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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志在活捉伏魔天王,所以不易抓住机会。激斗中,伏魔天王一声怪叫,绝招“韦陀伏魔”出手,这招先捣后拂再扫,金虹剑划出一道奇快的光孤,制住刚从右侧抢入的安平全身,如果躲不开,即将胸穿头断足折,性命难保。
安平一声低叱,寒影剑轻触捣来的降魔杵,一拨一压,左手便抓住了杵尖向上托,一闪而入,迳取下盘,迫伏魔天王后退或上跃;右脚疾飞。
可惜,伏魔天王十分了得,一落危局便断然弃杵急向侧闪,情急大叫道:“大家上,毙了他。”
他避得了一剑,避不开一脚,“卟”一声左膝盖如中千斤巨锤撞击,身不由己,摔倒丈外。
安平未料到对方弃杵保命,他并未存心压杵,因此反被杵带得身形一顿,杵亦脱手飞抛身后三丈余,“卟”一声打破了刚扑上的一名大汉的脑袋。
这瞬间,十一名高手一拥而上,叱喝声雷动,刀剑并举,齐向他身上招呼。
生死须臾,该拼命了。他一声怒啸,向右后方突围,晶虹幻化出一重剑网,凶猛地撤出,人影剑影合而为一,闪电似的旋到。
这一面有三个人,其中生死判首当其冲,老贼奸滑似鬼,突见安平不向前冲,反而从右后方旋到,怎敢相阻?判官笔一晁,人随后撤,接着向左急闪。
“啊……”惨号声惊天动地,撼人心弦。
晶虹射到,捷逾电闪。
生死判心胆俱裂,顺闪势向左卧倒,向后急滚两匝。其冷彻骨的剑气,掠过他的身躯上方,他感到浑身发冷,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
“发暗器!”有人大吼。
生死判鬼精灵,不再爬起,转首看去。
先前所立处,两名同伴一个断了双手,一个天灵盖丢掉一半,躺在血泊中挣扎。
安平已越过他躺倒处三丈余,四面八方上百件暗器齐向安平集中攒射,有十余枚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刚从他身躯上空飞过。假使他刚才冒失地站起,不变成刺猬也难保得住老命了。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把已耗掉不少真力的安平迫得手忙脚乱,百忙中连忙挥剑护身。任何了不起的武林高手,想用兵刃对付暴雨般的上百件暗器连续拨射,事实上决无可能,除非他能练至金刚不坏法体,不然免谈。安平的气功虽然成就惊人,但毕竟年岁过轻,火候不够精纯,普通暗器他不在乎,但像三棱钻五虎断魂针等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却无法以气功防体。
“嗤!”左胁下有物射到,穿透护体气功所形成的的坚韧护墙,打入肉中,卡在胁骨缝内。
接着,一声怒啸惊天动地,伏魔天王拾回降魔杵,形如疯狂,挥舞着金光闪闪的降魔杵,火杂杂地随着暗器卷到,像一阵狂风。
安平已支持不住,这一来,不啻替他解危。他向侧卧倒躲避暗器,一声怒吼,连发五技小飞剑,先避过暴雨似的暗器群,贴地滚出迎向病狂扑来的伏魔天王。
晶芒金虹乍合,尘土飞扬,枯草纷飞,迸起一阵令人心向下沉的兵刃交击声,接着人影倏分。
伏魔天王大叫一声,侧冲丈余。草地上,留下了一条沾有鲜血的布片,和一条仍在抽动的肌肉。那是从伏魔天王右大腿外倒掉下来的肉条,足有尺一二长短,厚约三分以上,鲜血倒不甚多。
伏魔天王身形不稳,右腿一软,摇摇欲倒,慌乱地用降魔作支撑住以免跌倒。
抢出两名大汉,伸手急扶。他拒绝了,吼叫道:“毙了那小狗,上!”
安平右腿一软,屈膝跪倒一条腿。接着,他像一头受伤的疯虎,一声怒啸,身剑合一向南暴射而出。
南面,五把小飞剑击倒了五个人,已形成了一处缺口,他急冲而过,一声暴叱,挥剑力劈。
“啊……”惨号声震耳,从右面截出的两名高手,手断胸裂,砰然倒地。
“拦住他,追!斩草除根,他受伤不轻,走不了的。”有人大叫。
安平落荒而走,奔入杏林深处。后面,四十余名高手像排山倒海似的赶来,呐喊声震天。
莲花峰的南面,是庐山的中心金竹坪。西南两里地是仰天坪。金竹坪是群峰中心的小盆地,仰天坪则是水系的分界岭,北流的溪涧流入九江,南面的水则向南康流。
他本想向莲花峰顶撤走,峰上怪石嶙峋,飞崖岩隙甚多,而且半山以上云深雾浓,藏身极易。可是,他受了两处重伤,真力不继,无力向上攀爬,只好顺山势向下逃。
伏魔天王掉了一块腿肉,这家伙居然受得了,裹了伤,在两名大汉的扶持下,不顾伤痛向下追。
出了杏林,山势续降,安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放腿狂奔。他虽受伤甚重,但脚程依然奇快。后面追的人心理所受的威胁太大,想迫近谈何容易?
