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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面色全黄,额上冷汗直流,双目紧闭,全身寒颤不止。
他心中不禁暗暗吃惊,想不到“黑暗洞主”手段竟然如此毒辣,而所放之毒烟,竟是如此毒性,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当下无暇多想,将仇天浪抱至屋角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鳟鲛国珠来,纳入了仇天浪的口中,将他的身子扶正,单掌贴于其命门穴上,一股热流,向仇天浪体内涌来,不久后,毒气已经渐渐逼出。
仇天浪全身冒出丝丝毒烟,面色已经渐告红润。
武凯伸手一指点住了他的阴穴,单掌贴在他的命门穴上,冷冷地盯着他。
果然——仇天浪渐渐张开了无神的双目,噗地一口,将那颗光泛八彩霞影四射的鳟鲛目珠吐了出来。
武凯冷冷问道:“没关系了吧?”
仇天浪一见这情形,知道已经为人所制,一言不发地闭上了双眼。
武凯伸手拾起了那颗鳟鲛目珠放入了囊中,顺手掏出了一颗辟毒丹,交给仇天浪道:“服下这颗丸药,暂时可辟百毒。”
这时毒烟又开始浸入了他的鼻孔,忍不住睁开眼来盯了武凯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道:“阁下如果不撤去贴在本帮主背心的那只手,本帮主决不服这颗药”
他这一开口说话,毒烟又侵了进去。
但是武凯掌中所发出的热力,却将那毒烟逼住了,同时冷冷道:“大帮主如果服下这颗药,在下才能将手掌撤去。”
仇天浪沉吟了一下……
武凯冷冷道:“大帮主不必迟疑,在下如果要取大帮主的性命,也不在此时,如果在下先撤去手掌,大帮主将中毒而亡。”
仇天浪冷冷道:“本帮主自信还能闭住气……”
武凯嗤了一声道:“大帮主体内的真气已经不行通了,不妨可以试一试。”
仇天浪又哼了一声,闭目运气。
不料,平日那雄厚无比的真力,此刻却没了踪影。连半丝都提不起来。
他这才相信了武凯的话。
黄豆大汗珠,如雨而下。
他强抑住了心中的激动沉声道:“阁下废去本帮主的武功?”
言语中,充满了辛酸与悲叹,完全是英雄未路的口吻。
武凯冷冷笑道:“大帮主请放心,在下只不过以独门手法点住帮主的穴道:若两小时内不解去,奇Qīsūu。сom书恐怕大帮主的这身武功就不保了。”
仇天浪闻言大惊。
一个曾以武功横视天下的人,失去了他的武功,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现在,他面临着这个问题,不禁颤声道:“我……我的穴道被点了多久了?”
武凯接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才半个多时辰,大帮主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接着,左掌一摊道:“服药吧!”
仇天浪又迟疑了一下道:“阁下这药,怎能保证不是毒药?”
武凯哈哈一笑道:“在下说是辟毒丹,说是辟毒丹,服不服由你,在下要撤掌了。”
仇天浪心中一慌道:“好,好,我服。”拿过了药来,一口吞服了下去。
药入口中,立即化成了一股芳香无比的津液,流入了喉中。
武凯将右掌撤后,冷冷地盯住了他,仇天浪心中这份难受,就别提了。
他涨红着脸,朝武凯道:“阁下这么摆布本帮主是什么意思?”
武凯的脸上现出一丝奇异的表情道:“在下有几个问题要请帮主答覆。”
仇天浪脸色微微一变道:“本帮主要看看阁下是什么问题后再决定答不答覆。”
武凯冷声道:“回不回答,当然是要看帮主高兴不高兴,但是解不解开穴道,要看在下愿不愿意。”
仇天浪长叹一声道:“请问吧。”
武凯心中略为感到有一点紧张,但又有点兴奋。
爹娘生死之迷,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还有,林子杰的生死。
城外四音其他的三位如何了。
天雷帮为何发下天雷今苦苦追杀自己?
想到天雷令,他不禁伸手入怀,掏出那面在塔吉峰下得自冷面蛇心的天雷今来,朝仇天浪面前晃了晃,沉声道:“大帮主总该认得这是什么吧?”
仇天浪心中微惊,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缓缓低下了头来。
武凯拇指往天雷令上一压,天雷今上那个骷髅头立即凹下去,冷冷问道:“仇大帮主为什么发出天雷今,苦苦追杀在下?”
