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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刀杀人?一箭三雕?”
一见哭说:“你是借番僧之刀,杀了我们!”
一见笑说:“杀了我们两个叫化,一、可以杀人灭口;二、挑起了中原与西域玄冥阴掌门的仇杀;三、你这狐狸从此可以平平安安再练慕容家的其他武功。你精,我叫化俩也并不傻。”
莫纹叹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侠义之人,原来是贪生怕死之徒。”
一见哭怒道:“我们怎么贪生怕死了?”
“不怕死,为什么不敢去杀这番僧?”
一见笑说:“狐狸,要是我们能杀那番僧,刚才我们不早杀了?用得你叫我们去?要是我们有能力杀了番僧,我叫化才不管你什么一箭三雕之计。”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贪生怕死。”
“明知不敌,硬要去干,那是大傻瓜的行为,与贪生怕死扯不上。”
莫纹说:“算了!你们不去,我只好一个人去了j”
“你一个人去哪里?”
“去杀那红衣光头呀!”
“你一个人能杀得了那番僧?”
莫纹眨眨眼:“因为我是一个大傻瓜,明知不敌,也要去干了。”
“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有什么办法呢?就是我不去,他们迟早也一定会找上我,不如我去找他们好,省得像兔子似的给人追来追去。”
“不,不,你一个人不能去找他们!”
“可是,你们又不愿帮我。我又不愿像兔子般的藏来躲去。”
一见笑问:“你请我们喝酒吃鸡,这是想叫我们合力去杀这番僧?”
“是呵!四个红衣光头,现在已三个负伤,只剩下赞普一个,不趁这时杀了他,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可是,我知道我一个人,武功敌不了他,而你们又不愿与我去,还说我借刀杀人一箭什么的……”
一见笑疑惑地问:“你真的是这样?不是在捉弄我叫化俩?”
“这样的大事,我捉弄你们干什么呵!”
“你怎么不早说清楚?干吗要吓唬我们?”
“叫化,我是想跟你们开开玩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再说,有拿酒拿鸡来吓唬你们的吗?有鸡有酒,我自己不会吃,坐在这里等你们来?世上有没有这样一个行为荒诞的人,要杀你们,还等你们吃饱了再杀的?”
“是没有!”
“这不就行了?我不是什么借刀杀人了吧?”
一见笑问:“你真的与我们合力,去杀这个红衣番僧?”
“你们不信,可以走呀!”
一见笑说:“要是碰上那番僧,你跑了怎么办?”
“哎!这番僧的目的是我,可不是你们,我跑,他不会追吗?这样吧,碰上了他,我先上,你俩从旁相帮怎样?”
一见笑说:“我叫化还有一事不明,你怎么不找别人,却找我叫化俩呢?”
“你叫我找什么人?中原武林中侠义道上的人吗?一来,他们武功不及你俩;二来,他们一见我就刀剑相向不像你俩;况且,我们曾经还有过一段对敌的合作。”
“我们几时合作过了?”
“刚才我们不是共同对付那四个红衣光头么?你们这样快就忘了?”
一见笑说:“你这狐狸顶会攀交情的!”
一见哭说:“但我怎么也忘不了你将我们吊在树上丢人献丑的事。”
莫纹笑着:“哎!你怎么老提这件事?”
“不提!你让我吊吊看。”
“好呀!等我们合作杀了那红衣光头时,我就让你们吊在树上好了!”
一见哭睁大了眼:“你愿意?”
“我有什么不愿意呢?吊在树上,比荡秋千还好玩。”
一见哭扬着脸说:“好!杀了番僧后,我定要让你尝尝吊树的滋味。”
“那我们说定啦!可不许反悔呵!”
哭笑二长老感到不可理解,世上还有人甘心情愿让人吊起来的?别不是这狐狸又玩什么花样了?他们不由相视一下,又打量着莫纹,莫纹却笑得如春花般的:“哎哎!你们又盯着我干什么?”
一见笑说:“说真话,我叫化实在对你不大放心。”
“你们这样多疑,那我们别合作了,来个黄牛过河,各顾各的。你们照样与那些道士、和尚在一起,继续追踪我。我吗,就一个人去找那红衣光头们算帐。”
一见笑说:“好吧,我们愿与你合作,杀了那番僧。”
莫纹顿时欢笑起来:“好呀!你们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就去找那红衣光头们。”
“去哪里去找他们?”
