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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尧香正容点头说道:“是的!相公于妾身有救命之恩,单冲着这一点,妾身就绝不会对相公说谎,请相公相信妾身。”
这话不错,有道理。
十三郎对她不仅是有救命之恩,而且使她免受污辱,保全了她女儿家的清白。女儿家的清白重逾性命,这实在是十分深重的大恩,除非她侯尧香是个没有心肝、忘恩负义之人,否则面对十三郎,她绝不会说谎的。
此际,侯尧香的娇面虽然仍是那么美绝尘寰,但神色却是一片肃穆,美艳中另有一股慑人的威仪气质,与前番桃花林中所见的那种迷人心醉的神情,俨然换了人。
十三郎星目神光湛湛的,望着侯尧香那神色肃穆的娇面,心底意念飞闪地默然有顷,话题倏地一改,问道:“姑娘还记得那花半邪么?”
侯尧香玉首微微一点,道:“记得,相公可是想要知道他的行踪下落?”
十三郎道:“据说他已经来过这里,有这回事?”
侯尧香又一点玉首道:“有这回事。”
十三郎道:“他是一个人来的?”
侯尧香道:“不!是两个,另一个是‘三手拘魂’应昌平。”
十三郎道:“他两个干什么来的?”
侯尧香道:“为‘七星宫’做说客,以家父性命,胁迫本府归顺‘七星宫’,共创武林大业。”
十三郎道:“姑娘没有答应他们?”
侯尧香玉首一摇,道:“妾身连见都没有见他们,只让首殿阎君他们虚与委蛇,现在他两个已是本府的阶下囚。”
十三郎星目异采一闪,道:“姑娘还记得在那桃林中对我所言,要我追踪花半邪之事么?”
侯尧香点头道:“记得,那半套‘金佛武学秘笈’,妾身已经命人由花半邪身上搜出来了,不过那是不是真的却有问题。”
十三郎道:“为什么?”
侯尧香道:“无人看得懂那秘笈上所载的文字。”
十三郎眨眨星目问道:“那秘笈现在何处?”
侯尧香道:“收藏在妾身卧房中秘密之处,少时自当取出交给相公。”
十三郎抬手一摆道:“不必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并无意向姑娘要它。”
侯尧香道:“这不是相公向妾身要,而是妾身自己愿意交给相公。”
十三郎摇头道:“那我不敢当,也谢谢姑娘,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姑娘这么贵重的赠送。”
侯尧香眨眨美目,对此一问题没有再接说下去,望着十三郎甜美地笑了笑,话题倏地一改,道:“最近妾身决定了一件大事,相公想不想知道?”
十三郎淡淡地道:“姑娘如是愿意告知,我当洗耳恭听。”
侯尧香神情肃穆地说道:“妾身已决定投身当今武林洪流中,以‘幽冥鬼府’的微力为武林正义尽一份力量!”
十三郎目闪异采地,抬手抱拳一拱,道:“我为姑娘的决定贺,也为天下武林祝贺。”
侯尧香微微一笑道:“不过有件事情,妾身还要请求相公赐予援手。”
十三郎道:“姑娘太客气,我可不敢当,只要我力所能及,定必效劳。”
侯尧香俯首盈盈一福道:“妾身谢谢相公的慨诺。”
十三郎摆手道:“姑娘不必客套了,是什么事情,请说吧!”
侯尧香道:“妾身请求相公施展妙手,为家父解毒。”
十三郎道:“这我可以答应姑娘效劳尽力,但是能不能解,还得要等诊断确定是何种剧毒之后才能知道。”语声一顿又起,接道:“现在请姑娘派人将令尊请出来,让我看看再说好了。”
侯尧香道:“家父自中毒以后,就一直瘫痪在床不能行动,请相公移驾家父房内诊断。”
十三郎摇头道:“那就派人将令尊抬出来好了。”
侯尧香黛眉微微一皱,道:“相公为何不肯移驾入内?”
十三郎道:“我不想入内打扰。”
侯尧香眨眨美目道:“以妾身看,这可能不是真正的原因。”
十三郎道:“姑娘以为是什么原因?”
侯尧香微微一笑,道:“相公大概是不相信妾身,怕妾身施弄什么诡计吧?”
十三郎淡淡地道:“姑娘以为是么?”
