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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在手、神色阴沉的“青鹤”身前。“青鹤真人”—俟郝小玉走至他身前,立即将“龙泉”
宝剑,剑身朝天,举向身前,而且,仅以五指捏住剑柄两边。
只见郝小玉走至“青鹤真人”的身前,微微探首,细看“青鹤真人”手中举着的“龙泉”
剑柄。
郝小玉探首一看,立即转身向外清脆的朗声说:“检验无讹,果是大会盟主信物——龙
泉剑。”
说罢,飞身下台直向自己的席位处纵回。
萧琼华一看,这才恍然想起,每届大会比剑开始之前,各门各派,都要分推一位代表检
验大会盟主信物,是否无讹。
她想,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场中的郝小玉和“青鹤”想必已争执结束,在进行最后验剑
的仪程时,各门各派便分推郝小玉代表检验。
萧琼华想到自己方才的震惊和焦急,不自觉的摇摇头,吁出一口舒畅宽心的长气,并转
身向坡上继续走去。
坐在小看台上的蓝天鹏、欧阳紫,以及皇甫慧,自然也吃了一惊,但是他们都迅即知道
了是怎么回事。
这时中央木台上的“青鹤真人”,一俟郝小玉纵下台去,立即横肘收了龙泉剑,再度望
着群豪,郎声说:“贫道现在宣布本届大会申请入会的新帮会门派,第一个申请入会的是
‘龙凤会’的大龙头‘金线无影’!”
说至此处,全场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声!
“青鹤真人”略微一顿,继续朗声说:“但是,大龙头‘金线无影’,突然因故不能赶
来,昨日傍晚才由该会的总堂主‘双掌震寰宇’郭老英雄申请退出……”
话未说完,全场又掀起一阵意外的惋惜声!
“青鹤真人”继续朗声说:“其次申请入会的是,新创始的衡山派,新剑士为该派掌门
人‘衡山异叟’和他的四位师弟!”
说至此处,全场议论之声再起,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武林中又多了一位“衡山异叟”,
而他的四位师弟,又是些什么样的人。
“青鹤真人“目望正南,略显谦和的朗声说:“请衡山派掌门人,‘衡山异叟’与天下
英雄同道相见!”
如此一说,全场顿时寂静,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移向正南。
蓝天鹏和皇甫慧以及欧阳紫,当然也不例外,齐向南边入口处望去。
只见入口处的左右,各有一张大桌子,右边的一张,虽然有椅有凳,而桌面上也铺着一
方大红布,但却空无一人,显然是“龙风会”的位置。
“龙风会”的先申请入会而后又临时退出,完全是有计划按步骤行事,因为皇甫慧和欧
阳紫都不能以“金线无影”的身份在此地现身。
再看左边一张桌子的大椅上,傲然坐着一个身材瘦小,身穿灰衣,颊下留着一绺山羊小
胡子的奕奕老人。
灰衣瘦小老人,目光炯炯有神,背插一柄灰丝剑穗长剑,这时已由他的坐椅上,面带微
笑,缓缓的站起来。
立在他身后的尚有年龄不等,身材不一,俱都背插长剑的男女四人。
年长的一人,约四十余岁,修眉细目,五柳长须,身着月白长衫,完全是一介儒士打扮,
除了背后的长剑,手中尚持有一柄折扇。
其次是一个虬髯横生,虎目浓眉黑面膛的大汉,身黑缎劲衣,腰束英雄锦,虎目闪动间,
炯炯生辉,一望而知是个浑猛人物。
第三位是一个一身鲜红劲衣的女子,远远看来,十分标致,生得柳眉杏目,琼鼻绛唇,
眉宇间透着英气,大约二十五六岁。
第四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蓝衣少年,也是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头上方巾为淡
蓝色,远远看来,倒有几分书卷气。
蓝天鹏看罢,不由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低声含笑说:“根据那五人的衣着,相貌和气
质看来,衡山派可能是一个正直门派!”
皇甫慧对于蓝天鹏的话,尚是表示赞同的,对他的要求也竭力听从,借以表示她虽然年
龄最大,但仍是一个贤淑听话的好妻子,是以她点了点头。
但是,欧阳紫个性爽朗,她立即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的说:“自己把自己的绰号称
‘异叟’,未免有点太狂了!”
蓝天鹏却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有的人的确也自诩是什么‘人’,但是,绝大多数人的
绰号都是那些好事的朋友给赠的……”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口问:“这么说,他一定有什么特异之处了?”
