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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大海乘机走入天龙教人群中,庞渊、庞东,以及聂刚、聂强四人,则并肩而立,各人都凝功戒备。
忽闻矫玉龙傅铨,伸手一指问道:“这四人是谁?”多臂神翁濮大海,在旁答道:“这是东屿世家,无极岛上的二岛主——钓鲸客庞渊、三岛主——东海一钩庞泽,以及他的两位手下,无极二豪。”
矫天玉龙傅铨,回头将阵势望了一眼,道:“这么说来,那么身在阵中主持阵势之人,应该是该岛大岛主庞涛了。”
“不是!”濮大海摇摇头道:“是庞涛之子,名叫:翠笛书生庞天龙,据十多年前,咱们与庞涛交往,从未听说东屿一派,也善于这奇门阵势之学,不知这位庞家大少,是从何处学来?”
矫天玉龙傅铨,回头向庞渊、庞泽两人喝道:“你俩快叫你们侄儿将阵中之人放了,否则,老夫可要冲入阵中去救人,这点小小阵势,还难不倒老夫。”
忽觉人影一幌,并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你凶巴巴些什么,谁怕你啦,你若要冲阵救人,就必须有经过本姑娘这一关,不论你是单打独斗,或是群起围攻,都有我和大哥两人接着。”
天龙教人只觉两眼一花,再定神看时,面前已经多了两人,大家怔了怔神,突然有人一声惊道:“啊!是无影童子!”
矫天玉龙笑道:“原来是岳姑娘,今夜之事,岳姑娘也想插手么?”
这时神州二老、华山两怪、鄂东双杰,以及无忧大师、十叶道长,都纷纷跑下山来,与东屿之人站起一起。
突见岳文琴点头笑道:“数日以前,黄琦就与庞家大少约定,由东屿一派独斗西谷、北堡两派之人联手;当时两人已经讲好,双方不要人帮,如果你天龙教人硬要为西谷北堡出头。那我兄妹也只有管上一管了。”
傅铨抬眼将岳腾看了一眼。由于他还没见过岳腾。所以朝岳腾一指,却向岳文琴问道:“令兄,这位少年就是令兄?他叫什么名字?”
岳文琴一阵格格娇笑道:“也许你没见过,可是你们天龙教人,对他应该不会陌生,他曾在回马坡前,赤手空拳闯你们十绝大阵,并将你们打得伤痕累累、尸横遍野的小侠岳腾啊。”
一提起岳腾,天龙教人各各惊得一跳,连退三步。
少顷,忽听飞龙剑冉子清道:“启禀坛主,这少年的确是岳腾,如今他改穿文士装束,属下将人几乎认不出他了。”
傅铨半信半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云中行点点头道:“果然是他小子,一点不错,四哥,今夜要小心应付。”
矫天玉龙仰首打了个哈哈,道:“你真的就是岳少侠么?”
岳腾负手而立,仰首望月,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不错,小爷正是岳腾。”
傅铨又含笑问道:“听说在九岭山前,三挡飞魔,九战人妖,也是你么?”
岳腾这才回头看他一眼,道:“有这么回事,阁下对岳某倒是清楚得紧。”
“久仰,久仰。”傅铨忽将大姆指一翘道:“好豪气,好胆识,傅某对少侠早已心仪甚久……”
岳腾俊目闪光,威仪乍展,沉声说道:“你我身处对立,势如水火,也就别套交情,今夜之事,全凭你一念之决,如果你要强行插手,咱们就放手一搏,假若你只是路过,那就带着贵属,自行去吧,本爷兄妹也不难为你们就是。”
这时,忽然又从阵中传出两声惨嚎,以及鞭打、闷哼之声。
傅铨又回头向阵中看了一眼,方道:“傅铨只是觉得这阵势布得不错,有点见猎心喜。”
只见他似乎偏头想了一想,又道:“岳少侠、岳姑娘,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不能看这些毫无反抗之人,就被这么活活打死,如能放出他们,也算是一大功德。”
“不行,”岳文琴摇摇头道:“可是你一冲进阵去,势必要与庞家大少发生冲突,你功力恁高,他那是你的对手。不行,绝对不行。”
矫天玉龙傅铨笑道:“阵中被困之人,只因他们不懂阵势,不识路径,所以才逃不出来,本座进去绝不伤一人毫发,只是将他们引出阵来,岳姑娘,这样可好。”
岳文琴有点心动,但犹豫难决,所以回头去看看乃兄,那知岳腾将脸偏在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她正在为难之际,忽听竹阵门前有人说道:“多谢岳少侠、岳姑娘关注、协助;既然这位傅坛主有意要与庞某较量一下阵势,那就任凭他吧,在下虽然所学甚微,亦愿尽力一试。”
大家抬头望去,只见,翠笛书生庞天龙,右手握笛,左手执旗,立于竹阵之前,显得儒雅俊逸,使人难知深浅。
