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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守洞小卒,充其量也就算圣家的心腹家丁罢了。
凌剑虹无心取他性命,玉手一挥,在贾亮脸上轻轻一拂,感觉也没用多少力气,便把贾亮扇出去丈把开外。
贾亮感到嘴里发腥,一张口吐出三颗后槽牙,吓得他撒手扔了鬼头钢刀,身子便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凌剑虹本想饶过二人,直奔清雅山庄杀掉母阎罗柳燕子。刚一转身,就听得背后有劲风袭来。大限将至,神鬼难拦。
葛凡真是死催的,见凌剑虹转身欲走,他看出便宜来了,把贾亮的鬼头钢刀往前尽力掷出,直奔凌剑虹后心飞去。
凌剑虹并未闪躲,听得破空之声传来,身形陡转,探二指轻轻钳住钢刀刀背,顺势一带,这把钢刀如电闪一般,顺原路飞了回去,不偏不倚,將葛凡来了个脖齐,一颗人头掉在了雪地上,同时,一腔鲜血狂喷而出。
一不做,二不休,搬倒了葫芦撒了油。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也是杀。为了防止贾亮回去报信,剑虹折身回来,从肋下抽出金龙圣剑,朝贾亮遥遥一指。一股犀利的剑气,直透贾亮胸膛。可怜贾亮,未及叫出声来,鲜血便从胸前后背喷涌出来,四肢一阵抖动,脖梗子一挺,气绝身亡。
眨眼间连毙二命,实不是本姑娘所愿。此乃是人心险恶,敬请阎君恕罪!凌剑虹默默祈祷完毕,还剑入鞘,大步离开寒泉古洞,隐入飞雪夜色中,脚踏琼瑶玉野,直奔清雅山庄。
为防意外,久历江湖的母阎罗柳燕子,在庄内做好了应急准备,打更人换上了身着劲装的年轻家丁,且是二人一组,手提大红灯笼,梆点雄沉,肋下各挎腰刀一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在庄中四处来回巡视的巡逻队。除了梆子响,整个庄园内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凌剑虹来到北门外,足尖微微一点地,身形飘然纵起,越过三丈高的院墙,若四两棉花般落在庄园之内。
两个打更人,正在窃窃私语,身形又矮又胖的汉子道:
“我说兄弟!把眼睛可得擦亮点,千万别让那个小妖精,从咱哥们儿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也好让咱家庄主夫人放心!”
另一位更夫是个细高挑,说出话来尖声尖气地道:
“老兄!你就放心吧,兄弟我这双招子,赛过千里眼。老庄主在世时,夜行探路都离不开我蒋三儿。庄主当年横行江湖,杀人如麻,是何等威风!要不是柳静修那个骚女人。咱家庄主老爷还是黑道巨魁,弄好了还会当上神武营的六品大员,我们得沾上多大的光啊!这回完了,在这打上更啦!”
巡夜更夫多言失口,辱骂女侠柳静修,被凌剑虹听了个满耳,气得她粉面通红,伸手一按肋下宝剑,金龙圣剑应声出鞘,在雪夜中划过一道立闪,金光四射。
“不好啦!来人啦!那个妖女又回来啦!”
打更人看到剑光,玩命地惊呼起来,杂乱的梆子声,响彻宁静的山庄。
二百名护院家丁,都是久经沙场的绿林响马,身披白色大氅,守护在雪地里、房屋上,他们也不点燃火把,各持刀枪剑戟,一声不吭地列开阵势,黑压压地朝凌剑虹围拢过来。
这种情景,凌剑虹似曾在哪里见过,略一思索,脑海里立即闪现出点苍山古刹之战。没错,姑娘一咬银牙,心中暗恨道:多少天来,我寻你们不到,今日相遇,岂能放过尔等!想到此,姑娘清啸一声,手中金龙圣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光,黑夜中只见金光滚动,隐隐传来龙吟之声,甚是响亮。随着剑势推动,待剑光扫过人群,惨叫声顿起,断刀碎枪遍地皆是。
凌剑虹往前走去,只觉得脚下黏糊糊的,热血凝固在白雪之上,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味。
这里的惨叫声方起,六角楼上便有一盏红灯,在楼顶上晃动。
四下里顿时人声鼎沸,脚步声声,其余把守庄内各处的众庄丁,随着红灯晃动围拢过来,黑压压地挤满了街巷,黑夜里看不出有多少人来。
有一位手持日月双刀的大汉,率领一队庄丁从西面杀气腾腾地冲將过来。
第五十三回 柳燕子遭暗算出乖露丑
雪夜之中,凌剑虹也分辨不出东西南北来了,抡开金龙圣剑,一路沿街杀来,耳听得惨叫阵阵,犹如身处修罗地狱一般,随后便是一片宁静。
凌剑虹瞄了一眼六角楼上的红灯笼,撇嘴一笑,从百宝囊中取出如意神珠,随手一扬,只见一道白光划空而去,眨眼间又回到百宝囊中。
再看那座六角楼,火光闪闪,浓烟腾空。
紧急的铜锣声响彻夜空,众庄丁纷纷前去救火。
沿着那条熟悉的甬道,凌剑虹又来到圣保的灵堂前。
探头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烛火清淡,灵幡飘飘,不禁让人感到凄凉、肃然。
灵堂东侧有个月亮门,为寻找母阎罗柳燕子,凌剑虹信步前行。
举目四顾,只见院内有一座绣楼,二楼上的窗户,映出幽幽黄光,忽而转成淡红色。
此楼本是柳燕子的练功静室,平日里任何人不准跨入半步,就是有人在此停留片刻,弄不好也会招来杀身大祸,这是柳燕子的禁令。就是庄主圣保在世时,也未曾敢越雷池一步。
凌剑虹正在注目观看,耳听得有“扑扑”地踏雪之声传来。这种声音,她还是头一次听到,绝不是人的脚步声,人踩在雪上,会发出特有的“喀吱吱”地声音。她刚一打愣神的当口,从月亮门内骤然扑出两只斑点雪豹!