仇天浪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不答。
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滚滚至他的英俊的双颊,然后滴到衣服上,显示他内心所受的煎熬。
武凯又冷冷道:“请仇大帮主别忘了,再过两个时辰,大帮主的这一身武功就要付诸流水了。”
仇天浪还是坐着不动,但额上的汗,更多了。
武凯道:“时已不多,大帮主如果不说,咱们干耗也好。”
仇天浪突然开口道:“本帮主如果说了,阁下难道一定会解开本帮主的穴道吗?”
武凯哈哈一笑道:“在下并非乘人之危的小人,就算仇大帮主是在下的血海仇人,也撇过今天不算,以后再说。”
仇天浪面无表情,沉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武凯笑道:“当然如此。”
仇天浪这才放了心,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凝神听了听,低声道:“阁下相信我们所说的活不为外人所听去?”
武凯暗运功力,凝神静听,四处果然没有人,遂答道:“四面都没人。”
仇天浪略一沉吟低声道:“本帮主说出这话以后,如果武功不复,身受将极凄惨。”
武凯笑道:“大帮主只要实言相告,在下保证解开帮主被点住的穴道。”
仇天浪苦笑一声,低声道:“阁下是否怀有圣旨令?”
他这出乎意料的一问,的确令武凯大吃一惊,犹豫了半响,摇了摇头。
仇天浪苦笑道:“如果阁下怀有此令,本帮主自愿归服,听任阁下的差遣。”
武凯不禁温声道:“跟你说没有……”
仇天浪似乎坚信他怀有此令,插口道:“那是一条乌黑的顶链,顶端系着一块乌黑的泛光的圆牌,上面浮着一轮东升之旭日,反面刻着旨令两个字的令牌,阁下难道真的没人吗?”
武凯突然想起了离家的那晚,娘不是拿着这串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吗?
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此去路上必定凶险,若发生什么事,这是尔父昔日行走江湖的信物,多少总有用的……”
他一言不发地解开衣襟,掏出了隐泛乌光的那面令牌问道:“是不是这……”
不料,话还没说完,仇天浪已经翻身拜下去道:“天雷帮帮主仇天浪参见圣君,自今而后,甘任差遣,共伸武林正义,扶我圣君昌隆。”
言毕,又一连叩了三个头。
武凯不禁愕住了,哺哺道:“难道……难道……”
他又想起了在白梅谷中白二先生所供的那幅画像来。
那并不是他的父亲青衫白驼欧仁威?
他不禁呐喊道:“仇……大帮主,请你说个明白,别在伏在地上,起来吧”
仇天浪谢了一声,恭身起立,道:“欧仁威夫妇并非圣君之生身父亲。”
武凯只觉得耳中轰然一声,头晕目眩……
天呵!爹娘竟不是我的爹娘。
但是——他又镇定了下来。
是不是仇天浪使的诡计,欲脱自己的无罪。
想到这儿,他冷哼了一声道:“仇大帮主,在下问的是大帮主为何传下天雷令苦苦追杀在下?”
仇天浪脸上一红,低头道:“请圣君恕罪!”
