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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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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治爱说话,但不爱动弹,凤吟不说话,但四下走动。所以凤吟不来找他,就见不到他。

去柜上,凤吟最想想到的人不是他爹,是这个老头儿。

凤吟抱着一杆秤走着,挺惹眼的,他很少到瑞昌一品道,这里接着那边的回龙镇,就是外乡了,那里住了一群不吃鱼的人。

他们不吃鱼也不吃猪,但是他们做的小点心,做的牛羊驴却特别好吃,这条街的师傅,很多是从那里请来的。

有认识凤吟的也有不认识的,这街不长,但琳琅满目,走马观花也是一眼望不到边。

前面吵吵嚷嚷里三层外三层,在少有的十字路口小广场聚了一大堆人。外圈人都扒着前边人的肩膀掂着脚观望。

凤吟也挪步过去。没见着里边什么样,但听有个嘹亮又沙哑的外地口音在嚷嚷,估计他接连嚷嚷了不少地方。

声音不难听;“‘‘‘‘‘世间人睁眼观看,论英雄钱是好汉。有了钱他诸般称愿,没了钱他寸步也难。‘‘‘‘‘‘”

凤吟插着空瞅见一个魁伟大汉,古铜的面皮,手上缠着一条好似还没醒过来的青蛇,洗掉了色都看不出原色的粗布大褂子套里一件皱巴巴的常年被汗淫黄了的小衫,

敞着怀大大咧咧露着两快一鼓一鼓的大胸,正嚷嚷着。

地上,蹲了一个姑娘,在那蹲着,看不清面目年岁,穿一件紧趁的男子衣裳。

就俩人。

再往低了看,地上铺着一方红布,厚厚实实的,四角各压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布上又盖了一块方布,里面四四方方好似盖了一个小匣,顶上凹下去一块,好似开着匣子盖,不知所谓。

这场面凤吟也是头一会见着。周围人挤人,凤吟看到他堂二伯也在,正盯着那姑娘看。

听汉子继续嚷嚷;“‘‘‘‘‘咱练也练了,唱也唱了,那位说了,这折腾什么呀?折腾?这还不算完,还干什么呢,你别忙,过会儿我再让我这姑娘走一趟轻功。

那位说了,人家打把式卖艺都得有几样把式,你怎么就一条枪还让他趟着?我这!有讲究!什么讲究?我不是打把式卖艺的,

我让他趟着,我也不占地方。

那位说了,你不卖艺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各位街坊——

小子我是从外地到此,吃饭得要饭钱,住店得要店钱,少一文,人家不留,少一文,人家不给。怎么办?八方土养八方人,小子到这,就求助各位了。

那位说了,你找我们要钱!不!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我就这么一站得波得波我向你要钱,那是混蛋,谁也不干。

那位说了,你是不是一会又要拿出什么狗皮膏药大力丸?不!那也不干。

我干什么?我做宣传!那位说了,你做什么宣传?您别忙,我给我爷爷做宣传!

我不瞒各位说了,我们兄弟,来了八个,我们来了,就不走了!不走您打算在这落户?不!我办了完宣传,我还得到别的地方!

那位说了,你做什么宣传?

我!我爷爷,招收徒弟,要开馆!开什么馆?各位,听口音就知道,我家不远!我爷爷,江湖人称威震湖南三千里,陆地寻龙葛逢仙!

那位说了,老爷子干什么的!听着名字你就知道,世代捕蛇!

那位说了,这么危险的营生还广收徒弟,咱可不干!

您还别说,一般的孩子,咱还不收!兄弟一个的,不收!不到十二的,不收,过了二十的,不收!脑子鲁钝的,不收!卖弄手段的,不收!

作奸犯科的,不收!这么说吧,今天咱凑在一起就是缘分!没有缘分的孩子,您再好!也不收。

那位说了,您收了传什么手艺?

我告诉你,咱一不上山,二不下海,咱不捕蛇了,咱干什么?咱治病!

治什么病?专治疑难杂症。

那位说了,您哪来这么大本事?治难病那得有好药!您说着了,咱兄弟来干什么来了?咱就是来宣传!造福一方!

瞧见了没,手上这条蛇!”

众人的目光刷一下子就被引着丑了过去。

“我这条蛇,可不简单,看见了没,三角的脑袋,脑袋上有冠,冠子上有鳞,这鳞上有宝!

我这条蛇,它前边吸口气,它后边能冒烟!我这条蛇,它夜里能看门儿,它早上会打鸣儿!

它凭什么!它有毒!这田里的牲口,碰着它就死!这山里的虎豹,沾着它就亡!

