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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天玉龙傅铨道:“不!本座信得过你,如果这点信用都没,艾朋友岂不是自败门风,自扫威名。黄贤侄,你就将解药给他吧!”
他对黄琦居然改口叫了声贤侄,这意义颇不寻常。
黄琦抬头将他看了一眼,然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磁小瓶,顺手递出,并道:“两粒内服,另以两粒用水化开,敷在患处,其毒刺自出,再运功调息一番,即可恢复如故了。”
于是天龙教人退后五丈,双方仍是相对而立,中间显然相距六丈有余,但仍可一跃即到。所以,彼此仍在互相监视戒备之中。
至于为那位中毒大汉喂药敷药一事,则由另两位辽东大汉为之,黄琦也仍然被控制在冷面阎罗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划过,大家都毫无半点声息。
约只一盏热茶功夫,那中毒大汉却倏然站了起来,宛若无事一般,许是其毒已解,一切恢复如故。
但闻娇天玉龙傅铨高声说道:“现在贵属已完好如初,艾朋友,该放人了吧。”
冷面罗阎艾青点点头道:“当然,本爷虽然一向冷面无情,但生平最重承诺,绝不误信于人,请尊驾放心,不过……”
最后这不过二字,使天龙教人及西倾二虎,全都惊得一跳,黄琦更吓得脸无人色,心头卜卜乱跳。
忽听冷面阎罗继续说道:“不过,本爷对这小子,还要再教训几句。”
随又回头望着黄琦喝道:“依得本爷往日脾气,我宁可牺牲一名属下,也要剥你小子这张人皮,现在你给本爷仔细记住,下次若被本爷再行遇上,就绝不会这般轻松,现在你就滚吧。”
黄琦面现祈求之色的将他望了一眼,而且欲说又止。
冷面阎罗艾青,向身后挥了挥手,令属下先行离去,待那些下属走远以后,方对黄琦重又喝道:“你小子身上所受禁制,是本爷独门手法,只要走出七步,即可自行消逝,你小子还不快滚。”
话声刚了,与笑面悟空邓光辉两人,已如飞而去。
今夜黄琦初来之时,本是雄心勃勃,意欲大大表现一番,而且,最初三扇,也的确是得心应手,那知到后来搞成这么一个结果,最吃亏的还是自己,不但丢人而且受罪,唉!真非始料所及。
他极为羞愧地低头走了七步,果然,身上一切禁制立解,同时西倾二虎,与天龙教人,全都拥来迎接。
但见矫天玉龙傅铨,接着自己的手道:“黄贤侄,太委屈你啦!真叫本座兄弟过意不去。”
黄琦果有过人之能,却故意轻松笑道:“只怪晚辈太过份大意,才遭此一劫,还希望两位前辈,和诸位朋友,千万请勿介意,以免在下更添惭愧。”
此人实在城府甚深,颇有机智,更有一种笼络人们的特殊才华,自己吃了大亏,不但毫无怨言,反而安慰别人,无予计较,尤其,那份丽脱劲儿,更是令人钦羡。
忽闻矫天玉龙傅铨道:“我们就在此地略作休息,待一会儿再前上路。”突然话题一转,又继续说道,“常香主,明天你去查查,先前是谁在前面放火,扰乱本教之人作战……”
银扇书生黄琦,却接口说道,“不用查了,晚辈知道,那是九岭山无影双钩秦子明,派人作的。因为,晚辈趁黄昏时分,在对面山腰的一块高地上,曾见到秦子明的几个属下,由脚下走过,并且听他们边走边谈,所以晚辈知道。”
傅铨点了点头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秦子明的属下呢?”
“怎么不晓得,”黄琦道:“五天前的下午,我们与蛇郎君尤嵩,和恶罗汉申屠然两人及其属下,狭路相遇,曾经狠狠拼斗了一阵……”
傅铨微微一惊,接口问道:“啊!这么快,你们就缠上他们啦,后来呢?”
黄琦点点头道:“当时我们大致是分三组相斗,家父与东海一钩庞泽两人,联手对付蛇郎君尤嵩;多臂神翁濮大海、铁指仙翁濮瀛洲,兄弟二人,则合战恶罗汉申屠然,晚辈则带着西倾五虎,以及濮家堡的两位武士,与对方所带的几位属下,劫掀起了一场混战。”
说到这里,但听他停了一停,又道:“经过一番剧烈的拼斗,晚辈这一组虽然大占优势,可是,家父和庞泽二人,与蛇郎君尤嵩相较,却就渐落下风,尤其,濮家二老,更是远非恶罗汉申屠然的对手,所以,总共算起来,我们是处在弱的一面。”
略顿,又听他继续道:“最糟糕的,就是正在我们不支之际,无影双钩秦子明,以及九岭山二寨主黑煞手莫非,带领大批人手,前来为岭南一派助阵。原来岭南一派的势力,早已悄悄伸人中原,九岭山、恶虎村,就是恢派伸人中原的两大据点,所以岭南与九岭山,在表面上看来,是分为两派,而实则却是一派,他们彼此支援,互相协助,这样一来,比合为一派更加厉害了。”
震江湖常一鸣道:“啊!那还得了,这样看来,贵派在那一仗中,岂不是全军覆没了吗?”
