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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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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滕抚mo着狗,把最后的食物喂了:“这品种,最初与狼配,第一窝再与獒配,为二代獒,最猛善教,自此往下次之。然此犬自几辈驯养配种,猛性不改又更亦熟悉,自幼认了你,即便糟粕食物以饲,也不馋鱼肉,不认其他新主,即便随手打骂。但此物不可欺,不可买卖,心明必反,新旧不认。”

老滕又望向西边马厩:“犬马,良友也。虽随我,必善待。以己推之而行,可服其心。行事务,亦如此。”

凤吟又深深一揖。

“你爹让你来的吗?”老滕问道。

凤吟摇摇头,老滕将狗放入圈中,道:“随我来吧。”带凤吟进了内堂。

“是来看刀的吧?想看绝招。呵呵。你三叔也时常来。这季节正值收豆子,让我想起走镖山东听来的一个故事。

绝招大概有两种分类。一个是苦练横练;工夫到了功夫也就到了;自成一技。

再一个就是妙招巧式;走的是临场应变;出奇制胜。

有个老拳师叫文通,就有很多绝技;最出名当数他的〃二指禅〃。

那一年文通老拳师才十二岁。正在街场跟爷爷打豆子。

见一〃神人〃身轻如燕;翻腾而来;见着葛文通爷孙〃扑通〃跪倒;求救他一命。

爷孙并不理解;来人趴进豆子中说正被人追杀;求葛名爷爷只管狠劲地打;瞒过追杀之人。

爷孙照办;过后追来一班捕快;大呼小叫;问可曾见过一个飞贼经过。

葛名指点说向南而去;引开众人。

神人说他是个侠盗;为报爷孙之恩就传授葛名一身所学。亲授三年有小成。

侠盗说不能继续打扰了;但因为三年时间太短;基础不牢;

希望文通勤勉苦练;不要放弃基本功夫;另外倾囊相授临战绝招。

说一技在身;足可保命;若要大成;两者缺一不可。另外不要欺负弱小。

老师走后文通出门试拳;凭着几手〃绝技〃;大小三十余战未有败绩;

自此横行乡里;踢馆不断。不欺负弱小;专欺负成名之人。

这一天来了一个人;登门求教。此人身高马大;横练一身铁布衫。

先为文通耍了一套拳;铁桥硬马;一套拳下来把文通门前铺路青石全震碎了。

然后要与文师傅切磋切磋。

文通心里发虚;这是真功夫;自己多年只玩招式不练武功,荒废了许多。

两下说好;先比拳力;再比硬功;然后画圈决战。

一试之中葛名躲过三拳;来人硬挨三拳;算是平手。

下边比硬功;大汉浑身开碑碎石。轮到文通。

文通说:今天现一把地功绝技;我躺下探身;你朝我头上来。

说罢葛名仰倒在地;〃二指禅〃护住双眼;懒鬼卧道。

大汉举起青石板朝文通额头拍来;但听〃砰咔〃一声;石板硬硬砸在文通额头;

却并未碎裂;震荡反弹而回;硬砸在大汉迎面骨上;废了一条铁腿。

大汉懊恼败北;连饭没吃;简单包扎之后痛苦而去。

文通名声大噪;因不好谈及大盗师门;说所练为〃家传拳法〃。设馆授徒。

一晃十年;文通都结婚有子了。收敛了许多;但迎接大小挑战不断;从不留情。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天来了一条汉子;江湖人称〃铁脚仙〃。正是十年前被石板砸断胫骨之人。

说要领教文通〃二指禅〃绝技;非要拆了他的招牌。众人百思不解;文通心里有数。

十年前他并不是靠硬气功取胜;而是看准时间用手指硬把石板磕开。

文通说:都不是小孩子了;玩就玩真的吧;还是〃二指禅〃。

然后就二指犁地画了个圈说:出圈算输。

二人立在全中抱拳行礼;拳礼刚落;没等拉开架势;文通右手照脸一抓;

大汉赶忙出手相接;一瞬间文通左手二指已按在大汉眼上。手一翻把大汉撞出圈外。

胜负已分;在人家地头;大汉也不好说什么。没停留;落败而去。

自后大家都夸文师傅手下留情。往后挑战的还是有,文通依然名声响亮。

只是从不在人面前显示"二指禅"了.”

