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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莫名其妙,困惑地注视着安平朗朗高谈。
“这么说来,咱们放心了。”踏雪无痕说。
神笔客解释道:“魏兄有所不知,兄弟几位朋友,直接交由牛大嫂指挥。牛大哥的几位兄弟,则由紫云娘统辖。紫云娘与牛大嫂虽直接与夏老弟联系,但另拨出一些人交由九地人魔老前辈掌握,直接囚禁俘虏,外人决不许干预,以免被万松庄侦悉下手劫人。夏老弟,兄弟告辞了。”
两人行礼告退,到了门旁,踏雪无痕笑问道:“夏老弟,山海夜叉在何处养伤?兄弟想去探望他哩!”
安平摇摇头,忧形于色地说:“冯老前辈伤势沉重,大概一年半载中起不了床,他已到骑田岭养伤去了。”
“可惜!兄弟无法面致慰问之忱了。”
“魏兄的心意,小弟日后定然代为转达。两位小心。小弟不送了。”
两人拱手道别,沿走廊出厢。安平倚门相送,突然叫道:“甘兄,你回来一下。”
神笔客应声转身,向踏无痕说:“魏兄请稍候,兄弟去去就来。”
踏雪无痕本想跟回,不得不知趣止步。
安平将行刺的人提出,交给神笔客,行刺的大汉已经昏厥,软绵绵地人事不省。
“姓魏的问任何事,告诉他不知道,小心了,不可太信任人。”安平在交人时低声吩咐。
神笔客一怔,随即含笑点头,一言不发地挟着人走了。
安平转回房中,掩上房门,小云惑然叫:“大哥,你怎么胡说八道?”
内房中出来了双魔和两位姑娘,九地人魔笑道:“哥儿,你露了脚了,谁都知道我老人魔善解毒药和迷香,却从不用毒。”
“呵呵……”安平大笑,笑完说:“这只怪你老人家的声誉欠佳,大敌当前,用毒并非不可能,是么?”
“大哥,你……”小云不放松地问。
“云弟,我问你,初次见面,你会问我那么多有关大局的事么?”安平反问。
“我……”
“你不会的,因为你并无二心。”
“你认为魏……”
“我还不敢断定他是敌是友。但不久便可知道了,有他在甘兄身旁,虽然风险甚大,但也有好处。咱们立即传信给紫云娘,把老江湖邪道中的佼佼者山海夜叉秘密找来。便可证实其事了。如果所料不差,后天晚上将证实我的判断。将有人到光远寺送死来了。请两位老爷子先行布置,我和云弟与两位小妹到街上走走,亮相去也。”
双魔会意地走了。四人上街溜一圈,已是申牌末酉牌初,不再返店,迳登雁峰酒楼。
两位姑娘已换了男装,用上易容药,脸上要黄且带褐色,穿棉直裰,像煞了两个小厮。
兵刃随身带,四个人大刺刺地登楼。
楼上酒客并不多,楼下方是进餐的地方,楼上通常是地方名流与阔绰客人宴客处。衡州民风淳朴,虽聊算大埠,但酒楼少见卖唱的粉头,有钱的大爷们稍嫌美不不足。
楼上宽敞,每一桌皆设有火盆,和可移动的屏风,上得楼来暖流扑面。
安平走在最后,本能地感到身后有人跟踪,立即提高了警觉,戒备着踏入楼口。
两名店伙含笑欠身相迎,用近乎卑谦的口吻引领走在前面的小云,直趋北面近窗的一副座头落坐。
两位姑娘刚踏入屏风内,安平倏然转身,上掌一勾,便钩住一只滑腻的小手。
“哎!老天!你轻点儿好不好?”小手的主人惊叫,三分儿叫痛,三分儿撒娇,加上三分吃惊,声音又俏又甜。
他呵呵一笑,顺势将人带入,灯光下,原来是一个书童打扮的小伙子,脸色微黧,长了不少青春豆,但一双大眼明亮而锐利,光闪闪地像是午夜朗星。
“伙计,弄几味贵店的拿手好菜来,来两壶酒,快些。不听招呼,请勿前来打扰,在下带有人前来张罗。偌!就是这一位。”他神气地向店伙吩咐,顺手将小伙子按在一旁。
安平在一旁坐下,向惊讶的小云和两位姑娘说:“弟妹们,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青狐李姑娘,皓妹不陌生,你曾经会过她。”
“你怎么认出是我?”青狐讶然问。
“呵!你身上的女儿香我可不陌生。”他笑道答。
“你不是个好人。”青狐笑骂。
“好人世间没几个。李姑娘,你也来凑热闹?”
