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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佛葛青想了想苦笑道:“卑职实在是……说不出来。”
“我知道。”说话的那个人,由一旁闪身而出,居然是一直不曾开口出声的铁小薇,大家都有些出乎意外。
墨羽岳琪一笑道:“姑娘何以会知道?莫非见过这个人。”
“不错!我见过他。”她冷冷道:“不但见过他,而且还和他比划过。”
“啊!”铁孟能惊讶地道:“你怎么没告诉我?”
岳琪忙插口道:“算了,这都不要紧,姑娘且把这人的身手形容一下,看看与总座所判断的那人是否相仿佛?”
铁小薇点头道:“葛侍卫说的对极了,那人武功的确是别成一格,怪极了。”微一思索,她接下去道:“这个人身侧环身左右,包藏有一种奇怪的潜力,冷热兼有,极不易令人近身,我想爹爹说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
“但是我刚才说了,那个人是个貌相英俊的年轻人,与你们听说的大是不符。”话方出口,岳琪立刻又像是触及了什么,顿了一下道:“我几乎都忘了,这人很可能擅易容之术,或是巧于化装。”
“对了,”铁小薇眉头一皱:“我也有点怀疑,很可能他脸上有一方人皮面具……”
风老人点头道:“这么一说就对了。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既然来到了凉州,少不得我们要会一会他。”
铁小薇一想到那日与他动手时的情景,犹自有些不寒而栗,一时显得意兴阑珊。
铁孟能道:“你莫非也不是他的敌手?”
铁小薇抬起眸子,瞟了哥哥一眼,苦笑道:“说一句泄气的话,简直连人家身边都沾不上……”心里一动,她不禁又皱了一下眉,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喃喃自语的道:“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对我破格手下留情!”
铁孟能用力地咬着牙,霍地站起来道:“好小子,我不信这个邪,我倒想要瞧瞧,他到底有多厉害!今天夜里,你就带我去会一会他。”
岳琪冷笑道:“这件事少君造次不得!如果这两人真就是一个人所乔装,证明此人心怀叵测,他又为什么专门与本帮过不去,这一点倒要弄弄清楚。”
风老人也说:“既然小薇也这么说,足见这人武功非比寻常,倒是要防他一防。”
墨羽岳琪道:“这人到凉州来,又是存的什么心!”
一旁的人面佛葛青开口道:“这一点,他已经说得很清楚,是为了金宝斋的事情来的。
他警告说不许我们染指金宝斋。”
铁孟能嘿嘿笑道:“好狂的小子,这件事又岂是他管得了的。”
墨羽岳琪道:“总令主在我离开时也有过交待,这一次司空远千万不能放过他,总座有两点指示。”
铁孟能道:“什么指示?”
岳琪冷笑道:“总座倒是还有点故人之情,再说司空远此人武功也着实不弱,如果能吸收下来为本帮效劳,那就再好不过。”
铁孟能摇摇头,说道:“这一点,只怕不容易。”
“那就给他来个干脆利落的!”岳琪道:“杀之灭口,免得事传江湖。”
铁孟能道:“后辈正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家伙一身武功虽不及他师兄邬大野那么扎实,可是却也不可轻视,而且他足智多谋,那一天我原可取他性命,却为他言语所激,未能全力以赴,只是尽管这样,他却被我的变形掌伤了胳膊。我看,他这个伤不是短时间所能好得了的!”
岳琪皱眉道:“这就是你经历不够,当时原就该结果了他,又何至于留下今日麻烦。”
铁孟能脸色一红道:“的确是后辈当时疏忽,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半途又杀出来这个姓齐的。”
“这人很可能并不姓齐。”岳琪呐呐道:“只可惜鹰千里死了,否则倒可以证实一下。”
风老人一惊道:“证实什么?”
岳琪慢吞吞地道:“我沿途调查这件事,竟然有人说,这个人是白马山庄的弃徒寇英杰!”
“什么?”铁小薇忽然张大了眸子:“寇英杰……是谁说的?”