这两只野兽,经过母阎罗柳燕子的特殊训练,其动作灵敏迅捷,非一般动物能及。被柳燕子豢养以来,专门靠吃活人养着。
大凡被清雅山庄抓来的江湖人物,除了跪地求饶的软骨头,几乎全部被用来训练这两只豹子。
这两只雪豹身长五尺开外,尾巴有三尺之余,身高有三尺。这豹子蹑足潜行而来,声音极小。
走在前面的豹子,挨至凌姑娘面前,方窜起身形,张开血盆大口,两排利齿闪动点点寒光,咬向凌剑虹的咽喉。另一只豹子,伸爪勾向凌剑虹的脚踝。
这一上一下,可谓配合黙切。若换上别的江湖人物,恐怕万难逃出此劫。
凌剑虹神功在身,杀气正盛,手中握着金龙圣剑,哪里会把两只小小的雪豹放在眼里。
她闪身后退数丈,闪目看去,见两只雪豹一击未中,低吼一声,爪子往地上按了按,再次扑击过来。
凌剑虹身子还在空中,清啸了一声,凭空横移数丈。
两只豹子接连几个猫扑,都未能奏效,急得在地上打了个旋儿,然后分为左右,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身子凌空跃起,朝凌剑虹再度扑去。
待两只雪豹上冲之力到了极限,凌剑虹伸双手各揪住一只豹耳朵,用力把它们的脑袋往一块撞去。说时迟,那时快,耳轮中就听得“嘭”地一声,两只豹子被撞歪了脖子,“狺狺”叫着,晃晃悠悠地逃向院内。
凌剑虹哪肯放过?反身將金龙圣剑向后一挥,身形往前连着几个翻滚,站定身形举目看去,两只雪豹已是尸首两分,倒在雪地上,四肢抽搐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眨眼间连杀两条雪豹,凌剑虹心头一阵暗喜,微微娇笑一声,抬脚奔绣楼而去。
底楼内布置得甚是讲究。东墙上是杭州刺绣的越女浣纱图,做工精细,色彩艳丽,人物逼真。南墙上是四扇屏,梅兰竹菊,皆以檀香木雕刻而成。下面是一张八仙桌,摆放着搪瓷茶具。一股淡淡幽香,迎面袭来,对一般的人来讲,也会情不自禁地吸上两口。
凌剑虹就觉得脸上的避毒青纱,发出“噼啪”之声。好烈性的毒香,好狠心的柳燕子啊!今儿个若是没有避毒青纱保护着,定然要遭到母阎罗的暗算!她这才想起悟明大师的话来,看来江湖上真是暗算无常啊!凌剑虹闪目观瞧,见西墙上供奉着笑弥勒佛雕像,整体鎏金,显得富丽堂皇。佛龛之下设摆着一张香案,上面摆放着点心、水果等供品。
在香案正中,有一个古铜色的小香炉,从香炉内徐徐升起一股淡蓝色烟雾。屋里的毒烟,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能在佛龛下摆设散发毒气的香炉,这种做法,除了母阎罗柳燕子,天下还有何人能如此?
凌剑虹斜睨一眼,转身沿着楼梯而上,行至半途,耳轮中就听得“啪啦”地一声响,整个楼梯台阶转瞬间变成一个斜板。她毫无准备,脚下一滑,慌忙用手去抓扶手。天啊!哪里还有什么扶手?左右分明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旋刀,且正在向自己合拍过来!
