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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老严七再度恭声说:“三位夫人请放心,老奴晓得。”
老严七退回原位后,春红夏绿也向前叩头,‘双剑飘红’金玉屏以及‘赛子都’陈晋原,
也过来向蓝天鹏和皇甫慧等人见礼。
欧阳夫人一俟大家落座,立即望着蓝天鹏等人,笑着说:“两个月前,我便接到天台丐
帮分舵的柳当家转来马五爷的口讯,要我早些来冷香谷,一方面为你们六人策划洞房的事,
一方面好给你们选个黄道吉日,完成你们六人的喜事。”
如此一说,蓝天鹏俊面绯红,皇甫慧五女则娇羞垂首,而全厅的众人,却忍不住笑了。
欧阳夫人继续笑着说:“半个月前,我就到了,来到这儿一看,一位丐帮的张长老已把
整个庄院粉刷完毕,油漆一新,连你们五个丫头的新房都分配好了。”
皇甫慧五女一听“新房”,更是羞不可抑。
欧阳夫人望着兰夫人,笑一笑继续说:“素卿妹妹比我稍微晚来了几天,帮我出了不少
的主意。”
说着,又含笑望着郝夫人,继续说:“郝家妹子是昨天中午才到的,但在昨天晚上,我
们姊妹三个,已和马五爷将大喜的日子选好了,就是大后天!”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因为他还准备给老父和老蓝福聘请三班僧道尼,诵念七七四十九
天的超生经呢!
因而,他不自觉的脱口说:“决定的这么快?小侄还要为家父和老蓝福诵经四十九天
呢!”
‘侠丐’立即接口说:“僧道尼三对台,五叔早请好了,我们决定在你婚礼之后再诵经
的原因,就是也好让你五位妻子名正言顺的跪在经台下,端香叩首,礼拜接引。”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五女中只有萧琼华算是文定过的未婚妻子,其余四女,可说都
没有得到尊亲的同意,如果由‘侠丐’马五叔和三位岳母主持了婚礼,当然就名正言顺了。”
心念间,又听‘侠丐’继续说:“不过,明天一早,我们仍要到你父亲坆上先祭祀一
番……”
蓝天鹏未待‘侠丐’话完,已坚定的说:“不,侄儿决定马上就去!”
三位夫人心疼六个小儿女风尘仆仆的刚刚回来,不愿意饭都没吃,就又跑出去,再说,
天也快黑了。
但是,三人看了蓝天腮坚绝的神情,又不敢出声阻止。
‘侠丐’却看了一眼厅窗上的窗纸,说:“也好,反正就在谷后斜崖上,最多半个时辰
就回来了。”
说罢,又望着一个中年妇人,吩咐说:“李嫂,你叫他们把准备好的香纸拿来,在厨下
做几道供菜快些拿来。”
被称为李嫂的中年妇人,恭声应了个是,匆匆由后厅门走出去。
欧阳夫人也望着慕德嫂,吩咐说:“慕德嫂,你快去将两位夫人及我的风帽披风拿来。”
慕德嫂恭声应是,也随着李嫂走了出去。
蓝天鹏觉得奇怪,郝小玉是在论剑大会完了的当天,才去的农舍,而直到泰山,‘侠丐’
才知道有郝小玉其人,郝小玉的母亲,怎的会先他们来到了呢?
心念间,不由望着‘侠丐’、不解的问:“郝伯母也是五叔派人请的吗?”
‘侠丐’笑一笑说:“这得要问皇甫欧阳两个丫头了。”
欧阳紫娇靥一红,抢先笑着说:“是我告诉慧姊姊,娘先来冷香谷了,慧姊姊见玉妹妹
去了农舍,因而也想到了郝伯母。慧姊姊是请郭总堂主,向昆仑派的‘清云’道长,打听出
郝伯母的住处,然后用讯鸽通知豫南的分舵的……”
‘侠丐’哈哈一笑说:“多亏这两个丫头多了几个心眼,不然,为了等侯郝夫人,你们
几人的吉期,怕不又要延期了!”
‘侠丐’如此一说,反把皇甫欧阳二女的好意,说成二女怕耽误了大家的佳期,才那么
做的。
皇甫慧和欧阳紫只羞得面红达耳后,三位夫人则慈祥的笑了。
久久未发一言的‘双剑飘红’,则担忧的说:“如果少谷主的结婚大礼,决定后天举行,
郭总堂主他们恐怕赶不来了!”
‘侠丐’一听,不由和欧阳夫人同时问:“怎么,他们还要来吗?”
‘赛子都’则接口回答说:“少谷主和五位姑娘的大礼,郭总堂主等人当然要参加,现
在‘榆关大侠’已答应设关东分堂,如果那边没有什么事,郭总堂主他们只需交代一下,便
可前来,这样,明天中午便可到达此地了。”
欧阳夫人听罢,不由望着皇甫慧欧阳紫两人,责怪的说:“女孩儿家出了嫁,就安心在
家里生男育女照顾家事,还指示他们筹建什么关东分堂,当心郭老头子鞭长莫及!”
