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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守内四凶是三十年前的人物,这些年来早已不见踪迹,不再有人提及他们早年的罪迹恶行,可能早已成了冢中枯骨啦!”
“呸!闭上你的臭嘴!老夫就是四凶之一的山灵牟彤。”
安平有点心惊,却不是害怕,道:“原来前辈是四凶之一,久仰久仰。但不知前辈派人将晚辈引来,有何用意?”
“敝主人有事找你,所以派人将你引来。”
安平又是一惊,这老凶魔居然有“主人”,那位主人必定是极为可怕的人物了。
“可否请贵主人出厅相见?”他从容地问。
“家主人要试试你的胆识,设下了四道相试的小计,你若能通过四关,方和阁下相见。”
“请教相试的小计,可好?”
“其一,看你是否有胆量随咱们的手下家仆前来;其二,看阁下是否逃得过异香和蛇阵。其三,看你是否胆怯得被老夫吓走。”
“还有一试,是么?”
“你果然名不虚传,三试皆平安渡过了。其四,是胜得了老夫手中宝剑,家主人方肯接见。”
安平冷冷一笑,不悦地说:“在下与贵主无亲无故,素昧平生,如此故作神秘,不是太过份了么?如果设身处地而论,阁下有可感觉?退一万步说,贵主人要见夏某,可知在下是否愿见贵主人呢?真是些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自私自利之徒。哼!你们把夏某看成什么人?”
说完,举步便向大门走去。
“站住!”山灵牟彤沉喝。
安平充耳不闻,走近大门,伸手拉在门扣。
“你敢不听命?”山灵牟彤沉叱,一闪即至。
安平倏然转身,沉声道:“闭嘴!你凭什么要在下听命?岂有此理!”
山灵大怒,猛地欺近伸出鸟爪般瘦骨嶙峋的右手,五指如钩,劈面便抓,并且怒喝道:“老夫要教训你。”
安平已转身拉开了门扇,冷风吹入,爪已近身。他早有准备,蓦地不出反退,左肩斜撞入山灵的怀中,左手拨开抓来的右爪,右拳疾飞,来一记“霸王敬酒”。
山灵相当高明,火速仰身后退,避过一拳。
安平冷笑一声,顺势扭身一脚扫出,捷逾电闪。
“噗!”扫中了山灵的左胯。
“哎……”山灵惊叫一声,侧冲八尺外,踉跄而退。
安平一脚踏出厅门,心中一懔。院子中,十二名黑衣人一字排开,脸上涂了磷光粉,乍看上去,看不见身躯,只可看到绿光闪烁的十二张可怖脸孔,以及十二把反映着星光的长剑。十二个人屹立阶下,似有所待。
他脚下稍一迟疑,被踢退的山灵乘机反扑了。
山灵暴怒如狂,拔出长剑丢掉剑鞘、狂风似的冲到,剑发厉啸,喝声刺耳:“小辈,拔剑转身。”
安平火速转身,“铮”一声清鸣,寒影剑已将山灵刺来的长剑搭住,撤出偏门,两把剑粘住了。
这瞬间,娇喝震耳传来:“肃静,主人驾到。
“开!”安平低叱,手腕一振。
山灵的剑倏然外张,连人带剑侧飘八尺,脸色大变。
安平也侧跨一步,寒影剑发出隐隐龙吟。
厅门立被封死,被五名鬼形大汉堵住了。
安平本可立即突围,他相信五名大汉无法将他拦住,但他不能示怯,同时也想看看这些人的主人是谁。此时突围而走,糊糊涂涂被人耽搁了一晚工夫,岂会甘心。他退至壁角坐下,大方地收剑入鞘,静观其变。
两侧的后堂门灯光大明,八名千娇百媚的女郎高举着精巧的纱灯,轻盈地出厅,在长案两侧列班,雁翅排开。
接着,一左一右出来了两个年约花甲以上的怪老人、右面那人年长些,左耳缺耳轮,额角刀痕,右眉陷现一坑,鼻骨中断,右鼻翼不见,只留下一个大孔。兔唇,牙齿所剩无几,右眼不见睛。左手齐肘缺,右脚落地发出异响。原来是一条假腿。腰带上悬了一把刀,刀鞘斑剥古旧。如果这位老人家与山灵同时出现,恐怕安平真会以为世间有鬼怪出现哩;
右面那人也长得十分唬人,大马脸,山羊眼,鹰勾鼻,薄嘴唇,老鼠须,像煞了城惶庙中的马面鬼。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上盘了一条浑身火红,形如赤炼蛇的五尺怪蛇,身穿一袭双袖特异的怪袍,肘以下的袍袖像是以藤枝所编就,各缠了一条浑身碧绿的小蛇,三角形的蛇头部近鼻端生了一只翡翠色小角,一看便知不是青竹蛇。他手中,挟着一根形如蠕蛇的六尺紫色蛇杖。
