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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这是宸台宫的诬陷,目的只怕就是挑拨离间我们师徒。师父是如闲云野鹤般的人,岂会去偷宸台宫的东西?我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轩主,”溪云初理着琴弦,微微含笑,眉宇间颇有自信,“依属下之见,宸台宫是见轩主找到了萧家做靠山,担心宸台宫在四派中没有了地位,找这么个理由来毁天息朔鼎轩的名声罢了。”
“若是如此,这重品瑶的确会演戏啊。唉,此事要如何告诉师父呢?他长年云游,我根本找不到他啊。”
“轩主,其实我们完全有理由先出手。宸台宫公然找上门来,分明就是视天息朔鼎轩于无物。宸台宫在江湖的地位并不高于我们,甚至还不及,凭什么…”
“云儿,你的忠心本座是知道的。不过要不要与他们动手,我还得请示大公子。没有他的命令,我们不便动手。以后轩中上下都要有这样的习惯,要把萧家的态度放在心里。我们既然要依靠萧家来巩固地位,就不能轻易忤逆对方。”
“漪陌哥哥,那位大公子会帮助我们吗?”
“如果我对他有用,他就会帮我。”
盟主府。
“父亲大人,哥哥,都准备好了,请吧。”紫衣少女三步并做两步得跑到书房门口,还特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痕,你到底在弄什么?这几天都神神秘秘的。”
“哥哥去看了就知道啦,走嘛走嘛…”
“好,就去看看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萧晟寰笑着先走出房间,“在花园的么?真是不知花园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呢!”萧倚菲撒娇地拉着父兄奔到了花园,“你们看啊,我才没有把花园弄糟呢,父亲大人,您看嘛。”
“阿痕,看不出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天分的。”萧玄暗微微一笑,“你的确没有毁掉这花园,相反,让它更漂亮了。”
萧晟寰亦笑,精致的八角亭,低垂的竹帘,缥缈的焚香,还伴着煮茶的水声,各式各样的菊花围绕着八角亭,就连那亭边的小河中也漂着菊花瓣,空中弥漫了淡香。“好,阿痕,就算为父方才冤枉你了,行了吧?难为你有心,想出这么个点子。”
“谢谢父亲大人夸奖。”紫衣少女让侍女端上了肥大的螃蟹,“秋日就应该赏菊品蟹,父亲大人,哥哥,请吧。”
玄衣男子半歪在椅中,以手支颔,“想起来我们从未一起度过这样的时光。盟主府,伴影楼,阙尘榭,都得费心。”
挥手命侍卫,侍女都退下,萧晟寰指间夹着一朵菊花,半真半假地瞧着,“乱找理由。你和阿痕都不爱花,自然会错过很多机会啊。”
“什么?”紫衣少女怔了一下,她的确不爱花,可这也不能作为理由嘛。就如今天,说是来赏菊,其实这也不过是找个理由。
“阿痕,是不是觉得那才是不是理由的理由?”萧玄暗微笑,,喝了一口茶,“今天不适合饮茶。阿痕,没有准备酒吗?”
“啊,酒?哦,哥哥等一下,我马上去拿。”
“你亲自去做什么?派人去就是了。来,我们先尝蟹。”
“阿琅,”萧晟寰接过女儿递来的蟹黄,“这要说酒,放眼天下,谁人的酒能比过你的?还是把你收藏的拿来尝尝吧。”
“今日是阿痕设宴,理应由她出酒。改日我还席,再请父亲大人和阿痕尝人间仙酿。”萧玄暗看着手中的美食,“父亲大人吃了没事,就应该是无毒了。那我也品尝一下吧。”
“阿琅,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惹得阿痕生气了,非对你下毒不可。”侍女走来为主人倒了一杯酒又退下,“哎,其实阿痕所藏的也不错啊。阿琅,你试试看。”
“是么?”玄衣男子浅尝了一口,眉一挑,“马马乎乎。”
“哥哥…”萧倚菲很委屈地看着兄长,”下次我一顶定把哥哥收藏的酒全部喝光!哼!”
“喝光?哈哈,阿痕,你准备睡上几天啊?”萧晟寰忍不住一笑,“哎,阿琅,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据父亲大人所知,宸台宫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要说宝贝,那就只有玫瑰,是宸台宫主的武器之一,要不就是蛇,蝎子之类的东西,可这好像不算宝贝。怎么了?”
