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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啊!修行也不在一时,往后的时间多着呢,咱们再慢慢的研究呗。你先去沐浴一下,解解乏。”
她拍了下手,从楼外走进来五个少女,都穿着华美的衣服,长得跟仙女一般,说话声如莺鸣,请他坐在了橡木雕成的椅子上,搭起来飞快的走了出去。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铁木申自己走了回来,就觉得身轻如燕,脚底下像踩着棉花一般,身上也穿上华美的衣裳,麻酥酥的很是舒服。胡素娟有目视十行,过目不忘的能力,她拿起《悟玄大法》,这十二部宝典,只在不到半个时辰里,就看了一遍,默记在胸。等铁木申回来,她迎出了楼外,飘飘一个万福,微笑着说道:
“师兄这一番梳洗,越发显得年轻了许多,让我都不敢看你啦!”
铁木申大笑道:
“哈哈哈!老啦,哪里还有那么大的魅力呦。”
来到室内,铁木申坐在藤子编成的椅子上,有侍女献上香茗,早闻得异香扑鼻,浅饮了一小口,觉得奇香无比,便知这不是凡间之物。
茶罢搁盏,胡素娟怀抱琵琶,弹了一曲《一剪梅》,弦音低昂,娓娓如吐心声。八位妙龄女郎,轻舞广袖,嗓音清丽地唱道:
“青山依旧碧水流,白云深处,独有琼楼。
伏栏垂泪且为谁?
枫叶又红,西风乍瘦。
掩面难忍花凋零,莺鸣闲忧,雁啼清愁。
问天淑女粉黛修,佳人易老,魂入溪流。”
铁木申出生在蒙古贵族世家,自幼娇生惯养,长成亦肥马轻裘,喜好弯弓射猎,好读诗书,研习书法,对中原杜甫、李白的韵律诗体也很喜爱。
而胡素娟的《一剪梅》,显然是脱巢离臼,独创了一派新词,其中佳人之清愁,却有些露白。铁木申不好妄评,又将那“掩面难忍花凋零”,暗自默咏了两遍,品味着其中少女的凄凉情思,也把个隐居的奇女子的心中所想,倾吐了个淋漓尽致。
第一百二十回 妖狐款待铁木申
铁木申少年时,拜在终南山老隐士周桐门下,大师姐贺莲花年长他两岁,年方二八,情窦初开,美艳绝伦。
师妹胡素娟机敏聪慧,正值豆蔻年华,玲珑可人。
时光荏苒,五年之后,艺业练就,他们便各奔东西,断了音讯。
他致力于习文练武,弹指就是数十年,不觉已是两鬓生霜,银发皓首的老人了。
每念及大师姐贺莲花、小师妹胡素娟来,不禁愁怅满怀,大有“枉对蟾宫轻弹泪,滂沱未润玉兰花”之感。
后来听说贺莲花生有一女,叫周丽,并不曾在江湖上走动。
他本想以武功救世,没想到今日败得如此之惨,满腹的幻想顿时化作乌有,陷入悲苦的沉思之中。
胡素娟走到他身边,见他闷闷不乐,便说道:
“师兄啊!《悟玄大法》我已经看过了,前半部阐述了身入玄界的法门,后半部则是数十页白纸。以我的悟性,尚参不透其中的奥妙。”
铁木申翻开《悟玄大法》一看,后半部果真都是白纸,便遗憾地说道:
“唉!真是可惜了,也许是著书人还没来得及写呢。”
胡素娟说道:
“我看不像那么回事,先不下定论,咱先领悟前半部分。等看完了,或许就有了新的启示。”说到这里,忽然看见墙壁上现出一个人头,瞪着眼睛往屋里窥探。
铁木申大声喝道:
“你是何方妖怪?敢来偷看我们!”
那人微微一笑,就要缩回身去。
胡素娟念动咒语,用手点指道:
“定!大胆妖女!胆敢冒犯本仙,我就让你在墙壁间作古!”
来者乃是云姑娘,一切咒语对她来说,都起不了作用。她微微一笑,竟然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胡素娟大感惊奇,近前几步问道:
“你是何方妖怪,竟不受我的金钢咒的约束?”
云姑娘笑道:
“这叫邪不压正,你不过是一个得道的妖狐,能念得好什么咒语?我自然不会受你的控制了。”
胡素娟气愤的问道:
“你不是妖怪,怎么能进入山石里来的?还敢嘴硬,本仙就把你化成灰烬!”言罢,从嘴里吐出三昧真火。
云姑娘见她鼻子生烟,从嘴里喷出来一团烈焰,急忙闪进墙壁之中,还是感觉着奇热难耐,便越出墙壁,正巧碰见了谢九月。
谢九月问道:
“云姑娘!里面怎么回事?”