进入金竹坪,妙极了,遍地是竹,山崖丘壑古松如海,即使是千军万马隐蔽在内,也不易被人发现。
他往竹丛里钻,往松海深处窜,几经转折,已经将尾追的人扔脱,他也到了山穷水尽之境。
“且先拔地方隐身,起出暗器上药裹伤,不然恐将倒毙途中。”他想。
金竹坪是莲花峰,西南是仰天坪,南是九奇峰。西南角仰天坪西北的上霄峰高人云表,不易攀登。仰天坪高及峰半腰以上,地高且平,是上霄峰的一部分。据传说,峰下有仙洞,上有石室、石梁、瀑布,还有峰顶可坐数百人的大盘石,神话甚多,居然传说大禹治水时曾在这儿造过舟呢!
安平曾经到过金竹坪,但这时不辨东南西北,逃至上雷峰下了。
他后面,追兵渐近。
钻入一座竹林,他再向内钻,分枝拨叶急起,脚下愈来愈慢,狼狈万分。
蓦地,眼前一亮,竹林前缘,日影透过林空,崖坡上清晰地出现一座竹楼。楼倚山而筑,破败不堪;已不能挡风遮雨,大概有一二十年没有人在内居住了。
楼前是一座寸草不生的石崖坪,右面是下沉二三十大的溪涧,左面是斜出仰天坪的崖坡,楼后山泉一线,下挂三重,共高十丈左右,小水珠迎风飘坠,除了楼前的石坪外,荒草萋萋,苍松盘纠。溪涧下翠竹摇曳生姿,可听到流泉的呜咽声。
“且先到竹楼中躲上一躲。”他自语。
他缺乏经验,逃避追捕,岂能在明显的地方藏身?也许是伤势令他昏了头,毫不迟疑地向竹楼攀爬。
竹楼虽然残破,但倒还干爽,久年积存的尘埃不多,但到处都是蛛网,竹门早就损毁,在外面可看清里面的光景。他登堂入室,看壁角倒还可以略蔽风雨,便往壁角坐倒,开始撕衣换上药裹伤。
助下的暗器是可旋转飞行的燕尾钉,右腿股是三棱鱼腹刺,两种暗器皆小沉重,用劲力发射,丈内可贯壁穿墙,十分霸道。
起出暗器裹好伤,他已真力将竭萎顿在地。
久久,他从半昏迷中醒来,是被音响惊醒的。
首先,他听到有人在崖下叫:“尤前辈,咱们上竹楼上搜上一搜。”
“破竹楼快塌啦!再笨的赃也不会躲在引人注意地方,何必白费工夫?”是另一个苍老的嗓音答。
片刻,先前发话的人大叫道:“尤前辈,瞧,有靴痕向上走,小狗定然躲在上面。”
“咦!正是他的靴印,走!小心些。”
接着,踏草的脚步声渐近。
他感到喉中发干,头脑昏沉,暗叫糟了!但岂能坐以待毙?强提真力拔剑在手,吃力地出现在门口。
下面,三名走狗一老二壮,正小心翼翼地向上移动,突见他出现在门口,三人大吃一惊,一名壮汉“哎呀”一声惊叫,脚下一软,滚下崖根去了。
花甲老人火速退下,站在崖根下的竹林前,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招呼同伴向这儿快赶。
安平不能再走动,不然伤口势将进裂恶化。他一咬牙,站在楼前的石坪中心,叱道:“你们送死来了,来得好,上!”