“宸台宫向天息朔鼎轩问罪,说是冥池盗了宸台宫的宝物。我在想宸台宫能有什么宝物,还能让冥池看上眼。冥池虽与厉家有来往,但至少表面上看他甚少插手所谓的俗事。这种人会看上什么?”
“宸台宫以毒学闻名江湖,不过冥池似乎并不懂毒学。是否是宸台宫找的借口呢?三大门派对天息朔鼎轩都心存不满,找个理由动手,起码可以试探出对方的实力。”萧晟寰吃了一点蟹黄。
“有可能。不过我一直觉得冥池此人有些不对劲,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唉,猜不准他在江漪陌和厉岚雪之间会选择谁。”
“如果他站在厉岚雪那边,你怎么办?这个人可不好杀。他长你四十多岁,修为理应在你之上。你找人帮忙吗?”
“年龄并不能决定一切啊。江湖上年龄长于哥哥的人很多,可很多都不是哥哥的对手呢。”萧倚菲话出了口,突然有些后悔。
“杀他未必要我亲自动手。”萧玄暗冷笑,“在江湖上我要杀的人太多了,若是各个都要我亲自出剑,我岂不忙死也杀不完?什么时候容不下他了,就在天息朔鼎轩找个理由,让他自尽不是很好?”
“你若能做到这样当然很好,不过你如果能成为武林中最强大的人,留冥池一命倒也无妨。只有你有能力,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而留下他,还能为你争得一些名声。”
“杀与留,这是说不准的,到时再定吧。父亲大人的话,我会记着。想来,江湖中最难对付的应该是修凰。”
“毕竟是‘天人’,使的又是法术,如果他成为你的敌人,你还真得费点心了。说起来,修凰长年隐居,这才算是闲云野鹤般的人。”
“要做‘天人’,是否就应该断绝俗念?”萧玄暗沉吟不语,默默地喝着酒,突然酒杯从他手中跌落,发出轻脆的响声。
“阿琅,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 件东西。如果宸台宫没有说谎,那么冥池盗的必是此物。要是事实真是如此,冥池便向武林隐瞒了一件事。”
“哦…”萧晟寰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你说的不错,的确只有这种可能。如今看来,江漪陌投靠你真是一件很好的事,你的猜测是否正确,从他那里便能知晓。”
“我觉得这事如果发生在修凰身上还能理解,他有能力,也有需要。可是冥池…感觉其中有隐情,并且关系重大。这事,务必要查个明白。”萧玄暗衣袖拂过,指间多了几瓣菊花。
“父亲大人,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那,那是件什么东西啊?”萧倚菲不明地看着父兄,“这…这与修凰又有什么关系呢?”
“东西么,现在只是猜测。至于修凰,没有关系自然是最好,若有,我们可就要多一个大麻烦。唉…”口中叹息,眼里却尽是冷漠狠毒的光,玄衣男子浅浅吸了口气,他若是不能对付修凰,又谈何打败醉月汐?不能消灭月色幻影,胞妹的折磨也就会继续下去。
“阿琅,你找个机会见见冥池,也许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是。他应该会参加‘天华五杰’的比选,就算不参加,徒弟既是要去,做师父的不来是说不通的。更何况还有厉岚雪,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出现。”萧玄暗的嘴角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说到‘天华五杰’,阿痕,你准备得如何了?”萧晟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
“都准备好了。父亲大人放心,哥哥都跟我说了。”
“那就好。切记,不要让外人摸清你的身手。江湖中人大都想借这个机会来试探自己心中对手的武功,不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
“是,阿痕知道了。”
这时一名侍卫走来,在亭外跪下,“启禀盟主,外面有一男一女求见。那女子自称是您的侄女。”
侄女?三个人都是一愣。萧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螃蟹还没怎么动呢。”
“好,我和阿痕就等着消息了。”看着父亲离去,萧玄暗斟了一杯酒,想了想,又斟了一杯,“阿痕,陪我喝几杯。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一定要会喝酒才行,知不知道?”
“哥哥不但会喝酒,还会调酒,这些阿痕也要会吗?”一口饮尽,紫衣少女连连咳嗽,“一点也不好喝。”
“喝习惯就好了。我知道你收藏那几坛酒根本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样的情况,是不是?”玄衣男子又斟了一杯递过去,自己慢慢弄着螃蟹,“阿痕,做什么呢?”
