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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明不假思索:“国色天香,绝世无双,和我们故去的谷盟主完全一样!”
黑衣蒙面女子笑道:“这样说来,谷寒香一定是位绝世美女啦”
麦小明道:“当之无愧!”
“小兄弟小小年纪.对美丑之分,是否有真正的鉴赏力,很值得我怀疑!”
“女侠这话.令在下很不服气!”
“为什么?”
“即使是个傻瓜,也没有不知道美丑,何况在下并不傻。”
“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小兄弟也算是位少年英雄人物.是否也曾经过美人关呢?”
麦小明万想不到对方会有这种问话。
脸上一热,顿了顿道:“在下虽末经过.但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倒很想试试究竟是什么滋味。”
黑衣蒙面女子吁了口气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试,佛家曾有句‘色即是空’的话。即以谷寒香来说吧,虽然生前国色天香.可能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曾为她倾倒过.但现在她却只是一堆枯骨,又留下了什么呢?”
麦小明道:“不管如何,在下现在只想有幸瞻仰女侠的庐山真面目!”
黑衣蒙面女子道:“小兄弟用不着多说,我没有理由为你破例。”
这时的麦小明,真恨不得猝然出手。
将黑衣蒙面女子的罩面黑纱扯下.他自信凭自己的身手,即使对方武功再高.也未必能够躲过。
但他最后还是强忍下心理上的冲动,因为这样做实在太唐突。
又前进了盏茶工夫.前面出现—条岔路。
黑衣蒙面女子停下脚步道:“小兄弟往前直走.便是通往定襄的路.咱们现在该分手啦!”
麦小明哦了声道:“那么女侠要往哪里去?”
黑衣蒙面女子指着左方另—条小路道:“我要往这边走!”
“女侠是到哪里?”
“我是来访友的,就在前面不远。”
“在下是否可随女侠一起去,也可顺便在那边投宿?”
“我是女人.访的也是女人.那边实在不方便招待小兄弟。”
黑衣蒙面女子说完话,迳自往左方岔路而去。
麦小明顿时呆在当场.大有不知所措之感。
但他却又绝对不愿就此和黑衣蒙面女子分手。
好在他很快便有了主张,暗道:“我何不等她走过—段距离随后跟踪。”
这条路已经是岔路了.不可能再有岔路.她的友人既然离这里不远,我也就不难跟踪到她。”
心念既决,便故意在路旁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放轻脚步由左方岔路跟去。
这条路比先前的更窄,而且两旁杂树丛生,虽有明月当空,视界却十分不良,根本无法看到前面黑衣蒙面女子人在何处。
前行约十余丈.前面竟是一片黑鸦鸦的松林,而脚下的小径,正在松林当中。
麦小明明知绿林中有句‘逢林莫入’的警语,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掣出宝剑.暗中留神戒备.
这片松林,足足有二三十丈深,好在一路上并无任何动静。
岂知刚刚穿出松林,麦小明便情不自禁脑子里‘嗡’的一声。连打两个冷颤,连头皮也有些发麻。
原来松林尽头,竟是一片墓地。
莫非那黑人蒙面女子,竟是谷寒香的鬼魂出现?
至少麦小明会这样想。
麦小明虽不信邪。
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却使得他不信也得信。
他揩试了一下额角的冷汗。
心想一定是有人把谷寒香的遗骸,由天台山搬来埋葬在这里。何不察看—下,看看是否有谷寒香的墓碑。
这片墓地,至少有坟墓百来座,旧堆新堆都有,但却至少有将近一半没有墓碑.
不管如何,麦小明还是把所有墓碑仔细看完.
他失望了,不消说没有一个墓碑是为谷寒香而立的.
但却不能因此而断定谷寒香不是埋葬在这里.
因为有不少新堆是有墓无碑的。
麦小明来到墓地时.本来已近二更,经过这一番折腾,已是将近三更了.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的山脚下,闪出一线灯光。
麦小明大喜,急急寻路向灯光处奔去。
及至到达近前,原来却是一尼庵。
庵门开着,麦小明毫不犹豫的向里走去.
穿过一道月光洞门.迎面便是一处佛堂。
正有一名缁衣老尼,在香案前敲着木鱼诵经。
麦小明在佛堂外略站了一会儿,便举步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道:“老师太请了!”
