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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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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马又听话,也不噱也不跳,走两步又老实站着。

向楠此时还凑合了一身短打扮,一看就是凑合的,花色都不配套,紧绷绷的一件小棉袄,额头鼻尖都见汗了,看这情形怕是浑身湿透了。

老奶奶看着欢喜,老远道:“孩子,那马是镖师特意训练出来的,不让外人骑。这得飞蹬上马,趁它一稳当的劲儿直接翻上去,但得小心啊,别踩结实了,一翻上去它就跑,能把人晃下来。脚挂着马镫可就不好了。”

讲究,为了不说“坏”字,坏都说成“不好”,者得费多大脑子。。。。。

看向楠一副倔强的样子,一只脚跳跳的还非要上去,可是跳跳的就是不敢,一踩蹬那马就动换动换。

恨得向楠都想打那马了却又下不去手,就这么围着院子转转。

老奶奶很搞笑地道:“孙子,你给姑娘拉着马,先让人上去。”

凤吟就接过缰绳,那马果然就不动了。

向楠满心狐疑,扶着马鞍就是不敢上,想飞身上蹬,还“飞”不起来,急得直看老奶奶。

老奶奶就拍着手笑,道你只管上,不用怕,实际一拉缰绳,那马头一圈,他就不动了,孩子你试试。

向楠怎么想的,一是这马这么高大,一旦上去了自己就离开地面了,再下来可就不容易了,这马是训练出来的,但其他马就不一定了,还得当作野马练。

又没骑过马,心想这一条肚带怎么可能固定住马鞍,万一一踩正好歪了溜下来怎么办。

再有这马现在看着听话,一踩马镫还没上去,这个劲儿一边偏,它一个不适应往下摔就坏了。

扶着马镫直跺脚还是不敢上。

老奶奶道:“闺女你过来年多大了?”

向楠哪顾的上这些,道:“昂!啊!”

老奶奶也不知道是怎么听的,道:“十七了啊?十七是属马么?凤吟比你大。”

向楠道:“老奶奶,还是不敢上?”

老奶奶道:“昂,一个脾气。”

“老奶奶,这一翻它不能正好走了啊?”

“往哪走啊?留下来吧。”

这都哪跟哪这是,凤吟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老奶奶是有点糊涂了,自己都跟着不好意思,就对向楠道:“我给你拉着呢,不管事。”

听这么说,向楠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前脚掌一踩蹬,一翻就上去,“啊呀”一声,又“咯咯”笑起来。

凤吟道:“我松了啊?”

吓得向楠“一啁啁”地叫“别别”,那马就开始走步,想下都下不来了。

左边踩了蹬,身子还歪着,那边脚怎么也套不上,还怕惊了马不敢硬套,就这么歪着,感觉那马背轻微地一拧一拧地,还算可以,就是顺着马背往下去,听着马喉咙里“哼哼”地咕噜着,它的脖子那么长,也不知道他的喉咙在哪,但总怕它突然一跑一停,从这脖子上滚下去。

提心吊胆地就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心想豁出去了,反正也下不来了,隐隐透着那么点兴奋。

看到凤吟在马前给她牵着,突然想到了“牵马坠镫”一词,有点不好意思又过意不去起来。

何止她出汗了,看凤吟的脖子也有几道亮晶晶的印子,有心帮他擦一下又高高在上够不着,索性悠闲起来,借着高往院外望,往空中望。

三少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来了,跟老奶奶道:“看看看看,大年初一就玩这个。像什么话,还挂个大红花。”

老奶*都没抬:“还不是你教的。”

康氏哼哼唧唧一阵撒娇,过来就欢快地给老奶奶捶背,老奶奶很会意地伸出手,按着康氏的手就拍了拍,这一拍就是一种认可,一种赞许,甚至一种感谢,什么都不用说了,康氏心里一阵安慰,暖烘烘的。

“闺女”老奶奶道:“行了行了,别溜了,下来陪奶奶说说话。”

刚说着见向楠“呀”一声,那马竟小跑起来,袁宅是有个大院,但这院也不是太大,根本跑不开马。

马跑起来,身子就带着起伏的节奏,向楠本来就没踩镫,此时只能手攀着鞍桥两膝并在马背上努力地稳住。

凤吟提着缰绳又不敢硬扯,生怕那马一打旋将向楠摔下来,赶忙唤着“吁吁”,看那个紧张劲儿,到有点像急得哑巴说话了。

凤吟左手拽缰绳,右手撕着马背的鬃毛用身子靠住,慢慢一溜,那马缓和下来。实际这都是受过训练的,不然哪能这么一靠就靠住了。

这时间门外就进来一大帮子人了,老远就呼喊“老奶奶好!”“老奶奶好!”