“我是要见识见识神龙斗神猿。昨天碰上了无敌金刀,这位北地第一高手很客气,要我替他致意,请你有暇到石鼓山东岩下二守祠旁三古宅内一会。我与钟姐姐藏身在城中,他要你客气些,水里火里,我姐妹义不容辞。只是,皓小妹可不能吃醋,叫你一声弟,千万不可认真,嘻嘻!”
第五十九章 挺进万松
青狐口没遮拦,而且近乎戏谑。的是皓姑娘并没生气,仅脸红耳赤,羞态可掬,笑骂道:“李姐姐,你怎么嘴上不留德哪?”
“嘻嘻!这么说来,你不反对我助夏小弟一臂之力罗?”青狐握着她的纤手笑问。
“只要是善意的,安平哥皆无任欢迎。”皓姑娘真诚地答。
“那就好。不打不相识,请相信我和钟姐姐诚意。夏小弟胸怀磊落,上次吉水的事,他不但不追究我姐妹俩的既往,反而宽洪大量成全我姐妹,而游龙剑客那恶贼,却派了几个毛贼暗算我们呢!要不是百残老人发觉得早,我姐妹恐怕尸骨早寒啦!俗语说,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谁好谁坏,不辨自明。因我姐妹希望替诸位略尽绵力,即使不配出面拼搏,替诸位截杀些零星小贼,追擒暗桩伏线,通风报信等等小事,亦愿效微劳。”
酒菜送上来了,暂时收起话题,等店伙离开后,安平先敬青狐三杯,笑道:“姑娘的盛情,小可感激不尽,目下有一事向姑娘请教,尚请明告。”
“我知无不言,你有何疑问?”青狐大方地问。
“姑娘可知道踏雪无痕魏恭的为人么?”
“哦!知道,那是横行大河北岸的黑大豪,亦正亦邪,为人倒有几分侠气,从不欺孤凌寡,爱财取之有道。”
“他与蟠龙堡是否有往来?”
“不会的,他从不南下做案,与江南的黑白道人士极少往来,自视甚高。”
“槐荫庄位于大河北岸,他与瘦灵宫是否有交情?”
“这倒不清楚,但以他的为人来说,是不会与白道人物套交情的,瘦灵官以白道英雄自命,踏雪无痕不会自贬身份与这些人攀交情。”
“哦!这倒令人难解了。李姑娘,你知道无敌金刀要我前往二守祠一会,不知……”
“你请放心啦!他对你敬仰有加,决无恶意。”
“他到此地……”
“是来追擒游龙剑客的。”
“游龙剑客已匿藏在万松庄。”
“万松庄将被殃及,长沙府的官兵早晚要南下。”
“哦!这么说来,我非见他不可了。”
谈谈说说间,宾主尽欢,交换了准备进袭万松庄的意见,然后互道珍重分手。
回到客店。双魔尚未返回,安平请两位姑娘早早安歇,与小云开锁进房。
“咦!你……”他讶然叫。
房中已有两个不速之客,窗户被拆的痕迹仍在,灯光下,来人赫然是怀玉山隐仙寨的寨主玉笛飞仙神力天王夫妇。神力天王挟着用布袋盛着的重铜人,笑道:“对不起,老弟,休怪咱们破窗而入,你们不在,只好在里面等,外面冷着呢。老弟,一向可好?”
安平上前含笑问好,先替小云引见了。笑道:“贤伉俪气色大佳,近来必定万事如意了。请坐,不知贤伉俪光临,未能……”
“老弟,别客套好不?我是个粗人,最听不得那些客套话。喂!说真的,你老弟真不够朋友。”神力天王扯着大嗓门在叫。
“朱兄,小弟为何不够朋友?”安平惑然问。
“你要捣万松庄,为何不早些寄柬知会一声?”
玉笛飞仙接口笑道:“你这人怎么老是穷嚷嚷?我们早些日子在岳州,没赶上蟠龙堡盛会,接着又潜抵此地,并未返回山寨,即使夏老弟去信相召,我们怎会接得到?讲讲理好不?”
神力天王猛抓头皮,傻笑道:“不错,你对,你对,夏老弟即使去信,我也接不到。”
“哦!贤伉俪上次到过蟠龙堡?”安平问。
“是的,没赶上,便宜了狄老狗父子。”神力天王说。
“我们秘密抵此,绿林道的朋友与愚夫妇有交情的人都先后到达。已经有五天了。听说夏爷要来。因此,按兵不动,等候夏爷光临,再定行止。早两天,瘦灵官请来了武功山落星寨的金面韦陀前来助拳,被愚夫妇骂走了,万松庄等于是被剪掉了一根翅膀。”
安平心中迟疑,他不希望在进袭万松庄时,有绿林强盗参加,可是,在情理上却无法拒绝。略一思索,正色道:“以情理来说,贤伉俪与游龙剑客仇深似海,无可化解。”
“正是,玉笥山之耻,誓在必报。他既无情,体怪我无义。”神力天上愤愤地说。
“可是,贤伉俪是否可以暂时不参予万松庄之斗?”
