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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老叫化多谢那次你击败了那些山贼,逼他们交出解药,救了莫姑娘和我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人。”
枯木禅师念声:“阿弥陀佛!原来是施主救了老衲的竹木师弟,老衲在此向施主拜谢了。”
“老和尚,你也别拜谢老夫,老夫主要是为夺取慕容家的武功,不让它落到了山贼们的手中,才顺手救了你们和莫姑娘。你别以为老夫好意,说不定等一会,我与你就成为交战双方的对手。”
莫纹说:“小女子在那偏僻的山谷中养伤,你怎么又将那痴儿带到我身边来,不让他跟随那对猎人夫妇?”
“莫姑娘,恕老夫擅自作主。一来痴儿无家可归;二来他不愿跟随猎人夫妇;三来猎户所住的地方已为武林中人所注目,极不安全;四来嘛,老夫更有些私心,要是有痴儿绊住了你,你就不会跑得太远了,等你伤完全好后,老夫再与你决胜负,所以才将痴儿带来给你。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阴掌门的人居然找到了那深山谷。老夫赶回来时,不见了你和痴儿,但见山谷里遍地死尸和血迹,姑娘,那一次你杀的人真不少呵!”
莫纹回忆当时山谷中战斗的险恶情景,痴儿不顾生死救了自已,叹了一声说:“我没有怪你,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莫姑娘,恕老夫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前辈有事请说好了。”
“老夫看出那痴儿虽然形同小儿,什么也不懂,但他一颗心纯洁似白玉,心里分得出谁真心实意对他好,谁虚情假意关心他,故他才死心要跟随姑娘,一路上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还有人在姑娘背后说三道四,抵毁姑娘的名节。”
莫纹长叹一声:“前辈,过去的事,不必去说了。”
黑鹰这时逼视青松,冷冷地问:“杂毛老道,这就是慕容家的痴儿,为什么跟着莫姑娘的原因,你听清楚了没有?别的无知人说这话还可恕,而你,是堂堂中原一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说这不感到惭愧?”
黑鹰目光又巡视枯木、乐正谷等人一眼:“你们都是名门正派中所谓的侠义之人,你们侠在哪里?义在何方?一心只想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却放着慕容一家的后人不顾。你们当中有谁像莫姑娘一样,不顾嫌疑,不惧艰苦,照顾这可怜的痴儿?要是莫姑娘是邪魔之人,她得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还不杀了这痴儿?就是不杀,要抛开这痴儿,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她要是真的是淫荡之人,世上比痴儿好的少年美男子多的是,她为什么不去迷惑?却偏偏去迷惑这什么也不懂的痴儿?图的是什么?图他是个白痴吗?”
人魔星君拍手说:“黑鹰,你说得太好了,大快人心,老夫愿意与你交个朋友。”
“星君,老夫也佩服你是一条真汉子,比老夫更胜一筹。”
“黑老弟,我怎么比你更胜一筹了?”
“星君,别自谦,你人品的确比老夫高,你来找莫姑娘,并不是贪图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而是来为救你的弟子,也想与莫姑娘比试武功。不同老夫,比武志在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星君要是不嫌老夫,老夫愿意交星君这么一个朋友!”
“黑老弟,你这次来,也是志在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
黑鹰摇摇头:“星君放心,老夫跟踪了莫姑娘好一段日子,摸清了莫姑娘的为人,是当今武林中的奇女子,老夫愿意拱手相让,再也不去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了!”
人魔星君说:“好!不然,我也会与你为敌,便交不成朋友。”
枯木禅师这时说:“阿弥陀佛,老衲等人来此,也不想为难莫姑娘,只要莫姑娘交出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老衲等人马上离开。”
黑鹰目光锋芒顿闪:“老和尚,你听清楚,老夫和星君虽然不想去夺取莫姑娘手中的武功绝学,但也不让别人得了去。”
乐正谷轻咳一声:“两位不担心莫姑娘学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今后会危害武林么?”
黑鹰说:“莫姑娘的为人,老夫信得过。”
人魔星君说:“我也信得过。”
黑鹰又跟着说:“反而你们得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老夫不放心。”
青松道长说:“落在女妖手中,我们中原几大门派的人更不放心。”
“你们不放心什么?”