侯尧香道:“除此以外,妾身想不出来,相公有什么不敢入内的。”
十三郎两道浓眉一轩,道:“姑娘既这么说,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侯尧香深望了十三郎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娇躯往鬼府内走了进去,十三郎立即举步潇洒地随行其后。
☆☆ ☆☆ ☆☆
“幽冥鬼府”侯圣坤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望着床顶默默地出神,房内的空气,显得出奇的宁谧、寂静。
“爹!”
蓦地一声娇喊,冲破了房内空气的静寂与宁谧,侯尧香带着十三郎走进了房内。
侯圣坤他虽然身中奇毒,四肢瘫痪不能挪动,但却头能转侧,眼能视,耳能听,口也能言。
他缓缓侧过脸,双眼黯淡无神地望着侯尧香说道:“香儿,外面的情形怎样?来的是不是又是那些个……”
话未尽意,脸色陡地一变,立时住口不言。
原来,他忽然瞥见爱女身后还有个人,是个面目陌生,神色冷漠的黑衣少年。
侯尧香一见侯圣坤脸色陡变,突然住口不语,心中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遂即含笑说道:“爹,不是‘七星宫’的恶贼,是他。”
一句“是他”,听楞了侯圣坤,迷惑地望了望十三郎,又诧异地望了望侯尧香,问道:“香儿,他是?……”
说话间,侯尧香和十三郎已走近床前站立着。
侯圣坤这种迷惑诧异的眼神,本来没有什么,但是侯尧香却因为这种眼神,突然发觉自己的这句“是他”,似乎有些儿语病,娇面顿时不由有点莫名其妙的一红,美目瞟视了十三郎一眼,说道:“爹,他就是那位救过女儿性命的十相公。”
“哦……”侯圣坤眨眨眼睛,重又望了望十三郎,转向侯尧香问道:“是胖大师请他来的么?”
侯尧香玉首微摇地道:“爹,他还没有和胖大师见面,眼下他是上了四海镖局俞师爷的当,来找我们查问一个人的。”
侯圣坤问道:“查问一个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侯尧香道:“名字不知道,他查问的是一块‘黑豹无敌令’牌的主人,爹,您知道是谁么?”
十三郎飞快地伸手自怀内取出了“黑豹无敌令”牌,递到侯圣坤的面前,接口说道:“就是这个,老人家请看。”
侯圣坤双目无神地注视了令牌稍顷,毅然地摇了摇头,道:“老朽从未听说过此物。”
从侯圣坤的脸色眼神上,十三郎已经看出他们父女确未说谎,是确实不知道,他脸上不由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即回手收起了“黑豹无敌令”牌。
侯圣坤目光忽然凝望着侯尧香问道:“香儿,那东西你交给了十少侠没有?”
侯尧香玉首微微一摇,道:“还没有。”
侯圣坤道:“你怎么不交给他?”
侯尧香美目瞥视了十三郎一眼,道:“爹,女儿已经和他说了,他不肯接受。”
侯圣坤神情有点意外地一怔,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侯尧香眨了眨美目,道:“爹,您问他自己吧!”
侯圣坤目光立即转望着十三郎问道:“十少侠,你为何不肯接受?”
十三郎心中略一忖思,问道:“老人家所说的‘那东西’,可是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
侯圣坤道:“正是它。”
十三郎淡淡地道:“我请问,老人家为何要把它交给我,我又凭什么要接受它?”
侯圣坤一怔,说道:“十少侠,‘金佛武学秘笈’乃当世武学奇珍,也是武林中人人梦寐欲求之物,而你竟然不要它!”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你实在是个令人觉得奇怪不解的怪人!”
十三郎微微一笑道:“老人家,这并不是我怪,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不解的,我只是认为‘无功不受禄’,不愿随便接受别人的赠予而已。”
侯圣坤双眼眨动地笑说道:“好一个‘无功不受禄’,不愿随便接受别人的赠予,你确实与众不同,不凡得很,怪不得以胖大师那等佛门奇僧,都极口推崇你,说你是位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当今武林第一人!”
十三郎道:“老人家,你别听胖大师的,他是……”
他话未说完,侯圣坤却又开口改了话题问道:“十少侠,你知道老朽身中奇毒么?”
十三郎点头道:“令嫒适才已经告诉了我。”
侯圣坤道:“你打算替老朽解毒么?”