“为甚么?”玉笛飞仙讶然问。
“因为兄弟有人质在他们手中,如果有贤伉俪加入,人质危矣!”
“哦!夏爷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希望贤伉俪暂匆过问,仅在万松庄附近虚张声势,但请勿有所举动,则感激不尽了。”
“一句话,如有需愚夫妇效劳之处,届期请招呼一声,定不辱命。”玉笛飞仙诚恳地说。最后取过桌上放着一个布包,递过说:“这是逸凤托贱妾转交的东西,说是她已用不着这件东西了,千手神猿暗器利害,希望对你有用。贱妾还不知里面包的是什么物件哩!天色不早,愚夫妇告辞,日后万松庄见。”夫妇俩起身告辞,仍从窗户走了。
送走了神力天王夫妇,安乎打开布包,赫然是逸凤的防身至宝白蛟软甲。
“我们早些歇息养神,三更天到二守祠走走。”他收好白蚁软甲。
石鼓山距城只有两里地,前临湘江。石鼓在水际,高约六尺。据说石鼓自鸣,本地将有刀兵之灾云云。可是,石鼓即使敲击。也不会发声;相传往昔用物敲击,其声隆隆,声闻数十里,可能仅是神话而已。
山侧的二守祠,奉祀着两位死节太守。一个是晋朝的刘翼,另一个是南北朝的王应之,祠后有守祠役夫的往所,不远处则建了一座古老的大宅。
三更正,小径上六个人影纵跃如飞,直趋古宅。相距十余丈,路旁暗影中突然传出一声奇异的枭啼。
刚解冻,哪来的枭啼?六个人影倏然止步,先头的人朗声道:“山西夏安平,与五位朋友前来拜会叶前辈。”
中侧暗影中窜出一个黑衣人,抱拳行礼笑道:“原来是夏爷大驾光临,万千之幸,请随在下来。”
黑衣人领先便走,发出一声低啸。
距宅还有六丈,门前火光一闪,奔出十余名老少,领先的是无敌金刀叶飞,三脚两步抢出拱手笑道:“老弟,如果老弟的大驾今晚不来。老朽便得冒泄露行藏之险,至客店拜会老弟了,请进。”
大厅阴森森,只有两盏油灯,发出朦胧黯淡的光芒,门窗闭得紧紧地,以免灯光外泄。
厅内共有四十余名内厂的人,神剑王泰,伏魔天王、电剑李昌明,天长羽士,雷霆剑大风…全来了。
过去的对头重行见面,却未带丝毫火药味,往昔的过节不再计较。双方友好地寒喧,分宾主就坐。
双方引见了二客套一番。无敌金刀开门见山地说:“老朽冒昧请教,老弟是不是要袭击万松庄?”
“是的,就在最近几天之内。”安平也直率地答。
“妙极了,你我希望能携手合作,一举扫荡万松庄,彼此……”
“且慢,叶兄,在下今晚是有所求而来,希望叶兄成全。”安平抢着说。
“老弟之意……
“在下希望叶兄暂勿介入这次纷争。”
“怎么?你的意思……”
“在下有人质在万松庄,必须要在下亲自解决,如果叶兄介人,在下进退两难,千手神猿要是横了心,在下将抱憾终生。因此,不揣冒昧地前来请求诸位高抬贵手,暂勿介入,同时也请求叶兄相助一臂之力。”
“老弟的话,可教老朽听糊涂了,既要老朽不介入,又要老朽相助,不瞒老弟说,在湖广老朽人地生疏,要老朽亲自跟老弟向万松庄以武林规矩深入拼搏,这……这……”
“叶兄请勿误会,在下岂敢劳动叶兄的大驾,与那些亡命之徒按规矩叫阵拼搏?”
“那……”
“在下希望叶兄放出消息,扬言进剿万松庄,陈兵示威,其实并不需真的进剿。这一来。万松庄的人便会人心惶惶,贼志瓦解,必须分派人手早做准备,在下便可乘机动手了。”
无敌金刚沉吟片刻,拍案而起道:“老弟,没话说,一言为定,老朽立即派人到长沙,追回调兵的信差,不然大兵一动,想不介人便不可能了。明日老朽立即散发消息,一面请贴刑官下令调动本府的兵役,虚张声势以吸引他们的注意,便利老弟行事。可好?”
“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