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捉弄,也可以说是一件奇耻大辱,又怎有面目见人?让他们暂时避开,消消气也好。于是说:“既然这样,在下和沙堂主就先回去,请两位长老小心。”
“放心,我叫化俩死不了!”
沙石生却问:“两位长老,要不要属下相随伺候?”
“算了,算了!有你在旁,更碍手碍脚,我们又不老,干吗要人伺候?”
上官林说:“沙堂主,两位长老不想人相随,我们就回去吧。”
一见笑挥手说:“快走,别妨碍我叫化俩办事。”
上官林和沙石生只好告辞而去。
他们一走,一见笑又揪住了自己的乱头发,问:“老哥哥,我们在干什么事呵!”
“跟踪莫姑娘呀!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老哥哥,我是说,我们不会是给这只小狐狸迷住了,给她办事吧?”
“老弟,你怎么这般说的?”
“老哥哥,说心里话,我叫化心里实在喜欢这只狡黠的小狐狸,心甘情愿给她办事哩。”
“不错,这只狐狸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坏,更不是心狠手辣的凶残之人,在某方面说,她比我们一些侠义道上的人好多了。”
“那我们一定是给她迷住了!”
“别胡说八道。只是她在某方面,值得人去信赖。我们快跟上,要不,她走远了。”
他们闪身穿过树林,便发现莫纹在路边岩石上留下了暗记,竟然是用指力在石上画了个圆圈圈,下面有一条直线,意思说直往西边走。
一见笑说:“这小狐狸好深厚的指力。以她目前的武功,放眼武林,的确是少人能敌。”
一见哭点点头,暗运内劲,用掌将石上的暗记抹掉,说:“我们走!”
他们走了不久,前面便出现了一处村落,入村的一棵树干上,又出现了莫纹留下的同样暗记。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殷红,村中炊烟飘起,正是牧童晚归,夜鸟投林的时分。他们穿过了村落,一望前面,山峦起伏,连绵天际,只有两条山道,一条往南,一条朝北,蜿蜒往深山大野中去,分路口的一棵树上,留下了莫纹的暗记,一条线儿,却画在圆圈圈的左边,叫他们往北而去。
一见哭怔了怔:“老弟,她怎么不在这村落住下,要我们连夜赶路么?”
一见笑望了望北面,除了山还是山,在暮色苍茫中,没见炊烟升起,显然是五十里内,绝无人家。他摸摸脑袋:“这小狐狸既然叫我们往北走,我们就往北走好了。碰上了老虎山豹,我叫化俩只好认命啦!”
他们拔腿走了二三十多里,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但却看见莫纹在转角处的一块石上,留下了一个圆圈圈,没有直线。一见笑打量四周说:“老哥哥,这小狐狸有没有弄错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叫我们找地方住下。她当我们跟她一样,也是狐狸吗?随便找一堆乱草就可以躺下来?”
一见哭也困惑地说:“她不会又捉弄我们吧?”
“谁知道,早知这样,我们不如在那村子口的大树下睡还好,肚饿了也好向人讨口饭。”
一见哭突然一指前面不远的山坳处:“老弟,你看,那里好像火光升起来了。”
“不错,有火花就说明有人,我们去看看。”
他们奔到了山坳处,在夜色下一看,山坡树林中有座孤零零破破烂烂的山神庙,火光就是从破庙里透射出来。心想:看来莫纹示意我们在山神庙住下了,有座烂庙,总算可以遮风避雨。再说,叫化住破庙,更不为武林中人注意,也不为村民感到奇怪。可是,庙里的火是谁点燃的?难道这间破烂的山神庙,还有庙公不成?但这么个深山荒野处,有人总好过没人。
他们带着武林中人应有的警惕,一步步走近山神庙。庙门大开,庙堂中燃着一堆篝火。仔细倾听,似乎庙内没人。他们惊疑了:没人,谁燃起了这一堆火?总不会是山中猎人在这里歇脚,燃起的篝火没扑灭就走了吧?要不就是留下的余烬,给山风一吹又死灰复燃?
他们小心翼翼刚跨进破庙,蓦然一道寒光从他们面前闪起,有人喝声:“看剑!”
哭笑二长老一个向后跃开,一个窜进庙里,避开了这一剑,定神一看,一位少女咯咯地笑着说:“好身手,居然能闪避了我突出的一剑。”
他们在火光下一看,又傻了眼。向他们偷袭的不是别人,正是要跟踪的莫纹,一见哭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我跟你们开开玩笑也不行吗?”