蓝天鹏想了一想,一笑说:“我想……应该有点与众不同之处!”
欧阳紫一听,仍想说什么,但看到皇甫慧以责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顿时想起说话的人
是她的夫婿,因而将要说出口的话,刹住不说了。
但是,乍然间她却无法改变当时的气氛和她脸上的不服神色,只得转首看向远处的“衡
山异叟”,缓缓点头,表示了她的同意。
也就在她转首的同时,全场一阵掌声和欢呼,那位“衡山异叟”和他的四位师弟妹,又
含笑谦和的坐了下去。
又听“青鹤真人”继续朗声说:“根据大会规矩,二十名以下的各级剑士,先行挑战比
剑,逐级争取较高的名次,但是,新进申请的门派剑士,则不在此限,可在第一阶段比剑完
毕后,直接争夺盟主席位。”
说罢,将手中的“龙泉剑”一举,继续朗声说:“各级剑士准备,比剑就此开始!”
话声甫落,全场欢声雷动,个个展着笑颜,俱都十分兴奋。”
但是,他们却忘了各门各派间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羞愤怨毒,以及比剑时的血透衣襟的惨
痛事件,也就要开始了。
“青鹤真人”说罢,就在全场如雷的欢声中,捧着“龙泉剑”,大步走回到大会盟主的
大彩棚内。
这时,有的企图争夺名次的门派,已开始紧衣束带,准备入场了。
蓝天鹏关心萧琼华伪装前去见小玉的事,游目西坡上的群众中,尚未发现有萧琼华的芳
踪。
看看红日,将近正午,有的门派已在开始进食,有的门派则刚刚送到,因为吃饱了打斗
固然不好,空着肚子交手,也会觉得力不从心。
蓦然一阵巨鼓声响,全场顿时一静,因为,比剑就要开始了。
鼓声一止,盟主彩棚下立即走出一个身广体壮的中年道人,手中拿着一本红皮纸簿,朗
声唱名说:“第一场,终南剑派,邀斗八卦剑派!”
喝唱之声甫落,全场立即暴起一声震撼山野,直上云霄的欢呼。
在全场欢呼声中,那道人再度朗声高喝;“入场——”
场字甫落,东边的第四张桌后,飞身纵出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黄衣青年,直向中央木
台前纵去。
蓝天鹏看得真切,在那张方桌红帷的白布上,写着三个金字——终南派,那青年自然是
终南派剑术最高的弟子。
而在西边第三张桌后,也飞身纵出一个身穿八卦道袍,灰须灰发,头梳道髻的中年老道。
蓝天鹏虽然看不见这边桌上的门派名牌,但已知道是八卦剑派。
只见双方纵上中央木台,各立一角,首先翻腕撤剑!
寒光一闪,长剑各自撤出鞘外,同时转身,面向正北的大会盟主,叩剑躬身各自朗声报
上姓名。
傲然立在广桌后金漆大椅前的“青鹤真人”稽首还礼,朗声说:“贵两派,十年未曾切
磋,想必各有进步,希望双方,点到为止,本届大会,仍按往例,百招不分胜负者,则同享
相等名次的。”
说罢,一肃手,继续说:“请开始!”
黄衣青年和八卦道人一听,再度同时一躬身,立即面面相对,相互叩剑施礼,立即各自
立门户。
这时全场虽然静下来,但仍议论有声,所有人的目光一致注视着场中。
欧阳紫向蓝天鹏身前凑近了些,轻柔的低声问:“鹏弟弟,你看他们哪一个胜?”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小弟可看不出!”
欧阳紫故意撒娇不依的说:“你猜一猜嘛!”
蓝天鹏见皇甫慧的一双秋水风目,也深情含笑的望着他,只得笑着说:“这很难说,照
道理终南派含垢十年,必然力雪前耻,争夺超前的荣誉,而他们偏偏派出一个青年剑士,自
然他们已有战胜八卦剑派的把握……”
欧阳紫和皇甫慧听了,同时赞同的点了点头。
蓝天鹏一顿,继续说:“当然,八卦剑派这十年也没有闲着,自然也力求进步,如果上
一届出剑的就是这位着八卦袍的道人,而今年仍是他出场,则有两种说法……”
皇甫慧则插口问:“哪两种说法!”
蓝天鹏凝重认真的说:“一种是好的方面,这位道人经过十年的苦练求精,其剑法必然
更精进,而火候自然也较前纯青,就交手经验而论,老道人也能获胜……”
欧阳紫则插口问:“那么坏的一方面呢?”