方才正是这些人的走动被那马警觉地发现了,又事逢向楠想扣那马镫,就踢了马一下,那马就得了信号开始小跑。

这阵热闹了,几个人在外边被马堵着,又老远给老奶奶打招呼,没想到老奶奶还真在院里,有几个都跪下了,那向楠骑在马上高高在上非常尴尬。

但经过这一阵颠簸,向楠总算也摸着规律了,一着急两手一按马鞍飘身就跳下来了。

这群小子又低头猫腰地赶到老奶奶近前行礼,都是三魁的小兄弟。

都没提三魁的事情,只是问候老奶奶,老奶奶一阵安慰,朝着三魁那屋指画了一下,几个人就跟着三嫂子进了二门。

过去比较讲究的,又不是一族或者关系特别好的,一般都是在门前递个帖子也就是了。

这拨人小小带来了一些喜气,这拨人刚进二门,外边又有人来。

这一拨又是近期生意上的新伙伴,那些留守的掌柜,有递帖子的,有带着帖子来的。

这一拨又去了四爷那,陆陆续续也是不少人。

凤吟看到了老奶奶脸上那个喜色,心里有萌生了一个想法,明年过年,一定要宾客盈门。

就将马给了伙计,打算扶着老奶奶回屋。老奶奶却拉着向楠的手道:“我听说你会打梭子镖,我老婆子也不好问,但听着稀罕,能不能打一镖我看看。”

向楠是很有心眼的,那镖她就带在身上,而且出手就有,但是此时却不能显得太过麻利,在主人面前突然手持凶器,是让人不会放心的。

但是又想展示一下,于是就对老奶奶道:“老奶奶我还得准备一下。这个跟变戏法似的,得有个道具。”

“呵呵,打飞镖还得有个道具?”老奶奶显然很高兴:“我好些年不出门了,这些嫚子从小就在院里长大,我想听个稀罕营生都听不到,尽我说故事了,我也老糊涂了,说多了把做梦做的都当真事讲了。嗯,你这有稀罕营生我还真得见见。”

向楠就回了屋,她就住在康氏边上,算是随时听候着。康氏知道他是凤吟好朋友托付的,所以也没当下人待,她那屋也是有不少物件的。

于是这向楠就弄了两块花花绿绿的绸子布,手从衣领里边一拽,两手一抖就从袖子里脱出两支镖来。

这镖是斤镖,有尖有棱但没有刃,后边坠着一条粗细刚好的绳索,平时就吊在袖子里。

本来是光秃秃的,现在在镖尾上系了几条。这有点意思了,见向楠也没脱衣服,就手探到领子里三盘两绕的,那绳就越来越长,最后竟顺着一只衣袖里脱出来,完了是一条有三丈多长的细绳子,真不好想象,一个姑娘家家身上盘着这么一条东西。

见向楠将绸布绑好后,抓了绳索一圈一圈提在手里,然后玩耍物一般提着那镖绕着小圈悠,三悠两悠就把自己缠起来了,然后再胸前拉住两道系了个扣,那镖就挂在身上了。

然后也不避讳,就这么穿着一件网背着手就出去了。

凤吟也没闲着,在树上给他挂了三个铜钱。

第四十章 喜鹊跳枝海棠香

 第四十章喜鹊跳枝日中天

老奶奶看着稀罕,连招手道:“闺女你过来我看看你身上怎么弄的?”

向楠从小没有了娘,家境也不富裕,饭都吃不上哪个顾的读书,他爹爹一个穷教师也挣不了几个。

从小也没受过什么福,后来没办法,就过继给她叔叔。这个事情他爹本来还不愿意,因为她叔叔常年跑江湖,虽然不愁吃喝,但连个家都没有,但没办法,总比没个吃喝强。

一家没几口人,还都是爷们儿,从小盼着有个姐姐妹妹也没有。盼着有个娘,有个奶奶也好。她哥再亲,跟娘不一样。

如今在袁家,一家上下对她都很好,也很是甜美。就转着身儿让老奶奶看。

老奶奶本来没这些话,但过年了还是高兴。通常过年有规矩不准动刀动剪子,还不能扫地。

但机灵人儿话儿一转,这些事情就能变成好事,变成好事不说还能锦上添花。

老奶奶在袁宅看了一辈子人,也没看上个十全十美的。见到这个小闺女是打心眼喜欢,有心试试她。

小姑娘转转完了对老奶奶道:“老奶奶,我光这么净打没看头,弄个大氅我穿着,从衣裳地下打,还显能耐还好看。”

