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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灵圣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的恭喜,可以说是托了余老弟的洪福,捉住了那个风流小菩萨谢九月!”余翔惊喜地问道:“此话当真?”惠灵圣人正色说道:“绝无半句谎言。”黄禹庆见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撇了下嘴道:“哼!别竟捡好听的说,先前你还拿住过他呢,结果怎么样?整不死人家,反招来断臂之厄。你有本事杀了他,我姓黄的给你磕十八个响头。要是再整不死他,我可不依!”
惠灵圣人把脸一撂,瞪了一眼黄禹庆说道:“好!你可不要反悔!”
黄禹庆说道:“黄某吐口唾沫都是钉子,哪里有反悔之说?”
余翔一笑说道:“都是自家弟兄,何必那么较真呢?走!有话到洞里再说,千万别伤了弟兄们的和气。”群妖进了火云洞,谁也没看黑风怪栾五耀一眼。
黑风怪栾五耀心里不是滋味,惠灵圣人法术高强,捉拿了谢九月,算是露了大脸了。我弟兄八人,眼下是五死三伤,这个面子可丢大了。众弟兄争着要跟我闯天下,第一仗就败得如此之惨,正所谓是出师不利。五位弟兄壮志未酬身先死,这还怎么在天下扬名啊!
群妖围着惠灵圣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余翔脸上堆满了笑,恭维道:“仙师啊!您是用什么法宝,拿住了那个人的?何不拿出来,让我弟兄开一下眼界呀?”惠灵圣人大笑了一阵之后,撇着最说道:“这有何难?弟兄们请上眼了!”只见他把袍袖一抖,从里面取出来把小黑伞。黄禹庆说道:“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能盛得开一个人,该不是开玩笑吧?”惠灵圣人说道:“知道啥叫宝贝了吧?你来看!”说着,从里面拿出个小人儿来,身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就跟个玉人一般,被他“嘣”地一声扔在了石桌子上。
黄禹庆咋呼呼地说道:“好哇!我把他拿去活刮了,剜出心来做醒酒汤,我可有年头没品味过这道美味了!”五湖翁元真竖起大拇指来说道:“惠灵圣人真是神通广大,着实令我弟兄佩服的紧呦!”惠灵圣人大笑罢,朝群妖扫了一眼说道:“哈哈哈哈!弟兄们过讲了!”余翔抱了下双拳说道:“我弟兄全仰仗仙师的法力,才得以逃脱此难,兄弟我这厢有礼了!”说着便躬身下拜。惠灵圣人乐得都合不拢嘴了,伸双手扶住余翔说道:“贤弟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再这样的话,可就有些见外了呀!”
黄禹庆仔细看了一会儿那个冰人儿说道:“弟兄们哪!这还真是那个谢九月呀!”
惠灵圣人说道:“只要你认得就成,还记得咱俩打赌的事吗?”
黄禹庆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儿,往后倒退了两步,先是一躬到地,然后跪在地上就要叩首。惠灵圣人为了显示自己大度,上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微笑着说道:“说句笑话吗,贤弟倒当真起来,显得我过于刁专了。快起来吧!这是在折我的寿命呢。”
黑风怪栾五耀被冷落在一旁,自觉没趣,悄悄地架起白司恭、松鹰,也没和余翔打招呼,就走出了火云洞。
韩光普在山洞外面,和红狮怪交谈修炼的心法,看见黑风怪他们从山洞里走出来,便迎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道:“栾老兄!你这是想走么?”黑风怪轻叹一声,眼含着泪水说道:“韩贤弟呀!这话我也就是当你说吧,我弟兄初次来到悬空岛,眼下是五死三伤,再不走,只剩下遭人白眼了。愚兄劝你,好自珍重吧,等我弟兄大道有成之日,定然与贤弟再来相会。”韩光普心里一酸,哽咽着说道:“仁兄这样走了,元气尚未康复,怎能腾得了云?驾得了雾?万一有什么闪失,后悔可就晚啦。依我看,不如在此盘桓数日,将养一下身体,再走也不为迟也。”黑风怪摇了下头说道:“实不瞒贤弟说呀,愚兄眼下是走不出悬空岛的,欲寻个僻静处,接得天地灵光,就可以动身了。”韩光普压低了声音说道:“仁兄啊!这个岛的东北角上,有块宝地,天光甚是充沛,灵气很足。就让红狮老弟辛苦一趟,送你们到哪里去吧。”黑风怪抱拳当胸,开口言道:“贤弟大恩,愚兄不敢言谢,我弟兄日后定然不敢相忘。再会了!”说完,跟在红狮怪身后,朝东北方走去。
第一百九十一回 白司恭灵地炼真气
火云洞里大摆酒宴,余翔亲自把盏,满脸堆着笑,眼睛瞟着惠灵圣人。惠灵圣人喝一杯,余翔就给满一杯,他喝一口,余翔就给他斟一口。
