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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老者面色羞惭,一提手中铁桨,站了起来,深深一揖道:“小老儿深知悔改,请主人不究既往,小老儿感激不尽。”
武凯一楞,道:“这……”吴衡连忙接口道:“他是老奴收服的。”
武凯哦了一声,又将眼光移往关外四残及任庭。
辽北吸血叟大脑袋一晃,微微一笑,露出满嘴白牙道:“咱们还是自由之身,而且老夫对阁下身上的几样东西,都还有点小兴趣。”
冰山阴怪不禁温怒道:“金老儿……”
武凯微微一笑,对吴衡道:“让他说下去。”
辽北吸血叟哈哈一笑道:“果然气度慑人,但还是阻不了老夫求宝之心,好,这么办吧,咱们比试三场,胜两场以上者为胜。”
武凯微笑道:“以什么为赌注?”
辽北吸血叟望了望关外四残的另外三人道:“三位老弟意下如何?”
辽东残心客木森笑道:“小弟倒有一个办法。”
辽北吸血叟金鑫道:“什么方法?”
木森道:“欧少侠与我们兄弟四人各较一场,全胜则算胜一场,若胜三败一,则算胜二分之一场,以此类推,总算起来,何方胜过他方则为胜。”
金鑫、水森、火焱同声赞好。
冰山阴怪冷冷一哼道:“木森,你打的好主意,这样不公平。”
木森嘿嘿笑道:“有什么不公平?”
吴衡道:“如此一来,主人无异是要较一十二场,而在这一十二场中,起码要胜六场以上,而你们每人只赛三场,平均每人只要胜一场半,就不会输了,这岂非不公平?而且主人赛完一场,又赛一场,真力上首先就吃大亏……”
武凯笑着对吴衡道:“看看他们的赌注是什么再决定?”
辽北吸血叟道:“以我四人之终身为赌注,赌阁下一人之终身。”
武凯嘿嘿一笑道:“这敢情好,但是在下要言明在先的是吴衡与吴平兄弟不在此约之内,在下若输,赌约上只限此身与他们无关。”’金鑫沉吟了一下道:“好,一言为定。”
武凯亦笑道:“一言为定。”
火焱粗声道:“妈的,倒真的赌上了,好,怎么赌法?”
长白狐臾嘴角一裂,看起来颇似微笑,但声音却出奇的冷酷道:“先赛内力。”
辽东残心客眉一皱道:“在这儿该如何个赛法?”
大家都暂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武凯为什么要赌?
原来,当他见到“黑暗洞主”时,他就想起了在黑暗洞中被吕明奇击落在地心世界中的事来。
虽然那次是因祸得福,但是他还是不会忘记那一掌。
从他的眼神中看来,此人武功甚高,较之目前的自己,绝不会差。
而冷面魔君的功力,恐怕也不在自己之下。
但他们都有着强而有力的死党及手下,自己独力怕难与他们周旋,所以,他这时开始决定要培养自己的力量。
否则,父母之仇尚未报,恐怕已经丧命他们的手下了。
而且关外四残,据自己推测,武功甚高,足以为自己助力一二。
正在他暗忖间,金鑫已经笑道:“共赛十二场,未免太多,不如由我兄弟四人,合力与阁下赛一场如何?”
武凯略一沉吟道:“好吧,这一场由你们出题目好了。”
这样一来,关外四残是占定了便宜了。
金鑫见他满口答应,不禁一怔,心中倒不好意思起来,试想以自己的身分,还要合四人之力来对付一个晚辈,这真是笑话。
听武凯要他们出题,忙道:“不,不,题还是由阁下来出。”
关外四残人各有怪癖,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若对你有好感,那就好得不得了,赴汤蹈火都无所谓,但是他对你有恶感,一点点小事,都会将你开膛挖腹,挖心割肺。
目前,四人对他这种和蔼的气度及宽大的胸襟,都有无限的好感。所以金鑫此语一出,其他三人立即赞成。
但是武凯还是推辞道:“还是由四位出好了。”
西辽一绝火焱性情最是火爆,但为人也最直爽,见这情形,遂道:“这样好了,欧少侠待会儿免不了会有一场拼斗,所以咱们犯不着替那些兔崽子来耗欧少侠的功力,所以老夫以为,咱们各人表演一手内力,若少侠能胜过我们每一人的话,就为胜,否则就为负。”
他这话一出,大家又都赞同了。
武凯道:“由我先来好了。”
众人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钦佩。
因为这种较技之事,先来的人,最为吃亏,可以说根本没有一个标准。
但后来的人,可以以先前的人为标准,故较技时,若双方功力相差不多,后来的人往往会胜。
武凯略一打量殿中情势后,朝着殿中一丈远处的一根大柱子一阵指划后,道:“献丑了。”
桌上其他的人都不禁愕然,不知道他到底搞些什么。
因为,那大柱子上根本没有什么,而武凯那一阵比划又好像丝毫没有费力气。
只有冰山阴怪面露惊喜之色,身形一动绕过了那大柱叫道:“金鑫,你来看看。”
辽北吸血叟心中暗暗好笑,忖道:“这小子不知道玩得什么花样?”