蓝天鹏略微沉吟说:“坏的一方面嘛……那就是八卦派没有教练出新的优秀剑士,终南
派却早已针对他的缺点,在什么招上,他喜以什么剑式相迎,如果他不知道注意这一点,今
天极可能会在此疏忽之下,败给终南派的这位新手!”
皇甫慧和欧阳紫听了,不自觉的齐声说:“对,对,鹏弟弟判断的极是!”
话声甫落,身后突然响起轻笑声,同时,清脆的低声说:“鹏弟弟判断对了什么?又得
到两位姊姊的夸奖。”
蓝天鹏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兰香姬容光艳丽的已站在他们身后,蓝天鹏亲切的笑了笑,
皇甫慧和欧阳紫则含笑责备说:“兰妹,你怎的这时候才来?”
兰香姬只得有些歉意的说:“了因不希望我离开,好说歹说才能来!”
欧阳紫有些轻蔑的问:“他仍希望你为崆峒派打头阵?”
兰香姬颔首应了声是,但她为了岔开话题,故意不解的问:“你们方才在谈什么?”
皇甫慧淡雅的一笑说:“我们在判断场中比剑的两方,哪一方胜!”
说着,四人同时看向场中的中央木台上。
只见黄衣青年和八卦老道,出剑递招,跨步旋身,早已打了起来。
兰香姬这时的剑术和功力,自然比以前更进了一步,是以她一看场中情势,立即揣测说:
“我看终南派可能会胜!”
欧阳紫立即风趣的笑着说:“你和鹏弟弟可真是灵犀一点通啊!”
兰香姬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不依的说:“姊姊你又取笑小妹了!”
欧阳紫却正色说:“本来嘛,你们两人都断定终南派胜嘛!”
嘛字方自甫落,全场突然暴起一阵如雷彩声!
说话的兰香姬和欧阳紫定睛一看,只见中央木台上的黄衣青年,正向着八卦道人,拱手
叩剑含笑说话,由于全场彩声雷动因而听不清楚。
而那个八卦道人,却左手紧按右肩,显然被对方黄衣青年刺了一剑,根据老道脸上的悲
愤神情,这一剑显然刺的不轻。
全场的彩声尚未落,正北大会盟主棚前面的健壮老道,又朗声说:“交手三十一招,终
南派胜,终南派超前一名!”
宣布完毕,黄衣青年首先叩剑,向大会盟主“青鹤真人”抱拳施礼,转身纵下台去,径
自奔回本席。
八卦道人也忿忿的向“青鹤真人”叩剑施礼,转身纵回本席。
彩声虽落,但全场议论之声仍烈,议论着方才比剑的事。
又听那健壮道人朗声高呼说:“第二场晋级赛是,九华对邛崃!”
话声甫落,全场群豪又是一阵热烈掌声和欢笑。
这是两个武林较著名的门派,而且,都是玄门道人,两派门人弟子,也都是以剑为主要
的兵器。
据说,上届九华和邛崃,共斗一百零一招仍未分胜负,后经大会盟主劝止,并宣布两派
同为第十五名。
九华派就在蓝天鹏的小看台下,几个道人一式宝蓝道袍,俱都背插长剑,由于背向着他,
看不清几个道人的面目。
对面的邛崃派,约有七八个道人,一律着灰色道袍,背黑丝剑穗长剑,最年长者,五十
余岁,年青者也有二十八九。
这时,双方都在准备入场,根据他们准备的情形看,似乎都是派年长的出场。
兰香姬看了场中情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鹏弟弟和两位姊姊,可曾听说上届九华
派和邛崃派因为百招未分胜负,而得到各门各派的批评和闲话?”
蓝天鹏和皇甫慧、欧阳紫,同时摇摇头齐声说:“还没听说过,各门各派怎么说?”
兰香姬正色说:“有些门派说他们两派有意同列十五名,所以才故意斗过百招!”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种说法未必正确。”
兰香姬却肯定的说:“可是,我大堂哥和‘梅花剑’龚北山,就这么说。”
皇甫慧立即含笑插言说:“是不是他们有意同列十五名,稍时一看便知!”
兰香姬却又正色说:“听说邛崃派已放出风声来,为了证实他们邛崃派在上届大会上并
没有妥协,这一次,好歹也要分出个高低来。”
话声甫落,一个老仆装束的老人,已提着一个紫竹精编的饭篮过来。
蓝天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