十三郎道:“我正是打算为老人家效劳。”
侯圣坤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老朽却有个条件,你愿不愿接受?”
十三郎道:“老人家有什么条件?”
侯圣坤道:“你替老朽解毒,就必须接受老朽的酬劳。”
十三郎眨眨星目道:“老人家可是要以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作酬。”
侯圣坤道:“不错!你认为如何?”
十三郎道:“老人家这酬劳太贵重了。”
侯圣坤双目倏地一凝,道:“十少侠,老朽请问,老朽的这条命难道不贵重?难道还不如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
十三郎摇头道:“那当然不是,老人家请别误会,我也绝没有那种意思。”
侯圣坤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十三郎方自说了“这个”两字,侯圣坤口中竟突然轻声一哼,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接受这酬劳,也就不用替老朽解毒了!”
十三郎两道浓眉微扬又垂,道:“老人家你这是何苦……”
侯圣坤正容说道:“这不是何苦不何苦,你不愿随便接受别人的赠予,老朽可也不愿随便欠人的恩情。”语锋一顿又起,接说道:“小女蒙你相救,已经欠了你一条命的恩情,'奇+书+网'现在你再替老朽解毒,难道你要让老朽父女俩,欠你两条命的恩情,永远感激你一辈子?”
十三郎双眉微蹙了蹙,道:“老人家之意,可是我接受了这份酬劳,你我便两不相欠?”
“不错!”侯圣坤道:“俗话有云‘无债一身轻’,欠人债,实在不是滋味,尤其是这种人命恩情债,连怎样才能偿还都不知道,那简直更不是滋味,更不好受。”
这话是理,也是实情。人情债,已经够难令人偿还的了,枉论是救命之恩的人命债。
十三郎心念电闪地,默然沉思了刹那,道:“好吧!老人家既这么说,我接受这份酬劳就是。”
侯尧香一听十三郎答应了,立刻接口说道:“如此,妾身这就去将它取来交给相公。”
话落,柳腰一扭,便举步往房外走去。
十三郎连忙抬手一拦,道:“姑娘先别忙去取,等我先看过令尊中的是何种剧毒之后再说。”
侯尧香美目一眨道:“相公可是怕不能解?”
十三郎道:“在未知是何种剧毒之前,这种事我怎敢打包票,说一定能解。”
侯尧香玉首微摇道:“妾身可有点不信,当今武林会有令‘毒圣金令’令主解不了的剧毒。”
十三郎正容说道:“姑娘应该明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任何事物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于毒学,我虽然知道的不少,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恰巧……”
侯尧香忽然娇笑的摇手接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说的有理,我听你的,这样行了吧!”
十三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随即神情一肃,双目注视着侯圣坤的眉眼之间,稍顷之后,探手以食、中、无名三指按着侯圣坤的左腕腕脉,静静地诊听了片刻工夫,忽而,他双眉微蹙,脸色神情诧异地说道:“这真是怪事……”
侯尧香娇面神色有点紧张地问道:“怎样?”
十三郎放开侯圣坤的腕脉,收回手,缓缓吁了口气,说道:“这事有点古怪。”
侯尧香道:“怎样古怪?”
十三郎道:“根据令尊的脉象观察,似乎并未中毒。”
侯尧香美目一凝,道:“相公没有诊错么?”
十三郎摇头道:“姑娘,我虽不敢狂言天下之毒尽都能解,但却敢说绝不会错看脉象。”
侯尧香道:“可是我爹四肢瘫痪不能移动,却是事实。”
十三郎道:“所以我才说这事有点古怪。”
侯尧香美目眨了眨,道:“那么以你看我爹他……”
十三郎沉思地道:“以我推测,令尊可能只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侯尧香神情愕然一怔。摇头道:“这似乎不可能。”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姑娘,我只是这样推测,可不可能,还得进一步查看才知道。”
侯尧香道:“既如此,那就请快作进一步查看吧!”
十三郎点了点头,伸手掀开侯圣坤上身的棉被,解开上衣钮扣,露出光裸的胸脯。
突然,十三郎双眼一直,道:“胖和尚这是什么意思?”
侯尧香闻言一怔,问道:“胖大师怎么了?”
十三郎抬手指着侯圣坤的心胸间,说道:“姑娘请看。”
侯尧香走前两步,和十三郎并肩而立,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