众妖怪似乎把白日受挫之事忘了个干净,酒过数巡之后,又开始大吹大擂起来。
惠灵圣人喝得二目迷离,身摇体晃,经不住黄禹庆等人的撺掇,又把谢九月从寒心追魂伞里拿出来,开口说道:“你想喝人心醒酒汤,我这还想喝呢,可谁有本事能把他的心取出来呢?”黄禹庆说道:“这还不容易么?你把他交给我,不消一刻时辰,醒酒汤就摆在您面前了。”惠灵圣人说道:“你就拿去吧,我可要等着喝汤了。”黄禹庆伸手抓住谢九月,高声说道:“承蒙仙师器重!我去去就来。我可有好些年没杀过人啦,手心都憋得发痒了。”惠灵圣人说道:“贤弟雅兴如此之大,那是最好不过了。汤里要加上些玫瑰花,做出玫瑰人心汤来,才更有情趣哩。”
黄禹庆拎着谢九月,很快来到火云洞外面,把他绑在木桩上,命小妖拿过来一瓢凉水,朝谢九月胸口泼去,没想到立刻就结成了冰。黄禹庆觉得有些蹊跷,从肋下抽出来一把雪亮的匕首,用手敲了敲谢九月的胸脯,听着“砰砰”地响,便用匕首朝冰层刺去,耳听得“嘎吱”一声,匕首在冰层上划出了一道白印。他大声骂道:“奶奶个熊的!我就不信扎不透你!”这一刀可卯足了劲,又听得“嘎吱”一声,那把匕首被折成了短把镰刀,他也闪了手腕子,疼得呲牙咧嘴,抖落着手骂道:“你这狗日的!是他妈的什么玩艺儿托生的!你真比石头还硬?我就不信杀不了你!”说着从小妖手里拿过来一把大砍刀,抡起来朝谢九月当头劈了下去。耳轮中就听得“嘡啷啷”一声巨响,震得黄禹庆两臂酸麻。他仔细看去,谢九月头上那层薄冰,还是老样子。这回黄禹庆算是没辙了,骂骂咧咧地又回到了山洞里。
看着黄禹庆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惠灵圣人说道:“黄贤弟!眼下都过半个时辰了,醒酒汤怎么还没送过来呀?”
黄禹庆气急败坏地说道:“啊呸!那小子比石头还硬,我是宰不了他啦!”然后一脚踩在椅子上,端起酒碗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惠灵圣人醉醺醺地说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老夫的寒心追魂伞,那是何等地厉害呀?把那小子冻得比钢铁还硬,你怎么能伤得了他呢?”
黄禹庆用手拍了下脑瓜门儿,大眼珠子一转,又冒出坏水来了,招呼上两个小妖,又来到谢九月面前,命令小妖抱过来柴草,放在谢九月脚下,然后点起火来。黄禹庆站在旁边,“嘿嘿”地笑着说道:“他娘的!我给你来个吊炉烤鸭子,就不信烧不化你!”
小妖走过来说道:“黄爷爷!那火苗子咋不往他身上烧呢?”
黄禹庆伸了下脖子,闪目光细看,只见一丈多高的火舌,四散开来,就是不往谢九月身上烧。他气得直跺脚,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回头一瞧,惠灵圣人在余翔陪同下,一步三晃地走过来。
惠灵圣人来到火堆旁,看了一眼黄禹庆骂道:“你真是个头号大笨蛋!脑袋里就不会转个弯么?凡火怎么能烧化得了他!”
黄禹庆哪里还敢再言语?躬身退在一旁,就看惠灵圣人深吸了一口气,两只耳朵里冒出了黑烟,然后张开大嘴,喷出来一股烈焰,眨眼间化去了谢九月身上的冰层,捆缚他的铁链也由黑变红,由红转白,继而化成铁水流淌下来,可见其温度之高。
余翔悄声说道:“黄贤弟!人家用的是三昧真火,咱们要修炼到这个份上,那还差得远着呢。”黄禹庆惊得一吐舌头,心里算是服了,真想拜惠灵圣人为师,又怕他嫌自己太笨,就不好意思说出口来了。
三昧真火的烈焰,使谢九月身上有了一丝暖意,血液开始缓缓流动。
惠灵圣人忽然收住三昧真火,眉头紧锁着说道:“我怎么糊涂了?我用寒心追魂伞把他擒来,倘或被三昧真火解去了他身上的奇寒,岂不是又让他逃出去了吗?我真是喝多了,干出这种蠢事来,喝酒误事呀!余贤弟呀!你先把他关押起来,等明天,我把他带到我师父那里,就用五阴炉把他焚化了吧。就别想喝醒酒汤的事了,看来我们没有这个口福了。”
“仙师说的极是,小弟遵命!”余翔言罢,朝小妖挥了下手说道:“把他打入死囚牢,好生看管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小妖答应一声,唤过来两个伙伴,架起谢九月进入了石牢,用铁链锁了个结实。
谢九月心里明白,就是动弹不得,感觉着是被什么东西捆上了,又听得大铁门“咣当”一声锁上了,眼前一片漆黑。
火云洞里群妖尽醉,石桌上杯盘狼藉,盆倾碗倒,汤水横流。
闹海公元真醉得像一团泥,擎天手何阶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捏着元真的鼻子,“呵呵”地笑着说道:“你跟我装熊是不?我就让你再喝一口,一小口。”说着,就往他嘴里倒去。元真张着大嘴,“呼哈呼哈”地睡得正香,这杯酒往他嘴里一倒,差点没把他噎死,呛得泪水鼻涕一块流,嘴里还不服地说道:“好酒!有本事再喝一坛子,那才够兄弟呢!”
