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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我救你的本心?你到我的黑风岛作客,自然有人伺候你,我一点也没麻烦,你也可以少
厂许多麻烦了。”
辛十四姑明知这一去就是做了他的囚徒,却也无汁可施,心里想道:“也好,暂且借他
的黑风岛作我安身之处,待我恢复了几分功力,再作打算。”
黑风岛主似乎知道她的心意,笑道:“你要恢复原来的功力,恐怕至少也得重练十年。
不过我可以帮助你,我给你找一支千年何首乌回来,那么你就只需三年了。”
辛十四姑冷冷说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帮我?”
黑风岛主哈哈笑道:“问得好!咱们真是可谓知己知彼了。不错,蚀本的生意我是不做
的,我素仰你使毒的功夫天下第一,你在岛上静居,正可以安心著书啊。只要你不是用假的
骗我,我当然也会为你尽心尽力,让你早日恢复武功的。”接着说道:“还有一层,我也不
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在我回岛之前,我劝你可别打什么主意。我岛上的人众,你不可能全部
毒死的,毒死了,你困在四面都是大海的孤岛上之上,也绝不能独自逃生!”说罢背转身子,
说道:“张大嫂,你和她到车厢里给她换过一套衣裳,把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出来毁掉。
这样,你就可以更安心的伺候她了。”
辛十四姑苦笑道:“你设计得这样周到,还怕我飞得出你的掌心吗?”心里把黑风岛主
恨如刺骨,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任他手下欺辱。
黑风岛主得意之极,说道:“辛柔荑,说到工于心计,我是远不及你,只可惜你的运道
不济。”纵声大笑而去。心里自思:“待我找到了公孙璞这小子,软硬兼施,不怕这小子逃
得出我的掌心。嘿嘿,到了那时,桑家的毒功秘笈落在我的手中,又有使毒的大行家辛十四
姑为我所用,那两大毒功我必能够练成。那时莫说柳清瑶不是我的对手,天下又有何人能胜
过我?”
且说公孙璞与谷啸风分手之后,单骑北行,这日到了禹城。禹城是黄河岸边的一个城镇,
传说大禹曾在此地治水,因而得名。从禹城前往楚大鹏的海砂帮所在之处,不过是大半日的
路程了。
禹城地方虽小,却有一座“仪醪楼”是天下闻名的酒家,佳肴美酒,脍炙人口。
到了禹城,公孙璞不免要上仪醪楼喝一喝酒。旧地重游,心中甚多感慨。
他和宫锦云就是在这仪醪楼中相识的,如今他是旧地重来,宫锦云却不知身在何处?
也正是在这座仪醪楼中,他和西门牧野这个大魔头的门人弟子结了仇怨,今口他要赶往
海砂帮,给黄河五大帮会的首脑人物治伤,也是因此而起,
“在这仪醪楼上,我曾招惹了不少麻烦,却也得到了一位红颜知己。仪醪楼无负于我,
我也不该辜负它的美酒啊。”
前尘往事,都上心头,公孙璞不知不觉把一大壶美酒都喝光了。
忽地觉得腹中隐隐作痛,公孙璞瞿然一省,心道:“不对,我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从
没有喝醉了酒会肚痛的事。啊,不好!这酒定是有毒!”
公孙璞虽不擅长使毒,却也是跟他母亲练过桑家毒功的人,一发觉有中毒的迹象,立即
默运玄功。
—个店小二走过来道:“客人海量,还要酒么?”
公孙璞大着舌头说道:“你这酒是什么酒,真香真纯!哈哈,美酒当前,拼了命也是要
喝的,给我再来一壶!再来一壶!”说到后来,声音已是模糊不清,忽地身形晃了几晃,
“卜通”一声,就倒下去了!
“倒也!倒也!”帐房里面跑出两条汉子,哈哈人笑。
这两个人正是西门牧野的门下,一个是大弟子濮阳坚,一个是二弟子郑友宝。
濮阳坚狂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今日你可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了!”正是:
旧地重来增怅惘,情人不见见仇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六十一回 有情喜得重相见 无计难防敌再来
浪阳坚的“化血刀”毒功就是那日在仪醪楼上,给公孙璞破了的,至今尚未重新练成,
自是把公孙璞恨如刺骨。
郑友宝笑道:“大师兄,师父可是要留下这小子呢。”
濮阳坚道:“将他一刀杀了,还是便宜了他。嘿嘿,不用师父吩咐,我也不会这样便宜
他的。”
郑友宅道:“对,先给他多少折磨。”
濮阳坚道:“我捏碎这小子的琵琶骨,先把他的武功废了!嘿嘿,他破了我的化血刀,
我废了他的武功,这正是叫做天道好还,一报还一报!”