凤吟被故事中的一些道德问题绞得有点转不过弯。

老滕道:“生死比试,不同熟人切磋,不可容情。若有急需,先练些取巧保命的法子,也是应当,

若求武道者,不可执迷停步于此,而若有用武术者,必保持活泛心思,宁诈敌,而不可被其欺诈。”

凤吟又深深一揖。

老滕道:“我时常如此嘱咐徒弟,但你不须效仿,我一生行走江湖,亦从未诈过人。但却受其害,虽不深,但不可不防。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凤吟一抱拳,没做深揖,大恩不言谢。

道上有话:

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

第三十九章 喜神甲巳居艮方

 第三十九章喜神甲巳居艮方

街上过节,秋收的味道还是很重的,各家都在忙活,包括小户人家更是忙碌。

但有一处宅院却显得有些冷落。

那就是应家,被地痞流氓盯上的应家。应家过去势力挺大,占据着周家渡口。

后来应老爷一死,也就前五六年,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就将家资败坏了大半。

按说应老大并无其他不良嗜好,但是好武好名,家里养了一帮地痞无赖,整日吹捧,玩弄拳脚,这本也不怪他,只是寻不见好教师,即便真有好教师来了,要么看不惯自己离开,要么被资深地痞给挤兑走,而这个应老大却恰恰脑子少点什么,就是不分是非。

而应老二,更喜欢排场,吃喝嫖赌样样沾,但沾不为其中快乐,只为大家共同分享的快乐,养了一批赌徒,给人投资,结果白白输了银两吃喝,若挣了几个,又一通嫖了。

应老二相好的不少,但是至今没有成家,谁都知道他有钱,谁都不愿跳火坑。

应老大比老二大出十岁,二人并无共同语言,同居一宅没有分家却也是个顾个,老大倒成家了,还有两房妻妾,膝下无子,二房倒还有些心眼,却被老大欺负得不敢说话,基本就是个下人了。老大也是一路不熟的货色,因从小养在应家,应老大拿她当个大姐侍候着,起不来兴致。于是也积压了很多苦闷,因如此被当地很多地痞盯上,给他个宣泄的机会,借此欺他骗他,这人只图面子,明知下边胡闹,却遮掩道,都是男人嘛。

他爹死前料到如此前景,只恨自己寻花问柳,酗酒好乐,晕乎乎生了这一对东西,所以散了些钱给几房小妾,趁早另奔前程吧。

眼看家门败落,你不骗我骗,就被几个人盯上了,其中就有青面与那个和尚。

二人都知道,没个帮手独自一人是很难成事的,于是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想出了一条借势发达的路子。

这天大早,两个伙计懒洋洋推开了门,哎呀一声惊叫起来,见门楼下端端正正坐了一个大和尚。

这大和尚,青色的头皮,黑乎乎一张脸,双目闭合,眉弓突起,鹰钩的鼻子,长削脸,除了黑,倒也有几分俊俏,但一张嘴却怎么看怎么是个凶相,盘膝而坐,腿下压着一条镔铁大棍。

“和尚!”看门的喊了一声。

和尚不动。

“和尚!”又喊了一声,和尚还不动。那人就望院里张望,看有没有人在,多喊几个人来。

这一转眼的空,再回头,和尚不见了。

怪了,转身一瞅,这和尚不知怎么就换了位置,到了门另一侧,还是那个姿势原封未动,端端正正。

奇了,另一个人赶紧回去叫人,待人稀稀拉拉来了四五个后,和尚已经挪到了门内。

众人又推又拉,就是挪不动分毫,大清早身子已见汗,却无能为力,和尚却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往里。

最后伙计急了,把应老大喊出来了。

和尚微微抬起眼皮一瞥,见好生一条大汉,跟自己面皮相仿,但胖大出一圈,能把自己装下去,也提一条大棍,喝道:“哪呢!敢到我府上捣乱!哪呢!”

到和尚面前停下,众人道:“推不动,拉不动,怎么打也不走,不见动弹,但从门外变戏法一般就到了这里,真是奇了。”

应老大故作姿态道:“和尚,我为本地主人,问你为何如此无礼?”

