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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飘红”则含笑关切的说:“白夫人请放心,小弟回来时,一定还你个玉甫兄!”
白玉甫一听,反而哈哈笑着说:“蓝少谷主,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夸下海口?”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双剑飘红”却骤然说:“他一天到晚
梦想着那张龙头宝座,一有机会给他座,你想,他还会跟你回来?”
蓝天鹏早就看出白玉甫不怎么关心妻子“双剑飘红”,非但不拿她当妻子看,反而当丫
头从仆使唤。
想是由于心里一时义忿,不自觉的脱口说:“白夫人,你放心,好歹我也也得把王甫兄
给你背回来!”
“双剑飘红”却幽怨的说:“到了那时候,恐怕你又不敢背了!”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得再度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末待“双剑飘红”发话,已抢着阻止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在那里担心了,
现在有蓝少谷主和我同去,龙头宝座哪里还有我的份?”
说罢,又向着蓝天鹏,肃手说:“少谷主,我们走吧!”
蓝天鹏觉得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最好少涉其间,于是和白玉甫夫妇,远向门外走来。
这时,店内的食客已寥寥无几,但他们仍对蓝天鹏三人十分注意,尤其他们三人,在
“龙风会”的眼底下,竟无顾忌的谈论着争夺龙头宝座的事。
走出店外,两个伙计早已拉马等在一侧。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也懒得去多想这家小吃店的掌柜的,何以如此礼遇白玉甫夫妇。
他由一个伙计手中,将“双剑飘红”的那匹红马接过来,再向“双剑飘红”颔手致谢,
并道珍重,才和白玉甫双认蹬上马,逞向渡口走去。
这时太阳早日高高升起,大地一片明亮,蓝天鹏在马上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南方清晰可见
的巍巍山势。
蓝天鹏不由举鞭一指,不解的问:“王甫兄,那是什么山?好险恶的女势!”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不答反问:“你现在要什么地方?”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说:“那就是括苍山?”
白玉前颔首一笑说:“过了河,快马还需两个时展才能到达山麓。”
蓝天鹏有些不耐的问:“没有捷径近路吗?”
白玉甫略微沉吟说:“据我在‘龙风会’的几个朋友说,确一道捷径通他们的总坛中
心,但是那是供他们的重要人员和密使通行的,其他人则不准走!”
说话之间,已到了渡口,只见河滩码头上,仍有不少等候渡河的人,但根据人声的吵
杂,较之黎明时,显然少多了。
到达河边码头上,恰发有一条车马船靠岸。
蓝天鹏和白玉甫一等旅客下完,立即随着其他旅客车马登上渡船。
渡船离开码头,白玉市甫先付了船资。
由于风平浪静,船行甚稳,加之旅客都静默不语,愈显气氛异常沉寂。
蓝天鹏就立在白玉甫身侧泪光本能的滞留在白玉甫的俊美的面庞上。
仔细一看,白玉甫的面庞的确与一般少年不一样,他不但如凝脂,靥似桃花,而且在他
澄澈如水的明目上,有长细而密的睫毛。
如果说他是女子,但在修长人鬓的眉宇间,又隐隐透着慑人的英气……
正打量间,白玉市已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过去,同时,一指远处的括苍山,有意压低声音
说道:“远远看来,山势便如此巍峨,进入山手,还不知如何险恶片
蓝天鹏知道白玉甫察觉他在偷偷打量,不由俊面通,心中甚感不安,只得谦和的应了声
是也趁势打量山势,不敢再偷看白玉甫。
渡船靠岸,蓝天鹏和白玉甫依序下船,又穿过岸上的小镇,才放马向括苍山的北麓驰
去。
一阵默默疾驰,山势依然是那么清晰,依然是那么遥远。
蓝天鹏无聊的打量路上行旅,个个神情平静,并无胆怯疑惧之色,而在行人中,也没有
发现有“龙风会”的徒众活动。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对“龙风会”的印象,自然较对虹蝈派为佳。
正在打量行人之际,并驰飞至白玉甫,突然优形于色的说:“小弟本来该昨天中午赶到
‘龙风会’总坛,如今却耽误了一天!”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他们邀请客人,还硬性限制到达时间?”
白玉甫一脸的懊恼,对蓝天鹏的问话似乎没有听见,依然自语似的说:“实在说,这件
麻烦的事,实在是我自己找的,唉
蓝天鹏一见,只得关发的问:“玉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惹得你一直唉声叹气?”