大头一幌,人也到了柱子后面。
柱子后面,青砖墙上,浮凸出来两个大字:“红神。”
而金鑫面色大变,断断续续道:“这……怎么……可能……”
关外四残的其余三人也赶了过来,一看这字,立即都凉了一截。
西辽一绝大叫一声道:“完了,不用比了。”
众人又回到了桌上,武凯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请四位表演吧?”
金鑫一使眼色,关外四残一起拜倒,齐声道:“请主人收用!”
武凯连忙笑道:“快别这样了,你们还没输呢!”
金鑫道:“老奴们认输了。”
武凯双手运足了柔劲,才将他们扶起道:“以后你们不许自称老奴,干脆就用我字好了,至于对我!除了主人外,随便叫什么。”
众人齐声应是。
武凯道:“咱们该快点去了。”
火焱笑道粗声道:“妈的,昆仑玄云那免崽子,老子横行江湖时,他还在妈的怀里撒尿呢,刚才竟敢这么放肆,老子不挖出他的心不才怪呢?”
辽东残心客木森嘿嘿一笑道:“老四什么时候抢起何二哥的生意来了?”
这时大厅上的人尚未退完,大家都挤来挤去地拥向殿外。
西辽一绝火焱大为不耐,回头朝武凯道:“少爷,咱们掠过去。”
武凯微一颔首,表示同意。
众人微一催动真气,展开身形,咻咻连声地从众人头上越过,向前路驰去。
越过山头,是一座绝崖。
崖上松盘柏卷,寒风似涛,好一个肃杀的地方。
红日,西沉!
撒下一张金色的渔网,罩住了整个大地。
白马山峰后,是一片扇形绝崖的边缘。
沿着扇形的边缘,建起了一座美无伦比的擂台。
武凯等人一入场,立即有黑衣蒙面大汉将他们带进西棚看台之内坐定。
一般武林豪客们,大多有自知之明,不敢参加这次角逐只是坐在当中的看台上观看。
“黑暗洞主”,十大阎罗及红神在西棚。
九大掌门及天雷帮在东棚。
除了有限的其他几个人外,东酉棚中所坐的人并不多。
待大家都坐定了以后,“黑暗洞主”悄悄站了起来,双腿微曲,陡地一蹬。
刷!一道黄影暴射而去……
在半空中,他微一叠腰,披风陡然大张,恍似一朵黄云,飘落在台上。
他这小小的表演了招,却使四座震惊,喝彩叫好之声从四面爆起。
“黑暗洞主”向众人点了点头,表示答谢以后,道:“在下这次柬约天下英雄,意在维护武林和平,所以,各位英雄间,如有什么不可解的恩怨仇恨,请在此间提出或由本洞主调解,或由你们手下自己见真章,但是,今后,武林中将不再有寻仇斗殴之事件发生。”
说话时之口吻,严然以武林盟主自居。
仇天浪重重冷哼了一声,坐在棚内道:“‘黑暗洞主’敢将真面目公诸众人面前吗?”
“黑暗洞主”哈哈笑道:“时机未到,不愿为尔,非不敢也。”
仇天浪又冷哼一声道:“本帮主认为阁下既然连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还有什么资格领导天下群雄?”
“黑暗洞主”突然仰天一阵狂笑,震得在场众人耳鸣心跳,道:“那么仇兄认为有资格了。”
仇天浪微笑着点头道:“此言不虚。”
“黑暗洞主”冷冷一笑道:“那么仇兄请上台来吧!”
仇天浪嘿嘿一笑,身形起处,恍如一道银箭,疾向台上射到。
就在这时候——西棚看台上红光一闪,一朵红云拥着一蟑霞影,落向台上……
银影红霞同闪——与仇天浪一起落在台上的红神——欧武凯。
三人一照面,武凯立即朝“黑暗洞主”微一拱手道:“在下与仇帮主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未曾解决,请将这阵让给在下如何?”