“那些红衣光头们,四个有三个受伤,恐怕走不了多远;他们往西走,我们就往西追踪怎样?”
“我们一块上路,还是前后分开走?”
莫纹说:“分开的好,再说,我也实在不大放心你这叫化小偷,一不小心,给你又摸去了我身上的金银怎么办?”
“嗨!我叫化更不放心你哩!说不定你连我叫化的讨米袋也摸了去。”
“你那脏讨米袋,我才不去摸哩!”莫纹说着,将信号烟花交回给他们,“这是你们的救命信号,拿回去吧。”
哭笑二长老有些意外:“你不怕我们放信号叫人来?”
“我要是担心,就不交回给你们了!”
“你那么相信我们?”
“我呀,可没有你们多心,除非你们不想合作了。再说,两位名满武林,总不会对我小女子失信吧?”
哭笑二长老不由掠过一道惊讶、激动的目光,他们真摸不透莫纹的心思。一见笑说:“狐狸!要是你没有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我们说不定会成为一对极好的朋友的。”
一见哭说:“是呵,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莫纹说:“可是,我要是不夺取,又怎么能结识你们?”
一见笑说:“这样吧,你将慕容家的武功秘笈交出来,我叫化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好呀!那我现在就将武功秘笈交给你们。”
哭笑-长老一怔:“现在就交给我们?”
“不好?”
“你身上的是慕容家的武学真本?”
“你们又不相信了?要不,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不不,你千万别在这时拿出来,也别给我们看,更不能说出它藏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叫化俩只好拍屁股溜开。”
“哦?你们追踪我,不是为了它么?”莫纹微笑着进一步问。
“不不,我们可不想惹这个说不清楚的麻烦,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谁误会你们了?”
“狐狸,你虽然狡黠,对江湖上人心的险恶,恐怕你没有我叫化俩知道那么多。”
“小女子未出江湖,已听闻两位侠义过人,性情诙谐而心地耿直,名满武林,谁敢不相信两位了?”
“不不,小狐狸女,你真的想交出来,等我叫化俩燃放信号,通知各大门派的人赶来,你当着群雄的面,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交给少林寺的枯木禅师好了。”
莫纹不由以奇异、敬佩的目光望着他们,心想:别人千方百计想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甚至不择手段、杀人灭口也干得出来。就是侠义道上的人,也有人这样做,难道这两个叫化全无贪念,连看也不愿看。看来他们两位是武林中的真正君子,我总算没有看错他们。
莫纹之所以说要将慕容家的武功秘笈交出来,只不过是试探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像江湖上人所说的那样真正无私。现在一试之下,果然如此。莫纹所知道的,峨嵋、武当、衡山等门派,就有人暗暗企图掠夺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所不同的,他们没有黑道上人明目张胆、赤裸裸的干而已。往往这些伪君子、假侠义人,比黑道上人来得更为可怕。
莫纹说:“我当那么多的人面前交出来,他们能放过我吗?首先,少林寺那些和尚就不会放过我,要将我关起来,更有人即使不杀我,也恐怕要废去了我一身的武功。”
哭笑二长老不作声了,莫纹说的是实情。半晌,一见哭首先问:“莫姑娘,你相不相信我?”现在,他客气称莫纹为莫姑娘,再不以狐狸相称。
莫纹笑着说:“我当然相信两位啦,要不,我怎不找别人帮助?”
“多谢莫姑娘信赖,这样吧,你交出慕容家武功后,我们保护你不受任何侵害,他们敢难为姑娘,首先我跟他们拼了!”
莫纹摇摇头:“这不行。”
“怎么不行?”
“万一有些人不放过我,令你们和他们反目,那我不累及两位?在江湖上,两位比我阅历丰富,人心难测,侠义道上的,两位能保证没有人对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起觊觎之心?就是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中,他们能像两位这么信我吗?”
一见笑想了一下说:“这样好不好,我叫化带你去见我们金帮主,再由我们金帮主出面散发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掌门人云集君山,你当着几大门派掌门人交出来,凭我们金帮主的面子,就没人敢为难你。”
“这样,更会累及了你们整个丐帮,在群雄面前,恐怕金帮主也作不了主,难以与其他门派相抗衡。”
“狐狸女,你意思怎样?”