三个人不敢上,拔剑戒备神色紧张。
不久,人数愈来愈多,最后后赶到的人是伏魔天王。
生死判成了主持大局的人,因为伏魔天王也有点支持不住了。
“奇老,请带人从左截断后路。”生死判向一名老人发令。
右面是山涧绝崖,不能攀登,只能从正面与左面上,两路好汉分头向上攀。
安平站在石坪中心,左手挟了三把小飞刀。还剩十四枚,不能滥用,每一枚都必须获得代价。
一名壮汉看出便宜,认为安平定然已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了,看裹伤处的情形,便可猜出准可捡现成,便抢先攀登,急急抢前争功。
刚到崖口,银星一间即至,贯入壮汉的后心。
壮汉上身一震,伸手一摸伤处,突然如被电殛似的挺起身躯,“啊……”叫号声凄厉刺耳,骨碌碌向了滚。
“用暗器开路,快上!”生死判大叫。
正危急间,后面喝声似沉雷般传来:“狗东西!纳命!三厂的走狗,谁也别想活。”
伏魔天王扭头一看,吃了一惊。竹林中,接二连三出来了大群男女,男的英俊,女的艳丽。更糟的是,黄昌龄与徐敬业六名俘虏,赫然地出现在人群中。他们是牛郎星一群人,终于在千钧一发间赶到了。
尚陵在众人追走安平后,爬出水井察看,恰好遇上牛郎星和黄昌龄一群人,随着众人跟来了,浑身是水。他看清了屹立在上面的安平,喜极大叫道:“安平,你看,你两位大哥全来了。”
伏魔天王举手一挥,走狗们火速退下列阵。他叫:“取我的降魔杵来。”
大汉送上降魔杵,他跨前一步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牛郎星取过小霸手中的三刃剑,狂笑道:“阁下何必多问,反正你在阎王爷面前不难查出咱们来。你定然是什么伏魔天王了,来来来,太爷送你进枉死城。”
双方迎上,优魔天王大吼一声,一杵猛砸。
三刃剑向上硬架,“当”一声大震,伏魔天王连退五六步,几乎踣倒。
牛郎星一声狂笑,跟上一剑点出。
两名走狗急抢而出,一人接应伏魔天王,一人挥动鬼头刀,大喝一声,刀出“力劈华山”,刀沉力猛全力下劈。
牛郎里挥剑硬接,“当”一声震开鬼头刀,喝声“着”!顺手反挥。
大汉会变,变成两段,拦腰而断,上半身震飞八尺外,一声未出便已了帐。
“杀!屠尽他们。”少妇娇喝,挥剑抢出。
崖下血肉纷飞,好一场实力悬殊的大屠杀。走狗们早已筋疲力尽,再碰上这群煞星,可以想像得到下场之惨。
牛郎星紧盯着伏魔天王,狂笑声震耳,“当当当”三声暴响,伏魔天王的降魔杵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生死判鬼精灵,一面和一名少女缠斗,一面向竹林深处退,脱离人群后收招狂奔,逃之夭夭。
“当!”降魔杵向侧荡,伏魔天王人随刃走,踉跄向倒退。
牛郎星如影附形跟进,狂笑道:“小辈,你浪得虚名,纳命!”声落,三刃剑拦腰便扫。
伏魔天王命不该绝,所站处恰好是斜坡,脚下先闪人向侧倒,拼全力将杵掷出,人向下滚,滚进了竹林。
牛郎星格剑急架,“当”一声击飞掷来的降魔杵,稍一停顿,便宜了伏魔天王。
伏魔天王贴地穿入竹林,老鼠般窜走了。
崖下尸横二十二具,竹林中仍有刀剑的交击声传出。
上面的安平眼看下面血肉横飞的惨象,不由失声长叹。
黄昌龄和徐敬业急急奔上,三兄弟叫唤着拥抱成一团。
牛郎星大踏步走近,哈哈狂笑道:“夏老弟,你抛我落水,我替你救出兄长和师父,并且赶来解围,以德报怨,够朋友吧?”
安平赶忙行礼,谢道:“牛兄,小弟多有得罪,尚请海涵。临危援手解救师父兄长之德,恩比天高,小弟没齿不忘。”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兄弟不敢望报,只愿与老弟多亲近。”
“牛兄折节下交,小弟岂是不知好歹的人?”安平坦然地说。
“好,以后咱们再谈。兄弟去招呼照应同伴,少陪。你们大概有体己话商谈,不打扰你们了。”牛郎星欣然地说,带着手下走了。
安平突然看到了尘的侧影,心中一动,但他有许多话要对两位兄长说,忍下不问,席地坐下,向黄昌龄问:“大哥,赛纯阳呢?”
“牛壮士无法解穴,把他放在路上让他碰运气。安平弟,一别三月,你的武艺简直吓坏人,是怎么回事?”黄昌龄狂喜地问。
“唉!一言难尽,恕小弟守秘。大哥,咱们的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老先生怎样了?”
“尚师父已将概略情形向你说了,总之,在九江夜入店中盗取名单的鬼女人,坑死了我们。严先生本来有手书让我带给你,但被人在码头围捕时,我将书信丢入江中了,手书上说了些什么,我一无所知,希望明年六月六日,在黄鹤楼下可以找到他老人家。这次出事,如果没有他老人他鼎力相助,咱们全完了。至于各地收回的资金,共计金银二十万两左右,分藏在潜山,此地的李裁缝堰、龙门伊阙、和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