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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环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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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双臂齐断的灰袍老人。
  柳鹤亭极力按捺着心中的惊恐,直到此刻为止,他还是无法断定这老者究竟是否人类,
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人类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轻功,这谷道两旁山峰高耸,这老者难道是
从他头上飞过来不成?
  只见这老者缓步行来,笑声之中,竟像是得意高兴已极,面上更是眉开眼笑,快活已
极。
  柳鹤亭心中又惊又奇,暗忖:“这老人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这般戏弄于我?”
  只见这老者摇摇摆摆地行来,突地一板面孔,道:“老夫要死,你几次三番地救我,现
在老夫不想死,你却又不理老夫,来来来,小伙子,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鹤亭呆呆地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老者面孔虽板得一本正经,但目光中却似
隐含笑意,在柳鹤亭脸上左看右看,似是因为夜色深沉,看不甚清,是以越发看得仔细些,
柳鹤亭只被他看得心慌意乱。
  却听他突地“哎呀”一声,道:“小伙子,你不过三天,大难就要临头,难道你不知道
吗?”
  柳鹤亭心头一跳,暗忖:“是了,今夜我遇着的尽是离奇怪异之事,说不定近日真有凶
险,这老者如果是人,武功如此高妙,必非常人,也许真被他看中了。”
  只见这老者突地长叹一声,缓缓摇头道:“老夫被你救了那么多次,实在无法不救你一
救,只是——唉!老夫数十年来,从未伸手管过武林中事,如今也不能破例。”他双眉一
皱,面上立刻换了愁眉苦脸的表情,仿佛极为烦恼。
  柳鹤亭生性倔强高傲,从来不肯求人,见了他这种表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却听
他又道:“你武功若稍为高些,大约还可化险为夷,只是——哼!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功
夫,实在太不高明,怎会是别人敌手?”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对柳鹤亭说出,他硬是拼却性命,也要和那人斗上一斗,只是他方才
实在被这老者的身法所惊,心中反而叹道:“我自命武功不错,如今和这老人一比,实在有
如萤火之与皓月,唉——他如此说法,我除了静听之外,又能怎地。”心念一转:“唉!我
如能从这老人处学得一些轻功妙诀,只怕比我以前全部学到的还多。”
  这白发老人目光动也不动地望在他脸上,似乎早已看出他的心意,突又长叹一声,摇首
道:“老夫一身绝艺,苦无传人,数十年来,竟连个徒弟都找不到,唉——如果——”
  他语声一顿,柳鹤亭心头却一动:“难道他想将我收在门下?”
  却听这老人又自接着正色说道:“老夫可不是急着要找徒弟,只是老夫方才见你武功虽
差,还有几分侠义之心,是以才想救你一命,如果你愿拜在老夫门下,老夫倒可传你一本秘
籍,包你数天之内,武功就能高明一倍。”他忽然闭起眼睛,仰首望天,叹道:“恩师,我
虽然破戒收徒,但却实非得已,恩师你不会怪我吧?”
  此刻柳鹤亭心中已再无疑念,认定这老人一定是位隐迹风尘、玩世不恭,武功却妙到不
可思议的武林异人,方才心中的惊疑恐惧,一扫而空,但他生性强做,恳求的话,仍然说不
出口,讷讷地嗫嚅了半晌,终于挣扎着说道:“弟子无知,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位异人,如果
你老人家……嗯……”他嗯了半天,下面的话还是无法说出口来。
  哪知这老人却已立刻接道:“你不必说了,你可是愿做老夫的徒弟?”