“女妖一旦学成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将来为害武林,将无人能制服。”
黑鹰说:“要是莫姑娘真的心不存善意,为人邪恶,在与你们名门正派人交锋时,早已下手杀了,还能活到现在么?据老夫跟踪所知,莫姑娘杀的是西域阴掌门的人和一些为非作歹的恶人山贼,请问,她杀了你们哪一位名门正派的人了?”
青松问:“她最近杀害了衡山派那么多弟子又作何解释?”
“不错,莫姑娘的确想上衡山教训那钱无璐,并不想伤及无辜。最近挑了衡山派,杀了那么多人的不是莫姑娘,而是另有其人。是不是莫姑娘,”黑鹰一指钱少鞭说,“他最清楚了!”
乐正谷不由问钱少鞭:“钱少侠,是不是莫姑娘挑了你们衡山派的?”
钱少鞭为人颇为正直,摇摇头说:“不是这位莫姑娘,是一个自称青衣狐狸的女子,年纪似乎比这位莫姑娘大。”
方圆圆仍不放心问:“钱少侠,真的不是她么?”
“方女侠,在下绝不会说谎,那位挑了我派的女子,在下认得出来。”
黑鹰盯着青松问:“杂毛老道,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青松说:“即使这样,女妖也得留下慕容家武功绝学不可!”
“不留下,就兵戎相见?”
“贫道极不愿看到这个结局。”
黑鹰转身问莫纹:“莫姑娘,你听见道长的话了吧?”
莫纹说:“我耳不聋,当然听到啦!”
“看来,武林中没有什么公理可说,老夫还以为正派掌门,会讲些道理的,谁知也跟一些黑道上的魔头一样,强权就是真理,道理用嘴巴说不管用,得用刀剑来说。”
“前辈,你现在才懂得不迟了吗?”
“莫姑娘,你打算怎样?”
“用刀剑说话呀!”
枯木禅师合什说:“阿弥陀佛!莫姑娘,你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吗?”
“老和尚,我很想化,有人却不愿意化解呵!”
“姑娘交出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来,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是老和尚的吗?”
“不是!”
“那是武当派和昆仑派的了?”
“也不是。”
“那你们凭什么要我交出来?”
“姑娘似乎不讲道理了,姑娘应该将强抢的东西交出来才是。”
“奇怪,武功绝学不是你们的,是慕容家的,怎么不见慕容家的人向我索取,而你们却跑来向我索取?是慕容家的人请你们来,还是委托你们来索取?再说,我将慕容家武功绝学交给你们,你们学会了在武林中称王称霸,为非作歹,那我不害了整个武林?”
“罪过!罪过!老衲决不是这种人。”
“老和尚,你虽然不是,可有人是哩!”
黑鹰说:“是呵!老夫就首先不放心武当山这个杂毛老道。”
青松道长大怒:“黑鹰你说什么?”
“老夫就是说你,你没听见?”
“亮剑!别人畏你黑鹰,贫道可不畏你。”
黑鹰不屑说:“你恐怕不是老夫的对手!”
莫纹说:“对啦!杂毛老道,你能战胜了我,才与黑前辈交手吧,你不是想要杀我么?我也想杀你哩!以作为你含血喷人的代价。”
“女妖,你能杀得了贫道么?”
“哎,这句话等交锋之后再说的好。”
“女妖!你太放肆了!快出招!”