凌剑虹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把身形一摇,变成一只小翠鸟,轻抖双翼,箭也似地飞落在二楼门外。立足未稳之际,“嗖嗖嗖”一阵连响,由西墙上又如飞蝗般射出数十只无羽淬毒弩箭来。
幸亏凌剑虹有随心、如意两枚棋子护住身形,把那些利箭打落在地,不然就会被乱箭穿身,使自己的十条性命又损失一条。
她伸手刚一挨门,门上的那块横匾,便“咔”地一声落了下来,竟是一面高二尺,长三尺,重约百余斤的大刀片。
凌剑虹吓得一吐舌头,暗自庆幸多加了几分小心哪,不然的话,恐怕又会身首异处,枉搭一条性命了。看来这座楼里到处都是销弦机关,若是换个别人,今天非命丧当场不可。
母阎罗柳燕子正在白玉床上,修炼玄阴大法,周身上下一丝不挂,雪白的皮肤寸寸如玉,周围环绕着一轮淡红色光环。随着一呼一吸地吐纳真气,光环亦大亦小地随之变化着,身形从白玉床上飘起来有三尺多高,足可见她的功力已臻化境。
楼外闹得已是天翻地覆,柳燕子一点也不知情,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通禀一声。
凌剑虹看着心神入境的练功人柳燕子,一股恨意横生胆边,心中暗骂一声:你这歹毒的母阎罗柳燕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三番两次地欲置我于死地!今日本姑娘绝难饶你!但她并不急于复仇,端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顺手从摆满四季鲜果的红漆木盘中,拿出一个大红苹果,边吃边等待复仇机会。更交丑时,母阎罗柳燕子开始收功,身边的淡红色光环渐渐归纳入体,身子缓缓落向白玉床。
哼!看我的手段!凌剑虹银牙一咬,飞身上了白玉床,变成一只青黑色毒蝎。
柳燕子万没想到在白玉床上,竟然会有一只大毒蝎子,高扬着毒钩在等待着她落降下来,臀部还未及沾床,便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奇痛,直入五内,疼得她“妈呀”一声惊叫,慌忙用手一按白玉床,身形凌空纵將起来,若没有楼板挡着,说不定这一下能飞上半天云里去。
只可怜柳燕子,一头撞在了楼板上,直撞得她眼前金灯乱转,双耳轰鸣。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用手朝隐蔽处一摸。哎呀呀!我的个亲娘啊!足有核桃般的一个大青包,耸立于乌篷曲柳之中,好似一个小山丘。静室之中,怎会有如斯毒虫?柳燕子心中大惑不解,忍着剧痛把床上床下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异物,便从床头小柜子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倒出三粒粉色药丸,把其中两粒吞入腹内,另一粒用唾液化开,涂抹在伤处。很快便舒展开眉头,如若无事一般,仰躺在白玉床上调理气息。
好大的定力!凌剑虹暗赞一声,心里又琢磨起来:毒蝎没让柳燕子练功出偏,又该怎么办?女人最害怕什么动物呢?对!有啦,耗子!就是耗子,这玩意儿长着长胡须,尖嘴巴,呲着牙,贼溜溜的一对小眼珠子,黑不溜秋的,让人一见就恶心。想到此,凌剑虹心中也是一阵恶心,便念动咒语,用手指点着水果、文房四宝、古玩等物。瞬间皆化为大大小小的耗子,尖叫着奔向白玉床。
该着凑巧,母阎罗柳燕子别看杀人无数,可她自幼就怕耗子。小时候,柳燕子去茅厕方便,冷不丁从茅厕坑里,钻出来一只黑色大耗子,差点没把魂给吓飞了。从那以后,别说是看见耗子,就是有人闲谈提到这种动物,柳燕子也会吓得脸色煞白,惶然避了开去。
眼前成群的耗子狂涌而至,柳燕子“啊”地一声惊叫,那都喊差了音啦,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了,猛地从白玉床上翻身而起,犹如亡命般地越出窗口,大呼小叫地逃向寒冷的雪夜长街。
母阎罗柳燕子受惊吓而逃,在楼内喜得个凌剑虹大笑不止:
“哈哈哈。。。你这毒妇该到报应之时了!呵呵呵、呵呵呵。”
大笑之后,手握金龙圣剑随后追出。
“救命啊!”
柳燕子的惨呼声都玩了命啦。一路上连滚带爬,落魄至极。
迎面正碰上少庄主圣英,率领一队庄丁赶赴北门巡逻。他看见母亲光着身子,披头散发地奔跑过来,就知道发生了变故。
为防止家中丑闻外扬,圣英欲上前拦挡,但又怕老母亲怪罪下来,急忙向众庄丁喝令道:
“尔等跪倒低头!违令者立斩不饶!”
然后脱下大氅,披在母亲身上。
柳燕子浑身抖个不停,见到了儿子,“哇”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