云姑娘说道:“铁木申在里头呢,跟一个妖狐勾搭上了。那妖狐有点法术,还会从嘴里喷出火焰来。”
谢九月说道:
“你别害怕!有我呢。”
胡素娟从屋里追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谢九月,开口问道:
“我说小伙子!刚才你还是个女儿身,这回咋又变成男人啦?莫非是怕我认出你来吗?”
谢九月大笑道:
“哈哈哈!小妖狐!我怕你何来?我就是大男子汉大丈夫!”
胡素娟撇着嘴说道:
“呦呦呦!还男子汉大丈夫呢,我让你立马就变成男子汉臭豆腐。”
谢九月道:
“你不要自找霉头,我来只是向铁木申索讨《悟玄大法》的,你要是知趣的话,及早劝他交出宝典,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胡素娟打了个激灵,脸色陡变,恶狠狠地说道:
“你也就是说说大话压压寒气,进了我的逸仙府,你们还想活着出去吗?”
谢九月说道: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小爷我进得来,就出得去。”
胡素娟眉毛一挑道:
“好!我让你嘴硬,尝一下我三昧真火的厉害!”
谢九月劝道:
“你不要执迷不悟,若不听小爷我良言相劝,可要当心我抽了你的妖筋,扒了你的这张狐狸皮!”
胡素娟听他说话过于狂傲,要不给他点厉害的瞧瞧,还说不定要说出来多么狠的话来呢,便张开嘴,喷出来一股烈焰,朝谢九月激射而去。
谢九月闪身后退,胡素娟步步紧逼。喷出三股烈焰之后,胡素娟怕伤耗元气过多,便停下来说道:
“你还不快快地给我滚蛋,更待何时?我恼一恼,怒一怒就把你烤成肉干,当作下酒菜,也好为我师兄接风洗尘!”
谢九月沉下脸来道:
“你休得满口胡言!小爷我让了你三招,就别不识抬举。还是那句话,快点交出来《悟玄大法》,免得招致不妄之灾!”
胡素娟心里那肯服输,想了一会儿说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又能奈我何?”说着,又喷出来一股烈焰。
谢九月怒道:
“我好言难劝你这该死的鬼,小爷就成全了你也罢!”言毕,从嘴里喷出来一股罡风,把烈焰倒卷了回来。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就听“呼”地一声,烈焰扑向了胡素娟。
胡素娟见事不妙,身形一缩钻进了地下。
她摇着头暗自思忖道:这小子果真有点神通,看来我今天是遇上对手啦。我用三昧真火烧过他,这小子肯定不会轻易就饶过我,这可怎生是好?她闪目朝地上看去,看见云姑娘就在眼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便施展起法术,先把她困住,最起码把她作为人质,也好跟那位黄衫少年讲点条件。
云姑娘正在寻找妖狐的隐身之处,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管是前走还是后退,竟然都动不了地方。低头细看,有两条阴阳鱼在脚下盘旋,情知是被妖狐所困。
谢九月看了,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要过来帮她逃出被困之地。
云姑娘说道:
“你不要管我,我自有脱身之法。趁妖狐不在,赶紧去寻找《悟玄大法》,免得被妖精摄走。”
谢九月笑道:
“就他们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显摆,也太不知量力了。来,你拉住我的手,什么也别想,抬脚往前走就是。”
云姑娘依言,很轻松地从魔困之处走了出来,阴阳鱼也就随之暗淡下去了。
胡素娟在地下可真犯了愁,没想到这位黄衫少年,竟有很高强的神通,连着就轻易的破解了我两大法术,心里很是不安。
她来到师兄铁木申面前,着急地说道:
“师兄啊!咱们快走吧,进来的这两个人太厉害了。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咱们修炼好了《悟玄大法》,再报今日之仇,也不为迟晚。”
铁木申叹道:
“都是愚兄我无能,连累了贤妹呀!”
胡素娟哀声道:
“师兄不必这等悲观失望,我们只是暂避一时,不碍的,一切谨慎行事最好。”说完,便召集了大小妖狐不下五百余只,移往另外一处山洞。
狡兔三窟,狐有九穴。
这一处也有楼台亭榭、奇花异草、曲桥流水、茂林修竹,只是光线暗了些。
胡素娟叹道:
“师兄远道而来,却不得安生,真让我心里惭愧呀!小妹略备薄宴,为师兄压惊。来呀!小的们,摆酒布菜呀!”