“啊?”萧倚菲吓了一跳,“我…我在看哥哥啊…我…”
“我问的就是你干吗看我。”他端起了酒盏。
“这个…我不可以看哥哥吗?哥哥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
玄衣男子刚好含酒在口中,闻言将酒全喷了出来,这次咳嗽的换做是他了,“阿痕…你…你要…”
紫衣少女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半晌才想起去丝绢为兄长拭去衣上的酒痕,“哥哥…我…我不是要惹你生气的。”
萧玄暗好容易才缓过气来,看着妹妹只觉哭笑不得。
“阿琅,阿痕。”萧晟寰向八角亭走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你们怎么了?阿痕,你又惹事了?”
“没…没有,我只是把酒…不小心把酒弄到哥哥身上了。”萧倚菲结结巴巴地找着词。
玄衣男子垂下眼,很努力地忍住笑后才抬起头看向父亲。
“做事怎么如此毛躁?”话是这么说,萧晟寰自己也是一笑,“这位是我兄长的女儿,萧诗悦,以后就是你们的堂姐了。”
堂姐?萧玄暗微漠的目光扫过,这女子约摸二十一二的年纪,一身素衣,眉眼与父亲并不甚相象,而眼中更是隐藏着几分敌意。心中不由暗自冷笑,只怕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人来了。
“二叔,小悦刚刚出道江湖,对江湖中的事也不懂,以后只怕要给二叔添麻烦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就是这里的侄小姐,外人不会欺负你的。”萧晟寰淡淡一笑。
“多谢二叔。”萧诗悦一福,又看向那两人,“堂弟,阿痕妹妹。”
“我叫萧倚菲。”紫衣少女冰漠的眼神让人有些心寒,如同可以射穿万物的利箭,淡漠的口吻没有一分温暖。
“不知这位是…”玄衣男子适时开口,微微一笑,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哦,这位是我的师兄,一剑天。”萧诗悦收起被紫衣少女回顶的不悦,含笑解释。
“原来二位便是‘天悦舞剑’。”萧玄暗似笑非笑,“你们‘出道’便是为了‘天华五杰’的比选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堂弟。”素衣女子瞟了叔父一眼,“二叔下令在武林中比选‘天华五杰’,这可是一大盛事,小悦实在忍不住,想去凑凑热闹,也算见个世面嘛。”
“其实就算没有‘天华五杰’一事,我们还是会入江湖,否则习武做什么?在我看来,身负武功而不在江湖中走一遭,是一种浪费,是一种罪过。”一剑天举目望着华丽的盟主府。
“哦?有如此想法,必想在江湖中有所作为了。”萧玄暗将对方的眼神看在眼里,了然于心,嘴角边挂上了神秘莫测的笑意。
“所有入江湖的人都希望能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传奇。”一剑天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眼底有精光闪过。
这时原本站在玄衣男子身后的萧倚菲悄然滑上一步,轻轻拉了拉兄长的衣袖,又退了回去。
“父亲大人,不如先安排他们住下,想必几日劳顿,也乏了。”
“好。”萧晟寰看着四人,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他抬手招过一名侍卫,“去安排一间客房,把临薰阁打扫了。”
“是。”
“小悦,你跟我来。一剑天,你就先回房间吧。”
“哥哥,‘天悦舞剑’是梅里剑派的人。”紫衣少女看着几人离去,便上前轻声道,“这两位就是这任梅里剑派的传人。”
“梅里剑派?你怎么知道?”
“哥哥知道,两年前我曾下山一次,见到过他们。这两人并非刚出道江湖,哥哥,你要警惕他们。”
萧玄暗点了点头,“阿痕,你还知道什么?”
“我见过一剑天的出手,他要成为‘天华五杰’之一并非不可能。不过那个空仪悦就不行了,而且我总觉得她不对劲。”
“阿痕,这个堂姐你不认么?”
“当然。她的眼里含有恨意,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恨什么,但肯定与我们有关系。”萧倚菲语调一变,“我很担心她会对父亲大人和哥哥 不利。让她留在盟主府,这不安全。”
“我也从未听说父亲大人还有一位兄长,此事我会去问明白。现在他们既已进了盟主府,我们就只能留心,以防万一。梅里剑派的人已近一百年都未在江湖上露面,此次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