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小薇脸上一红,冷笑道:“齐天恨,想不到你居然插手硬管这件闲事,只怕今天不会合你心的!”
“要让铁姑娘失望了。”姓齐的脸上,不着丝毫表情,他的愤怒,似乎只有从他冷酷的声音里,才能够体会出来。
“那可不一定!”这一次开腔的,却是出自另外一个人的嘴里。一面说着,那个人——
墨羽岳琪已缓缓的走过来,他一直走到了齐天恨身前站定。“有时候十拿九稳的事情也会弄砸锅!”岳琪脸上显现着一丝不屑:“我想这种事老天爷也不能当家,齐朋友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齐天恨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然,尊驾是……”
岳琪朗笑一声抱拳道:“墨羽岳琪!”……”
齐天恨点了一下头道:“原来是宇内二十四令内四坛坛主之一,失敬了。”目光一转,视向风雪二老道:“两位老人家是……”
一旁的葛青上前一步,厉声道:“这是本帮风雪二位堂主,还不上前见过!姓齐的,今天可有你好看的了。”
齐天恨点头道:“原来是苏李二位堂主,确是久仰之至!”他沉着对答,却对一旁说话的葛青,连正眼也不看上一眼。
风雪二堂主原是极其自负狂傲之人,只是由于事先对这个齐天恨已有了耳闻,倒也不敢过于轻视,谛听之下,二老同时抱拳见礼。
风老人苏雨桐面现冷笑道:“齐朋友,老夫目前对你的作为知悉甚清,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老弟台,有些事情可是不能强自出头的啊!”
姓齐的发出了一声怪笑,笑声里含蓄着几许凄怆,也只有细心如铁小薇者,才能有所领略。她不禁睁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叫齐天恨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触,她的心忽然乱了,目睹着姓齐的那双光采熠熠的眸子,想到了此人那种不可思议的武功,忽然间,她来时的那种信心为之动摇了。当然,这并不是促使她心绪凌乱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在于她心里所憧憬着的另一个人——寇英杰。
自从她开始怀疑到眼前的这个齐天恨就是寇英杰的易容化身之后,她确是心绪大乱。然而,直到现在为止,她虽聚精会神的仔细的予以观察,却也未能观察出这二者之间的相似之处。
齐天恨笑声一涩,双手抱拳,向着风老人拱了一下手道:“风老说的甚是,只是齐某这一次行走江湖,抱定了一项宗旨,就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风老人面色一冷道:“老夫愿闻其详。”
齐大恨一笑道:“初生之犊不畏虎,齐某人首次出道,决心要在这中原武林闯下一个万儿,不达此境,誓不罢休!”
一旁的雪老人李云飞不禁发出哂声道:“闯名立万儿是好事,只是齐朋友,你却找错了对象!”
齐天恨道:“我找对了。”一面说,他遂即又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几下笑声。
铁小薇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笑纹,心中忖思着,这人果真要是戴有面具,也必系极为精制的人皮面具,如非用手去摸,简直不易觉察。她仍然心里存着幻想,假定着这个人可能是寇英杰。
齐天恨笑声一缀,精锐的一双眸子,在各人面上一转,冷森森的道:“宇内二十四令如今势力浩大,称得上独霸天下,各位又都是其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在下这个万儿,也只有借助各位的大名来烘托一下了,这也就是在下为什么要开罪贵派的原因了。”说到这里,他可就又大刺刺地坐下来,脸上所显示的那种狂傲神采,盛气凌人。
铁孟能年轻气盛,第一个看不顺眼:“姓齐的,你少卖狂!”嘴里叫着,他身形一闪,已来到齐天恨身前,猝然双掌一提,待向齐天恨身上击去。
“慢着!”人影再闪,墨羽岳琪疾若飘风般地已来到了面前,同时右手乍翻,已搭在了铁孟能的一双手腕子上,硬生生地把他抬起的双腕给压了下来。
在此之前,也就在铁孟能的一双手腕方自抬起的一刹那,他忽然发觉到一股极热气机,似乎由那个坐着不动的齐天恨身上传逼过来。为此,他也就不由自主地向后猝然退了几步。
强烈的气机,使得他发出了一声猝咳,只觉得胸前着力之处,火焚一般的疼痛不堪。这一惊,顿时使得铁孟能傲气全消,一时瞠目直瞪着眼前的齐天恨做声不得。
墨羽岳琪显然也体会出了。其实就在他与这个齐天恨方一照脸的当儿,已经先体会出了对方的极不寻常,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齐天恨的那种气势,先就有夺人之势,是以他乍见铁孟能趋前向对方冒然出手,不由大吃一惊,生怕有了失闪,回去无法向总令主交待,这才即时现身而出,加以阻止。
墨羽岳琪的这一着,果然不失先见之明。齐天恨正待举起的一只手掌,又缓缓地放了下来,却把一双精气逼人的眸子,改向墨羽岳琪注视过去:“岳坛主敢莫是有什么赐教?”
