山之巅水中央吗?为何不见她母子二人?”
女子道:“不错,此处是山之巅水中央,但我所说的却是水中央山之巅,自与此地不同了!”
沙成山怒道:“你给我说清楚!”
女子道:“是你笨,非是我说的不清楚!”
女子指着地,又道:“此处是高山之上有湖,湖的中心有岛,故称山之巅水中央,而我告诉你的却是水中央山之巅,难道会与此地相同吗?”
沙成山摇晃着头,道:“那在什么地方?”
女子遥指远方,道:“大江中有一小岛,丘兰儿母子便是被囚在小岛之上,明白了吗?”
沙成山道:“那么此地……”
冷冷一晒,女子道:“此地专为要你的命而设,难道要我再说一遍?”
沙成山道:“可惜仍然没有得逞!姑娘,我有预感,白良的一切心思白费了!”
女子怒视着沙成山道:“是吗?你能生离此地吗?”
沙成山咬着牙,道:“当然,我得烦劳姑娘为我带路,倒要去领教一下白良的手段了!”
女子尖声道:“我已告诉你丘兰儿母子被囚的地方,你为何还要为难人?”
沙成山冷冷的道:“也算是一种非常手段吧!”
话声甫落,沙成山立刻拳砸足踢,刹时间便把一间茅屋推倒!
那茅屋既倒,沙成山立刻把梁柱木棍全抛入湖中,更把两扇木门抛在五丈远处!
对面岸边附近,传来了阵阵口哨声,此起彼落,显然树林里埋伏着不少人物!
一把搂起地上女子,沙成山道:“姑娘,走吧!”
不等女子再说什么,更不顾女子挣扎,沙成山拔空一声清啸,人已跃起四丈有余,夜空中一片黑云状,眨眼之间便踏上湖中心漂的门板!
就在这时候,水中突然冒出二十多个人头,头露水面,弓箭也已露在水面上!
月光下,沙成山看得清楚,立刻再次腾空,便听得左臂夹着的女子一声尖叫:“啊!”
沙成山知道女子已挨了箭,但他却已站在岸上!
那女子“哎哟”着从大腿上拔出一支箭抛在地上。
沙成山淡淡的道:“林中必有更厉害的埋伏,姑娘,是生是死,得让我们凑在一起去闯了!”
女子尖声道:“要闯你闯,我不闯!”
沙成山沉声道:“到了此地,自然由不得你了!”
女子正要挣扎,沙成山已夹住她往林中扑过去!
女子尖声狂叫,只见荒林山岩边一团火光突起,沙成山一怔之间,身后又是一团火光!
就在这时候,荒林中有人高声狂笑,道:“龟儿子的,沙成山,你跑不了啦,还不快快受死!”
沙成山一咬牙便欲往右方扑去,岂料左右两边同时火起,刹时间一片火海往中央蔓延……女子已尖声道:“沙成山,你还不往右后面走,那儿一条山径尚未被火波及!”
沙成山立刻往那面跃去!
他右臂夹着女子,跃出五丈有余,灵台突然一亮。就在那荒径边,他不动了!
女子尖声又起,道:“快走呀,火都烧过来了,你还不快走!”
沙成山放下女子,一掌拍开女子穴道,道:“烦你在前面带路!”他“路”字甫出,双掌猛一推,女子身不由己的便往前面冲去!
断刃……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但闻地面上响起一片“咔”声,忽见女子四肢伸展开来,被皮索牵扯得全身离地!
“呼轰”一声,好大一张网子落下来,方圆五丈全被巨网罩住!
就在这时候,山径那面立刻冲出十几名弓箭手,有个大汉高声道:“看清楚再出手,别射到三姐!”
三姐当然是那女子!
沙成山不等这些人扑过来,立刻腾空而起,他身法如猿,攀枝扶叶,旋着身子便自这十几个大汉头上越过去!
被嵌得动弹不得苦不堪忍受的三姐,又被巨网罩住,立刻尖声道:“快拦住姓沙的,他跑了!”
灰暗的林中一片混乱,远处赵干城厉吼道:“在树上,快放箭!”
“嗖嗖”之声传来,阵阵矢雨从沙成山身前身后飞过,树林中一片大火,沙成山已攀上了断崖!
此刻,火烧的林子里传来叫声:“快救三姐离开,你们都是死人!”
这声音出自赵干城之口,沙成山心中却已想着三姐的话——在水中央山之巅!
一片大火往四处蔓烧,火光照得整个山中大湖四周如同白昼。沙成山找到了原路,知道这儿只是个陷阶,便立刻往山那面奔去!
天尚未明,月光仍在,后山的火光照得山这面也隐隐泛红。就在他刚刚走入一道林子时,突然看到一群野狼在争食什么!
沙成山猛抬头,只见两头花斑大豹那么舒坦的爬坐在树枝横干上伸着豹舌,放着利爪,对他的来临,似是不屑于一顾!
树下面,群狼撕食着,沙成山立刻想起那位带自己来的仁兄,他不是爬上树了吗?
原来花豹也会爬树!那位仁兄先遭豹吻,再遭群狼撕碎,光景可真够惨!
扁奇匆匆赶往江边,只见原来的帆船仍在,他心中一喜,立刻走上船!
船老大见扁奇走回来,忙迎上前去,笑道:“是你老回来了,你老的毛驴子呢?”
扁奇的毛驴由带路的汉子骑往山里了,闻言笑笑,道:“借给朋友骑去了!”
船老大把舱门推开,笑道:“老人家要过江?”
扁奇望望远山,道:“不急,我等朋友来了一起走!”
船老大一笑,道:“可曾见过白门主?”
扁奇点点头,道:“白门主很客气,他与老夫共饮,我们是尽欢而散!”
船老大送上香茗,道:“老人家,你先歇着,你朋友一来,我便叫你!”
扁奇喝着茶,心中焦急地等待沙成山,伸头望望舱外,月光照得大江一片银白!
此刻,船头上坐着船家三人,他们只要看到扁奇往舱外看,便立刻冲着扁奇咧嘴笑!
扁奇直等到三更天尚未见沙成山到来,不由得歪着身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帆船突然一晃荡,舱门被拉开来,一阵凉风吹醒扁奇,他又伸头往外。
不料舱门口一个大汉正对他嘿嘿冷笑……一惊,扁奇道:“你是……”那大汉双手叉腰,沉声道:“扁老,别等了,跟我走吧,沙成山今夜死定了!”
扁奇心中一震,撑起身来,道:“你是……”“龙爪门总护法,我叫狄震天!”
“是你们门主找我?”
“就算是吧,但这次不会请你去吃酒了!”
扁奇爬出矮舱,道:“狄护法,你这话什么意思?”
狄震天道:“去了你自然知道!”
扁奇这才看到船已不在原来地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