白玉甫又叹了口气,说:“说来还是怨我自己,管他什么‘倩女罗刹’玉女罗刹
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正色的说:“不弟也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新崛起的女罗刹呀,
他怎么样?”
白玉甫懊恼的说:“其实,小弟也是听说,因为她的名气愈来愈大,手段也愈来愈辣,
所以小弟才对她注了意广
蓝天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怎么样?”
白玉甫一脸正经的说:“听说这位‘倩女罗刹’,人长得非常美丽,称得是倾国倾城之
色的,但她的脾气一发起来,可真不得了。”
蓝天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但仍耐着性子问:“是怎么个不得了法?”
白玉甫有些紧张的正色说:‘带有恶名的人遇着她,不是脸上划个疤,就是削掉一只耳
朵!”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给他一个警告,免得他以后再作恶。”
白玉市继续说:“如果是恶人,那可就更不得了,必然是手起剑落,决不准活!”
蓝天鹏也爽快的说:“十恶不赦之徒,杀了为百姓除害,那是应该。”
白玉甫修眉一蹩,继续说:“还有,凡是对他多瞧两眼的男士,她都会出手惩治一
番……”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冷冷的说:“轻浮之徒,理应惩诫!”
白玉甫却辨护说:“须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但也得适可而止,别忘了非礼勿视的古训呀!”
白玉甫却面有难色的说:“可是,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身着劲衣,背插宝剑,绝色的面
庞有若天仙,哪个多情的男士不多看一眼?”
蓝天鹏听得疑云大起,不由惊“咦”一声,目注白玉甫迷惑的问:“王甫兄,可是
你……?”
话一出口,突觉不妥,以下的话赶紧佳住口不说了。
岂知,白玉甫毫不在意的笑着说:“不是小弟我,是另外一位英俊浦洒,剑术高绝的
人!”
蓝天鹏一听“剑术高绝”,精神不由一振,立即关切的问:‘白兄说的那人是谁?”
白玉甫略微一蹩眉头说:‘叫什么欧阳紫!”
蓝天鹏听得目光冷电一闪,突然急声问:“王甫兄何时遇见的那位欧阳紫?”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说:“就是昨天嘛!”
蓝天鹏一听,觉得他的想法又错了,欧阳紫果然是“银衫剑客”的儿子,并不是他的妹
妹欧阳姑娘。
同时,他心中有一丝愧念,觉得不应该怀疑欧阳夫人是为了痛爱女儿,故弄玄虑,百依
百顺的。
心念末必,摹闻耳侧马上的白玉甫,已迷惑的问:“蓝少谷主,你是怎么啦?”
蓝天鹏一定神,只得坦诚的解释:“你说的那位欧阳紫,他是小弟的师门师兄!”
白玉甫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是这样的呀!你可是为你的师兄担心?”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我欧阳师兄的剑术,比我高明的多,那位‘情女罗刹’,这一次
可算碰上对手了……嗯,说不定他们结成连理,配成一对夫妻也是有可能的!”
白玉甫一听,不由愉快的一笑说:“果真那样,他们倒真是天设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呢!”?
说罢,两人同时愉快的笑了。
旅途畅谈,最易消磨时间,两人定神再看时,崎险巍峨的括苍山,已雄峙眼前,迄通而
出的北麓山势,已经不远。
蓝天鹏遥看山通形势,群峰林立,山林浓翠;已经不远。
蓝天鹏遥看膜膝云气,在峭拔雄伟中显得异常沉寂。
俞是如此,俞显得高深莫测,暗透着林严可怖,不可侵犯之势。
蓝天鹏一面前进,一面凝神听着前面山口随时可能射出的响箭。
同时,还要察要山中左右的形势,有否暗桩埋伏,和滚木雷石。
但是,他身侧的白玉甫,却依然神色轻松,依然放马疾驰,看来毫不在乎。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有些不解,他初记得在摩天岭“冷云山庄”时,老父时常告诫
他的江湖规矩和禁忌,以及有敌意的拜山,应该如何的注意。
继耐一想,恍然似有所悟,白玉甫乃是被“金线无影”邀请的客人,当然不必处处小
心,事事注意。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心情较方才好多了。
看看到达北山口,斜岭上,岩石后,非但没有动静,细察之下,连个人影也没有。
蓝天鹏觉得奇怪,这哪里像是势力遍及大江南北的“龙风会”的中枢领导重地?