胡素娟坐了主位,铁木申就在右首坐了下来。少倾,酒宴摆下,虽无龙肝凤髓,猩唇熊掌、山珍野味、生猛海鲜、水果菜蔬称得上是一应俱全。
数十个妖狐变化的美女,在宴前翩翩起舞。
她们衣裳华丽,舞姿娇媚,就是在黎拔力无极那里,也是未曾见过的。一时间,彩云缭绕,锦团簇簇,优美的仙乐,恍如来自九天,令人感觉着如同上了天堂。铁木申哪里见过这般景象?狂喜难禁,三大杯美酒入腹,便觉得二目迷离,举止失态,斜睨着师妹胡素娟,以箸击打着橡木桌子唱道:
“醴酒醇,佳人绝,一笑刘郎不思还。挎长弓,弋凫雁,半醒轻动红罗帐。琴瑟常御,天慕静好。”
胡素娟轻叹一声续道:
“枫叶红,百花折,忍看蜂蝶欲断魂。河中舟,空悲喜,痴汉难晓荡桨归。红颜凋敝,黄花落去。”
铁木申不由的心头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二目呆滞滞的拉住胡素娟的双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塌陷,万种生灵都在悲号,时间几乎凝止下来。
天山神雕关天宝和红颜煞星哥舒玉梅,跟着谢九月追赶铁木申,早不见了谢九月的影子。一直跑到了大天亮,来到一条绝谷里,累得关天宝“哈嗤哈嗤”地直喘粗气,就跟哥舒玉梅商量道:
“玉梅呀!咱追了大半宿,也没见着他们的人影,眼下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这可咋办呢?”
哥舒玉梅抹了把汗水说道:
“你先别着急,我喊他们一声,万一他们听见了的话,准会来找咱们的。”
她把双手拢在嘴边,放声喊道:
“谢九月!你在哪呢?听见了就回答我一声。”
山谷里回荡着她那尖细的声音,一波一波地经久不息。
山谷还真的传回了谢九月的声音:
“哎!我在这呢,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找你们!”
他二人喜出望外,循声音望去,见黑黝黝的半山腰上,有两个人朝这里招着手。
关天宝心中一高兴,拉上哥舒玉梅的手,也向谢九月走去。哥舒玉梅心里一热,她还从来没有沾过男人的皮肤,就觉得一股热流沿着手臂,很快遍布了全身,娇面不由得红了起来,也不好意思挣脱他那有力的大手,便随着他并肩疾驰,胸中小鹿却狂跳不已。
第一百二十一回 谢九月为小白狐剔去妖筋
待来到谢九月面前,关天宝还没有松开哥舒玉梅的手。她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打了一下,关天宝这才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松开了那只热呼呼的手,上前问谢九月道:
“九月!那个铁木申蹽哪去啦?”
谢九月说道:
“刚才他还在这块地方,这会就找不着了。云姑娘还到地内寻找去了,老半天还没个信儿。”
关天宝性格豪爽,言谈举止也没约束,一跺脚骂道:
“这个王八犊子!抢走了《悟玄大法》,一准藏在哪研习去了。”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心细如绵的哥舒玉梅,对他产生了好感,轻声说道:
“你说话也没个分寸,他能往哪里跑呢?除了山洞就是山洞呗。”
关天宝“嘻嘻”一笑道:
“我这样说话惯了,往后注意点就是啦。我想的跟你一样,可这山连山的,真就不那么好找了。”
这里正说着话,云姑娘在对面山头上朝他们招着手。
谢九月说道:
“我先去看看,你们慢点走着。”
他飞身来到云姑娘身旁,急切地问道:
“云姑娘!找着他们了吗?”
云姑娘点了下头,轻声说道:
“你看这个小窟窿,边上结了冰霜,这就是地下有生命的意思,称为气眼。”
谢九月蹲下身子闻了一下,闻到了一股酒香,便笑着说道:
“这些该死的东西,还挺会享受的,酒味还挺浓。”
云姑娘轻声说道:
“说话小声点,妖狐耳朵可灵着呢。”
他们俩把身子一缩,就顺着气眼进去,酒味越来越浓,听见里面乱哄哄的说话声。越往里走洞口越大,到了下面,竟然可以容得下一个人。
谢九月闪目看去,见石桌上杯盘狼藉,好些妖狐在跳着舞,有些醉倒了的,现出了原形,还伴着音乐声摇动着尾巴。
酒宴上没看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