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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幸亏那些女子没有向他攻击,不然的话,他的性命早就归了黄泉。何阶也没有格挡砸下来的囚龙棒,身形一晃就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把他夹在肋下,口中念动真言,便隐入了土石之中。
凌剑虹祭起璎珞神珠,遮挡住从天而降的团团妖火。
彩凤走过来说道:
“门主!果真有妖怪救走了被困的妖精,他们一眨眼就不见了。”
凌剑虹微笑着说道:
“余翔到空中去作法,就是为他们打掩护的。不必理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就很好了。”她这么说着,也思虑到剑阵的这一缺欠,今日被他们识破,看来这几个妖怪里,必有道行高深的。
擎天手何阶按照余翔的吩咐,救出了黄禹庆等三位弟兄,便朝天空喊道:
“余大哥!水顺了,快下来吧!”
翻天金雕余翔听到喊声,知道他已经得手,便收翅抖羽,盘旋着落回地面。他身形一晃变成人形,见许庆远、黄禹庆、屠守道安然无恙,全身退出了黄龙剑阵,心里是喜忧参半,没有心思再斗下去了,开口说道:
“弟兄们!今儿个一战,咱弟兄消耗元气过大,回去好生休养些时日,再与她们斗个高低。”
“一切听大哥安排就是。”黄禹庆说道。
余翔把大袖挥了两下,只见平地升起一团乌云,托起五个弟兄和韩光普,随着一阵狂风,回到了洛阳城。
霎时间,云收风住,阳光亮丽,湛蓝的天空一派晴朗。
彩凤姑娘望着远去的云团,恨得跺了下脚道:
“剑虹妹妹!这太便宜他们了吧?咱们就该追上去,把他们杀掉算了,也免得他们日后养成大道,为祸四方!”
江鱼儿也表示赞同,接着说道:
“彩凤姐说得有道理,若不趁此机会除掉悬空岛六怪,日后定然要来找咱们的麻烦。门主损失了好几件法宝,妖怪也大伤了元气,正是杀他们的最佳时机,千万可不能错过呀!”
红颜煞星哥舒玉梅还剑入鞘,神态平和地说道:
“二位贤妹!咱们要是追杀过去,这几个妖怪定死无疑。这么好的机会,门主自然很清楚。门主按兵不动,也许是另有打算。剑虹妹妹!有啥想法就说呗,大家参考参考,再拿个主意就是了。”
凌剑虹微笑着说道:
“我想得未必就好,有道是乱国生妖孽,各种妖怪比比皆是,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并非是一刀一剑就能灭绝得了的。咱们的黄龙剑阵,地门大开,这是致命的缺陷,倘或遇上魔力更高的妖怪,那可就不是损失几件法宝的事了,恐怕我众姐妹的性命,也实堪忧虑了。”
众女子听了,觉得有理。
“贤妹说得极是,你又作何打算呢?”哥舒玉竹说道。
凌剑虹看了一眼众位姐妹,开口言道:
“我想,咱们已经惹了妖怪,那些魔界巨头,定然会联起手来,前来寻仇。趁大敌未动之前,咱们重回销魂谷,把剑阵演练成熟,用佛家悟玄心法,增强剑阵的攻杀防御能力,以立于不败之地,这才是长久之计。不知诸位姐妹还有啥想法,都说出来听听。”
众女子正议论纷纷,忽然看见从天上飘落下来一张黄绢,迟迟不肯落下来。
凌剑虹赶忙率领众姐妹跪倒在地,遥望连连西天叩首,黄绢飘然落在了凌剑虹手上。她展开来细看,上面画满了红绿相间的道道,标出四面八方,好似八卦图,也标着坎、震、离、兑、乾、坤、艮、巽,可以与唵、吗、尼、叭、弥、吽六字真言相组合,旁边注明: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除了演变八八六十四卦象之外,还隐函着百变天象,修为心法,可谓是玄机无限。众姐妹上前围观,看了半晌,大多是一知半解,最难以看懂的就是阵法中加入了六字真言。
凌剑虹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拍着手连声说道:
“这回好了,这回好了!”
众姐妹以为她犯了癫狂症,心里毛不愣的。
“这可咋办?她八成是中了邪了。”武芳着急地说道。
“咱紧着把门主弄回消魂谷去,这要是让妖精们知道了的话,咱们可就要遭殃了。”姜美娘说道。
柳春姣咬牙恨道:
“我看是余翔老妖做的手脚,莫如生擒了他,问个明白就是了。”
众女子七嘴八舌地说着,又看见门主手持白虎神刀,脚踏九宫步,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再演习新的阵法。哥舒玉梅看出点端倪来,抽出肋下佩剑,紧跟在门主身后,一招一式地跟着学起来。
武芳姑娘着急地说道:
“坏了!门主那里异病未去,又多出来哥舒玉梅,这不是添乱么?”
