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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桌面的赌客全停了手,来看这次豪赌,就是那落魄的秀士也走了过来观看。莫纹轻轻地对小芹说:“小心!准备闹事了!”
小芹轻问:“我们先动手吗?”
“不,让他们先动手。”
老鼠须喝声:“大家下定了没有?”
痴儿说:“下定了!开呀!”
赌徒们也跟着叫起来:“开!快开!”
老鼠须慢慢提起盅盖,以为这一次万无一失,因为他已做了手脚,摇出的是三个一点,小得再也不能小了,就算对手以暗力震动,也不可能将三个一点都震翻过来,变成三个六。因为他在前次揭盅的时候,已感到有一股暗劲从桌面传到盅内,震乱了点数。
在老鼠须慢慢提盅盖时,赌徒们大呼大喝的吼道:“大!大!大!”几乎震得四壁摇动,最后,赌徒们狂欢的叫起来:“双六一个三,十五点,大!”
老鼠须面色顿变,他明知有人在暗中与他相拼内力,但对方做得不露痕迹,究竟这一股暗劲出自何人,来自何处,他一时无法判断。就算是能判断出来,自己也不能一作,一动武,那不啻自己倒翻自己的米,今后还有谁敢来赌博?赌场不关门?
他叫手下人如数照赔,对五娘轻说:“我们碰上一位可怕的对手了!”
五娘用眼角瞅了痴儿一下,轻问:“是他吗?”
“不清楚,暗劲似乎不由他发来。”
“那是谁呢?”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有人在暗中相助他,故意来与我们作对。”
“四爷,能不能找出这人来?”
老鼠须想了一下,“我有办法。”
当痴儿看见自己面前的银子,一下变成了五千多两银子时,高兴得忘了形,问小芹:“这么多银子,我怎么拿呵!”
小芹说:“少爷,我们可以用衣服将它包回去呀!”
“那我们怎么用?”
“买田买地盖房子呀!”
老鼠须这时向痴儿一揖说:“公子手气真好,注定发大财了,请教公子贵姓?”
“我没姓。”
“原来是墨公子,失敬!失敬!请问公子还赌不赌?”
“赌呀!我怎么不赌了?”
“公子愿意再赌,在下与公子单独赌。”
“那我们怎么赌法?”
“任随公子高兴,掷骰子、推牌九……”
“不不!我只会掷骰子。”
“那我们就互掷骰子赌大好不?”
“好呀!那更好玩了!”
“公子!请!”
痴儿愕然:“不在这垦吗?”
这里怎是接待公子的地方?我们里面有贵客房,专门接待豪赌之人,有茶、有水果、有宵夜,还有美女相陪.其实公子一来,我们就应该请公子去贵客房了。”
“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吗?”
“请!”
痴儿带着莫纹、小芹跟随老鼠须到贵客房。至于他们的五千多两银子,自有护卫代为带去贵客房,不用他们动手。
贵客房比外面清静高雅得多了,起码没有外面大厅上那一股难闻的汗臭味,摆有花生、甜果和新鲜水果。房的中央,放着。张铺有红色绒布的圆桌和几张四脚圆凳,一个青瓷大碗和三颗象牙骰子。
老鼠须请痴儿坐下,命人奉上香茶。莫纹和小芹仍然站在痴儿身后,以防意外。不久,果然有两位美女出来相陪。一左一有,坐在痴儿身旁。一个娇声说:“公子,奴家剥个水果给你吃好吗?”一个笑着说:“公子,我来给你松松腿,使你更有精神赢我家毛四爷的银子。”
吓得痴儿跳起来,连忙摇手说:“不用!不用!你们走开,我要吃自己会吃。也用不了人松腿。”
两位美女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痴儿,她们看出痴儿不是声色犬马、吃喝享乐的公子哥儿,却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小子,可以说没出来混过。
她们跟着又娇笑起来:“公子!你不要我们伺候吗?”
“不不!你们不走开,我就不赌了。”
老鼠须毛四爷也奇异地打量着痴儿,心想:显然这是一个初出门的雏儿,不是什么赌场上的老手,可是他却赌得大方、豪放、次次赢,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他的运气真的那么好,有高人暗中相助?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打量起莫纹和小芹来。他感到这两个俊气的随从,年纪比痴儿更小,有一个还是个娃娃,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他挥手对两个美女说:“既然墨公子不喜欢,那你们走吧!”