一见笑说:“你这是开玩笑吗?我叫化若不及时跃开,你不要了我叫化的一条老命?”
“要是这么一剑就要了你们的命,在江湖上早已没有哭笑二长老了!”
“荒山野岭破庙,你这么来一下,不怕吓破了我们的胆?”
莫纹笑着:“好好!我给你们赔不是。”
“不行!一句话陪不是就算了?起码得医治我们吓破了的胆。”
“行呵!用酒医治行不行?”
哭笑二长老的眼睛顿时发起亮来:“你真的有酒?”
莫纹身似轻燕,一跃而起,落到神坛上,从断了一条手臂的山神塑像身后,捧出了一坛酒来。这一坛酒不下十斤,而且还没有开过封泥的。笑着问:“这够医治你们破了的胆吧?”
哭笑二长老惊喜了,一个说:“够够,你可以再吓我们两次。”一个问:“你这是从哪里弄得来的这坛酒?”
“那村子里有位土财主,地窖的陈年酒多的是,我只不过随便捧一坛罢了!”
一见笑欢笑起来:“小狐狸,你怎么不给我叫化多捧两坛来的?”
“捧来,你喝得了吗?”
“喝得喝得,我叫化俩,十斤、二十斤,一倒落肚子里,转眼就光了!”
“不用吃其他东西了?”
“不用,不用,我叫化有酒喝就行。”
一见哭问:“莫姑娘,还有其他的东西?”
“你们扒开火堆看看。”
“火堆里还有东西吃?”
“有呵!有三只泥浆糊着的鸡,几十个大红薯,不知煨焦了没有。”
哭笑二长老一听急了,连忙伸手往火里灰里扒。莫纹笑问:“你们在干什么?”
“看看烤焦没有。”
“我可是刚丢进去没多久呵!”
“那你吓我们干吗?”
“嗨!你们不是说,我可以再吓你们一两次么?”
哭笑二长老真的成了哭笑不得的二长老了。莫纹又说:“你们伸手往火灰里扒,手不脏吗?怎么抓东西吃?快,快洗手去!”
一见哭说:“我吃东西从来没洗过手。”
一见笑说:“我叫化吃东西洗手,那成叫化吗?干脆去当老太爷好了。”
“那怎么你们没生病的?”
“呸呸,你这小狐狸说话怎么这般不吉利,想咒我俩生病吗?”
“好呀!你们不洗手,别说东西别想吃,那酒也别想喝了!”
哭笑二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好像听了新鲜事情一样,叫化吃饭前洗手,那真是破天荒的事,说出来也叫人笑掉了牙。一见笑笑起来:“小狐狸,你听人说过叫化吃东西洗过手了?”
“没听说过。”
“那不行了,干吗我们要洗手的?”
莫纹说:“你们不洗手,就别喝酒吃东西。”
一见哭说:“莫姑娘,我们去哪里洗手?”
“这山坡下,有条山溪水,你们到那里洗去,最好连脸也洗干净。”
“那我叫化俩不如干脆跳进山溪里,从头到脚,全部洗干净。”
“那就更好!”
“可我们不好!”
“怎么不好?”
“我叫化一洗干净身子,那以后将会生一场大病。”
莫纹“卟嗤”笑起来:“我没听说过。”
“你现在不是听到了?”
“那你们准不会生病。”
“我们怎么不会生病。”
“你们知不知这坛是什么酒?”
“什么酒?不会是竹叶青、茅台、大曲、汾酒吧?”
“是桂花三蛇酒,提神养气,不会生病了吧?”
哭笑二长老一听惊喜了:“梧州名酒?”
“你们去不去溪边了?”
一见笑嘻嘻笑问:“能让我叫化拍开封泥闻闻吗?”
“不行!”
一见哭说:“不拍开封泥,我们回来再拍开,手不就又脏了?”
“好吧,那你们拍开封泥闻闻吧。”
哭笑二长老大喜,慌忙拍开封泥,揭开坛盖,不用闻,顿时酒香充溢整个庙,惹得两个叫化肚子里的酒虫大跳动。一见笑嘻嘻地问:“小狐狸仙,我叫化喝两口行不行?”
莫纹笑起来:“你叫我什么了?”
“小狐狸仙呀!”
“你怎么不叫我狐狸公主娘娘?”