“是吗?那你小心啦!”莫纹一剑平平刺出。
青松不屑地说:“此等剑法,也想与贫道交锋,真是太不自量了!”跟着一剑反击。
乐正谷说:“道长,不可大意了。莫姑娘能杀掉西域阴掌门的两大护法,不是一般平庸之辈。”
青松道长一听心头凛然,不错,这女妖生性狡黠,先以平庸的剑法麻痹我,我是不能大意了。顿时凝神运气,抖出了武当山的太极两仪剑法来。太极两仪剑法,惯以柔制刚,似拙实巧,能攻能守,借力打力。
的确,莫纹先抖出的是梵净山的飘云剑法,的确先有麻痹对方的用意,飘云剑法,以柔为主,剑势飘忽不定,但奇诡无比,歹毒异常,对方一中剑就是致命之伤。
青松不愧为中原一剑,太极两仪在他手中抖来,宛似闲庭信步,潇洒自如,一剑挥出,形成大大小小的光环,一个套一个,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全无破绽可寻。而且这些剑光环,埋伏着无限的杀机,使得莫纹的飘云剑法,只能东闪西避,一沾即走,可是在云中燕、方圆圆看来,只见两团剑光,不见人影,更看不出交锋双方是怎么出手。但乐正谷、枯木禅师和人魔星君等人看来,似乎感到青松的剑法略占优势,逼得莫纹无法进招,一味游斗。只是黑鹰双目含笑不语,并且敢肯定莫纹必胜无疑。果然,在交战近一百多回合后,莫纹剑式突变,抖出了西门剑法中的破剑式来。剑光几乎是流光电闪,破云而出。枯木禅师和乐正谷都是武学大师,感到莫纹的剑法与先时剑法风格迥异,莫纹所有在剑法中的歹狠、戾气全消失了,换来的是正气凛然的剑气。只见莫纹看准了青松换招的瞬息之间,剑尖直插入青松的剑光环之中,快得不可思议,跟着是青松“呀”的一声,又是“当”的一声,青松手中之剑早已落地,在人影剑光消失下,莫纹的盘龙宝剑已架在青松道长的颈脖上了,青松道长右手腕一道鲜血流出。
武林中一大门派的宗师、中原一等一的上乘高手,竟然败在出道不满半年的少女手中,众人惊骇得不能出声。枯木禅师和乐正谷双双抢出,一边说:“莫姑娘,剑下留情。”
鬼影大侠乐正谷身如幻影,已靠近莫纹身边,出掌想震开莫纹以救青松。谁知有条人影比他更快,恍如流星,接下了他这一掌,“蓬”的一声闷响,双双震飞。众人又是骇然、惊愕,定神一看,接乐正谷一掌的是那武功奇高的黑鹰。黑鹰落地时安然无事,而乐正谷落地时,心血翻滚,一丝鲜血从嘴角沁出来,云中燕、方圆圆双双拔剑(她们两人之剑,早已为乐正谷用掌力从地中吸了出来)。黑鹰厉声喝道:“谁也不许动,再动,老夫凶性大发,要开杀戒了。”
枯木禅师也连忙喝住众人:“各位施主!千万不可乱动。”
这些不过是刹那间发生之事,莫纹也在同时,出指封了面如死灰,闭目受死的青松身上的穴位,将剑收回袖内,奔回黑鹰身前关切地问:“怎样,前辈没事吧?”
在那一边,云中燕也奔向乐正谷身边问:“师父,你怎样了?”
黑鹰和乐正谷同时这么说:“放心!我没事。”其实两人都受了轻微的内伤,所不同的,乐正谷伤情外露,黑鹰伤情不露而已,从外表看,好像只有乐正谷受伤,黑鹰并没受伤。但双方都知道,是对方掌下留情。
莫纹恨恨地说:“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先杀了武当这老杂毛,然后再杀其他的人。”
黑鹰喘过一口气说:“莫姑娘,千万不可滥伤他人,尽管他们其中一些人心怀叵测,用意不善,但大多数侠义上的人,的确是维护武林,害怕姑娘学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为害武林,才追踪姑娘,不同于阴掌门的人。”
枯木禅师合什说:“善哉!善哉!黑施主这一句话,仁心明理,令老衲钦佩。”
笑长老从惊讶中醒过来。他也是一位武学大师,看出了莫纹后来的剑法,是西门剑法中的破剑式。心想:这个精灵狡黠的小丫头,在短短的日子,竟然学会了慕容家的西门剑法,使得这般的纯熟老练,能击败了武林第一剑手——中原一剑青松道长,我老叫化是白白为她担心了,以她目前的武功,的确是少人能敌,用不了我老叫化在暗中护着。看来,金帮主恐怕也小看了这丫头,才这么叮嘱我老叫化在暗中护着她。
莫纹这时问青松:“老杂毛,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青松道长想不到自己成名十多年,一生浸淫在剑法中,放眼武林,少人能敌,却一朝败在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剑下,早已万念俱灰,争雄好胜之心全消,生又如何?死又如何?生死已对他无关重要了,他反而异常平静地说:“贫道唯死而已,又何必多问。”
“要不是黑前辈的话,凭你对我名节的侮辱,我真想一剑先割下你的舌头,令你终身不敢忘。不过,你是武当堂堂一掌门,目空一切,现败在我剑下,已令你终身难忘了!现在我不杀你,你走吧!”莫纹说着,凌空出指,便解了他的穴位。
莫纹亮出这一手极为上乘的武功,又使众人惊愕。青松这时心如槁木,默然无语,感到自己在武林中已无立锥之地,也不望众人一眼,默默离开。他回武当山后,将掌门之位,交给了自己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