“铁记马场的人说的。”岳琪冷笑道:“包括我本人在内,并没有见过这个姓寇的,是以无法认定。”
“我见过!”铁孟能狞笑道:“姓寇的那个小子烧成灰我也认得!凭他,哼!不可能。”
铁小薇这一刻心绪乱极了,脑子里捕捉着寇英杰昔日的英挺神姿,那种翩翩神采却是无论如何难以与齐天恨的狰狞面目相仿佛。再者,寇英杰昔日那身武功她领教过,虽然不弱,却是万难与眼前这个齐天恨相提并论。只是,却又有一种奇妙的联想,使她下意识地幻想着这个齐天恨,就是昔日的寇英杰,起码有一点使她这么认为——声音。虽然事隔两年,她仍然对寇英杰的声音有所记忆,当时是没有想起来,现在被岳琪这么一提,回过来再一想,可就有几分神似。只是,这件事无论如何充满了怪诞,难以令人相信。
墨羽岳琪道:“这个姓寇的我虽没见过,可是据总座事后谈起来,却是推赞倍至,允为白马山庄最杰出难得的一个弟子!后闻他不见容于师门两位师兄,被迫离开了白马山庄,往后倒是没有再听见他什么消息了。”
铁孟能狞笑道:“绝不可能,姓寇的那身本事我见过,充其量两年不见,我不相信他竟然会练成这身能耐,这件事是绝不可能的。”
风老人冷冷一笑道:“这话可也难说。”
大家眸子转向他看过去,风老人冷冷地道:“这个姓寇的我虽然没有见过,可是据说,当年郭白云临死以前,曾把生平秘学都传授给了他。而且,外面更有人猜测郭老头所收藏的那卷金鲤行波图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情形可就不一样了。”
雪老人却持相反的意见,摇头道:“这件事可就不能这么肯定了,金鲤行波图到今天为止,江湖上也只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我不信真有这件东西。”
岳琪道:“这件事实在是难以令人置信,关于那卷金鲤行波图的传说,江湖上已经传说好几十年了,如果那卷东西真为郭白云所收留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自己不曾习会?如果他已经参透了那上面所谓的鱼龙百变身法,势将天下无敌,却又与事实不行,所以我怀疑是不是真有这样东西。”
风老人冷冷一笑道:“这些事都无关宏旨,现在问题是不管来人是否真的是那个姓寇的,他既然胆敢与我们为敌,就得要他知道我们的厉害。”顿了一下他转向铁小薇道:“姑娘你既然与这个人动过手,当知道他下榻之处了。”
铁小薇道:“我当然知道,他下榻在凤凰客栈。”
“好!”岳琪道:“知道地方就好。”
“只是,”铁小薇又道:“他现在又不在哪里了。”
岳琪道:“怎么了?”
铁小薇冷冷的道:“据说,已被金宝斋的东家司空远接走了。”
各人相继一愕。墨羽岳琪凝思着道:“这么说起来,司空远是想拉他为靠山了。”
铁孟能道:“我们给金宝斋的限期明天就到了,看来他如今有了这姓齐的帮忙,大概态度又变了。”
岳琪哼了一声道:“宇内二十四令威重武林,言出必践,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就绝不更改,金宝斋这个买卖,司空远非得交出来不可。”说到这里他转向风雪二老道:“二位堂主对这件事有什么高见?”
雪老人怒声道:“岳坛主说得甚是,本职这次与苏堂主出来之时,总座曾经交待,要我们处理完鹰逆之事后,会同岳坛主在凉州办事,当时总座并没有细说这件事,看来这件事岳坛主一定是承命总座重托了。”
墨羽岳琪点头道:“不错,本坛确曾受命。总座的意思,是不容许凉州城有任何别派的势力存在,并不仅仅指的是司空远这一个地方。”
铁孟能道:“这一点请您放心,去了司空远,这里再没有一个可虑之人,其他各门派都微不足道。”
岳琪点点头道:“这样就好。难得风雪二兄适时会集,有我三人与铁氏兄妹合力以赴,倒要看看司空远他能弄出什么花样!”