“那可没有小狐狸仙好听呀。如果你喜欢这么叫,我叫化就这么称呼你好了。”
“算了,你别叫了,要喝,你们就喝两口,喝完了,快去洗净身子。”
这两个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哭笑长老,黑道上的人闻名莫不害怕。他们一向独来独往,不拘小节,就是连金帮主也迁就他们三分。想不到在莫纹面前,竟然像两个十分溺爱自己小孙女、乖乖地听从小孙女使唤的小老头儿一样,高兴得更像一对小孩子,捧起酒坛子连喝两口,就蹦蹦跳地跑到溪边洗澡去了。要是让武林人士看到这一情景,准会瞠目结舌。或者认为他们中了莫纹的迷魂药,丧失了神智,才会出现这不可思议的行为。
一会儿,哭笑二长老真的在溪水中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地跑了回庙,像讨好莫纹似的,嘻嘻地笑着说:“我们洗干净了!”
莫纹含笑地打量他们一下,点点头:“好,你们可以喝酒吃东西了!”
他们高兴得几乎要欢呼莫纹万岁了。转身用柴棍先将三只糊成一泥团的鸡从火中扒出来,也不怕灼热烫手,拾起来一掰,将烧黄烤干的泥块带鸡毛也掰了出来,露出了令人口液欲滴、鸡香扑鼻、黄油油的鸡来。
哭笑二长老迫不及待咬下了一口鸡肉,顿时鸡油满嘴,嚼也不嚼,便吞到肚子里去了。一个大赞:“太美了!我叫化弄了几十年叫化鸡,没一次有这么好吃。”一个嘻嘻地边笑边说:“小狐狸仙,你能弄这么好的叫化鸡吃,我叫化以后跟定你了。”
莫纹笑着说:“算了,你们千万别跟着我,我可没法天天给你们弄鸡吃。”
一见笑说:“狐狸仙,那不怕,我叫化三头两日给你捉两只大肥鸡来。”
“你有那么多的银两?”
“银两?捉鸡要银两吗?”
“没银两,你们去偷?”
哭笑二长老奇怪了:“你这三只鸡不是偷来的吗?”
“听着,这是我用银两向村里一户农家买的!那么说,你们两个叫化,平日里一定是偷鸡偷惯了。好一双侠义道上的人,原来是偷鸡贼!”
一见哭忙说:“你别大声嚷嚷好不好?”
一见笑说:“我,我叫化也只是偶然顺手牵鸡,要偷,都是大户人家的鸡。”
“三头两日捉两只大肥鸡,这是顺手牵鸡吗?”
一见哭问:“这三只鸡,你真是买的?”
一见笑眨着眼说:“狐狸抓鸡,还给银两?这真是新鲜的大奇事。”
“你以为我像你们,成日去偷鸡?你们不信,可以到那村子向农家问问。”
“你哪来那么多银两?”
一见笑顺竿爬着上:“是呵!上次你的银袋袋不是给叫化摸去了么?”
莫纹笑起来:“好呀!你这小偷叫化,是第二次不打自招了!”
他们吃着、说着、笑着,不知几时,篝火旁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不声不响,伸手将另一只鸡掰开了咬着吃。
三个人不由吓了一跳。凭他们三个人的内力,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兔子从庙旁跑过也能察觉出来。这个蒙了上半部脸的黑衣人,竟然像一个影子,一个深山荒野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等到他伸手抓叫化鸡吃才发觉。其武功不说,单这份轻功,也令莫纹、哭笑二长老骇然了。
哭笑二长老本能地跃开,一个问:“你是什么人?”一个说:“你是人还是鬼?”
来人声音苍老,脸也毫无表情,只说了一句:“鬼不会吃鸡。”
莫纹凝神打量着来人。来人用一面特别的黑纱蒙了大半张面孔,只露出一双敏锐如鹰目的眼睛和一张嘴及嘴下的一绺须,与她以往所见到的黑鹰略有不同。以往的黑鹰,只露出一双眼睛,脸上其他什么部位都遮盖住了,不知其长相如何,而现在,却露出了嘴以下的部分。
莫纹却从他的眼神看出来,这是她多次打过交道的黑鹰,而且也想起了痴儿形容过黑鹰的一句话:是一个有公羊胡子的老公公。不由惊疑地问:“你是黑鹰?”
来人点点头算是回答,仍咬着鸡吃。
哭笑二长老一听,顿时又惊喜了:“你就是黑鹰?”
莫纹倏然一剑刺出,宛如电光骤闪,说多快有多快,剑尖眼看要刺进黑鹰的眉心。黑鹰更以意想不到的速度,三个手指捏住了剑尖,令剑尖不能前进半分,然后缓缓拿开,冷冷地说:“老夫不喜欢开玩笑。”
莫纹收了剑:“不错!你的确是黑鹰。”
哭笑二长老见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