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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天龙教下,一位赫赫有名的香主,居然一招之间,就已落败,受尽对方奚落,开山掌赵威,只有羞愧得低下头去,再也抬不起来。
其实,赵威无用如此气馁,黄琦只不过学了岳腾所教的三步身法,再加上暗中使了点巧劲,所以,看上去才显得那么轻松从容,如果认真拼斗起来,黄琦那里会是赵威的对手,只因这步“玄雾飞花”,太过神奇,天龙教人不察,而赵威又轻敌过甚,所以才被黄琦逞了能去。
天龙教的两位坛主,倒也宽宏大量,既没有责备赵威,也未立刻喝止,只向属下各人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这微微一笑,甚为含蓄,皓首苍猿庞公毅,震江湖常一鸣,以及关东四恶等人,个个都是久走江湖,而又是老成了精的人物,那有不知坛主这微笑的心意——分明是在暗示大家再试试看。
主子既有如此心意,作属下的只有拳拳服膺,所以天龙教人,个个都向黄琦围去。
岳腾隐于暗中,看得剑眉微皱,心说:糟糕!黄琦今夜可能要吃大亏,我是否要出手救他呢?
思忖之间,耳边忽然响起乃妹文琴的声音道:“哥,等一下黄琦遭人围攻时,你可不能出去救他啊,倘若你要去救他,哼!那我就一辈子也不理你啦。”
岳腾显然感到有些为难,但仍然点头一笑。
这当儿,忽听有人说道:“老夫且先问你,岳腾那小子现在何处?”
岳腾注目望去,原来这问话之人是皓首苍猿庞公毅。
但见银扇书生黄琦,摇摇头道:“在下不知道……”
庞公毅接口喝道:“自山西太原起,你小子就与那小子在一块儿,时常都是焦不离孟,到处与本教之人作对,如今你小子为何不知?你到底说是不说?”
但闻黄琦朗朗一笑,道:“我那岳兄弟乃是瑶池仙品,人中龙凤,他既然是龙,就自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啦;他既然是凤,就自然翱翔天宇,充盈于天地之间,无处不有,无所不在,至于这一刻么……哈哈……哈哈……”
追魂判孙斌喝道:“说啊!你小子尽管笑些什么?”
黄琦笑声突止,肃容说道:“你们要问我那岳兄弟的行踪么,这时,也许他还在千里之外,但以在下想来,他很可能就在诸位附近。”
真是语惊四座,此话一出,天龙教人个个惊得一跳,每人都是下意识的向四周仔细环视一眼。
不但天龙教人一惊,就选隐于暗处的岳腾兄妹,也是暗中一怔,以为自己两人的身形已经被他发现。
岳腾对黄琦本就心生好感,印象甚佳,但自两月前于客栈中,听了泄机禅师一番分析,鄂东双杰一番劝解,以及一涤生的一番微辞以后,才对黄琦的一番热情与友爱,方逐渐淡了下来。
刚才听黄琦与自己背后,向人前夸耀,又不禁对黄琦大生好感,心说:倘若黄琦真是坏人,或是肖小之人,那他应该在背后骂我,或是说我坏话才对啊!怎么还会如此夸赞于我,由此可见,此人倒的确是一位君子,他们都误会他了。
这样一想,对黄琦又兴起几分继续交往之心。
可是,转而一想,暗道:也许他的确是发现了我们兄妹,他才如此故意称赞于我,以俾深得我心,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的确是有心之人了。
两方面都有理由成立,岳腾想去想来,却想不出究竟是那方面较为正确。
蓦然——
忽听皓首苍猿庞公毅冷笑一声,道:“你小子这点鬼伎俩,也能在老夫面前卖弄……”
黄琦含笑问道:“刚才在下卖弄了什么哪?”
庞公毅仍然冷笑道:“你小子故意说岳腾那小子就在这附近,这纯属子虚,其实,你小子的用意,一则是为你自己壮胆,二则是想以岳腾那小子来恐吓我们,好使我们对你小子不敢下手,你说!你小子是否是这个意思?”
