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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都神色一变,断定对面坐着的蓝衫美少年,必然是与崆峒派有渊源的人物。
但是,他敢深信白玉甫是知道蓝衫美少年的底细的人,而他也断定蓝衫少年昨夜在此
城,曾经看到白玉甫夫妇。
根据双方对照的结果,白玉市昨夜根本没去过高家楼,至于他是怎的知道蓝天鹏曾经坐
在特席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心中一动,故意笑着说:“昨夜小弟并未进人吕祖观,但却遇见了一件奇特事
情!”
白玉南强自一笑说:“酒楼茶肆,人多耳杂,一般精明之士,多不谈别人之事!”
蓝天鹏故意正色说:“没关系,这个人提出来别人也不敢惹,她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
“龙凤会”的女龙头‘金线无影”本人!”
如此一说,对面的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果然停杯不饮了,白玉甫听罢,在他的俊美
面庞上却现出无可奈之色,不得不点点头。
蓝天鹏既然知道了蓝衫美少年,可能是崆峒派的人,自然不愿说得太露骨,因而含糊的
说:“小剃昨夜就在一道河岸上,碰到了这位女龙头……”
白玉甫似乎极想岔开话题,因而趁机插言问:“咦,你不说小弟倒忘了,‘丐侠’马长
老不是和你一同离开高家楼的吗?怎的现在不见他了呢?”
蓝天鹏一听,心中又开始迷惑了,听白玉甫的问话,似乎他确曾参加“金鸠银杖”的筵
会,但他却迅即的回答说:“小弟和马王叔确是一同离开了高家楼,但在追‘金线无影’
时,马五叔没有追上来,所以小弟今天上街,就是希望能碰到他!”
白玉甫一听,赶紧歉然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的,小弟险些误了少谷主的大事…”
说话之间,急忙起身,继续说:“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现在小弟也正要拜识马前辈,
我们还是趁机去找马前辈吧……”
蓝天鹏知道白玉甫有意趁机离去,但是却偏偏挥个坐下手势,示意白玉甫和随之站起的
“双剑飘红”坐下,同时笑着说:“贤伉俪请坐,这时去找,马五叔也许早过去了,我们已
约好了,见面地方,他会在那里等候小弟的。”
白玉甫一听,和“双剑飘红”互看了一眼,只得重新坐下来。
蓝天鹏另具用心的压低声音问:“白少侠可曾会过那位武功高绝的女龙头?”
白玉甫略为一蹩修眉,不答反问:“少谷主指的是‘金线无影’?”
蓝天鹏正色说:“当然是她呀?”
白玉甫摇摇头迟疑的说:“金线无影本人,小弟一直未曾见过,法这,她的几个得力助
手,倒有几人与小弟相识……”
蓝天鹏趁白玉甫说话之际,曾经暗察对面蓝衫美少年的神情,发现他与灰衣老人,也都
在暗中注意,倒是“双剑飘红”神色间隐透着紧张。
这时一听白玉甫与“龙凤会”中的高级人物相识,不由脱口问:‘白少侠可曾听贵友们
谈起‘金线无影’的容貌和姓氏?”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摇摇说:“小弟问过,好像他们都没见过,我想……他们即使见过,
恐怕也不敢说……”
话未说完,一旁的“双剑飘红”已忍不住紧张的说:“你们快喝酒吧,还是不要谈别人
的事吧!”
白玉甫对“双剑飘红”的话,似乎没有听见,却以迷惑的口吻,问:“咦?蓝少谷主,
你为何如此关心‘金线无影’的容貌问题?”
如此一问,非但“双剑飘红”十分注意,就是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也同时停杯不
饮,表示十分关切。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小弟觉得奇怪,不晓得她有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我敢
断言……”
白玉甫立即急切的问:“你敢断言什么?”
蓝天鹏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小弟敢断言,她如果不是一个又疤又麻的姑娘,便是一
个又黑又丑的老女人……”
话未说完,非但“双剑飘红”吓得娇躯一战,面色大变,就是对面桌上.的蓝衫美少年
和灰衣老人,也都惊得同时一愣。
须知当前声势浩大势力雄厚的帮会,首屈括苍山的“龙凤会”,势力扩及大江南北,就
以现在的城内,就有“龙凤会”的分舵。
岂知,白玉甫听了,突然愉快的哈哈一笑,并以手指轻轻一击桌面,竟附和着蓝天鹏的
想法笑垢说:“对对,蓝少谷主所想像的,与小弟早已料想的完全一致,所谓英雄所见略
同,我们何不携手同去括苍山,当面向那金线无影挑战,迫使她揭开金学,看看她到底是丑
婆子,还是美姑娘!”