黄琦轻摇折扇,朗朗笑道:“我们正在危极之际,忽然神兵天降,来了两位救星。”
矫天玉龙傅铨问道:“是谁来了?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
黄琦含笑说道:“从面貌上看,像是两位同胞兄弟,一位是劲装少年,一位则是白衣书生。”忽然提高声音,又道:“嗨!这两位少年的武功,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可说是在下生平仅见,只见他两人一来,几家伙就把蛇郎君尤篙、恶罗汉申屠然、无影双钓秦子明,以及黑煞手莫非等人赶得东逃西窜,到处乱跑,而解了我等危难。”
皓首苍猿庞公毅道:“我知道,那一定是岳腾那小子,和无影童子两人。”
“不是!不是!”黄琦连连摇头道:“庞堂主,你猜错了!”
皓首苍猿庞公毅,微微皱眉道:“一则你与岳腾那小子很好,二则,也只有岳腾和无影蛮子所人,才有这么好的武功,除他二人以外,放眼天下,又何来这等后辈。”
黄琦又摇头笑道:“的确不是他两人,不过,若以武功而论,这两人也许稍逊岳腾,但却绝不输于无影童子。”
混世孽龙金鼎全问道:“那他二人究竟是谁呢?难道他俩没报姓名?”
黄琦摇摇头道:“当时他们两人把岭南及九岭山的人,赶跑以后,就平空拔飞而去,家父也曾请他俩留下姓名,他俩都没作声。”
停了一停,黄琦又续继说道:“不过,后来听东海一钩庞泽讲起他两人来历,才知那白衣书生,名叫俊书生东方飞凤,那位劲装少年,名叫俏哪咤东方大鹏,他兄弟二人,乃是出身于雁荡山翠云宫,箫圣东方老前辈的公子,同时,也才知道他俩根本不是为了救我们,而是与岭南一派早有仇嫌。”
矫天玉龙傅铨道:“既然有这种高人、俊秀,黄贤侄,怎么想个法子,将他俩荐为入本教,最好将来就在贤侄手下办事。”
黄琦手中折扇微展,摇曳生风,耐然笑道:“这一点请坛主放心,晚辈心中已有腹案。”
混世孽龙金鼎全问道,“贤侄有什么腹案,可否说来听听?”
黄琦神秘一笑道:“只要小侄真的当上贵教总巡监以后,小侄就自有办法,定能使贵教声誉日隆,一统天下武林。”
矫天玉龙傅铨,暗中一声冷笑,但嘴中却道:“那有什么问题,只要贤侄能说动令尊,和晋北濮堡主,假若他俩人答应愿为本教西、北两处支堂,这总巡监之职,贤侄随时都可上任。”
黄琦哈哈笑道:“晚辈幸不辱命,自五天前那一仗以后,当夜晚辈在家父和濮堡主面前细陈利害,分析得失,两位老人家就慨然应允,并促晚辈加速进行哩!”
傅铨得意笑道:“那好啊!那么,贤侄明天即可就本教总巡监之职了。”
“且慢!”黄琦接口笑道:“也不用急在一时嘛。”
金鼎全怔了一怔,问道:“怎么贤侄反而不求速了呢?”
黄琦略作沉吟,少顷,方道:“老实说,在当今武林中,除了老一辈的,如:二圣、三妖、四奇、十魔以外,就以岳腾和无影童子,这两人武功最好,若要争取这两人入教,那是万万不能,同时,他俩不但不入教,而且处处与本教为敌。”
咦!他竟也自称本教,像是已经当上总巡监了。
忽听他又继续说道:“数日前,晚辈为这事伤透了脑筋,但自从见了东方兄弟以后,晚辈突然灵智大形,想出了一个办法……”
傅铨急着问道:“什么办法?贤侄不妨说出来听听看?”
黄琦微微笑道:“晚辈若是能将那东方兄弟争取过来,就足可抵挡岳腾和无影童子两人了,今后本教自然不再受他俩威胁啦!”