  柳鹤亭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老人眼睛一转,目光中更是得意,但却仍长叹道:“唉——既是如此,也是老夫与你
有缘,我平生武功奥秘,都写成一本秘籍,此刻便藏在老夫脚下的靴统里,老夫一生脱略行
踪,最恨世俗礼法,你既拜老夫为师,也不必行什么拜师大礼,就在这里随便跟我磕个头,
将那本秘籍拿去就是了。”
  柳鹤亭虽然聪明绝顶,但此刻心中亦再无疑念,大喜着叫了一声:“恩师。”“噗”地
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叩了几个头,只见这老人已抬起脚来,他恭敬地伸出手掌,在靴统里一
掏,果然掏出一本黄绢为面的册子,热烘烘的,似乎还有些臭气,但他却丝毫没有放在心
上,谨慎地收了起来。只听这老者干咳一声,缓缓道:“好了,起来吧。”
  柳鹤亭遵命长身而起,目光一抬,却见这老人正在望着自己挤眉弄眼,他不禁愣了一
愣,心中方自奇怪,哪知这老人却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快活,竟弯下腰去,放声大笑了起来。
  柳鹤亭心中更奇,哪知他笑声一起,柳鹤亭身后竟也有人哈哈大笑起来,柳鹤亭一惊之
下,回首而望,只见他身后数丈之外,竟一排大笑着走来三个白发灰袍、两肩齐断的老人,
走到他身侧,四个人一起弯腰跌足,笑得开心已极,柳鹤亭心中却由惊而奇,由奇而恼,只
是他亦自恍然大悟,难怪方才自己所遇之事那般离奇,原来他们竟是孪生兄弟四人,只是自
己再也未曾想到这里,是以才会受了他们的愚弄,一时之间,他心中不禁气恼,但见了这四
人的样子,却又不禁有些好笑。
  “反正他们年龄都已这么大了,我纵然向他们叩个头又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柳鹤亭虽然倔强高做,却并非气量偏窄之人,而且天性亦不拘小节,此刻他站在
中间,看到身旁这四个满头白发,笑来却有如顽童一般的老人,想到自己方才的心情,越想
越觉好笑,竟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哪知他笑声一起,这四个白发老人的笑声却一起顿住,八只眼睛,一起望着柳鹤亭,像
是非常奇怪,这少年怎地还有心情笑得出来,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竟像是比自己还要得
意,四人对望一眼,心里都不觉大奇,四人竟都忍不住脱口问道:“你笑什么?”
  柳鹤亭目光一转,不停地笑道:“我笑的事,怎能告诉你们。”话声一了,又自大笑起
来。
  这四个老人年纪虽大,但童心仍炽,四人不知用这方法捉弄了多少人,那些人不是被他
们吓得半死,连走都走不动了,就是见了第二个上吊的老人,便吓得连忙逃走,纵然有一两
上武功特别高的,后来发觉了真相,也都一定勃然大怒,甚至和他们反脸成仇。
  此刻他们见了柳鹤亭被他们捉弄之后,不但不以为忤,竟笑得比他们还要开心,这倒是
他们生平未遇之事,柳鹤亭不肯说出自己发笑的原因,这四人便更觉好奇之心,不可遏止,
四人面面相觑,各个心痒难抓,突地一起向柳鹤亭恭身一礼,齐声道:“方才小老儿得罪了
阁下,阁下千祈不要见怪。”
  柳鹤亭笑声一顿,道:“我自然不会见怪。”
  这四个老人一起大喜道:“阁下既不见怪,不知可否将阁下发笑的原因告诉我们?”
  此刻东方渐白,大地已现出一丝曙光,柳鹤亭四望一眼,只见这四人虽然须发皆白,但
却满脸红光,眉眼更俱都生成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只是此刻却又一个个眼蹩眉皱,像是
心里十分苦恼。
  柳鹤亭见了他们苦恼的神情,知道他们苦恼的原因,心道:“你们方才那般捉弄我,我
此刻也偏偏不告诉你们。”口中却道:“我只是想到一句话,是以才觉得好笑而已。”
  这四个老人一生之中,四处寻找欢笑,但他们四人一体而生,行踪诡异,别人见到他
们,不是早已吓得半死,便是不愿和他们多话,哪有心肩和他们说笑,是以这四人才喜欢捉
弄别人,自寻乐趣,此刻听了柳鹤亭想到一句如此好笑的活,却不告诉他们,心中越发着
急,急急追问道:“不知阁下可否将这句话说出来,也让小老儿开心开心。”这四人心意相
通,心中一生好奇之心,说起话来,竟也是同时张口,同时闭口,竟像是一个人的影子。
  柳鹤亭目光一转,心里好笑,口中却故意缓缓道:“这句话嘛……”眼角斜瞟,只见这
四人眼睛睁得滚圆,嘴唇微微张开,竟真的是一副急不可待的神情,忍不住哈哈笑道:“我
想起的那句话便是‘穿蓑衣救火’。”
  那四人一呆,道:“此句怎解?”
  柳鹤亭本来是见了他们样子好笑,哪里想起过什么好笑的话,不过是随口胡说而已,此
刻见他们反被自己捉弄了,心中得意,接口笑道:“我本想救人,却不知反害了自己,这岂
非穿蓑衣救火——若火上身吗?”