墨羽岳琪虽是情知对方不是易与之流,只是眼前之势,却如箭在弦上,有非发不可之势。岳琪心念电转,先不答话,冷冷一笑,向前跨出一步。
这一步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墨羽岳琪在内功一道上,有极为精湛的造诣,一手劈挂金钟,在整个宇内二十四令来说,鲜有能出其右者。那是一种横练的混元气功。若配合劈挂掌势出手,足可攻破敌人顽强的护体罡气,即使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罡功,也难以敌挡。
正因为有这么一层自恃,墨羽岳琪才敢以向齐天恨身前欺近。
齐天恨依然坐着不曾移动。
岳琪一步跨进之后,却似走马灯般的,刷一声向着边侧,快速的转了个圈子。
他果然是见解超人!就在他身子方自闪过的一刹那,一股猛锐的疾风,紧紧贴着他右半面身子呼地疾削了过去。“嘶!”一声破响,一面高悬的锦缎幔帘,突地平空裂开了一道破缝,破开处一如刀削。
在场各人对于眼前这种匪夷所思的奇异劲道,无不触目惊心。能够看出这种怪异劲道的,除去当事者墨羽岳琪之外,似乎只有风雪二老两人。
两个老人的脸色,忽然变得雪也似白。
也就在同一个时间里,墨羽岳琪已由斜刺里陡然向着齐天恨欺身而近。他右腕霍地翻出,五指弯曲着,直向齐天恨肩头上力抓了下来。
坐着的齐天恨固若磐石,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只是他的一只手掌,却迎着岳琪击下来的掌势,陡然向上翻起来,其势如电,快到没有人看清他的出手,人们仿佛只看到他下沉的肩头,那只翻起的手掌,电光石火般地已兜空直起。
啪的一声,两只手——应该说是两个人,就在他们双方两只手掌猝然接触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身子,就像是打入地内的石桩子一般,陡地定住,再也不曾摇动一下。
然而这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蓦地,齐天恨胯下坐椅咔嚓响了一声,显系猝然间加入了极大的力道。就在这一刹那,墨羽岳琪的身子却像是飞鸟般地腾了起来。
明眼人一看即知,岳琪的这种腾身之势,绝非是他出自心愿,毫无疑问的是被疾掷腾空而起。
总算他功力精湛,一旦觉出不妙,即速予以化解,当时就空一个疾翻,却飘身于丈许以外,尽管这样,脚下兀自由不住一连踉跄了三四步才得拿桩站稳。
以宇内二十四令内坛坛主之尊,墨羽岳琪这个脸,却是无论如何也挂不住。陡然间,他面红如血,长眉乍扬,正要出声怒叱,却有一股内在里急旋怒张的热血,霍地自丹田间提升而起,岳琪心中乍惊,却是再也不敢恃强出声,硬生生地吞下了这口怨气。一时间,只觉得一双耳鼓里,宛若响了一声焦雷般地震响,由不住身子再次的打了个踉跄。
十八
几乎在同一个势子里,风雪二老、宫铁军、江猛、葛青等一干人,已自不同的方向,霍地向着齐天恨身前逼近了过去。
情形好像并不比岳琪好多少。事实上这些人,甫一踏近齐天恨身前,距离至少在寻丈之间,已有感于环绕在齐天恨身侧四周的强大无形劲道,除了风雪二老尚还能勉力相抗之外,其他各人无不被逼得踉跄退后。
坐在椅子上的那位齐天恨,显然已被激怒了,脸上带出了一些怒容,缓缓地自位子上站了起来,随着他站起来的身势,那种发自他身上的无形内力,忽然大为增加。然而,风雪二老停立的身子,却不曾移动分毫,非但如此,他二人却相继向前跨进了一步。
齐天恨冷笑一声点头道:“宇内二十四令之所以猖狂武林,倒也并非没有原因,果然有几个棘手的人物。”微微一顿,他打量着面前二老道:“各位此来是客,不向主人发上一言,上来就对齐某拳脚相加,未免有失风度。以齐某所见,各位不妨先平下火气来,咱们先文后武也还不迟,怎么样?”嘴里说着,足下可又向前跨进一步。这一步当得上有万钧之力。须知风雪二老功力极为精湛,此刻联手应敌,内力圈为一体,形成了极为坚强的一层气圈,以与对方抗衡,对方看似尚还距有六七尺远近,事实上这个距离之内早已为彼此无形内力所充斥,其势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由此而前,即使分寸之间,也是难上加难。是以齐天恨这一步,真可当得上举足轻重。