震江湖常一鸣道:“对!庞堂主,这小子就是你说的那种意思,别看这小子长得俊秀,一副斯文样儿,其实呀!听说这小子一向城府极深,时时刻刻都在与人大动心眼,表面说得好听,真是口密腹剑,一肚子的坏主意……”
岳文琴听到这里,心中大为高兴,不禁回过头来,望着乃兄岳腾点头一笑,悄声说道:“哥,我知道,你刚才差点又上他的当啦。”
岳腾不置可否的,只有淡淡一笑而罢。
这时,忽听黄琦高声说道:“你们这么想法,就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我黄某就未必怕了你们,还动那些心眼干吗。”
蓦闻皓首苍猿一声沉喝,道:
“大胆!居然敢在老夫面前卖狂……”
呼的一掌,疾劈而出。
皓首苍猿庞公毅,原乃点苍名宿,而又是天龙教下一位堂主身份,曾雄霸一方,独挡一面,岳腾大破太原分堂时,即与此人对过招,交过手,虽非自己敌手,但一般说来,在天龙教众多堂主、香主之,间,也算是佼佼人物。
尤其这一掌,乃是挟怒出手,自然更是威力无俦。
岳腾正在为黄琦耽心之际,忽见黄琦脚下一滑,一步“分光错影”,业已闪了开去。
庞公毅只觉两眼一花,人影顿失,不禁为之一呆。
黄琦虽是闪过一击,但却闪到了常一鸣的面前。
但闻常一鸣怒吼一声:“回去!”
倏然一掌,信手挥出。
别看他这一掌只是信手挥出,盖因他既有震江湖之名,自必有些惊人绝艺,就连岳腾对他也不曾低估——
顿时狂飙急涌,既急且猛,简直快若电击。
勿急之间,黄琦被迫无奈,只有翻腕硬接一掌。
只闻啪的一声巨响,黄琦被震得接连几个踉跄,胸腹之间,血翻气涌,口内一甜,几乎震岔了气。
最糟糕的,就是正在踉跄不稳之际,关东四恶人人一声大吼,个个闪身扑进,而且掌飞指点,全部出手抢攻。
黄琦于间不容发之中,赶紧一步“虚空设幻”,猝然闪出四恶战圈,现身于三丈之外,致使关东四恶全都扑空。
此人的确不愧是机智卓越之人,心机超人一等,当他一闪出四恶围攻以后,强将嘴内一口鲜血,吞入肚内,接着折扇一展,摇曳生风,神采飞扬的笑道:“想不到天龙教是如此待客之道,真是叫人头失望得紧。”
那样儿既轻松,又潇洒,言辞间又略带几分轻狂与刻薄,真令人羡慕得紧,而天龙教人除了两位坛主以外,个个都是横眉怒目的注视着地,恨不得将他一口生噬下去。
略顷,关东四恶又复一步一步的向他慢慢走去。
黄琦心知事态严重,恐怕难以善了,抬头向对面山上望了一望,正欲长啸求援,却听矫天玉龙傅铨喝道:“住手!”
随又站起身来望着黄琦哈哈笑道:“好豪气!好胆识!好风采!本座今夜算是又开了一次眼界,见到了武林中一代新秀,久闻江湖传言,黄少谷主的胆识、豪气,两皆超人一等,今夜一见,果然不差,来来来,请这边来坐,勿以刚才相试为念,你我共商今后合作大计要紧。”
黄琦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原来坛主刚才对黄某只是一番试探,我还以为贵教真的是如此待客哩,那倒是黄某误会了。”
边说边向傅铨身边走去,那样儿当真潇洒得紧。
傅铨拉他坐在身边以后,笑道:“本座为刚才之事,深致歉意,请少谷主千万勿再介意,尤不可影响你我间的合作大计才好。”
“那倒不会。”黄琦笑道:“请傅坛主也别挂在心上。”
接着双方一阵寒喧,并互相称赞起来。
岳腾兄妹隐于暗中,见黄琦应对之间,镇静、从容、潇洒自若,而且总是不亢不卑,勿骄勿馁,不由暗暗称赞,心说,此人的胆识、豪气,的确可嘉,明知身陷重围,落于险地,仍然有如此镇静,而又绝不屈全,实在难得。
突听傅铨问道:“刚才听少谷主的口气,说岳腾那小子就在这附近,可是真的么?”
黄琦微微一笑道:“那只是在下一种猜想,并无实据,自回马坡与贵教一战以后,在下因被家父所召,就与他分别,迄今已有三月,目前不知他究竟身在何处?大概与神州二个老鬼在一块儿吧,坛主为何不派人前去打听一番。”
混世孽龙金鼎全问道:“黄少谷主又是根据什么?猜想他小子会在附近呢?”
黄琦抬头笑道:“是根据一般人们的心理……”
震江湖常一鸣问道:“什么心理?请黄少谷主说明白些好吗?”