  四人老人齐地又是一呆,目光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像是觉得这一句话一点也不好笑,
但四人对望了一眼,竟也哈哈大笑起来,五个人竟笑做一团。
  柳鹤亭心中暗道:“我今日虽被他们捉弄,却换来一场如此大笑,也算得上是人生中一
段奇遇,此刻还和他们鬼混什么?”
  心中虽想走,但见他们大笑的神情,却又觉得甚为有趣,不舍离去。
  却见这四个老人一起哈哈笑道:“阁下真是有趣得很,小老儿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阁下
这般有趣的人,不知阁下可否将大名见告,将来也好交个朋友。”
  柳鹤亭笑道:“在下柳鹤亭,不知阁下等是否也可将大名告诉小可?”他此刻对这四个
奇怪的老人,心中已无恶感,心想与这种人交个朋友倒也有趣。
  白发老人哈哈笑道:“正是,正是,我们也该将名字告诉阁下,只是我四人纵然将名字
告诉阁下,阁下也未见能分得清。”
  此刻晓色更开,柳鹤亭与这四人对面相望,已可分辨出他们的须发,只见这四人站在一
处,竟生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乍见之下,委实叫人分辨不出。
  却听老人又道:“但其实我兄弟四人之间,还是有些分别的,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而
已。”
  柳鹤亭微微一侧身,让东方射来的曙光,笔直地照在这四人面上,目光仔细地自左而
右,逐个向这四人面上望去,来回望了数次,只见这四个眉开眼笑的老人,此刻面孔竟板得
一本正经,心中不禁一动,故意颔首道:“不错,你们若是不笑的话,别人委实分辨不
出。”
  白发老人齐地双目一张,突又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道:“你这小伙子真是有趣,竟将我
们这个秘密都看出来了。”
  原来这四人不笑之时,面容的确一样,但笑起来,一人嘴角一起向上,一人嘴角眼角一
起向下,一人口中长了两粒看来特别显眼的犬齿,另一个面颊右边却生着一个深深地酒窝。
  柳鹤亭心中暗笑,只见这四人笑得越厉害,面上的特征也就越明显,他不禁暗叹造物之
奇妙,的确不可思议。
  明明造了一模一样的四个人,却偏偏又要他们面上留下四个不同的标记,这四人若是生
性冷僻,不苟言笑,别人亦是无法明辨,但偏偏又要他们终日喜笑颜开,好叫别人一眼就可
辨出。
  只见这四个自发老人笑得心花怒放,前仰后合,他心里不觉甚是高兴,无论如何,能够
置身在欢乐的人们中间,总是件幸福的事,而人生中能遇着一些奇迹——像这种含着欢笑的
奇迹,那么除了幸福之外,更还是件幸运的事。
  他性情豁达,方才虽被这四个老人捉弄了一番,但他深知这四人并无恶意,是以此刻心
中便早已全无怨恨之心,含笑说道:“小可既然猜出,那么老丈们想必也该将大名告知在下
了吧!”
  只听这四人一一自我介绍,那笑起来嘴角一起向上的人是老大“戚器”,那笑起来嘴角
眼角一起向下的人是老二“戚气”,那口中生着犬齿的是老三“戚栖”,那生着酒窝的自是
老四,叫做“戚奇。”
  晨风依依,晚秋的清晨,虽有阳光,但仍不减秋风中的萧索之意,只是这秋阳中的山
野,却似已被他们的笑声渲染得有了几分春色。
  柳鹤亭大笑着忖道:“这四人不但一切古怪,就连名字都是古怪的,这种名字,却教人
家怎生称呼。”心念一转,口中便笑道:“那么以后我只得称你们作‘大器’、‘二气’、
‘三栖’、‘四奇’了。”
  戚器大笑道:“正是,正是,我兄弟起这名字,原正是这个意思。”
  柳鹤亭却又一怔,他本是随口所说,却不知这本是人家的原意,只听戚器又自接口笑
道:“本人大器晚成,是以叫做’大器’,老二最爱生气,气功可练得最好,不但练成无坚
不摧的“阳气”,还练得我兄弟都不会的‘阴气’,阴阳二气,都被他学会了,所以叫做
‘二气’。”
  他语声一顿,柳鹤亭恍然忖道:“这四人无臂无掌,用以伤人制敌的武功,自然另有一
功,想必就是以气功见长的武功了。”
  戚器已接道:“老三叫做‘三栖’,更是好极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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