这两个狰狞老人,加上形如厉鬼的山灵牟彤,形成了三丑,狞恶无比,足以在光天地日之下,吓破英雄好汉的虎胆。
相反的是,八名女郎却美如天仙,相对之下、显得美丑悬殊.美的更美,丑的更丑,鲜明而强烈,令人生畏。
灯光再明,又是八名美艳的女郎高擎纱灯而出。之后又出来了八名雄赳赳气昂昂的英俊青年,全部一色箭衣,像是王府的卫士。八个人一般身材,一般英俊,一般年纪,一式打扮,佩剑挂囊,威风凛凛。
最后出来了三名俏丽的侍女,拥簇着两个艳丽超群的女人,令厅中为之生色。
异香扑鼻,中人欲醉。
“惭愧!蛇阵出现前的香风,证明了那时有一个女人曾在厅中出没,而我却毫无发现,却误以为有人用迷香暗算。这些女人中,定然有轻功出类拔萃的高手在内。”
这两个女人好美,美得令男人心动神摇,端的是风华绝代,美绝尘寰。左首的女人穿一身黛绿衣裙,右首的女人穿一身青。她们所佩带的兵刃是刀而不是剑,女人带刀的似乎甚是罕见。
她们的年龄已在四十左右,从她们的眉梢眼角可看到笑纹,女人眼角出现了笑纹,而且是艳妆后仍可发现,那便可以断定决不是三十以下的青春女郎了。
两人的脸蛋有点相像,只有一个是远山眉,一个却黛眉带煞。乍看上去,两人都端庄华贵,神色雍容,但仔细端详,却可发现内在妖媚本质,决难逃过老于此道的高手眼下,只能骗过常人的耳目。
侍女送来两张大环椅设在长案后,侍候两女整衣人座。案左右内侧,站着两个鬼怪般的老人。外侧雁翅排开八名擎灯女郎。案后,两女身后是三侍女,然后是另八名擎灯少女,案前两侧,八名壮士叉腰分立,弧形列位,神色肃穆。
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两丈外站在壁角的安平身上。
看清了所有的人,安平心中暗懔,忖道:“如果所料不差,可能是云梦双姣来了。看情景,宇内四凶之一的山灵,竟然是她们的属下,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她们怎配役使这个无恶不作的可怕魔头?怪事。”
云梦双姣,指的是三剑二刀五亡命的“二刀”,是这一代崛起江湖的名人中,名号仅次于八大高手的年轻高手。
“二刀”,是指武林中两把十分可怕的宝刀,一名“驭光”。一称“天雨”,皆是价值连城、可断金切玉的神刃。刀的主人,就是云梦双姣。
云梦双姣不是亲姐妹,而是尽人皆知的结拜姐妹,同是广湖人氏,年岁相近,意气相投,姐姐姓钟名琼,江湖绰号称为柳神,妹妹姓李,芳名瑶,绰号叫青狐。她们俩的名声不太好,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女妖,不但人尽可夫,而且吸探术极为高明,极为侠义门人所痛恨。但她俩不仅有宝刀在身,而且轻功极为高明,机警绝伦,在江湖中,行踪飘忽,有如鬼魅,谁也休想盯她们的梢,对她们无可奈何。
近些年来,两女的消息沉寂已久,江湖上传说纷经,莫衷一是。有些说她们已被破扇竹萧所搏杀。有些说她们已找到如意郎君,改邪归正做了贤妻良母云云。
女人力弱胆小而谨慎,不宜使用单刀,单刀号称“拼命”,岂能适合女人使用?所以江湖中的武林女英雄,用刀的少之又少,安平看出两女的佩刀有异,所以猜想是云梦双姣到了,看他们居然能役使四凶之一的山灵,因此懔然心惊,猜想双姣重行出现江湖,艺业当不至于与五亡命同列了。
山灵收了剑,上前疾趋案下,躬身行礼道:“回禀两位姑娘,这小辈艺业奇高,老朽业已尽力,无奈他何。”
左首的穿绿少女冷然注视着坐在壁角的安平,翠袖一挥,曼声说:“牟老辛苦了,退在一旁,候命差遣。”
山灵应喏一声,再次行礼,退到右面带蛇老人的下首肃立,目灼灼地打量着安平,怪眼中闪烁着困惑而惊疑的眼光。
穿青的女人粲然一笑,向同伴道:“琼姐,小妹问问他。”
“贤妹请自便。”穿绿的女人笑笑。
安平沉得住气,虎目闪闪生光,毫不畏怯地打量着众人,从容地猛吸白龙辟毒珠的气息。
穿青的女人挺直腰干,向安平问:“喂!你就是新近名震江湖的神龙夏安平么?”