就在这时,深处山道上,走来两个人。蓝天鹏心中一动,凝目一看,竟是两个抬着一头
山猪的青年猎人。
再看两面斜岭矮峰上,“锦锋”有声,樵哥高唱,竟是些自由自在,挥斧打柴的樵夫。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的确愣了,他还没有太多的江湖阅历,因为眼前的景象,和老父与
老蓝福等人所说的江湖情形,与占山为王的绿森好汉们建的大寨,却遇然不同。
据老蓝福说,他当年和老父闯荡江湖,投贴拜山之时,距离山麓尚远便有响箭“警
止”,经过盘问投帖,说明拜山,才准放”行。
进人山区,更是岗哨林立,暗桩四伏,真可说是处处惊险,步不危机,怎地这个“龙风
会”的重要基地,竟是如此松懈大意?
心念间,著然传来一阵山歌对唱的清脆声音。乍然听来,不止一个女子,而且,尚有男
子的应和声。
蓝天鹏一定神,发现山道的尽头,是一道谷口,那阵男女合唱的山歌声,就在那道谷口
内传出。
由于距离的接近,而逐渐听清山歌的词句,正在互送衷情!
进入谷口一看,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眼前好大二片绿谷,中央一道清溪,径由对面垢斜岭上流下来,整个绿谷和四面的
斜岭上,都是整齐油绿的稻田。
数以百计的青年男女和年长的老者妇女,各有其事的在工作着,有的分苗,有的插秧,
有的改变水道,充满了农忙时节的欢乐景象。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大惑不解,这哪里是绿林帮会盘踞的中心重地,这简直是一处世处
桃园嘛!
由于心中的大感意外,他不自觉地去看白玉甫。
转首一看,发现白玉甫不知何时已落地他的马后,看他神情,也正在为眼前景象而感到
迷惑。
但是,在蓝天鹏的脸上,充满了惊异与不解,而白玉甫的面庞上,在游目观察之际,朱
唇上尚挂着一丝令人难测的微笑。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不由关切的问:“白兄可是也为此情此景感到意外?”
白玉甫一定神,含笑摇头说:“小弟早已听友人说过,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经自己怕眼
晴证实后,感到‘龙风会’的规律和作风,的确与一般绿林帮会不同。”
蓝天鹏也如此看法,因而点了点头,关切的问:“你那些朋友,怎么说?”
白玉甫先策马跟上蓝天鹏,才正色说:“他们说,他们除了向各州各县的土豪劣绅强征
银两外,还要自食其力,开垦田地,种植小菜……”
蓝天鹏一听,立即指着谷中稻田间的男女人等,插言问:“白兄说的就是这些人了?”
白玉市看了农田中男女,略微沉吟,说:“这些人恐怕是山麓附近的村庄的农家吧?”
蓝天鹏“噢”了一声,不自觉地脱口说:“此地的百姓好幸运呀!”
白玉甫一听,继续说:“幸运的事,还多着呢!他们可以深人山中取柴,甚至可以至
‘龙风会’的总坛附近去打猎!”
蓝天鹏愈加惊异的说:“竟有这等事?这么说,‘金线无影’虽是一位女龙头,但满有
治理的才能嘛?’”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有没有才能小弟不太清楚,但是小弟的那些朋友,对他们这位
女龙头,倒是十分尊敬的!”
蓝天鹏缓缓点头,颇有同感的说:“我想你那几位朋友的办事能力,必然也都极强!”
白玉甫颔首一笑说:“那是当然,一个精明能干的首领,如果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干
部,即使再能干,也发挥不出最高效能来。”’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白兄的几位好友,在‘龙凤会’中都是担任什
么样的职务?”
以王甫有些抱歉的笑着说:“除了知道‘双掌震禁宇’担任总舵主之外,其余的都不清
楚!”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据说这是他们会中的规矩,虽是至亲好友,也不可以泄露他们的
职位和身份!”
蓝天鹏一听,不由震惊的说:“他们会中的纪律如此严?”
白玉甫徽颔首,正待说什么,前面已传来一阵急的马蹄声!”
蓝天鹏心中一惊,断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