这两个女子一走,痴儿才坐下来,说:“我们开始玩怎样?”
“好!墨公子,在贵客房玩有几个规矩。”
“哦!?什么规矩?”
“第一,只有参加赌的人才能接近桌子,其他人离桌三尺远。”
“行呀!”
“第二,每一次赌注是五百两银子。”
痴儿睁大眼睛:“五百两?”
四爷微笑:“墨公子嫌赌注太大了?”
“不是,赌注大些不行?”
四爷笑着:“就是墨公子下五万两一注,在下也奉陪。”
小芹吓了一跳:“五万两?那不太多吗?”
痴儿茫然:“五万两银子是多少锭银子?”
“少爷!十两一锭,五万两就是五千锭银子呵!”
痴儿一听这数字,也吓怕,忙说:“不!不!还是五百两一注好了。”
四爷一笑:“那我们就五百两一注吧。第三,这里有四十个同样的筹码,你我各拿二十个。”
痴儿又奇怪了:“要这筹码干什么?”
“一个筹码算五百两。”
“算五百两?”痴儿不由拿起一个筹码来看看,是一个用精铁铸成的小圆块,比一般铜钱大,上面铸有如意赌坊的记号和“如意”两个字,光洁可爱,觉得很好玩,说:“这很好玩呵!”
四爷说:“一个筹码五百,双方输完筹码结帐。想继续再赌下去,便重新分筹码,不想赌的就算了。”
痴儿笑起来:“好玩!好玩!原来这里赌筹码玩的。不是赌银子。好!你小心了,我要将你的二十个好玩的筹码赢回去。”
四爷一笑:“墨公子要是手气好,不妨赢去!”
“我们谁先掷?”
“公子请先掷。”
痴儿拿起三个象牙骰子,觉得沉手,看了一下,便往青瓷大碗里一掷,发出悦耳清脆啷啷的响声,痴儿喊着:“六!六!六!”
三颗骰子,果然有两颗转出六点来,其中一颗仍溜溜的在碗里转动。本来明明是六点的,不知怎么,它和停了的一颗骰子一碰,不但自己碰出个一点来,也将已是六点的骰子,碰翻了,变成了两点,三个骰子,加起一共是九点。要是赌大小,痴儿已是输了。痴儿傻了眼:“咦!怎么会这样的?明明三个六,怎么成了一二六了?”
四爷微笑:“公子!该在下掷了!”他抓起骰子,随手往碗里一掷,便掷出四五六来,大!赢了痴儿的一个筹码。
痴儿说:“好!轮到我掷了!”痴儿抓起骰子,往碗里一洒,啷啷的声音响过,是二三四,又是属于小的,他颓丧地说:“你掷吧!”
四爷几乎看也不看,抓起骰子,手腕轻转,轻易地掷出三个四点来,共十二点,又赢了痴儿的一个筹码。
此后一连八手,痴儿是孔夫子搬家,都是书(输),输去了十个筹码,已不见了五千两银子。痴儿越输越不服气,对毛四爷说:“不!你先掷,我后掷,我们转换一下。”
四爷笑着:“也行!”一掷,掷出三个六,豹子,这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了!
痴儿又傻了眼:“你怎么掷出三个六来?”
四爷一笑:“墨公子,风水轮流转嘛!在外面,是公子赢。现在,轮到在下赢了。”
痴儿喝着:“六六六!”一掷,偏偏不是三个六,而是三个一点,与毛四爷的三个六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得不能再小了,又输了一个筹码。跟着痴儿像撞了邪似的,没一次赢,不是掷和,就是输。最后输得手中只剩下了一个筹码。就是说,痴儿刚才赢来的五千多两银子,不但全部奉还给赌场,反而欠了赌场四千多两银子。痴儿看了看手中的一块筹码,舍不得输掉,说:“我不赌了!”
四爷说:“墨公子,按规矩,应该是输完手中的筹码才收手。现在既然墨公子不想赌了,那算了。”
痴儿说:“多谢!”他收起最后的一块筹码,对莫纹、小芹说,“不赌了!我们回去!”
四爷叫着:“墨公子!慢!请用过宵夜,吃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不吃了!”
“墨公子不会不赏面吧?”
痴儿问莫纹、小芹:“我们吃不吃好?”
