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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子未待蓝天鹏话完,也颔首接口说:‘不错,你今天必须说出你的家世,姓氏,和
这两颗‘火龙珠’是怎么来的,须知这两颗宝珠,是我老人家昔年在一位友人的婚礼上,送
给他们新婚夫妇的见面礼……”
话未说完,蓝天鹏而色大变,热泪夺眶而出,不由颤声问:“您排行老五,您——您一
定是丐帮的侠丐马五叔?”
老花子一听,面现惊喜,倏然立起身来,伸手握住蓝天鹏的双手,激动的说:“你小子
果然是我那蓝大哥的儿子,我老花子的服力没有错吧,哈哈,十多年没有见,刚会爬的孩
子,已经这么大啦…”
话未说完,蓝天鹏痛哭一气五叔”,悲痛的跪了下去。
老花子侠丐马五看得一拐,不由笑着说道:“傻孩子,异乡相逢,应该高兴才对呢,怎
么哭了?”
说话之间,准备将蓝大鹏扶起,但却听蓝天鹏哭声说:“五叔……我爹死的好惨呀!”
老花子侠丐马五一听,浑身猛的一战,如遭雷击,蹬蹬退了两步,颤声问:“你……
你……你说什么?”
蓝大鹏依然跪地悲声说:“我爹和姑父路见不平,仗义相助,得罪了‘铁臂头陀’的两
个弟子,去年冬大的一个风雪夜晚,被沙氏二贼联丁夹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花子侠丐马五一听,立即以责备的口吻,说:“你既未亲眼看见你爹渗死,怎可放声
痛哭呢?你先起来将全盘经过对我老人家讲一遍,让五叔给你判断判断。”
蓝大鹏起身拭泪,由于知道老花于是当今丐帮唯一仅存的上代长老,失去联络多年的马
五叔立在一侧,不敢落座。
恰在这时,店伙也将酒菜送来了。
侠丐马五一等店伙走后,立即命蓝大鹏就座,同时较为开朗的说,“凡事眼见为实,胡
揣乱测,往往误事,现在你先喝一杯,慢慢的说尹;
说着,竞提起酒壶来为蓝天鹏满了一杯。
蓝天鹏一面拭泪,一面就位,同时抽噎着说:“鹏儿已经不饿了。”
快丐又安慰了几句,蓝天鹏才举杯饮了少许,并将萧琼华报惊二贼雪夜雪仇,老蓝福点
了他的穴道,背他逃至庄后,二贼焚庄追至,幸遇黄衫中年人相救,直说到昨夜师父被“黑
手三郎’杀害,追下山来。
蓝天鹏扼要的讲完了经过,侠丐马五已是老泪满面了,他黯然点着头说:“如照你师父
说的情形判断,我那蓝大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蓝天鹏再度掩面哭声说:“鹏儿也是如此想法,否则,二贼便不能同时离开厅前,放火
后再追至后崖,现在务请五叔告诉鹏儿,那‘铁臂头陀’现在何处……”
话未说完,侠丐马五已黯然摇着头说:“孩子,不瞒你说,五叔前去琼岛五指山,一去
就是十多年,此番回来,中原武林变化极大,除一些老辈人物外,大都不记得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焦急的说:“方才您不是还说知道那家伙吗?”
侠丐马五一听,歉声说:“傻孩子,那是叔叔想知道你的身世骗你,不过,既然姓对的
两个小辈,功力不俗,想那‘铁臂头陀’也不是泛泛之辈,果真那样,叔叔又担心你不是他
的对手呀
蓝天鹏一听,满脸愤恨,星目如灯,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切齿恨声说:“不管他‘铁臂
头陀’如何厉害,小侄也要找到他,我不相信贼头陀的武功,还高过被誉为字海三奇之一的
‘银衫剑客?”
侠丐马五听罢,立即向蓝天鹏挥了一个“坐下”手势,同时,冷静的说:“鹏贤侄,凡
事不可自恃自大,孤做偏激更是败事,你师授你绝艺去找‘银衫剑客’寻仇,你知道何时艺
满,何时才可让你下山?”