蓝天鹏一听,精神不由一振,突的一击桌面,说:“好,我们就这样决定好了,她的轻
功,不弟昨夜已经领教过了……”
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关切的急声问:“结果怎样?”
蓝天鹏毫未思索的说:“她的经验丰富,心眼儿比我多,但她的内力和轻功却都逊
我!”
“双剑飘红”立即以提醒的口吻,问:“她的剑术如何?”
蓝天鹏一听剑术,兴致立即被打消了一半,他心里明白,在兵刃上,他是毫无一丝取胜
的把握。
但是,一旁的白玉甫,却怂恿说:“她的剑术虽精,难道她还能以剑对付徒手未携兵器
之人?再说到了那时候,自然由小弟接下来…”
蓝天鹏想到了剑术,顿时联想到前去天台的事,因而,未待白玉甫话完,立即坚定的摇
头说道:“不,揭开‘龙凤会’女龙头真面目的事,是我早已下定的决心,小弟不愿和他人
携手完成这件事…”
白玉甫立即关切的问:“蓝少谷主准备何时去括苍,小弟届时也好前去一开眼界,参观
这场罕世难见的大决斗?”
说此一顿,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蓝少谷主尽管放心,届时小弟绝不介人,除非得到你
的允许!”
岂知,蓝天鹏却毅然摇头,说:“不,什么时候前去,目前小弟也不敢肯定,这件事,
还是以后再说吧广说罢起身,突然拱手说:“小弟还有要事,必须即日赶路,今得逢贤伉
俪……”
话未说完,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已同时立起,由白玉甫挽留说:“蓝少谷主何必逮然
他去,须知此地迎神大会,最热闹之下是在城南湖上,现在虽然时刻尚早,但已是很热闹
了……”
蓝天鹏立即插言说:“小弟去意火急,无心去游湖……”
白玉甫却坚持的说:“此等热闹情形,据说每六十年才有一次,蓝少谷主错过这个机
会,要等到你将近八十岁才能看到,这种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说话之间,眼尖的酒保早已含笑的过来。
‘白玉甫一见,立即向“双剑飘红”示意说:“屏妹在此结帐,我和蓝少谷主先行!”
说罢,即向蓝天鹏肃手说清!
蓝天鹏见白玉甫近乎有些强留,心中甚是不悦,但他看了对面的蓝衫美少年,也招呼酒
保将两匹马同时拉了过来。
白玉甫当先拉住‘“双剑飘红”的红马,同时一指他自己的座马,说:“蓝少谷主可骑
本人妻子的座马,但蓝天鹏却迷惑关切的问:“尊夫人…,白玉甫立即会意的解释说:“不
必管她,她自会前去找我们!”
蓝天鹏一听,虽觉白玉甫对妻子还不如婢女,但也不便说什么,只得接过缓绳,飞身上
马,白玉甫早在前面开道了。
好在这时街上大都涌向南关,行人闪躲也较快捷,但较之徒步,仍快不了多少,而且,
时遭路人的白眼。
蓝天鹏对蓝衫美少年的匆匆会帐,显然准备跟踪前来,但他已断定地方主仆二人必与峻
们派有密切的渊源。
但是,他对白玉甫夫妇却有了更多的怀疑,白玉甫坚持邀他游城南湖,不管对方是为了
让他蓝天鹏摆脱蓝衫美少年主仆“也好,抑或是另有目的和居心,但他都应该随时提高警
惕!