“呵呵呵呵,这不成唱戏的了,得回头给你做一套”老奶奶很少高兴,对凤吟说:“你是好汉,把褂子托给闺女穿穿。”

凤吟就真拖了大氅,向楠也没穿袖子,就往身上一披,把领子跟胸前几个扣给系上了,披风一般。

人靠衣装马靠鞍,看边上那匹枣红马,浑身缎子一般流光顺滑,又配上一套大红的鞍子,带一朵状元花,那叫一个龙马精神。

再看这向楠,白大氅套着小红裙,阳光映射下透着耀眼的秀美,就像雪地海棠一般。

自古人恨海棠无香,然所恨正因所爱。海棠确实美而无香。

苏东坡有《海棠》诗:“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向楠就在院里走了几个场子,抱了个门户,呵,还真有两下子,完全没了刚才骑马时间那窘态。

“老奶奶,这光练不说不稀罕,你听我叨哧两句,这练得好还不行,还得让老人家看明白了,这就得说,说到点上,老奶奶看得高兴,小娃娃耍得也带劲。咱这个不叫镖,叫燕子穿梭。”

一边说着就耍了一趟拳,也是燕子一般,弓仆步的低架子,柔韧中透着筋骨力道。

这套拳凤吟还真不认识,跟查拳架子类似吧,弓马入环的长短力配合,又没那么生硬;跟螳螂架子类似吧,手脚呼应,动作迅猛,却又辗转自如多了几分柔活;跟通背类似吧,浑身松脆噼啪有声,却又高低起伏大马长腰;跟翻子类似吧,上下翻飞,换膀利落,却又不似那般一口气打下来;说跟太祖架子类似吧,踢打摔拿,方圆相宜,却又比那个要漂亮圆转;说跟六合的基础架子类似吧,走抻筋拔骨,拳脚间含着贴靠抹穿,却又闪展腾挪,双脚腾空;说跟罗汉架子类似吧,招数大方却异常凶残,却又不是那般正马侧身;说跟八极类似吧,别说了,再说晌天了。

就看吧,先没打镖,这身子就跟镖一般,一顺而下,一钻而起,翻天的鹞子一般。

“我先给老奶奶走一趟喜鹊跳枝,这耍流星的,耍电鞭的,将鞭子轮得车轮一般圆不算啥,身手反应快,熟悉了家什的分量就行了,关键得能打出去,钉出去。打出去钉出去不算啥,得能扯回来再打出去,光一个方向来回不算啥,得能各个方向都能打,这就跳起来了,叫喜鹊跳枝。”

说着还真就一翻身,那镖顺着腋下“唰唰”就打出去了。

听着“叮叮”两声脆响,那镖先后都打在了八步远的铜钱之上。

“说这叫梭子镖,不单是说这个形状是个梭子,而是后边这条绳绳叫索子。我这一对是一公一母,公的会叫母的不会叫。俺爹外号叫‘响燕子’,就打这来。”

老奶奶听着高兴,就见那姑娘将那镖打出一抖又回来了,然后变个方向又打出去,又抖回来,一出一回就跳起来了,一个镖跳还不算啥,两个一起跳又不纠缠就好看多了,老远光看见两道红布上下翻飞,这镖就控制在了一展之内,然后姑娘又走起拳来,那镖长了翅膀长了眼一般,就顺着腿下腋下穿过,身子一起旋子一翻,又从另一面打出去,还真是好看。

又似飞蝶盘花,蜜蜂探蕊。就似在这初春的院里生出一枝娇花翻飞的玉树海棠。

老奶奶不禁赞出一首不是太合时宜的诗词,也是苏先生的,“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用意不同,古时是感叹,此时却称了赞叹。

以往过年老奶奶这个时间都等着瑞昇昌那几个孩子来,再有广宽那边几个孩子,再也没旁人了。看到兴致也不管了,来了一起看好了,也不是外人。

看到兴致不禁顺口

凤吟看了阵道:“你别老唬我奶奶,你这个就个玩意儿,不实用。”

“啊呀,奶奶,大少爷说我打得不实用。”

“这还不实用?不实用就不实用。”

“奶奶你知道我爹为什么叫‘响燕子’吗,不光是这个镖打顺风了它带哨,而是它能穿帘,铜钱挂得不好,没个遮挡。我的镖能掠着地再钻起来,从门帘底下打进去。要是在水上打,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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