蓝天鹏被间得一愣,觉得这话问得有理。
侠丐马五继续说:“你师父昨夜要你去御敌,那是因为他清楚你的武功到了什么火候,
而你遇到的也都是时下二三流的高手,须知‘银杉剑客’乃近百年武林罕见的奇才人物,无
人知其来历,电无人知他属何门派,武功之高,即使早在数十年前即已被武林誉为‘佛门二
老’的长白神尼和东海圣僧,也未必是·银衫剑客’的敌手……”。_
蓝天鹏听至最后,不由神色凄厉,倏然立起,大声说:“马五叔,你别尽长他人的志
气,灭自己的威风,您怎知鹏儿没有专取‘银杉剑客’性命的神奇绝技。”
快丐马五一听,也正色大声说:“你师父都传了你一些什么绝技,我老花子自然不知,
我也不愿问,如果仅凭你”才摔·小霸王’的那手‘乱茧抽丝’手法来看,只能和时下二
流人物打个平手,要遇到峻响派金管级的老道恐怕就要技逊一筹广、蓝天鹏”才对侠丐只是
讲了一个扼要大概,至于“飞又三雁”和“松云”老道找紫衣少女要‘金刚降魔宝录”的
事,并没有谈及。”
这时听侠丐谈到峻们派金管级的老道,本待将“松云”和“飞又三雁”等人的事提出
来,但他年青好胜,心有不服,因而倔强的说:“五叔不必管小侄功力如何,我只请您领我
去找。铁臂头陀‘‘‘‘〃
侠丐马五已看出蓝天鹏的个性,严重的受了黄衫中年人的感染,要想改变他孤傲偏激的
个性必须慢慢来。
是以,未待蓝大鹏话完,已烦恼的叹了口气说:“莫说去找‘铁臂头陀’了,就是眼前
的麻烦就无法逃脱广
蓝天鹏一听,立即似有所悟的说:“五叔说的可是那两个长像一模一样的白胡子老
头?”
侠丐五马点点头说:“正是那两个老小于。”
蓝天鹏冷冷一笑,做然沉声说:“那两个糟老头子不来便罢,如果企图前来抢夺宝珠,
哼!小侄就要叫他们溅血五步
话未说完,侠丐已有些生气的说:“你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你知道那两个老小子是
谁?”
蓝天鹏依然沉声说:“小侄管他们是谁?”
侠丐立即没好气的说:“他们就是青海地‘孪生二舆’,这两个老小子的事迹,你总该
听说过吧广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这两个老魔头的威名,的确听老父讲过,但他却沉声问:“照五
叔这么说,我们只有将两颗‘火龙珠’奉献给他们了?”
侠丐完尔一笑说,“当然不会,但我们可以智取,你可听说过,这两个老小于青年时同
恋‘金鸠银杖’的韵事?”
蓝天鹏摇摇头说:“家父没有谈过。”
侠丐“晤”了一声说:…那是因为你年岁尚幼之故,现在我们办正经事要紧,有关他们
三人间的诽色韵事;咱们留到以后再说。”说此一顿,特地压低了一些声音,继续说:“我
不是说去拜寿吗?现在我们势必要去一趟高家楼……”
“蓝天鹏一听,立即担心的说:“可是我们并没有接到请帖呀广
侠焉立即正色说:“慕名前去拜寿,有意白吃一顿的人有的是,何必定要接到请帖?”
蓝天鹏不由有些担心的说,“届时我们小将”火龙珠’作寿礼,‘孪生二岁自然向我们
下手。”
侠丐碍意的一笑说:“我老人家不是说过要用智取吗?我们只须如此,怕这两个老小于
不相信?”
蓝天鹏听了,神色仍有些迟疑。
侠丐一见,立即一拍蓝天鹏的肩头,充满信心的说:“小伙子,你放心,到时候看我的
眼色行事,保你逢凶化吉。现在先吃点东西,饭后咱们就上路。”
蓝天鹏和快丐马五匆匆饭罢,逞自走出店来,但是,在蓝天鹏的肋下衫带上,已经没有
了那两颗“火龙珠”。
店门口的店伙一见快丐和蓝大鹏走出来。立即在学器报上“一将胭脂马解下来。。
快丐马五,再度恢复了他的嘻笑之态,转首望着蓝天鹏,笑着说:“小伙子,你这身衣
着还像个公子哥儿,这匹马还是由你来骑吧,果真我老花子骑在这马上,怕不笑掉了别人的
大门牙才怪。”
蓝天鹏笑一笑,伸手将马接过来,这才看清马鞍是紫檀鞍架,上面象牙雕花,金鞍头,
银踏蹬,彩鸳丝级马首系红缨,真所谓人饰衣裳马饰鞍,仔细看来,愈显得这匹胭脂马神骏
高大,骑悍威猛。
正打量间,一旁的快丐已笑声催促说:“别看啦小子,上马吧,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啦!”
蓝大鹏一听,自然知道是“孪生二要’正在暗中窥伺,但他却毫不在意的问:“我骑马
您老人家怎么办?”
侠丐哈哈一笑说:“马屁股又圆又肥又宽大,我老花子站在.上面就成啦,还要以踞高
临下,监视着那两个老小子。”
蓝天鹏颔首会意,飞身上马,两腿略微一碰马腹,红马一声低嘶,逞向东镇口放蹄驰
去!