那位说了,你怎么不怕?我有药!

这畜生,是我爷爷调教出来的。别看它现在在睡觉,过了钟点,我让他走一圈,给大家喷个雾,拜个晚年!

那位说了,这拜年是不是想要钱?不!”

说着这汉子就伏下身,用指头在地上刷刷几下,先画了一个圆,确实有功夫,转眼就画了个鳖。

“我要是冲各位要钱,我是这王八!

那位说了,你这白练啊?不!有来得晚的街坊我得说一声,我给我爷爷做宣传!我爷爷就是威震湖南三千里,陆地寻龙葛逢仙!

什么湖?洞庭湖!洞庭湖里有老龙!

我实话讲了!我今天来了八个兄弟,我带来了八条神虫!我手上这条,不算!这还不算,那什么算?

各位街坊,瞅见了没?我那个匣子,那匣子里面有宝贝!

那位说了,我想看看,您别着急,我再给各位走两趟架子,

那位说了,我不想看你打拳,我就想看这宝贝!好!今天我还不练了!

各位闪后两步!”

众人不明白意思,相互对望。但又充满期待,刚刚还鸦雀无声,然后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我要放宝!”汉子一指那红布盖着的小方盒“各位看了!现在它不动!它为什么不动!我用那石头我镇着那门!

那里边有什么?那叫平地风哨三尺三‘‘‘‘‘‘”

凤吟想到这谱上说,蛇有拨草之能;游身之巧,左右明拨,搜骨调尾。

“各位往后站了!”汉子抄起大枪,没起身,伏地一划拉,划了一个圈。

“各位街坊,有小子的抱起来,抱不动的往后站!进了这个圈,您小心危险!那位说了,划了这个圈就不怕了吗?

怕!还是不行!那怎么办?咱有药!”

说完这汉子伸手就掀起了那红布,前排的人打了个激灵,都不自觉往后拱了半步,看自己的脚确实在了圈外,这才放心。

也不知道谁把前头的二傻子推了一把,那孩子一个踉跄就栽了进来,吓得妈呀一声。

“别动!”汉子用手一指,二傻子虽说是个傻子,这要命要紧,真就吓得直停停地站在那,连步子都没敢挪,一腿前一腿后地叉着,

前脚还提着脚跟,歪歪扭扭在一个古怪的姿势下定了格,那滑稽动作引起一阵大笑。

“咱不怕!孩子,站稳当喽!”大汉手已经从布下抽了出来,手上蛇没了,多了个小瓷瓶,他手这么一抖,在二傻子身上就点了一团白沫。

没等众人反映过来,汉子已经迅速走到近前,风也似的走了一圈,就贴着刚才划那个圈,均匀地撒出了一个白圈。

“有了它,这就不怕了!这是我爷爷配的药!这是什么药?救命的药!孩子咱爷们有缘,我送给你了!”

说完,把那小瓷瓶丢给了二傻子。

众人还等着放蛇呢,想这都准备好了,开始放吧,怎么还不放呢!

“我再强调一遍,我来,是给我爷爷做宣传的,我有目的,虽然说我不要钱,但我还得在这警告各位一句!

我不是打把式卖艺的!我是来求各位帮忙的!您要是只为了看看热闹!不好意思!您往后站,再往后!您该干嘛干嘛去!

别我一放宝您就往前凑着,有便宜站您就往前凑着,您看我热闹呢!等我真说出了我的困难!请求各位帮助的时候,

您哄一下子散了,我心寒呢我!我这还带着个孩子!我离家在外我也不容易!没有君子不养路人,您要是看我们爷俩热闹的!您别在这呆了,

一会碰着您了,咱谁也说不清楚。

我说的在理不在理,各位心里边知道,别过会我一说到难处,弄您个脸红脖子粗!那就不好看了!”

众人还真悄悄观察了一下动静,但都是一副热情高涨的样子,谁也不想成为那个人。不过有几个已经稍稍有点耳朵红了。

“为了我爷爷的心愿,我豁出去了!我爷爷也为了答谢各位,让我带了点宝——

什么宝?药!要钱不?不要!说送给各位做个见面礼,就送给各位,我若是要钱,我是这大一王八!”汉子手豪爽地就一比画。

“什么药?是刚才那瓶里的吗?不是!那个贵重,那里边有若干名贵药材,那位说了,那都是什么?对不起?祖传秘方,无可奉告!

我告诉了您,您都会做了,我吃什么去?我全不告诉你,你不高兴了!嘿!告诉您一样,我还真不怕!您想弄弄不着,那就是毛蛇!