傅铨一见对方如此俊彩风流,微微一惊道:“阁下就是庞家大少么?这座八门金锁阵,可就是阁下所布么?看来阁下胸中的确大有丘壑,本座路经于此,见猎心喜,欲与阁下见上几阵。
咱们俩斗阵不斗力,决不伤贵岛之人一根毫毛,不论阁下如何变换阵势,本座目的只是将阵中受困之人,接引出来,如此也不伤彼此和气。”
翠笛书生庞天龙,俊目一跳,道:“好,在下虽然年幼识浅,但亦愿与当世高人一会。”
傅铨朗朗一笑,并翘起大拇指道:“论风采,阁下不输黄琦,论豪气、胆识,阁下可与这位岳少侠媲美,以阁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十年以后,定为一代豪杰。”
庞天龙拱手笑道:“尊驾谬赞,愧不敢当,既然尊驾见猎心喜,有此雅兴,在下自当竭力与之周旋;但于此理应事先说明,自尊驾入阵以后,在下原连展十阵,只要尊驾能顺利将阵中受困之人引出,我东屿一派就连夜回转东海,不再过问此事。”
众人听得都暗吃一惊,傅铨却双目一亮,笑道:“阁下竟能以十阵相距,看来傅某真要领教领教了。”
领教二字,居然能从此人口中吐出,显见他对对方青年——庞天龙,没有半点低估之意。
矫天玉龙傅铨话一说完,就欲跨步而出。
忽听岳文琴娇叱一声,道:“且慢,虽然你说斗阵不斗力,但你入阵以后,谁晓得你会不会伤害他们,万一你不遵守诺言怎么办?”
傅铨停步回身道:“难道姑娘是不信傅某所言?”
岳文琴点点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你我身处敌对,势成水火,到时候你如果只说句:兵不厌诈,我就无话可说了嘛。”
在场之人,不论彼此,全都听得暗暗点头。
矫天玉龙傅铨笑道:“姑娘倒是精明的很啊!那以姑娘之意呢?”
岳文琴向乃兄暗施眼色,格格娇笑道:“我的意思嘛……”
岳腾蓦然迥身旋步,探手之间,已将飞天神龙云中行擒住,并点了穴道,向庞泽怀中一推道:“好好看住,不许伤他。”
“你现在可以去啦,我们也绝不伤他就是。”
直到这时,岳文琴的话声才落。
傅铨先是大吃一惊,随又向岳腾一翘姆指,笑道:“的确名不虚传,岳少侠好高明的身手,傅某今夜又算大大地开了一次眼界。”
岳腾似是不大愿意理他,仅止一笑而罢。
但见傅铨又望着云中行道:“五弟,不要紧,愚兄去去就来,也绝对不伤他们一根毫发,只要我能守信,相信岳少侠兄妹更能守信。”
“那是当然。”岳文琴道:“你这就去吧。”
矫天玉龙拱了拱手,转身向阵前大步走去。
第十八章 群魔乱舞
但见他走到阵前,仰首一看,点点头道:“这是八门金锁阵,布得紧严,风雨不远,的确是行家手笔,难怪黄琦他们几个小子,逃不出来。”
随又听他一阵哈哈狂笑道:“可是难不倒本座,庞大公子,傅某这就入阵来啦。”
话完闪身,已经走入阵去,人影顿失。
群侠及天龙教人远远望去,只见云雾封锁一大片,杀气明抖,戾气冲霄,却不见阵中一个人影。
这时阵中的鞭打声、厮杀声、吼叫声,以及哀嚎惨呼之声,已经停止,只是不时有隐隐呻吟之声传出,想必是那些伤重之人所发。
除了偶而呻吟之声以外,就再无其他半点声音,偌大一片竹阵,寂静得直同一个死海。
阵外之人,不论彼此,个个都等得有些心烦意燥,既不知他们在阵中是如何斗法,更不晓得胜负如何,只是一味的枯等,守候,极是无聊。
看不见、摸不着,更不了解情况如何,只有干着急的份儿,这种情形,颇不是滋味。突然——
响起矫天玉龙傅铨的哈哈狂笑道:“庞大公子,你已经换过三阵了吧,这应该是第四阵啦。啊!这是个什么阵呢?本座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唉,不要第四阵就将本座难倒,那可是大为丢人之事。”
显然,矫天玉龙傅铨,在阵中遭到了困难。
岳文琴听得甚是高兴,不禁一阵拍手娇笑,天龙教人则个个面现忧戚,极不高兴的侧头看她一眼。
但当她侧头向天龙教望去,却又个个蓦然掉头,假装不要看她,恐怕引起她的误会,而为自己招来麻烦。
庞渊、庞泽,以及群侠等人,正均为之莞尔,都并未因此高兴而笑出声来。
只有岳腾,不笑而怒,无动于衷,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傅铨的狂笑之声又起,道:“哈哈,本座看出端倪来了,南藏五行,北伏三才,东西两端则以一字卷龙阵贯守,这的确是匠心独俱,别出心裁,高明,高明,傅某佩服得很。”
接着,又复寂静下来;许是傅铨既已看出端倪,如今正在阵中左穿右转,突闻傅铨从阵中传出一声惊啊。道:
“啊!走过头了,奇怪,我怎么会走错的呢?”