“我—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但两位放心,慕容家的武学秘笈,我绝不会交给任何人,更不能交到西域玄冥阴掌门人的手中。到时,我若不能当众交还给慕容家的话,一定当众交给金帮主就是。现在,我们先去杀了那红衣光头才说,怎样?”
一见哭说:“好!莫姑娘,我相信你。”
莫纹在芸芸众生中,总算找到了两个可以信赖的人,从心里嘘出一口大气,说:“那我们现在分开,往西去寻找他们。注意,我们前后可不能拉得太长了,不然,碰上了那几个红衣光头,我们来不及呼应。我先走,你们作为追踪我的行踪,就不会被人注意了!”
—见笑笑说:“好办法!最好你沿途留下暗记,以免我叫化俩追失了。”
“好呀!那我在明显处画个圆圈儿,圆圈下有条线,就表示直向西走。”
莫纹说:“线儿在右,就往南;线儿在上,就往回路走;线儿打转转,就说明我找到了他们或发生危险了,你们要赶快去,好不好?”
哭笑二长老连忙点头称好。又问:“要是你在一个地方停留下来,又怎么表示?”“那圆圈儿上什么也没有,说明我在这附近住下来了,那你们也找地方住下。”
“好,就这样!”
莫纹突然“噫”了一声,侧耳凝神倾听。哭笑二长老问:“出了什么事?”
到底又会出了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水中仙子
上一回说到莫纹突然像发现有什么事情。哭笑二长老忙问:“出了什么事?”
莫纹说:“有人朝这儿来了,我先避避,你们随后来。”说时,莫纹身形一闪,已往西边的树林中而去,踪影转眼消失。
哭笑二长老也凝神倾听,果然是有两个人朝自己方向奔来了,他们又是惊讶莫纹的内力,似乎比自己还深厚,同时也比自己警觉,与自己谈话时,仍注意四周的动静。这只狐狸,真是警觉而机灵,中原武林人士真要捉住她,恐怕不容易。
不久,从北面树林中转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上官林,一个是丐帮中的兄弟、绿州堂的副堂主巧手沙石生,两人直朝他们奔来。
铁剑无敌上官林首先说:“两位长老,怎么还在这里?在下还以为长老出事了。”
沙石生也说:“是呵,大伙见长老这么久没跟来,便打发了我等来寻长老了。”
一见笑反而埋怨起他们来:“你们一个个一拍屁股便走,留下了我叫化俩在埋死人。”
沙石生愕然;“埋死人?”
沙石生刚才并没有随群雄赶来,而是在群雄北归的途中碰上的,不知道有死人这回事,因而动问。
一见哭也没注意沙石生刚才有没有随群雄赶到,当时那么多人先后赶来,他根本没去注意谁到谁没到,以为沙石生故作不知,生气了:“躺在那边山坡上的黑衣西域武士是活人吗?”
沙石生朝一见哭指的方向望了望,更是愕然:“长老碰上玄冥阴掌门的人了?”
“喂,你这个副堂主是怎么当的?”
上官林说:“两位长老,沙堂主刚才没来,你们别错怪了他。”
一见笑更耍起赖来:“好呀!我们辛辛苦苦追踪那狐狸,你这小子却偷懒,躲到哪里睡大觉了?”
沙石生了解两位长老的为人,一笑说:“属下并没偷懒,往东北追远了,所以迟来。”
一见笑说:“好了!好了!你们见到了我俩,可以回去了!”
沙石生问:“两位长老不随属下回绿州府么?”
“我俩有事,先不回去,你们回去向大家说一声,我叫化俩暂时不回去了。”
上官林问:“两位长老有什么事?”
“我叫化的事可多了!喝酒、吃饭、睡大觉,有时还高兴让人吊在树上荡秋千。总之,我叫化俩没事发生,你们可以走了!”
上官林心想:是不是他俩给那狐狸捉弄吊起来,以后又给黑鹰封了穴,一时感到面子无光,暂时不回去?的确,以他们的武功和名声,给人这么捉弄,也可以说是一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