莫纹存心闹事,笑着说:“既然毛四爷这么热诚相请,少爷吃完宵夜再走也不迟。”
“好!我们吃。”
毛四爷命人端上酒菜,然后对痴儿说:“墨公子,请别见外,你刚才一共输了十九块筹码。”
“不错!不错!我是输了十九块筹码。”
“那么说,墨公子一共输了九千五百两银子。扣除那桌面五千一百二十两银子外,还得付四千四百八十两银子,不知公子是付现钱还是付银票?”
痴儿面露惊讶,‘望着莫纹、小芹问:“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的?”
莫纹笑着:“他要少爷还他四千四百多两银子呀!”
痴儿茫然:“我几时欠他银子了?”
小芹说:“因为少爷赌输了!”
“赌输了要银子?我可没有和他赌银子呀!那不胡闹吗?”
莫纹心里感到好笑,这个痴儿不知是真懵还是假懵?输了不会认帐的。以这样的办法来大闹赌场也好。小芹心想,人家才不胡闹,你才胡闹哩!问:“少爷刚才没有和他赌银子吗?”
痴儿急起来:“我糊涂,还是你糊涂了?刚才我是和他赌筹码玩,谁赌银子了?”
四爷一听痴儿耍赖,早已沉下脸来,一直冷笑不出声,看他们主仆三人怎么演下去。
小芹说:“原来少爷是跟他赌筹码玩,不是赌银子.我正担心少爷哪里有这么多银子交出来的。”
莫纹指着放着的五千两银子问:“那么说,这些银子也没有输掉了?”
“没有呵!”
“那我们带它回去了?”小芹问。
“当然带回去呀!”
“既然这样,少爷,那我们走吧!”小芹又对莫纹说:“来!我们两个人提,这么多银子,我一个人提不动。”
这种行为,别说毛四爷无法接受,就是任何人也接受不了。输了不认帐,还想将赌场上的银子提回去,天下间有这样的行为么?他大喝一声:“不准动!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痴儿被他突然而来的大声吆喝吓了一跳:“喂,你这么大声叫喊什么?想吓死我吗?就是请我们吃宵夜,也用不了这么大喊大叫呵!”
“墨公子,你说够了没有?”
“说够了怎样?没有说够又怎样?”
“墨公子,你是存心来赌,还是存心来闹事的?”
“我存心来赌呀!”
“赌?干吗输了不认帐?”
“我几时不认帐了?”
“那你怎么不交出银子来?”
“我干吗要交出银子给你?”
“刚才我们掷骰子,你没输?”
“输呀!我不是将筹码交给你了?”
“交筹码?”
“我们不是赌筹码玩吗?我每输一次,都给你一个筹码,从没赖过帐。”
“哼!谁跟你赌筹码玩?我们赌的是银子。”
“你可没有这么说呵!”
“每个筹码就是五百两银子!”
“不错!不错!可是我已将筹码交给你了!我们赌的是筹码,不是银子。你当五百也好,当五千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一位说要银子,一个说给筹码,到底是要筹码,还是要银子?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血洗山寨
上回说到痴儿不愿把银子交给赌场的人,正与他们争辩,毛四爷说:“姓墨的,你敢来这里闹事,算是找错了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赌场是什么人开的!”
“什么人?不是言家人开的吗?”
“言家的人,早已死绝了!现在,可是我阴掌门人开的。”
痴儿又吓了一跳:“什么?言家的人死绝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的?”
“不错!是死绝了!”
“嗨!我还以为是言家人开的哩!早知这样,我就不来玩了!”
“姓墨的,废话少说,要么你就交出银子来,要么,你们主仆三人,全给我留下!”
“留下什么?”
“还赌债!”
“喂!你讲不讲理的?我几时欠你的赌债了?”
毛四爷再也不跟痴儿说了,喝着自己身后的两个打手:“给我将他们捉起来,吊在大厅上,看他们交不交银子!”
痴儿说:“哎哎!你别乱来!”
一个打手以为捉这样的公子哥儿,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便扑上前捉痴儿。痴儿急了,侧身一闪,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这个打手的腰部,打得这个打手“呵呀”一声,滚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莫纹这次看清楚了,痴儿这一拳挥出,看似胡乱的一拳,其实暗含不测之机,击中的腰部,正是人身上的要害穴位章门穴。怪不得一拳就击得对手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