群侠隐在暗处,听得都是大吃一惊。
岳腾与乃妹互相望了一眼,文琴低声笑道:“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你处处都照顾他、维护他、纵容他,他却随时随地都在算计你,哼!这人好坏。”
岳腾心中也有些生气、后悔,更有些失望与悲哀。
但闻傅铨笑道:“喂!好办法,这样一来,就连箫圣和翠云仙子夫妇二人,也被拖下水了,还怕他什么岳腾和无影童子,但不知贤侄要以什么办法,去把他二人争取过来?”
黄琦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只要晚辈能再与他兄弟二人相遇,小侄就自信能与他两人谈得投机,而渐渐交称莫逆,当小侄将他二人引来入教的时候,也就是晚辈就职的时候了。”
傅铨点头一笑道:“这一点老夫倒是信得过贤侄,尤其在交际方面,贤侄可算是一位天才,但不知需多少时间,才能……”
黄琦接口笑道:“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反正目前我们都尚在大巴山中,待此件夺字事情一了,你们就一面筹备设立这两处支堂,一面策划奇袭少林或武当,晚辈则独自一人,全力进行此事,同时,这些都是绝对机密,千万请勿外泄。”
葛闻矫天玉龙傅铨突然一惊,道:“啊,经贤侄这一提起,我倒是想起来了,先前神州二老等人,就在前面辽东一派发生冲突后,不知走了没有?常香主、庞党主,你二人前去搜一搜看。”群侠闻言,全都警觉,大家都悄悄站了起来,在泄机禅师的引导下,各展身形,向正西疾驰而去。
为防万一,岳腾兄妹走在最后。
待常一鸣、庞公毅两人搜到,早已没有一个人影。
※※※
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各派群雄也逐渐深入山区。
岳腾兄妹在奔腾之际,忽听前面有人喊着:“鳌儿呀!你在那里,鳌儿、鳌儿……鳌儿……”
声声凄厉,震山应谷,万峰回荡。
岳文琴住足停身,回头说道:“啊!好像是东海一钩庞泽的声音,哥,我们快去看看,也许鳌儿真出事啦?”
岳腾微微点头,于是两人展开身法,循声追去。
沿途都能听到庞泽那凄厉的叫声:“鳌儿、鳌儿……”
可是,当两人快要寻到地头时,那声音却突然终止,而变成一片喝叱打斗之声,而且似是非常激烈。
兄妹二人互望一眼后,随即腾身飞纵而去。
两人站在一处较高的土岗之上,藉着大树隐住身形,向岗下纵目望去,只见东海一钩庞泽,手执渔竿,弄幻起满天竿影,在全力抵挡蛇郎君尤嵩的猛攻。
在蛇郎君尤嵩的后面,一列站着恶罗汉申屠然,以及七八个劲装大汉。显然,东海一钩庞泽,独自一人在与岭南派人奋战。
东海一钩庞泽,虽然武功不错,但绝非蛇郎君尤嵩的对手,纵然是竭力拼战,却仍在连连后退。
岳文琴悄声说道:“奇怪啊!庞泽不是与西谷、北堡之人在一块的吗?怎么现在却落单了呢?这,这怎么办?”
岳腾摇摇头道:“眼前我们来不及谈论这些,如今庞泽已危在旦夕,妹妹,你去帮他寻找鳌儿,为兄的去助他一臂之力。”
边说边向岗下走去,耳际间但闻乃妹的声音道,“哥,你千万不能暴露身分啊!”
“我知道。”
岳腾话一讲完,就像一股流烟,化风而去。
原来此时东海一钩庞泽,已经危险万分,不能使他再稍作犹豫,闪幌之间,岳腾己一头钻入矮树丛中,藉着浓密的枝叶,隐住身形,然后方以传音入秘之术说道:“庞大哥,我是岳腾,在你左侧五丈之地,希望你边战边向这边退来,以俾小弟助你一臂之力。”
东海一钩庞泽,蓦闻岳腾声音,心头暗喜,奋力连攻三招,将蛇郎君逼退一步,连忙身子一侧,幌肩滑步,左飘五丈,正好来到岳腾面前。
但闻蛇郎君尤嵩一声沉喝,立刻追踪而至。
东海一钩庞泽,正在惊惶之际,蓦觉有一双手掌贴在自己背心,接着一股热流,宛如长江大河,滔滔滚滚,注入自己体内,瞬间游遍周身,顿时精神一振,浑身是劲,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似在作剧烈的膨胀,一股庞然巨力,像要破肤而出。
正值蛇郎君跃身扑进,庞泽将手中渔竿,凌空一挥,由于劲道特殊,带起一阵呼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