心念间,蓝天鹏回头一看,目光倏然一亮——只见七八丈外的人群中,果然有蓝衫美少
年和那个灰衣老人向这边走来。
但是,最令蓝天鹏感到意外的是“‘双剑飘红”,居然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数十丈
外,急急追来。
看了这种情形,令他愈加了警觉,不管白玉甫也好,蓝衫美少年也好,总之,两人都是
可疑而又大有来历的人物。
出了南关大街,官道宽大,人轿靠两边前进,两人才策马疾驰。
疾驰一阵,已能看以二三里外的一片柳林间新棚林立,人影恍动,随风传来阵阵喧哗之
声,显然那就是城南湖了。
也就在这时“双剑飘红”已飞马追上来。
蓝天鹏和白玉甫同时回头,“双剑飘红”立即含笑解释说:“那家酒楼的帐房先生真发
了,见你们两人先骑马来了,特地将马暂借我骑半天,仅要几分银子的草料费就好了。”
这话听在蓝天鹏的耳里,自然不信,但他当然也不便说什么。
三人三骑,飞驰到达柳林前,立有以马栏作生意的人上前拉马。
白玉甫下马之后,依然留下“双剑飘红”办理马寄的事,他却向蓝天鹏肃手说清,径向
林中走去。
进人林内,人群拥挤,林立的摊,多是卖妇女珠花和小孩玩的刀枪玩具。
林中较宽广的地方,则是酒棚茶帐,菜饭食摊,以及耍猴子变戏法等卖艺的场地。
穿过近百株大柳村,眼前突然一亮,竟是一片数百亩大的清水湖。
湖面上清波徽辎,画肪点点,在湖面上穿梭般徐徐飘荡,尚不时由画舱内传来男女的欢
笑和优美的音乐。
白玉甫首先一指湖面上的无数画舫说:“现在天尚未黑下来,一到晚上,湖岸上灯光通
明所有画舫上,纱灯齐亮,湖面上更是金蛇四鼠,水光掩映,热闹情形,鲜为人见,直到深
夜娘娘回宫后,人群才逐渐散去,但整个湖岸上的灯火,却通宵达旦。
说话之间,“双剑飘红”已匆匆跟了上来。
白玉甫立即望着“双剑甫红”催促说:“屏妹,看看我们的画舫停在什么地方,我们陪
蓝谷主也到湖面上玩一玩。”
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有些为难的笑着说:“他们不知已划到哪里去了,小妹还真不
知道如何找他们!”
蓝天鹏一心想赶往天台,实在无心游湖,是以赶紧说:“不必麻烦尊夫人前去了,我们
就在此地看一着……”
白玉甫做事似乎特别主观,未待蓝天鹏话完,插言说:“
对岸是娘娘的行宫,我们一定要过去看看!”
说罢,又望着“双剑飘红”,举手一指正西说:“那边高台下也很热闹,他们可能在那
边,屏妹你看看吧!”
“双剑飘红”毫不迟疑的含笑应了声是,不容蓝天鹏再加阻止,轻快的沿着湖岸向着正
西走去,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蓝天鹏向白玉南方才提的高台一看,发现高台彩棚下,横摆一道长桌,数排大椅,上面
已坐满了数十人。
由于已先听店伙说过,每年迎神会的这天,“飞叉三雁”都要来城南湖坐镇,现在看了
那座高台的气势,八成是“龙凤会”
搭建的。
因为有了这一想法,不自觉的望着白玉甫,问:‘“白少侠,那座高台彩栏下坐的都是
些什么人?”
白玉市看了眼,摇头一笑说:“小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们主办迎神会的人吧!”
蓝天鹏信以为真的点点头,但却不解的问:“听说‘龙凤会’在长沙分堂主‘飞叉三
雁’每年来此地坐镇,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坐镇?”
白玉甫一听,不由愉快的笑了,同时笑着说:“原来你与‘飞叉三雁’是朋友…”
蓝天鹏深怕欧阳紫误会,赶紧解释说;“不,我们非但不是朋友,而且是交过手的仇
家!”
白玉甫一皱修眉,诧异的“呀’了一声,不由觑目看了一眼正西的高台上。
蓝天鹏既然说出与‘飞叉三雁”曾经交过手,索性望着白玉甫,压低声音问:“白少侠
和他们‘龙凤会’的高级人物。大都是朋友,可曾听他们之间谈过‘金刚降魔宝录’的
事?”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像这等重大事情,他们恐怕更不敢对外的人透露,不过,在他们
几人间,似乎曾有人谈过‘金刚降魔宝录’的事……”
白玉甫虽然在讲话,但他的目光,却似有意似无意的膘一眼两边的那座高台。
蓝天鹏一直想着店伙的那句话,但是他背向着那座高台,在和白玉食谈话之际不便经常
谈话之际不便经常回头察看那座高台,以免被白玉甫讥他失礼。
恰在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欢呼声!
蓝天鹏和白玉甫,同时转前看向湖面,竟是两艘书舫,相争竞快,因而引起其他大小船
只上的游客呼喊!
但是,蓝天鹏却趁机回头,发现高台中间大椅上的那人,正慌张的站起来。
蓝天鹏看得目光一亮,心情不由一呆,因为中间站起的那人正是“龙凤”的长沙分堂主
‘飞叉三雁”。
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功衣级有黑边的健壮大汉,正引着神色慌张的“飞叉三雁”,匆匆走
向后台。
正待凝目细看,一旁的白玉甫已笑着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吃饱厂饭没事干,连
游湖也要比比谁的画航快广蓝天鹏一听、只得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