哥舒玉竹说道:
“武芳妹妹!你别闹了,看不出门主在演练阵法么?”
众姐妹也就安静下来,注目着凌剑虹的一举一动。眼见得剑阵里金光闪烁,一只白色猛虎腾跳纵跃,发出阵阵咆哮之声。凌剑虹步法散而不乱,进退有序,白虎神刀虎虎生风,刀锋指处,数丈开外的巨石,竟毫无声息地分裂开来。众姐妹见了,兴奋得鼓掌相贺。
哥舒玉竹拔剑在手,大声说道:
“姐妹们!咱们就演练起来吧。”
众人答应一声,加入到剑阵之中。
剑阵里顿时剑气凌空,华光闪闪,地面上闪现出淡蓝色电光。
凌剑虹收了宝刀,高兴地说道:
“姐妹们!咱们苦战了十几个时辰,今儿个不急于演练阵法,随我进城去,找个大大的酒楼,美美地饱餐一顿。”
众姐妹还剑入鞘,这才感到饥肠辘辘。
“咱也没进过京城,也不知道哪家酒楼大呀?”武芳笑道。
“嗯!不知道哪家酒楼大,那可就要饿着啦!”柳春姣取笑道。
武芳噘着嘴,着急地说道:“那不中!咱打听去呗,那还有找不到的?”
引得众女子大笑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回 翠香接任金总管
天刚微微亮,翠香姑娘和往日一样,早早地起了床,略作梳妆,没敢惊动睡梦中的李辅国,悄悄地掩上了房门,蹑足上了楼梯,去伺候元氏夫人起床。
荷花和冬梅两个小丫鬟,正在用抹布擦着楼梯,见是翠香来了,躬身垂首道:
“翠香姐姐早!”
翠香朝她们点了一下头道:
“嗯!早!你们先忙吧!”
脚步也没停下来,直接上了二楼。
荷花偷偷地一笑,附在冬梅的耳边悄声说道:
“你听说了吗?翠香要当二奶奶了。”
冬梅小嘴一撇,看着翠香的后背笑道:
“还用你告诉我,那天,我看见老爷把她按在床上哩。”
翠香听见嘀咕声,回身瞪了她们俩一眼,开口骂道:
“你们两个小猪蹄子!学会背地里嚼舌头了,当心我撕烂了你们俩的嘴!”
她们俩哪里敢顶撞?脖子一缩,低下头自顾干起活来
。翠香冷“哼”了一声,扫了她们俩一眼,这才转身推门进了屋里。
元婉芳身穿大红丝绒睡衣,坐在摇椅上,欣赏着桌案上的水仙花,眉梢眼角的倦意未退,一绺乌发散落在鬓旁,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亮丽。
她的面容还像桃花那么鲜艳,腰肢风韵犹存,可见是养生有术。她举止优雅,显得雍容华贵。翠香垂首恭立一旁,轻声说道:“主人早晨好!”
“刚才和谁大声说话呀?”元婉芳问道。
翠香眨巴一下眼睛说道:
“回主人的话!是荷花、冬梅两个丫鬟偷懒,让我训斥了两声。”
元婉芳回过身来说道:
“真是一蟹不如一蟹了,记得你和翠屏进府的时候,那是多勤快呦!一天里也不得闲,睡不上两个时辰的。现在人手多了,便自在起来了。府里这上百个丫鬟婆子,也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去干。那个金总管,在女人堆里整天鬼混,也不是个事,没少惹出闲事来,于府上也无光彩。”
翠香心里话:你也没少和金总管来往,一准是玩腻了。她没急着答话,给夫人洗过脸,用软巾敷过之后,就梳理乌发,盘了个仙人鬏,用金钗钿、玉簪子别了,取过来铜镜,用软巾擦了两下,摆在夫人面前。
元婉芳探指轻轻压了下鬓角,又合上了双眼,轻声说道:
“我想让你去管着这些丫鬟婆子,知道我的意思吗?”
翠香微笑着说道:
“夫人让我去管那么多人,只怕是奴才不能让夫人满意。”
元婉芳抬了下眼皮说道:
“你是人大了,心也大了,会拐弯抹角地来顶撞我了,你就让我活活操心死。”
翠香为元婉芳画过妆,微笑着说道:
“奴才哪敢呀!知道主人疼我,道谢还来不及呢,能不为主人多操点心吗?”