许庆远手里抓着个鸡脑袋,直劲儿往屠守道口里塞,醉眼迷离地道:“你吃好东西吧!”说完他也倒在地上了。
山洞里酒气甚浓,熏得惠灵圣人捂着鼻子来到洞外,正待观看天象,突然看到悬空岛的东北方有一束白光,直冲夜空中的北斗七星。北斗星微微一震,一线淡红色的光芒与那束白光相接,很快冲回地面。惠灵圣人观罢,手捋须髯思忖道:是什么人有此通天大法?我得去看个明白。想到此,闪身形钻入丛林之中。
待来到白光近前,惠灵圣人伸手扒开树木枝叶,闪目望去。只见一条百丈余长的白色巨蟒,二目如电,鳞光闪闪,从巨口中喷出一道白气,与北斗星发出来的红光融为一体,然后吞入腹内。这种吐纳大法,惠灵圣人曾经听紫阳真君说过,称为“吸虹贯日”,其习练者的眼、舌、肝、胆、胰,皆为人间至宝。惠灵圣人杀念顿生,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睛里冒出凶残的杀气,伸手抽出来分天、平陆双刺,隐住身形,蹑足朝巨蟒靠近。
夜空深沉,群星璀璨。
北斗七星忽明忽暗,其大如斗,摇摇做欲坠之状。
百丈巨蟒头似麦垛,二目亚赛碾盘,闪动着幽幽绿光,鳞片像磨盘那么大,整个身子蜷曲成一团,高有数丈,脑袋藏在盘卷的身躯之中,一丈多长的灵舌吞吞吐吐。
惠灵圣人挨到近前,举起双刺,就要斩掉巨蟒。
忽然听得一声暴喝:
“惠灵大胆!你意欲何为?”
黑风怪栾五耀手提分云双锏,从巨石后面转过来,脸上杀气腾腾,怒视着惠灵圣人。
惠灵圣人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不成想黑风怪栾五耀在这为他人护法,想来那个巨蟒,定然是白司恭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稳了下心神,装出一副笑脸,双拳往胸前一抱说道:“哟!原来是栾贤弟在此,到这干什么来啦?”
黑风怪栾五耀冷哼一声道:“哼!你少说废话!你到这想干什么?”
惠灵圣人撒谎道:“贤弟不必多想,愚兄只是闲游至此,无意间打扰了二位贤弟的清修,真是对不起了!”
栾五耀早就看着他不顺眼,眼下又要来杀白司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怪眼一翻,冷笑道:“呵呵!话说得不错,我可是怕有人前来行刺啊!”说完,把分云锏往怀里一抱,撇着嘴,眼睛斜睨着惠灵圣人。
白司恭感觉出情况有些不对,赶忙收了功,变成人形,看见栾五耀与惠灵圣人怒目相向,马上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又看见惠灵圣人手里拎着分天、平陆刺,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气得浑身发抖,用手一指惠灵圣人怒道:
“你真乃是忘恩负义之徒!我可对你有生臂之恩哪,你不思报答,还胆敢前来加害于我,真真地是丧尽了天良!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来来来!我今儿个要和你拼个高低。休走!”说着,身形一晃,来到惠灵圣人面前,抡起日月双钩,朝他当头便砍。
惠灵圣人自知理亏,没有急于动手,纵身往后退去,想一走了事,也算是还白司恭个情面。让他没想到的是,塞外恶鬼松鹰拦住了退路。
松鹰“嘿嘿”地冷笑数声,把鹘骨勾魂抓在胸前一晃,大声喝道:“惠灵!你这无耻之徒!装什么正人君子?老子就恨你这种人面兽心的贱货!休走,纳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