黄琦点点头道:“恕在下直言,岳腾之所以下山,是由于贵教这几年来,将神州两个老鬼逼得消声隐迹,毫无立身之地,所以他和无影童子两人下山的目的,就是要协助两个老鬼,与贵教作对,因而他对贵教之人,都是恨之入骨。”
说到这里,略停又道:“他对贵数既然如此深恶痛恨,自必紧摄于贵教之后,以了解贵教行踪,然后再筹思对策,如果我是岳腾,或者换了别人是岳腾,都会如此作的。”
矫天玉龙傅铨道:“黄少谷主说的虽是很合情合理,但本座一路行来,而且眼线四布,均未发现那小子与无影童子两人的行踪,好像这两人突然消逝,因风化了一般。”
黄琦皱眉想了一想道:“那他很可能与神州两个老鬼在一块了。”
“也没有啊!”傅铨道:“为了应付辽东、岭南,两股强大的实力,本座也曾派人去与神州二老联络,并得二老首肯,愿与本教合作,可是,据派去的人回来报告,并未见到岳腾那小子,和无影童子两人。”
黄琦微微一惊,道:“啊!贵教与那两个老鬼,也合作啦。”
傅铨点头一笑道:“如今神州二老,华山双怪,鄂东两霸、鲁南三狼,以及少林寺的无忧大师,和武当山的十叶道长等人,共同组织一派,本座见这般实力也不算小,足资利用,所以,才派人前去联络,好在该派已表明态度,并非前往夺宝,只是去观光一番而已。”
略顿,又道:“承神州二老答应,虽非通力合作,但能尽力而为就是,最低限度,该派之人不会扯你我后腿。”
黄琦摇摇头道:“过去贵教将神州两个老鬼,追得无处容身,他俩将贵教恨得入骨,如今纵然答应合作,恐怕也不会长久。”
傅铨点头一笑道:“这个,本座也知道,不过,也正如你刚才所说,彼一时也,此一时也,他们为了目前情况需要,也只有与本教合作一途,同时本教之与他等合作,不瞒黄少谷主,也只是暂时的安抚作用而已。”
岳腾听得暗吃一惊,心说:这位傅坛主的确是雄才大略,颇具计谋,真如泄机禅师所料,如今还只刚到大巴山区的外沿地带,就已完成了他的统战计划,较一般想像,更见高明,此人的确不可轻视。
但听黄琦对神州二老的称呼,甚是不敬,又不禁有些暗暗生气。
忽听黄琦朗朗笑道:“高明,高明,由这安抚二字,就不难窥其坛主心意,以及隐藏于后的霍霍磨刀之声,实令在下佩服得紧。”
傅铨微笑以后,随又正容说道:“本教与神州二老合作,的确只是权宜之计,但与贵派合作,则是衷诚所需,请黄少谷主回去转告令尊,本座竭诚愿与西谷、北堡结盟,并愿长期与共,还希少谷主与于令尊面前美言几句。”黄琦点点头道:“在下回去自当照实凛明家父,不过……”
停了一停,又皱眉问道:“不过,倘若贵我双方长期合作,又是如何一个合作法?请问坛主是否已有腹案?可否说来听听?”
傅铨想了一想,道:“原本没有,不过,今夜自见黄少谷主以后,触动本座灵机,一切计划,业已全部想妥,但不知少谷主是否有此兴致?愿否答应?”
黄琦微微一惊道:“怎么会与在下有关呢?请坛主不妨说说看。”
傅铨抚须笑道:“本座以前只听老弟之名,不曾亲见其人,今夜一见,方知江湖传言,子诚不虚,不但老弟的胆识、豪气,令人佩服,尤其机智、才华,更是超人一等,如果傅某所料不错,老弟将来终非池中之物,倘若老弟愿与我等兄弟,共谋进退,自必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黄琦心头微动,但表面仍然自谦道:“坛主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真的啊!”傅铨接口说道,“本座实话实说,决无半点虚伪,老弟也勿用太过自谦,就凭今夜的表现,足可为证。”
黄琦继续试探问道:“那么依坛主之意,准备如何合作呢?”
傅铨考虑了一下道:“本教所属分堂,遍布全国各地,共计七十来处,都由总坛直接镑督遵,实难做到,更无法顾到全局,所以本座常想于分堂与总坛之间,另设一机构,名为支堂,最好能设五所支堂,以其地域划分,每一支堂之下,分别所辖十余所分堂,如此组织,则就严密多了,也就容易管理啦。”
黄琦点点头道:“坛主这办法是好,可是,这五所支堂却不易找。”
傅铨莞尔一笑,道:“这就要看你黄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