元婉芳看了她一眼,开口言道:
“翠香啊!这合府上下,我最是相信你。金总管一年里,从我的胭脂钱里,至少要捞取上千两银子,再加上苛扣丫鬟婆子、长工短工的,也有千八百两的。就怪不得人家说些闲话,那罪过还不是由我应承着?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你去接管了这些杂事,也就为我减去了罪过。”翠香赶忙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奴才谢过主人了!”元婉芳说道:“嗯!这样就好。”说完,由翠屏、紫玉两个婢女搀扶着下楼去了。
元婉芳那样说了,翠香就是满心的不愿意,也不敢说个“不”字。
翠香从楼上下来,就听元婉芳说道:
“是哪阵香风,把李大人给吹到寒舍来了哇?”
她闪目看去,见是一位太监,拉着长腔说道:
“元夫人!皇上有旨,请五爷上朝议事。”
元婉芳看了一眼翠香说道:
“快去请你家老爷过来。”
翠香前脚刚走,又听李太监说道:
“元夫人!五爷不在楼上就寝么?”
元婉芳脸一红,编了个谎道:
“五爷一向起得早,到后花园练剑去了。一会儿就来,您先坐待片刻。”
李太监只是一笑,在椅子上坐下,见仆人端过来香茗,轻呷了一小口,连声赞道:
“好茶!雨前龙井。我口福看来是不浅哪。在初春季节,此茶还保留着原味,也不知道贵府有什么保鲜的秘方?能否透露一二呀?”
元婉芳说道:
“这些事我也不甚了解,都是下人琢磨的。说是用坛子封严实了,拿冰袋镇着,深埋在地下,经年也不变味儿。”
李辅国身穿朝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就听李太监高声说道:
“李辅国接旨!”
李辅国慌忙跪倒在地。
李太监展开圣旨宣道: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今天天气好,丞相来点卯。陪朕赏歌舞,对弈论攻剿。宝应元年二月,钦此。”
李辅国慌忙望旨叩拜谢恩,三呼万岁毕,站起身来,跟随李太监去了。
翠香见元婉芳脸上很不高兴的样子,不敢前去打扰,悄悄地要往外走。
元婉芳却叫住了她:“你回来。”“
是!主子。”翠香小心地答应一声,把迈出门外的左脚又收了回来,恭立在门边。
元夫人脸色略有好转,轻轻“哼”了一声,开口问道:
“刚才我让你接替金总管的事,可想妥了吗?”
翠香怕她有气没地方泄,来找自己的晦气,便跪在地上道:
“回主子的话,奴婢还没有得空去找金总管。”
“哼!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不如干脆说不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我如今老了,李辅国老猫闻腥,看中了你吗?可现在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放肆!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轮不到你来管我!”翠香慌忙叩首道:“主子千万不可动怒,吓死奴才也不敢的!奴才有不是之处,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别气坏了身子。”说完,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元婉芳生气地说道:
“快起来吧!去找金总管办一下交接的事。”
翠香磕了个头道:
“谢主子垂爱!奴才这就去找他。”然后起身离去。
小丫鬟荷花、冬梅挨了翠香一顿骂,心里委屈,便找到亲娘舅金总管,添油加醋地说了好多翠香的不是,想让他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丞相府总管金公奇,被下人们称为“铁公鸡”,四十岁开外,一对三角眼,满脸横丝肉,酒糟鼻子,四方阔口,海下一部乱糟糟的胡须,头戴文生公子巾,身上穿青挂皂,脚下一双抓地虎快靴,腰扎一条巴掌宽的牛皮板儿带,铜狮子头别子,肋下挎一把宝剑,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他要是把三角眼一瞪,那些丫鬟、婆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就是被扣了工钱,也不敢去问个明白。别看金公奇那么霸道,就是不敢惹翠香。
到了午时,金公奇回到自己的厢房屋,老婆给他端过来一壶烧酒,一碟茴香豆,一盘酱牛肉,摆放在桌子上。他骗腿坐在床上,自斟自饮着,心理盘算着如何整治一下翠香。
丞相府的总管比五品台抚还要吃得开,想拍他马屁的人,都怕挨不上边儿。要整治个一般的丫鬟,那是老虎吃蛤蟆——小菜一碟!至于这个翠香,就该动一番脑筋了,知道她与李辅国有着特殊的关系,弄不好就丢了这个饭碗的。想了好一阵儿,也没想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