武凯冷笑道:“是否罪有应得,待大帮主说完了再决定不迟。”
仇天浪本是狡猾聪慧之人,知道武凯怀疑自己在捣鬼,遂黯然长叹一声道:“天浪是否能脱于罪,待事实说完后,请圣君明裁。”
接着,就说出一段惊人的往事。
“三个甲子以前,自从金绫双仙修成了剑仙,退出江湖以后,武林中人才辈出,互争雄长,争战不已。
就在这道魔相长的时候,一个神秘帮会出现了。
他们的帮主,自称“武林圣君”,但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武林圣君”武功奇高,不出几年以后,就已经将江湖上的几个巨恶杀星惩治得差不多了。“
江湖上一告平静,“武林圣君”就不再出现了。
继之,武林劫杀又起,邪星双魔等人横行无敌了。
邪星双魔失踪后,江湖上又出现了许多正邪两道中的异士奇人。
那时,“一魔”、“三瘟”、“七子”、“八剑”都可以算是顶尖高手。
直至他们失踪后,武林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这时,“武林圣君”再度出现,自称地圣君第二代。
圣君第二代,在江湖上甚少露面,但其武功之高,可以说在茫茫武林中,找不出一个敌手来。
那时,海外有位邪仙道剑仙,悄悄地进入中原,也悄悄地制服了不少昔日畏罪潜服的大魔头,同时加以训练,悄悄地组成了大魔教,而以大魔教主自居。
大魔教开坛的前一年,“武林圣君”接到一封信,信上写明了时间,地点,要他届时前往赴约。
接信后一年,圣君夫妇带着一个贴身丫环及年方几岁的幼子,悄然离开了括苍山腾龙谷。
这次赴约是在一处不知名的深山中举行的。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斗,圣君夫妇身受重伤之下,被击落绝崖殉身。
那贴身丫环,却在临死之前,将这孩子交给了一位她昔日的情人。
此人即是大魔教下的一个二级侍卫,眼务于大魔教下本非自愿,这时竟在失情伤心之余,带着孩子潜逃了出来。
他早就有脱离之心,所以平日在外界,就略有布置,这次一逃出来,立即追至边疆,易名为欧仁威,娶一新疆美女为妻。
欧仁威本来没有其人,但他尚未脱离“大魔教”时,就已经用这个名字在江湖上闯着,在边疆娶结拜“域外四音”了。
所以一逃出来,除了令人有点惊异欧仁威突然频现于江湖外,并没人特别令人注目的地方。
后来,风声一紧,欧仁威立即归隐,不再在江湖上出现。
但,纵使他躲得再好,也躲不过“大魔教”的耳目,终于在一次四音会上,将“域外四音”同时击毙。
而域外上音的家属除了白纱金铃的女儿外,全部被大魔教带走了。
但是,“武林圣君”第三代却从此失踪于大戈壁之中。
多少年来,大魔教都中暗中发展其势力。
但他们本身并不敢明目张胆地胡来,因不大魔教主的生死敌手金绫双仙,并未仙去。
因此,大魔教主一面了展势力,一面探访金绫双仙的下落,却把斩草除根追杀圣君第三代的责任,交给了大魔教之外围——天雷帮。“
说到这里,仇天浪倏然住口。
武凯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轻叹了一声,道:“那么,阁下也是大魔教中的人了、”
仇天浪恭声道:“天浪本来也是二等侍卫,后来升到一等侍卫,亦即银衣侍卫,出任天雷帮帮主之职,为大魔教在江湖上露面之唯一组织。”
武凯又问道:“这么说,欧仁威是死在你手中的?”
仇天浪点头道:“请圣君怒罪!”
武凯面色黯然道:“我不怪你,你可知道大魔教的根本所在地?”
仇天浪苦笑道:“不知道。”
武凯心中暗惊。这大魔教的行踪怎么这么隐秘,付量间,已脱口问道:“难道连你都不知道吗?”
仇天浪摇头道:“的确不知道。”
突然——武凯右腕一翻,拍地一掌,拍在仇天的肋下……
仇天浪面色大变,急喊道:“圣君……”
话还没说完,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这一口鲜血才呕出来,仇天浪脸上突露喜色,叶地跪了下去道:“谢圣君不罪之恩!”
原来这时他的穴道解开,而真气也恢复运行了。
武凯犹豫了一下道:“以你目前的这身功夫,较之大魔教主如何?”
仇天浪长叹一声道:“相差甚为悬殊。”
武凯意似不信道:“真的吗?”
仇天浪道:“当年为二级侍卫时,走不过教主手下一招,后来练成了元元魔经上的部分武功,与教主过招,也是十招之内的事。”
武凯不禁心中忧虑,沉声道:“此话可真吗?”
仇天浪苦笑道:“当然是真的。”
武凯心中暗暗叫苦。
欧仁威虽然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但救命及养育之恩,实同再造,自己怎能忘怀?
面前这个人可算是自己的手下了。
但,他又是自己养父的仇人,也就等于是自己的血海仇人。
这个问题在他脑中盘旋着,久久不能摒去。
仇天浪已经诚心诚意地归服自己了,自己怎么能够再下手杀他?
他心中虽然在重重思考着,可是脸上未露出丝毫痕迹来。
但仇天浪是何等精明之人,见武凯这等神情,心中已经猜透了几分,于是便声道:“圣君可以令天浪将功赎罪,不过要有一月的期限。”
武凯道:“好吧!”
正说到这里,突然一丝极细的语声飘来:“你可以出来了。”
语声方毕,一声轻响,壁上开了一道门户。
武凯方欲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