濮阳坚只道公孙璞已中毒昏迷,放心的走到他的身前,弯下腰便要捏碎他的琵琶骨。
不料公孙璞龅匾辉径穑湫λ档溃骸扒揪疲衲苣挝液卧眨 ?
只见他中指一翘,一条水线突然从指端射出。原来公孙璞佯作昏倒之时,却是默运玄功,
把毒酒导引到中指之端。
浪阳坚骤出不意,给毒酒射上面门,两只眼睛登时张不开来。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璞
“砰”的一掌击出,濮阳坚哪里闪避得开,摔了一个大筋斗。
郑友宝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拔刀出鞘,抢上去拦住公孙璞。
公孙璞喝道:“且看是谁逃不出谁的掌心!我不屑杀你,先废掉你的‘招子’!”左掌
平伸一托对手肘尖,双指便向郑友宝的面门点去。
郑友宝曾经见过公孙璞和他的师父交手,深知他的厉害,他是为了救师兄,迫于无奈,
才装腔作势,上前拦阻,怎敢与公孙璞真个交手?大惊之下,连忙后退。
濮阳坚抹干脸上酒水,跳起来叫道:“不用怕他,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原来公孙璞一
掌将他打翻,但这一掌却未能令他受伤,他是和公孙璞交过手,深知公孙璞的功力如何的,
这一掌没有将他打伤,他自是知道公孙璞因要运功御毒,功力业已大减了。
公孙璞冷笑道:“料理你们这两个脓包,费什么事!”提起玄铁宝伞,一招“飞龙在
天”,横击出去。“当”的一声,郑友宝的长刀砍着宝伞,火花四溅,损了一个缺口,几乎
掌握不牢。濮阳坚斜身一闪,锋利的伞尖从他胸前划过,也是“嗤”的—声,撕裂了他的一
幅衣裳。
濮阳坚心惊胆战,却还是笑道:“师弟。我说得不错吧,这小子的功力是不是大不如前?
哼,他用了玄铁宝伞,却连你的刀也未能打落!”
公孙璞猛击一招,只觉玄铁宝伞沉重非常,已是有点施展不开。
公孙璞知道气力渐弱,抛了玄铁宝伞,喝道:“叫你也尝尝化血刀的滋味!”反手一掌,
掌心如血,掌势飘忽,濮阳坚和郑友宝都不禁心头一凛,以为公孙璞这一掌是向自己打来。
濮阳坚是练过“化血刀”的,深知这门毒功的厉害,陡然看见公孙璞用“化血刀”来对
付自己,焉得不惊?百忙中急忙倒纵,“咚”的一声,又摔了一跤。
郑友宝功力较师兄稍高,长刀弯转,削公孙璞左臂,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意欲以攻
为守,迫使公孙璞回掌护身。
哪知公孙璞气力虽然大减,身法仍是不差,一个“搂膝拗步”,方位立变,郑友宝长刀
劈空,公孙璞那一掌已打到面门,郑友宝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霍的一个凤点头,横刀保护
脑袋。下盘空虚,公孙璞一个弹腿,喝道:“给我滚吧!”踢个正着。这腿虽是气力不加,
也把郑友宝蹋出了一丈开外。
郑友宝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也不知是否给他的毒掌沾上,滚到濮阳坚身旁,颤声问道:
“大师哥,你给我看看,我是否受了化血刀之伤?”
公孙璞暗暗叫了一声惭愧:“想不到我今日竟要倚仗毒掌吓退敌人。”喝道:“你们两
个脓包我还不屑取你们的性命,你们给我滚得远远的,省得叫我见了生气!”原来公孙璞刚
才那一掌本来可以拍中他的脑门的,一念慈悲,这才改用弹腿踢他。
公孙璞正要拾起玄铁宝伞,忽见那个胖掌柜拿着一把算盘,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
说道:“客官,你就想一走了之么?”
公孙璞冷冷笑道:“你请的好伙计啊,我要的是酒,他却给我在酒中加上药料。好吧,
多少银两,你算清楚了,我给你就是。”
那胖掌柜拨拨算盘,嘀嗒嘀嗒的打了几下,说道:“你打伤我们两个客人,这帐该当怎
么算法,你自己说?”