那老尼似是微微一惊!望了麦小明一眼,放下木鱼道:“夜静更深,小施主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麦小明又拱了拱手道:“晚辈本来是由太原赶往定襄的,不想夜晚迷了路,以致来到宝庵。”
那老尼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摇了摇头道:“原来小施主是准备来敝庵投宿的,很抱歉,敝庵从不接待男宾.”
麦小明道:“既然贵庵不肯留宿,晚辈也不敢勉强,不过晚辈有几件事想请问老师太,还望老师太不吝赐告!”
那老尼双眸眨了几眨道:“你问吧!”
麦小明道:“有位黑衣女侠,是否来到了贵庵?”
那老尼蓦地目中神光一闪即敛道:“原来小施主是武林中人,不然要找的不会是位女侠.”
麦小明不觉暗喜,听老尼的语气,很可能黑衣蒙面女子来到这座尼庵。便连忙点点头道:“晚辈虽算不得武林中人,但却认识几位武林前辈。”
那老尼道:“那位女侠既是小施主前辈,必定像贫尼一样年纪了?”
麦小明忙道:“不.那位女侠虽然年纪比晚辈大,但却比老师太年轻得多。”
那老尼摇头道:“没有这样的女侠到敝庵来!”
“听师太的语气.莫非有一位年老的女侠来过?”
“不错,那是贫尼的师姐,年纪比贫尼还要大得多。”
“她是怎样的打扮?”
“她身穿黑衣.还罩了一块蒙面黑纱。”
麦小明只听得大有啼笑皆非之感。
他方才随在那黑衣蒙面女子身后走了有好几里路,虽然并未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但由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和莲步姗姗的行进姿态看来.却可断定必是位年轻女子。
那老尼见麦小明久久不语,不由轻咳声道:“难道小施主不相信贫尼的话?”
麦小明道:“晚辈怎敢不相信老师太的话,如果老师太肯把那位女侠请出来—见,晚辈就更相信了。”
那老尼脸色微微—沉道:“岂有此理,敝师姊已经安睡多时,怎可再打扰她!”
“那么晚辈想再问老师太一点别的!”
“小施主有话只管问,用不着再征求贫尼的意见.”
“贵庵前面那片墓地,葬的都是些什么人?”
麦小明话出口后,才觉出这种问法,只怕任何人也难以回答.
果然,那老尼摇头一笑道:“老尼不是负责看坟的,怎知墓里葬的都是什么人?”
“晚辈方才见那里有不少新坟,那该是新葬的人?”
“新坟当然是新葬的,小兄弟未免多此一问。”
“可有一位女侠是新近安葬的?”
“那墓地虽然离敝庵很近,但贫尼却甚少到过,根本不知有什么女侠葬那里。”
麦小明怅然辞出.临走前,老尼吩咐不准对任何人透露今夜之事。
次日整个上午.
他仍在尼庵附近徘徊,希望能见到黑衣蒙面女子,偏偏就连那老尼也不曾在尼庵门外出现。
最后,麦小明只好寻原路赶到定襄.
第九回 大敌当前
麦小明回到北岳迷踪谷,崂山三雄已经先他而到,这是因为他在途中遇见那黑衣蒙面女子以致多耽误了—天之故.
其实,崂山三雄只是早到了半天,因之,钟一豪等人为崂山三雄的接风宴上,麦小明也赶上了参加。
麦小明因为没完成任务,再加苗素苓又被庞士冲掳走,心中难免一直闷闷不乐。
钟一豪和余亦乐等人问明经过后,免不了要安慰他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大康首先开腔道:“他奶奶的,霍元伽那王八蛋居然当上了盟主.俺老王真是不服气!”
余亦乐低声道:“王兄说话最好小声些!”
王大康把酒杯往桌上一磕道:“你们怕他,俺老王可不怕他,待会儿俺就去见他,他若敢摆臭架子,俺老王当场就给他难看!”
余亦乐皱眉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既然人家已经当上了盟主.咱们就该听他的。”
王大康冷笑道:“余先生这话,真叫俺听着窝囊!”
鲍超忙道:“老三就少说两句话好不好,余先生的话没错,咱们刚刚来.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最要紧的就是先别闹事!”