“黑暗洞主”嘿嘿一笑道:“当然,当然,那有主占客先的道理,请!请!”
说完,用手比了个请的姿势后,身形起处,飘向西棚。
武凯说了声:“谢!”
然后冷冷朝仇天浪道:“仇大帮主,想不到吧!”。仇天浪嘿嘿一阵冷笑后,说道:“阁下上次能不死,这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武凯亦报以一声冷笑,道:“大帮主,在下有点小帐要与帮主算算。”
仇天浪尽里有数,当下沉声道:“说吧!”
武凯冷冷笑道:“青衫白驼欧仁威,大帮主总不至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吧。”
仇天浪笑道:“怎么样?”
武凯的心中渐渐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冷声道:“父仇不报不共戴天。”
想起父亲,想起娘,武凯的右臂又发出了阵阵轻微的抽痛。
渐渐地,抽痛加剧了。
这是他杀人的先兆。
仇天浪又开口了:“你将如何?”
武凯冷声问道:“大帮主是怎么对付家父的?”
仇天浪得意地笑了道:“以一只手指头对付他的。”
武凯闻言大怒,但他的表情,反而冷漠得像座冰山,他的声音,似严冬中的寒风,令人有奇寒澈骨之感。
“那么我也以一只手指对付你。”
语音刚毕——陡然——东棚中一声断喝:“且慢!”
一条人影,疾掠上台而来。
来人,是昆仑掌门玄云道长。
他一站住脚步,单手向仇天浪打个问讯道:“仇大帮主请且慢,昆仑派与红神尚有未了之旧帐。”
仇天浪笑道:“好说,好说,既然玄云道长要在下让一步,在下那有不让之礼。”
言毕,一晃身,银光疾射,回东棚去了。
武凯不禁心中怒!
眼看马上就可以了得杀父之仇了,探得娘的生死下落,替林子杰全家报仇,想不到半路又杀出了个玄云道长来……
他冷哼一声,双眼中射出了两道冷森森的寒光,盯着玄云道长……
昆仑掌门人心中楞生生一凛,暗祷道:“祖师爷在天有灵请助弟子擒此元凶,为本门数十死难的弟子复仇。”
祷毕,眼前突然一花—…。
不禁大吃一惊,横身移步,倒退三尺。
关外四残的老酉,西辽一绝火焱已经站在武凯身前,恭声道:“少爷,这种杂毛老东西,还是火焱来替少爷打发吧。”
武凯冷哼一声道:“好吧,对付这种人,最好手法用重点。”
西辽一绝恭应道:“是,在火焱手下,该死的绝活不了。”
武凯已经身形连晃,掠回了西棚。
玄云道长西辽一绝出场,心中亦是暗暗吃惊,微一问讯道:“火施主近来可好!”
火焱嘿嘿一笑道:“妈的,老杂毛找老子主人的麻烦,还装蒜。”
玄云道长怒道:“火施主说话要有点分寸。”
火焱冷笑道:“老子割你尸首的时候才有分寸。”
玄云道长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受这种侮辱,实在无法忍受,怒道:“别逞口舌之利,亮兵九吧。”
火焱双手一摊道:“老子对你用这个,别的玩意儿没有。”
玄云道长一瞥之下,见他掌心火红,隐有焰光闪动,心里暗惊,口中说道:“好!”
同时紧紧封住了全身门户。
火焱嘿嘿一笑道:“死在眼前,还端臭架子……”
话还没说完,突然扬右掌,虚飘飘地向他面门拍来。
玄云道长冷笑一声,左手一穿,疾敲火焱右腕脉门。
火焱哈哈一笑,右掌由拍改抓,猛扣玄云道长左脉。
玄云道长想不到西辽一绝果然名不虚传,变招之快,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慌忙间,右一扬,铁拂尘夹着咻咻风声,疾刷而上。
火焱笑道:“老子出道时,你还在娘怀里拉尿,这点小玩意儿也敢使出来……”
言尚未毕,身形陡变,浑身顿然射出了层层热浪,双掌连挥,烈焰如练,围住了玄云道长全身。
玄云道长突感到四外奇热,压力大增,心中吃惊外,奋力展开了“剪风尘法”,拥起阵阵乌浪尖风,抵住了四外力热流……
刹那间,台上人影不分,风声呼呼,烈焰四射,气势好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