这时未时已经过了,刚交申初,街上行人较为稀少,但蓝天
看了这情形,蓝大鹏简直惊呆了,他急忙一定心神,立即警告说:“师父,您千万不要
讲话移动,我已经看到您的位置,我找两根长藤结起来,将您吊上来……”
话未说完,悬在半崖的黄衫中年人,已绝望的喘息着说:“不用了……没有希望了……
我喊你来不是救我……是希望告诉你我的姓名及悲惨遭遇的经过……”
过字方自出口,连在石缝内的树根突然断了,黄衫中年人的身躯突然向下坠去。
蓝天鹏一见,大惊矢色,不由脱口厉呼:“师父—-”
但是,倏然坠进云气中的黄衫中年人,却突然嘶哑的喊了声:“去天台—一”
三字如洪钟,余声历久不绝,久久仍镣绕在绝壑夜空中。
蓝天鹏看得心如刀割,痛哭失声,无力的跪了下去,想不到这位一直不愿透露姓名身世
的师父,虽然对他终日声严厉色,性情十分暴躁,但教导他武功时,却尽心尽责,格外认
真,他所才有有今日的成就。
尤其,冒九死一生之险,由“神尼”处盗得“雪参冰果琼浆露”,一滴也舍不得吃,却
混合在人参内给蓝大鹏喝,同时,每天还要喂两次羊奶肉汁,至少按摩一次活血和捏拿筋
骨,是什么给他这份耐心和毅力?当然是复仇的怒火。
一想到复仇,顿时想起“黑手三郎”,师父之死,当然是那狗贼下的毒手。
心念已定,起身离开崖边,飞身纵至屋前。
正待飞身向前驰去,摹见木桩墙的那一边,一片火九照大。
蓝大鹏心中一惊,立即联想到竹林里的那栋石屋,必是被焚了。
心念问,如速飞驰,直拜木桩墙前。
驰至近前,腾空而起,登上木桩一看,果然不错,那一栋石鹏仍竭力勒着马势,以免惊
扰行人。
但是,这匹胭脂宝马,由于失去了同伴,似乎不甘单独驰骋,任你紧勒丝级,依然昂首
狂奔,眨眼已出了镇口。
蓝天鹏自幼即爱驰马,骑术已具相当火候,是以,一出镇口,立松丝级,只觉天际旋
飞,大地倒逝,两耳风声呼呼,心胸不由一畅!
就在这时,鞍后突然响起侠丐的哈哈笑声说:“小伙子,向左边看,这匹胭脂宝马,虽
然快如电掣风驰,恐怕仍摆不脱那两个老小于。”一~
蓝天鹏一听,这才想起快丐马五叔立在马股上。回头一看,只见老花子须发飞舞,破衣
飘拂站在马股上,稳如磐石。
转首再向左看,只见数十丈外的一道防风细竹后,一黑一白两道快速人影,正向着官道
同一方向平行飞驰,应仅是暗中跟踪。
打
量间,又听鞍后的快丐笑着说:“你别看这两个老小子已~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兄
弟俩仍是形影不分,手足情深,就因为这样,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
蓝天鹏乍然问闹不清是何意思,不由迷惑的间:“便宜了什么?”
使丐笑声说:“两个孪生的老小子,昔年都爱‘金鸠银杖’刘金花,一个刘金花怎能嫁
他们兄弟两人,所以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呀,你小子别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但这
两个老小于依然对刘金花的爱心不变,光杆到底,至今未娶,”才是我老人家的灵机一动,
才说你小于是拿‘火龙珠’去拜寿送礼。”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嗓,不以为然的说,“孪生二舆’会相信吗?
侠丐立即正色说:“当然不相信,不过我们一迸‘高家楼’,两个老小子不信也得信
了,你小子放心,他们绝不会抢心爱人的寿礼就是。”
说话之间,跨下官道逐渐徐徐上升,一直延伸至一里外的是河堤上。
催马驰上河堤,蓝大鹏的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河宽数十丈,清波荡漾,渔舟荡浆,村妇河边洗衣烷纱,舟子村姑情歌对答,好一
幅村野升平图画。
但是,就在这宜人景色中,对岸的分岔河口两边,突然掀起一阵惊讶喧哗。
蓝天鹏心中不解,循声一看,只见河口的部甜水面上,一道白色碎浪水线,上浮一个黑
点,正向水河中如飞驰来。
那道白线飞驰极快,眨眼之间已到河心,加之蓝大鹏的飞马前进,立即看清碎浪白花水
线上的黑点,竞是一个人。
蓝天鹏看得暗吃一惊,心想,世上竞真的有“踏波飞渡’这等绝世轻功。
继而凝目一看,踏波飞渡的那人竟是一个年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