“阿弥陀佛——”和尚开口了:“久闻应施主宅心仁厚,乐善好施,广济天下英豪,因此贫僧先知你将遭一劫,故特来帮你化解,不想只在门外休息,你的人却将我和尚拉扯到此,家教不严。”

应老大自然护短,众人又一副乞求的表情等他说理,应老大道:“大和尚这是什么话,我兄弟自然护我。你做为出家人,却口口声声人家有难,如此咒人,我本该将你乱棒打出,因念你为佛陀弟子,赊了一顿打赶紧走吧。”

和尚真得就站了起来,身子好似豁然长大,气势逼人,立于众人面前,提了铁棒,叹息道:“嗨!等着销财吧”起步一顿地,那地砖清脆一声裂开,又一步,青砖又裂开开。

众痞子惊得急忙避开,应老大也着实吃了一惊。

大和尚念念有词,走出门去。

众人就在吃惊中看着大和尚离开。

“散了散了!”应老大提着大棍喝令众人,感觉非常威风,就站在院里看着众人关门。

正在这时,跨院内突然一声妇女惊叫,是应老大的大老婆,那声音尖利之极,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

应老大提大棍就冲进去,随声音奔进自己房间,啊呀也吓了一跳。

那大和尚竟端端正正坐在偏厅八仙桌边。

众地痞跟着就冲过来,和尚起身,大棍一横,众人就散开一圈。

应老大非常尴尬地挤眉弄眼,示意众人别太小气,众人虽天天吃应家的饭,但真出了事情,却都不上前,应老大好生失望。

和尚打了个圆场:“应掌柜,咱们近一步说话。”

应老大就傻乎乎跟着关了门。

众痞子也不吃饭,门外听着,也不知道和尚说了些什么,突然听到应老大大骂:“他妈的!竟敢戏耍我!我说那老头子看着就不地道,原来合伙·····”

突然声音又没了,显然和尚给了他暗示。

和尚道:“·····此信息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可佯装随他走一路,中途必然遇贼,他必紧追,那贼与他早商议好了害你,但不会取你性命。他必然绕路回来,调虎离山,挖走你家金砖。就你这些腿子,哪一个靠得住!”

应老大一拍大腿道:“真不撒谎,他奶奶的,我家墙角的金砖一事,原本无人知晓,包括我那婆娘····”

正说到这,见他婆娘在身边听着正起劲,于是沉下面子,改了口:“他既然知晓,定做了周密安排,”

这回不等和尚说话,那应老大真傻傻地自己盘算起来:“···那两个畜生怎么知道我家秘密,难道与我夫人···啊!”应老大突然双目圆睁,盯着他老婆,他老婆被惊得一跳,突然又满脸羞愧与怨恨道:“你个该死的,我怎么对你,你不知道,竟然嘀嘀咕咕,嘀咕到我头上来了,我既是你家的人,又怎么会贪图你家什么金砖,我搬得动么我···呜呜呜”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与应老大撕打,应老大男人一般“嗯哼”一声,一抖威风:“休要胡闹。”

“大师,大师依你之见?”

“应掌柜”

“诶。”

“多年前你父亲走买卖到安阳,我与你父亲有一段缘分,我曾许他,十年后下山收传你武艺,然世事变迁,大和尚竟提早还俗,然此次专为投奔你父以还愿,可惜老施主竟以不在人世。唉,想我····”

“大师,大师不妨先落下脚来······”

这应老大也是天真之人,说来话长,越细说越显得不真,实际这应老大并没傻到这个份上,但是其中原因解释太多就失了故事味道,不如省些篇幅。应老大自己也做了一个周密的算盘,算盘的结果就是,还是听大和尚好,这和尚说来就来,他若动起法术,谁拦得住他。和尚既然找上门来,自然也是有求与他。

不然无需费此周折。

二人又谈了一段,这和尚非常善于抓人心思,或吓或诱,一会这应老大的脑子就迷糊了,虽然迷糊了,但和尚总给他留一线思考能力。

大早起来,却被搞得混混沌沌,“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业已还俗,不谈也罢。只是穷困,竟无钱换了这身行头。我因面黑江湖人称铁浮屠,也就是铁佛陀。”

“果然霸道,大师我看咱不必费那周折,听那老狐狸骗,亲自押了货物外出,不如直接揭穿,”

“你怕了?”

“我是真心相信大师,只要收拾了那三人,解我心头之恨,然后步入正轨,求大师留下,帮我重振家业。”

说着这应老大附身就要拜:“大师看着我爹面上,收了我这弟子吧!”

只一番哄诈,再开门时,二人俨然变了身份,应老大对和尚毕恭毕敬,“以后,这就是我的老师,二先生,你们这些腿子可听好了,都受铁先生差遣。”

一刚一柔,立马搞定。

这一章节没太多细说的,只为交代清楚这铁浮屠,青太岁的起家手段。

他就是调查清楚了昨夜那三人的行踪目的,并揭穿了他们。

那三人与他二位手段相当,只是一时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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