从他这些话中,就使人不难想像到他面上惊啊的神色,以及浓眉连皱的样子。
岳文琴与群侠,又是一阵惊喜;而天龙教人则个个惊得一跳,又复耽起忧来。
但闻傅铨似是恍然而悟的笑道:“嘿!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天星小阵,怪不得使本座走错,古人说画蛇添足,极为不妙;可是,以此时来讲,这只脚却添得最好最妙,足见这位庞大公子,胸中的确大有丘壑,不像一般人所布的是死阵,而他所布的,则是活阵,更难得的,是能通权达变,使人往往自生错觉,看来本座今夜亦获益不浅。”
这一次,岳文琴与群侠,以及天龙教人,居然都是同样点头一笑。自然,各人笑的内容,略有差别,并非完全一样。
忽听傅铨高声吼道:“走好,走好,一个跟着一个,随本座慢慢而行,千万不可脱节,如果一旦走失,再要去找,那就更难了。”
他可能已将那些受伤之人,全都找到,大家都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而行,可惜群侠在外,就是无法看到。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但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却倍增一份惊险。
一直沉默有顿饭功夫,众人正在焦急不耐,蓦然——
阵内响起一串呼啸之声,接着拍的一声,将阵外所有之人,都吓了一大跳。随即听到庞天龙的声音,喝道:“麟弟不得乱来,我们事先已经讲好,斗阵不斗力,你怎么可以随便出手。”
却闻庞天麟气道:“大哥,据你说这已是第八阵了,眼看他就要把人带走,我心里很急嘛……”
庞天龙叱道:“着急也不能这样,就是输也要输得起,像你这种行为,与黄琦何异。表妹,把他看好,若有再犯,决不轻恕。”
龙女江音笑道:“表哥,你放心,表弟一定不会再犯了。”
忽听傅铨笑道:“令弟年纪还小,本座虽然挨了一鞭,却并不计较,哈哈,不过,本座这还是第一次受人鞭打,倒也好笑。”
却闻庞天龙笑道:“舍弟年幼无知,对尊驾多有冒犯,既然尊驾能雅量包容,在下亦当有以厚报。”
矫天玉龙傅铁道:“阁下太客气了,但不知庞大公子如何厚报本堂。”
翠笛书生庞天龙微微一笑,道:“自尊驾入阵,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时辰,虽然连闯八阵,但在时间上说,并不算快,何况这八阵都只是雕虫小技,Qī。shū。ωǎng。而且在下也不欲一定要难倒尊驾,只是以此为乐,芳搏一搏耳。不过从这八阵之中,在下对尊驾胸中所学,虽不敢言尽知,但也略晓一二矣。”
“好说,好说。”
傅铨故作潇洒的笑道:“听阁下口气,似乎最后两阵,才是阁下的真才实学,想必是相当高明得紧,本座倒是要领教,领教。”
庞天龙莞尔一笑道:“尊驾既悉阵式,广阅河图,细读洛书,应知有一古阵,始于黄帝,发扬于鬼谷先师。名为:先天混元迷踪大阵,不知尊驾是否有所耳闻?”
傅铨似是大吃一惊,道:“啊,先天混元迷踪大阵,本座也稍有听闻。可是,据说此阵失传甚久,三百多年来均无人布过此一大阵。”
庞天龙朗朗笑道:“无人布过倒是事实,但是,虽然无人布过,却并非就是失传啊。”
傅铨暗吃一惊,犹有所疑的问道:“难道阁下会布此阵不成?”
翠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