什么叫毛蛇,就是那长毛的蛇!”

“我爷爷托我带给带给大家这点宝,是什么宝?神贴。那位说了,不就是膏药吗?药店里摆着,摊上有吆喝的,小孩拉肚子有那暖脐膏,

我迎面骨长疖子有拔毒膏,我告诉你,我这个,他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在这里我再给我爷爷扬一扬名,我爷爷紫面洞庭侠,威震湖南三千里,陆地寻龙葛逢仙。干什么那么有名?捕蛇,善捕雨花毒蛇,

那位说了,那么要命的活儿您捕它什么?我们用它骨头,那位说了,这回你们家发财了,你们捕这么多蛇,那蛇从头到尾一个样,

够你们熬多少膏药的?这个您就猜错了,我们家熬膏药用这蛇骨,可不是逮什么地方用什么地方!

为了不倒牌子不砸幌子,我们用的时候,那可以非常讲究。那位说了,再希奇能希奇到哪啊?这玩意那没有腿脚,头尾一个样。

你们用这蛇头,不用!蛇尾尖,不用!蛇上膛,不用!蛇下颚,不用!脊椎骨?不用!肋巴骨?不用!那一定是用那牙!不用!

蛇胆?不用。那位急了,你到底用哪!?实话告诉您!咱们用的是这脖子后!那位说了,这蛇除了头就是脖子了!您说错了,从头往后数七寸!

人道是打蛇打七寸,就用那块灵骨!”

第七章 草怕严霜霜怕日

 第七章草怕严霜霜怕日

过午的阳光很刺眼,大道被照得明晃晃地泛白光,小石子一闪一闪的。突然一切就懒洋洋起来。

圈里的爷俩果然就开始赠送膏药。只是人多药少,很快就分光了。大汉开始发愁。

然后就嚷嚷大家相互谦让,真有需要的再拿,家里没老人的,自己没毛病的,就别拿了。

正跟大家商量着,又收回了膏药,开始新一轮的筛选。

人们相互拥挤向前,但默默的有一种力量,让他们都不曾大声说话。

整个小广场,也不大的地方,似乎突然从这懒洋洋中独立出来,成了另一个小空间,而外围被对比得死气沉沉。

远远从回龙镇方向过来一挂马车,到了街头停下,下来两个人,衣着华丽,相貌相仿。

等俩人一下来,车一拐,顺着后街绕过人群而去。

前边年纪稍长着,脖子拔起多长,背拔起多直,胸脯比正常额外挺起一寸,虎头燕颔,光亮的额头泛着金光,

浓眉毛高鼻梁,眼睛狭长,四方的阔口下围着一圈虬髯,曲曲弯弯,断断续续就连上了鬓角,万般的威风。

大摇大摆,笑面带威。谱上说,先定心,面笑眉喜不动唇。正是这般眉目。

并肩稍后一位,动作散漫许多,同样面带喜色,秀眉向上挑着,狭眼两边眯缝着,瘦长白净的面皮,稍一侧脸眼睛从那细缝中忽闪一亮,

好似地面的闪闪亮光。慢慢悠悠跟着后边,长大的身子显得有些晃。一边走一边撮着手。

谁呀?后一位正是凤吟的爸爸袁成孝,前一位颇有身份者是他的堂爷爷袁广宽。

袁家自古是长子长孙继承主要田产,然后在袁广宽他爹爹这出了点岔子,到了袁广廷袁四爷这,其他远一点的堂亲基本让他们家吃得差不多了。

俗话说这一辈奸一辈憨,三穷三富过到老。可是这一脉到了袁成孝这,依然显示出高涨得生命力。

只是到了他身上,让人突然感觉到应验了这句话了,袁家这一脉也没逃脱出这个轮回。

袁成孝已然走到了这一圈人旁,一眼就望见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袁广宽笑意更浓了,他也看见了那个傻堂孙。

袁广宽的笑是发自内心没忍住的笑,他平时没这么高兴,今天是遇见高兴的事情了。

袁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子孙众多,难免有个磕磕碰碰,不怎么愉快。特别是叔侄之间,感情复杂。

出了什么大事,那一家人虽说各有算盘但也能拧成一股绳,没个什么事情虽说一团和气却也暗自憋气。

为什么,家不好分,干得都是同样的买卖,总有个兴旺衰败的结局。

袁家祠堂,又叫铁萼堂,中央供奉的确是姬老夫子,马老先生,往边靠才是袁家人。

堂上有一条大枪一条银枪,大枪是姬夫子的大枪,银枪是袁老祖宗的银枪。老袁家靠这得了命,靠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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