公孙璞喝道:“好呀,原来你也是他们一伙!”
胖掌柜哈哈笑道:“不错,你现在才知道么?”大笑声中,那把铁算盘已是向公孙璞胸
膛推去。
原来西门牧野算准了公孙璞必定要来给黄河五大帮会的首脑人物治伤,禹城乃是必经之
路,他到了禹城,十九会到仪醪楼喝酒,是以派遣门下两个弟子和这个胖子先到禹城布置。
这个胖子本是江湖大盗,给西门牧野收服,如今已是成了他的得力助手。武功远在濮阳坚和
郑友宝之上。
他们到了禹城,便占据了仪醪楼,将原来的老板赶走,伙计也换了他们的人。
“胖掌柜”这把铁算盘其实乃是—件奇门兵器,擅能锁拿刀剑,如今用来对付公孙璞一
双肉掌,自是更占上风。
公孙璞右掌划了一道圆弧,左掌推出,这一招“见龙在田”本来是威力极强的掌法,可
惜公孙璞只剩下三成功力,一掌推出,只不过把那快算盘稍稍推开。胖掌柜一个转身,顺势
一招“推窗望月”,铁算盘又来锁拿公孙璞的手腕。公孙璞的右掌若是仍然打去,五指就要
给他算盘夹断。
公孙璞变招迅速,左掌一收,右手中食二指向胖掌柜面门挖去,这一招名为“骊龙探
珠”,乃是败中求胜的招数。
胖掌柜笑道:“好狠的手法,可惜你已是强弩之末,奈柯不了我啦!”衣袖一挥,“嗤”
的一声,公孙璞双指戳破他的衣袖,却给他的铁算盘推过来,退了三步。
公孙璞心道:“可惜我已不能使用玄铁宝伞,否则正是他这把铁算盘的克星。”无可奈
何,唯有重使“化血刀”的功夫,镇慑强敌。
胖掌柜对他的毒掌亦是颇为忌惮,不过他的武功可要比濮阳坚、郑友宝好得多,攻守兼
施,他那把铁算盘也足可抵敌得住。
濮阳坚、郑友宝爬了起来,左右分上,又来夹攻,濮阳坚狞笑说道:“好小子,我倒要
看你还能打得多久,嘿、嘿,你想跑出这座仪醪楼只怕是万万不能啦!”
公孙璞咬牙狠斗,越来越是感觉气力不加,还幸亏对方三人对他的“化血刀”都是颇为
顾忌,不敢太过迫近。
正在吃紧,忽听得守在梯口的两个“伙计”齐声怒斥:“臭小厮,给我滚出去,这里是
你来的地方吗?”
话犹未了,只听得轰隆轰隆的声音,那两个伙计滚下楼梯,一个满面煤灰的小厮却走上
来了。
那小厮道:“我有钱就来这里喝酒,你管我是什么人。哼,你们才是臭不可闻的大坏
蛋!”
公孙璞一听得这小厮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惊喜交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
个小厮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宫锦云。
宫锦云第一次在仪醪楼与他相识的时候,是作捡煤球的小厮装扮的,如今正是和那天的
武装一模一样!
公孙璞失声叫道:“宫姑娘,你来了!”
那胖掌柜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你是黑风岛主的女儿,你来作甚?”
宫锦云笑道:“我本来是来喝酒的,如今没酒可喝,但却有架可打,那我就只好和你们
打架玩玩啦!”
濮阳坚喝道:“把她干了!”他们这边二个人都是同一心意,既然不能善罢甘休,那就
必须把黑风岛主女儿杀了灭口,方能免除后患。
三个人没有预先约好,同时向宫锦云出招,这就给了公孙璞一个可乘之机。只听得“砰”
的一声,郑友宝着了他的一掌。他的功力虽然大减,这一来郑友宝也仍是禁受不起,骨碌碌
的从楼梯直滚下去。
宫锦云笑道:“打得好,这正是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郑友宝爬了起来,本来还想上楼再斗的,听了这话,不由得大吃—惊,冷汗如雨。宫锦
云说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话中之意,不啻告诉郑友宝知道,他中的是“化血
刀”的毒伤了。
郑友宝没有练过“化血刀”,不知是真是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他已跌
得浑身酸痛,心里想道:“受了‘化血刀’之伤是绝不能再用真力的,上去也帮不了师兄的
忙,还是赶快回去请师父救治要紧。”于是不敢上楼,爬了起来,一溜烟的便跑了。其实公
孙璞用的却并不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