各人俱知这个墨羽岳琪一身武功造诣确是了得,连同风雪二老,此三人在宇内二十四令,俱可当得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铁氏兄妹,以此五人之力,实在是不可轻视。是以,每个人都对明日与司空远约会之事,充满了信心,此时此刻,再也不会把那个叫齐天恨的人看在眼里。
似乎举座只有一个人不开朗,铁小薇。还有一个人,葛青。只有他们两个人领教过那个齐天恨的厉害,深深知道这个人的不可轻视与可怕。
正午时分,两辆金漆豪华马车,直驰向凉州城南的水云巷。
这是一条极为宽敞的巷道,马车就在巷子里一座极具豪华气派,占地极大的巨宅前停了下来。
那巨宅两扇黑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却在左右门扉上各漆着一只神态栩栩如生的白驹,阁檐上悬有一方巨匾,大书着“白马西宗”四个大字。
武林中当然知道,白马山庄也就是白马门的另一别称。已死的郭白云,也就是白马门的掌门人。白马门原是发自东陲泰山,后分东西两支,东派后来并入少林,算是人了神宗,而今日的白马一门,只可称作为西宗了。
自从白马门掌门人郭白云弃世之后,他身后的两个弟子,妙手昆仑邬大野与一提金司空远,随即展开了明争暗斗,谁也不甘心雌服,各以白马门掌门人自居。
妙手昆仑邬大野势力较大,逼走了司空远,在白马山庄自称庄主,也就无疑是白马门的当今掌门人,司空远退离白马山庄,回到了他势力所在的凉州,仍保有他所经辖的两处珠宝买卖,手下有弟子数千人,也挑出了“白马西宗”这块招牌,自封为白马门的掌门人,与邬大野遥遥相抗。
宇内二十四令的总令主铁海棠,以重利拉拢邬大野,邬大野目前动态,已甚是暖昧,颇为不定,倒是这司空远却尚能站挺了脚跟,不为铁海棠游说所动。
而今,宇内二十四令大举压境,硬要摘下他白马门的招牌改隶于宇内二十四令,自是一场火爆,眼前必有可观。
两辆金漆座车内,坐的几个人,在当今宇内二十四令这个组织里来说,可称得上非比等闲。
第一辆车里坐的是墨羽岳琪、风雪二老、铁氏兄妹。
第二辆车里坐的是黑脸凹目的宫铁军,以及瘦削浓眉的江猛,与另两名本帮侍卫。
就在这两辆金漆座车相继停下的同时,两扇黑漆大门忽然敞了开来。四名白衣弟子同时闪身而出,随即分立左右,却有一个头戴瓦棱铜寇的黄衣少年居中步出。是时两辆马车里的人已经陆续步出。
那名黄衣少年脚下加劲,一连跨前三步,躬身抱拳道:“白马门三代弟子查必恭,奉家师之命,恭候各位大驾,各位请。”言罢闪身让路。
各人对这番突然举止,不禁俱吃了一惊。
墨羽岳琪冷冷一笑道:“令师可是司空二庄主么?”
那个叫查必恭的弟子躬身道:“正是家师,各位请。”随即转身带领着来人踏上一条垂直的甬道,那甬道直通向建筑宏伟的一处大厅。
是时大厅的四扇门早已敞开,主人显然早已在座,见状匆匆离座步出。
双方乍见之下,宇内二十四令这一方面都不禁怔住了,在他们想象里,今日此刻,司空远这一方面必然明火执杖,严阵以待;却是万万不曾料到,对方仅得独身一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这个人在司空远起身迎出之时,却是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原来位子上,直到众人步入大厅之后,才发现到他的存在:面若重枣,浓眉,宽额,翘下巴。
起码有两个人对他不会觉得陌生——铁小薇与葛青。
当他二人乍然认出了这个人正是那个叫齐天恨的怪异敌人时,俱都由不住大吃了一惊,顿时怔在了当场。这种情形自然很容易使得同行各人有所警觉,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注意到这个人。
那个人——齐天恨,穿着一袭黄茧布的长衫,在春寒料峭的三月天,看上去似乎显得太单薄了。他的那张脸,看上去似乎太严肃一点了,面对着这么多的人,处变不惊,这番气势,先就大大的透着不凡。
司空远可就没有姓齐的这番气势,虽然他还不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身分,可是由对方衣着神态以及年事上看来,却可以断定必定是些身尊位高的人物。想到了即将面临的一切,司空远由不住生出了一种畏惧,向着座上的那个齐天恨瞟了一眼。
齐天恨宛若无事人儿似的坐在那里,甚至于面对着这些人,他连看也不多看他们一眼。
“这位想必就是齐朋友了!”说话的是宇内二十四令的少主人铁孟能。他的一双泛有精光的眸子,在说这句话时,含蓄着隐隐的敌意,直直地向齐天恨逼视过去。
齐天恨缓缓地由位子上站起来,抱拳道:“不才正是。尊驾想必是宇内二十四令的少东家铁孟能了。失敬,失敬!”话声一落,他的一双眸子却转向一旁惊愕的铁小薇,冷森森笑道:“铁姑娘也来了,幸会,幸会!”
铁小薇脸上一红,冷笑道:“齐天恨,想不到你居然插手硬管这件闲事,只怕今天不会合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