安平淡淡一笑,泰然地反问:“姑娘,你认为在下是与不是?”
“本姑娘在问你哪!”穿绿的女人笑道。
“区区不是已经回答了么?”
“你并未回答。”
“呵呵!姑娘既然派人将在下诱来,何用多问?”
“唔!阁下倒是精明。”
“姑娘也不笨。”
“怎见得?”
“先派人诱在下人陷,再派人相试,然后出面审讯口供,岂不聪明过人?姑娘如果不事先查明在下的底细,这会儿在下赶了两百余里、刚抵吉水之际使将在下诱来?”
“本姑娘并未到过玉笥山,却派了眼线在那儿看风色,你从官道来,本姑娘的人也到了。”
“请教诸位将在下诱来,有何用意?”
“慕名引见,怎么你口口声声说是诱来?说得这般难听,何必呢?”
“呵呵!像这样的慕名引见,在下可不敢领教。在下有事在身。不能久留,有何见教,可否明示?哦!在下尚未清教诸位的高名上姓呢!失礼,失礼。”
“你是个生意人,可能不知本姑娘的名号。但这半年来行走江湖期间,总不会不知道云梦双姣吧?”
安平反而心中大定,笑道:“在下略有耳闻,但却不是在行走江湖期间知道的。从衣着的猜测,姑娘定然是有一把天雨刀的青狐李瑶姑娘了。那一位姑娘,自然是有驭光刀的钟琼姑娘,不错吧?”
“你很精明,猜得对极了。要不要我替你引见几位前辈?”
“是山灵和那两位么?”安平指着怪人问。
“不错.他们两位是百残老人周昌,和蛇神曾瑞,看了他们的长相和兵刃,你便知道他们是谁了。”
安平注视两人半晌,点头道:“果然人如其名,一看便知,百残老人与山灵同是四凶之一,至于蛇神曾瑞,在下却没听说过。两位姑娘出道出四凶晚得多,辈份也低,但看今晚的排场,这三位前辈却是姑娘的属下,委实令在下心中懔懔,而且深感诧异。”
“除了这三位前辈之外,本姑娘所属的八男十六女,无一不是万中选一的高手,足以和江湖的高手名宿互论长短。”
“真的?在下岂不是身陷绝地了么?”
“事实如此,决无虚假。其实。足下并非身陷绝地,只要阁下应允本姑娘所提出的条件,对阁下不仅无害,而且获益非浅。”
“有意思,说上正题了。试条件吧,在下洗耳恭听。”安平轻松地说,其实心中并不轻松,只是不敢形于表面而已。
“首先我得问你,为何与游龙剑客结怨。”
“这个嘛,在下亦大惑不解。”安平不愿说出内情。
“世间能冤仇深结的事,只有四件,那就是酒、色、财、气。你与游龙剑客所结的怨,是一个色字。”
“不,只能说是与五湖浪子结怨,游龙剑客是五湖……”
“能将经过说来听听么?”青狐抢着问。
“说来无趣之至,不说也罢.何况说出来也并不光彩。”
“你知道我姐妹与游龙剑客的交情么?”
“不知道,何不直截了当说出来听听?”
“我们与蟠龙堡之间,互相订有协议,在江湖发展期间,彼此虽各行其是,但却有互相帮助的默契。”
“哦!原来你们是相助游龙剑客对付在下的。”
“又不尽然。我们直接与狄老堡主青云居士订下的协议,至于互助的默契,是否遵守却不一定,须知默契与协议两者差异甚大。”
“听姑娘的口气。倒是大有文章哩!看来,在下似乎吉凶参半。我这人生性耿直,不喜欢勾心斗角,诸位的用意,何不明白地说出?”
“你为了一个女人与五湖浪子结怨,何苦来哉?我姐妹愿为你两人化解仇怨。”
“多谢姑娘盛情,请教如何化解法?”
“这就是本姑娘要提出的条件。”
“请说。”
“我姐妹一力担当你与蟠龙堡化解伊怨的重责,你则与我姐妹并肩行道江湖。条件极为优厚,幸勿轻易放过。天下间不乏殊色佳丽,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与实力雄厚的江湖人结怨?蝗说那位姑娘姓彭,可否将她的底细说来听听?”
安平坚决地摇头,断然地说:“在下不是江湖人,在江湖无道可行。至于蟠龙堡的仇怨,在下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