皇甫慧不敢接腔,欧阳紫则委屈的解释说:“这是鹏弟弟的意思,他说‘龙凤会’不能
解散,这样下去不但可以安定许多弟兄们的生活,而且还可保障商旅行客的财物安全,使宵
小不敢蠢动而且,还可在武林中保持制衡作用!”
欧阳夫人一听是爱婿的意思,当然不便再说什么了。
‘侠丐’则正色说:“紫丫头说得对,‘龙凤会’徒众数万,一旦解散,这些人难免不
为非作歹,扰乱安宁,再说,有‘龙凤会’这么一个庞大组织存在,像那些企图称霸中原,
领袖武林的野心人,多少有些顾忌。”
说此一顿,又语意深长的说:“组织过份宠大,确有欧阳夫人说的鞭长莫及之弊,万一
那些虚伪小人,趁机大搞肥己之事,你们几人不可不虑!”
蓝天鹏不想再过问‘龙凤会’的事,因而恭声说:“郭总堂主阅历丰富,作事极有魄力,
小侄以为他一定能顾及此事。”
‘侠丐’一听,立即惊异的正色问:“怎么,你小子想就此撒手不管啦?”
问罢,见蓝天鹏不答腔,皇甫慧等人低头不语,立即正色反对说:“这怎么可以?至少
你和五个丫头仍不时以‘金线无影’的身份在江湖各地献身,使那些宵小之徒,知所警惕,
才不敢胡作非为。”
欧阳夫人立即赞同的颔首说:“马五爷说得极是,至少也得等到郭老头完全控制了全局,
你几人才能处于在外辅导的地位。”
蓝天鹏见‘侠丐’和欧阳夫人都这么说,只得恭声应了个是。
‘侠丐’继续说:“就以‘榆关大侠’齐云生来说吧,他只是在论剑大会上未见‘金线
无影’出场便出面阻扰你们成立关东分堂,假使这次不是我路经山海关,郑重告诫他不可莽
撞,你们现在恐怕还不能坐在这个大厅上。”
萧琼华趁机关切的问:“五叔,您怎的会认识齐云生?”
‘侠丐’一笑说:“我当年离开中原去海南时,他小子也不过二十一二岁,那时候他父
亲坚持要我带他出去历练历练,并跟着我老化子学点本事,你们是知道我一个人懒散惯了,
那愿意身边带个小伙子,是以,我传了他一套掌法就走了,不然,他会听我的?”
兰夫人则笑着说:“原来你们之间还有一段师徒情份。”
‘侠丐’感慨的说:“齐云生那小子,倒是一个能办事的材料,这次你们要他筹组关东
分堂的事,就一切大权交给他,要他一个人大胆的放手去办。”
自从在泰安客栈皇甫慧有了一次经验后,凡是有关‘龙凤会’的事,如果不问她,她绝
少发言,一切均以蓝天鹏的意见为意见。
蓝天鹏见皇甫慧不说话,只得代她回答说:“慧姊姊会将五叔的意见转告给郭总堂主
的。”
‘侠丐’见皇甫慧两人,如此敬重自己的夫婿,心中自然感到安慰,因为一个人突然由
顶头的掌权位置上,要她立即听顺别人,确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是以,也趁机改变话题说:“内宅,旁院和书斋卜以及七座楼阁,都整修装饰好了,你
们几人的住处,虽然都经三位夫人分配过,稍时你们几人还得去看看,是否真的满意。”萧
琼华却关切的问:“五叔,汴氏二贼,究竟烧毁了多少房屋?”
一谈这个问题,气氛顿时黯淡下来。
但是,蓝天鹏却急切期待的望着‘侠丐’,显然他也急切的想知道。
‘侠丐’本来不说,但既然提出来了,只得淡淡的说:“汴氏二贼两人挟击你舅舅一个
人,一经得手,立即奔入大厅,发现除了一个吓呆了的侍女外,再也看不到一人,二贼便知
你们由后面走了。
据说,二贼登上房面,发现你们刚进入后边的树林,所以才将庄后的两座跨院和仓库放
火烧起来照明……”
蓝天鹏听得悲念填胸,不由挥言问:“当时家父与二贼交手时,在小侄的记忆中,他老
人家仍可力敌二贼……”
‘侠丐’叹了口气说:“据暗中偷看的侍女说,你父亲力敌二贼,疯狂般阻止二贼进入
厅内看看将至厅门,你父亲突然举掌自绝了!”