风雪二老神色大变,原先雪白的脸,一时为血气涨得通红。
一旁的墨羽岳琪恰于这时踏入战圈,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岳琪的骤然踏入算是在紧要关头,稳住了眼前形势,顿时使得风雪二老大显轻松。
风老人了解到岳琪是惟恐自己二人出丑,才在节骨眼上插上一脚,心怀感激的向他点头示谢。
由于墨羽岳琪猝然的介入,眼前形态,成了以三对一,只是看起来,依然丝毫也不曾占有上风。
岳琪与风雪二老这等身手之人,毋宁称得上见多识广,只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看透这个齐天恨的门路家数。只觉得对方那种散发体外的奇异内力,简直大的惊人,宛若一个无形的大气球,将他环身上下左右团团罩住,其妙处在于天衣无缝,无懈如击。
行家一点就透。至此,他们三个才算是尝到了对方的厉害,尤其是墨羽岳琪,由于他方才的冒失出手,若非借力反弹,对方更似有手下留情之意,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眼前情形虽是以三对一,却也不敢十分乐观,此刻似应先谋静而后动。
双方虽在见面之初,已注定了放手一搏的必然结果,却也要选择最好的出手之招。
岳琪能有这番见地,可以说完全是从失败中得到的经验结果。
齐天恨双手抱拳,目射异彩道:“怎么,三位此时此地,就要与在下放手一搏?”
墨羽岳琪冷冷一笑道:“阁下武功看似浑然天成,确是得天独厚,佩服之至。只是你我双方一经为敌,这个结子,可就再也解不开了。齐兄,你应该了解到一旦开罪了敝帮之后,今后天下之大,哼!只怕却没有你立足之地了!”
这番话说是虽然狂傲,却也并没有过分的夸张,也是岳琪认清了对方的不易为敌,才会一再出言恐吓。
他满以为宇内二十四令名满天下,手下党羽遍及宇内,多至数万,任何一个强者,面临这般浩大的势力也不得不畏忌十分,是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来向对方加以恫吓。
“太晚了!”齐天恨冷冷地道:“如果齐某在放手之初,有人向在下这般说,在下就是向老天爷再借上九个胆,也没有勇气与贵帮为敌。”微顿之后,他才又娓娓接道:“可是现在,在下却已陷得太深了!”
大家伙自然听得出他这番话的尖刻,人人目光里都喷出怒火。
“再说,”姓齐的话还没说完:“这连日以来,在下一连与贵帮许多人伤了和气,就拿岳老兄来说,只怕今日之后,你岳琪第一个就放我不过,我是被迫不已,各位海涵!”
墨羽岳琪气得脸上一阵发白,但是一想到此人的过分棘手,实在又觉得不可为敌,心里一盘算,打算再用话来试探他一下。
他的话还不曾说出,一旁的风老人苏雨桐却已发出了连声冷笑。
“说得好,说得好!”风老人大声道:“这可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下无门自来投。姓齐的,岳坛主一番苦口婆心,你竟然充耳不闻,分明是不把宇内二十四令看在眼中,好吧,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姓齐的,这房子里地方也太窄小,咱们不妨到外面去,你就划下道儿来吧,我苏雨桐第一个接着你的。”
墨羽岳琪听到这里,禁不住内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深深觉得这位苏堂主遇事不够沉着,自己的一番苦心前功尽弃。
墨羽岳琪虽然参加了多行不义的宇内二十四令组织,老实说,他本人却鲜有什么大恶迹,平素待人接物,还顾虑到一个义字。他与总令主铁海棠情谊甚笃,虽不满铁氏的雄心霸业与待人态度,却也无力阻拦,只得四处结缘,为老友多行忠义,以存朋友部属之道。只是,甚多地方使他觉得心灰意冷,有力不从心之感。他既无力摆脱铁氏的倚重,又无能改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