洪泽也接口道:“老大说的对.老三千万忍耐些,你若惹了事,咱们三个在迷踪谷混不下去事小,坏了钟副盟主和余先生的大事.那就不是咱们三个所能担待的了。”
王大康只好不再吹胡子瞪眼。
麦小明搭讪着问道:“三位当家的还没见过霍元伽?”
鲍超道:“我们在谷外是直接通报钟副盟主的,由余先生把我们接了进来,刚来不到两个时辰,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去见霍盟主。”
麦小明道:“看样子你们三位还是要见他?”
余亦乐忙抢着道:“小明兄弟,若他们三位不向霍元伽报到,将来又如何能在迷踪谷立足?”
麦小明哼了声道:“见就见吧!”
王大康最是不甘寂寞,喝了口酒道:“副盟主,霍元伽那老王八蛋当上盟主后,是不是成天到晚在作威作福,躜得像狗熊一样?”
钟一豪笑道:“那倒不会,他初登上盟主宝座,在基础未稳之前,还不至于太过分。”
“近来迷踪谷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若说近来迷踪谷发生过的大事,第一件便是霍元伽当上了盟主。”
王大康忍不住哈哈笑道:“想不到副盟主也变得这样幽默!”
正说话间,忽听窗外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响起霍元伽呵呵不绝的笑声。
席间所有的人不由全为之—怔。各人互递了个眼色.谁都不再言语。
只见罗浮一叟霍元伽大步走进饭厅,身后紧跟着岭南二奇的搜魂手巴天义和拘魂索宋天铎.
霍元伽完全不是一向的阴沉冷漠模样,显得兴高采烈,满面春风,边走边呵呵笑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崂山的三位老弟又回到了咱们迷踪谷,老夫接驾来迟,千万海涵!”
席间所有的人,不得不起立相迎,尤其崂山三雄,更显得十分尴尬.笑面佛鲍超干咳了两声道:“兄弟被钟副盟主派进谷来,还没来得及拜见盟主,不想竟有劳盟主亲自前来,实在不敢当!”
霍元伽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各位快快请坐,继续喝酒用菜!”
钟一豪立即命文天生和万映霞再搬来三把椅子,请霍元伽和岭南二奇入席。
霍元伽和岭南二奇也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
虽然如此,场面仍是显得十分尴尬,完全失去先前的欢乐气氛.
霍元伽首先向崂山三雄敬酒,一面说道:“三位离开迷踪谷,算来已经快三年啦,这几年必定越发得意了吧?”
王大康抢着道:“再得意也不过是在崂山那区区之地坐山为王,比起您这位绿林大盟主.那可是差得远啦!”
霍元伽尴尬一笑道:“老夫何德何能,若不是钟副盟主和在场各位同道谬赞推戴,那里会有今天。”
只听麦小明哼了一声道:“你别说得好听,推戴你做盟主的可没有我!”
坐在一旁的余亦乐立即瞪了麦小明一眼。
麦小明总算见好就收,并没再说下去.
岂知王大康却接着道:“这盟主的宝座,坐起来一定很舒服,如果能让俺老王坐上去过过瘾,即使早上坐上去晚上就死也心甘情愿。”
老二洪泽急急用手肘撞了王大康一下,叱道:“所以你才不够资格坐!”
在场所有的人,本以为霍元伽必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当场发作,谁料他依然神色自若,对麦小明和王大康的话,根本不予理会。
不过他并未吃到散席,便起身道:“今天来不及啦,明天中午,老夫再在聚义厅设筵为崂山三位老弟接风洗尘,各位请继续饮食。老夫失陪了.先告辞一步!”
岭南二奇也跟着站起来。
钟一豪为了不失礼貌,亲自把霍元伽和岭南二奇送出大门,然后再回席入座。
只听王大康道:“两年多不见.这老小子变得比以前客气多啦,还真有点盟主架势!”
钟一豪道:“全怨钟某顾虑不周.以致没陪同三位先去见他,如此—来.难免让他对咱们又多了一分猜忌。”
王大康两眼猛眨了几眨道:“副盟主.两年多不见,你也变啦!”
钟一豪苦笑道:“钟某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有什么可变的?”
王大康道:“你变得失去了当年那种豪气,好像真的已经服了姓霍的那老小子。”
钟一豪正色道:“既然他已做了绿林盟主,咱们就该支持他。如果他真能革面洗心为绿林做一番事,咱们拥戴他又有什么不对?”
王大康撇了撇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老小子若能回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