听至此处,蓝天鹏星目中的热泪,已是夺眶而出。
三位夫人黯然叹息,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和郝小玉,则深垂低头,默然无语。
萧琼华想到舅舅为阻止二贼入厅,顾此失彼的焦急情形,以及他举掌自绝的惨状,早巳
吞声哭泣了。
‘侠丐’继续沉痛的说:“有的家人则看到你父亲,在一面拒贼一面退向厅门时,在厅
阶上曾一连两次跌坐在地下……”
萧琼华立即抽噎着哭声说:“舅舅在小僮掷刀时,由于略一分神,左腕已被汴宝雄的毒
掌扫中,舅舅两次跌倒,想必是毒发不支了……”
‘侠丐’立即黯然接口说:“我听了他们的报告,也曾这样判断过,我那蓝老哥,必是
毒发不支,又恐不死受辱,所以才举掌自绝的!”
话声甫落,慕德嫂拿了三件风衣风帽,和李嫂领着两个提着供菜香纸的苍头,走了进来。
‘侠丐’一俟三位夫人系上披风,戴上风帽,立郎起身说:“趁天还没黑,我们走吧!”
于是,‘侠丐’和三位夫人在前,蓝天鹏和皇甫五女居中,春红、夏绿老严七,以及苍
头李嫂慕德嫂,则紧跟在后。
众人出前厅,走侧廊,沿着跨院之间的通道,直达冷香山庄的侧门。
一见山庄侧门,蓝天鹏并没有什么感触,因为当时他已被老蓝福点了‘黑憩穴’,昏迷
不省人事。
但是,紧紧护卫着他的萧琼华,却感触万千,五内如焚,想到当时的紧急,老蓝福的忠
心,历历如绘,迫使她刚刚收敛的热泪,再度泉涌般流下来。
欧阳紫和郝小玉一直跟在萧琼华的左右,不时一面前进一面拿手帕为萧琼华拭泪。
这时见萧琼华突然又热泪泉涌,不由悄声问:“当时你和义仆老蓝福,可是由这个侧门
离开的?”
萧琼华为怕惹起蓝天鹏难过,仅含泪点了点头。
出了庄侧门,到处积雪,光线又亮起来。
前面的巨木林内,却已一片漆黑。
对正后庄的林木已被伐去,同时也拓出一条道路,是以,众人加快脚步,直向谷后的斜
崖上走去。
一上斜崖,山风渐渐增强,虽然没有下雪,但山风吹起的旋飞雪雾雪层,吹打在脸上,
仍隐隐作痛。
众人登上崎岖斜崖,风势显得强劲,远近山峰,俱在旋飞的雪雾中,山风只吹得三位夫
人的大披风,发出了“卜卜”响声。
蓝天鹏一见,内心十分不安,不由歉声说:“崖上风大,三位伯母请回吧!”
·三位夫人一听,齐声正色说:“我们三人俱是久历江湖的人,这点风怕什么!”
说话之间,‘侠丐’早巳向西北方向走去。
蓝天鹏举目一看,只见二三十丈外的雪雾中,正有一座椭圆形的针松松林,根据林木的
稀疏那里显然就是父亲的坟墓。
一阵迎风疾走,终于到达了松林前,郎在林外,已能清晰的看见中央一座覆满了积雪的
大坆坟前是一尊高约八尺的巨碑。
在大坟的一侧,是一座较小坟墓,墓前也有一座七尺有余的大碑,显然,一侧的较小坟
墓是老蓝福的。
进入林内,蓝天鹏立即看出两座墓碑上的字,中央巨碑上刻着‘英名长存’四个大字的
上街上,正写着父亲的名讳。
但在下款处,却刻着“不孝男,蓝天鹏泣立”。
蓝天鹏一见墓碑,立时放声大哭,他本想飞身扑向坆前去,但已被含着满眶热泪的老严
七扶住。
悲痛哭喊着“舅舅”的萧琼华,也被皇甫慧四女照顾着。
老泪簌簌的‘侠丐’,望着两个苍头将供菜摆在碑前的青石供桌上。
三位夫人,被这种悲伤气氛感染的双目湿润,默默的立在一侧。
‘侠丐’一俟两个苍头将供菜摆好,立即望看中央坟墓,戚声说:“老哥哥,鹏儿已经
回来了,艺业精成,目睹汴氏二贼万蛇噬身,惨嗥至死,已得了他们恶人应得的报应,您也
该瞑目了吧!”
蓝天鹏一听,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痛,凄厉的喊了声“爹”,挣脱老严七的手,“咚”
的一声扑跪在石桌前。
痛哭失声的萧琼华,也被皇甫慧四女扶着走至石桌前跪下。
看了一对小儿女椎心沥血的放声痛哭,所有在场的人,暗恨无恶不作的汴氏二贼。
‘侠丐’由苍头手里接过香支来,代蓝天鹏萧琼华扫在石香炉内,那边的另一苍头,已
开始焚化纸箔。
三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