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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大汉淡然道:“曾越,你不用装了——在下等乃‘华南四虎’兄弟,是承了潭州朱老太爷之邀前来追捕你的……”
再一条大汉阴笑道:“好个‘夜行狂徒’,白日故受欺凌,夜晚便将辱你之人及其熟识的无辜者大肆屠杀,你于心何忍?!”
最后那条大汉肃然道:“欺凌弱小固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其身边众位无辜?曾越,你虽少年时饱受苦难欺迫,但也不致于偏激到如此地步啊!”
被叫做曾越的老头呆了一呆,随即狞声笑道:“老子爱做啥便做啥,爱杀谁就杀谁,用得着你们四个小娃儿来教训么……”
先前那条大汉霍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与这丧尽天良的老杀才啰嗦个啥,动手宰了他罢!”另三条大汉默然不语,纷纷立起身拿好了兵器。
店伙和掌柜的好似对这等场面已司空见惯,并不惊慌,只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望。
曾越老头缓缓自二胡柄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细窄短剑,微眯起眼森然笑道:“‘华南四虎’?你们几个有几颗脑袋,竟敢不自量力要找你们曾爷爷的麻烦!”
最后那大汉正色道:“道之所在,义不容辞!”
“好!”曾越这一声中,短剑已如惊蛇般吐出,竟似在毫不经意间已然刺进了这位大汉的眉心。
另三位大汉颤然变色,齐地大吼着举了长刀大斧冲曾越狂劈而下!
曾越出其不意地一举击杀了一名大汉,但也丝毫不敢小瞧了这余下的“三虎”。只见他身形轻盈灵快闪避间,短剑毒蛇般不住地扫刺三位大汉的各处要害。
我看得出来,这三位大汉的武功殊也不弱,功力深厚,更有一套娴熟凌厉的合击之术,若非曾越突施暗算杀了其只一位而使其四只剩三的话,曾越势必会在百招之内便要送命。而此刻情势已大不同,反过来三位大汉势必会在百招之内便要被曾越解决掉了。这就正如四条腿的东西一样,少了一条腿便不那么习惯、那么灵便了。
我对若梅微笑道:“曾越,‘夜行狂徒’,是与我夫妻俩齐名的邪道人物,你不想去会会他么?”
若梅眼角突突地一跳,怪怪地瞪着我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是‘夫妻俩’?”
我垂首又饮了一大杯,淡笑道:“这个,还用得着说么?”
她甜甜一笑,柔声道:“好,相公,且待妾身去会会那糟老头一会!”言际,她已抽出腰间软剑,挫身冲曾越那边扑了过去。我忙高声叫道:“夫人,不可大意!”她一边高声应道:“你放心就是!”一边欺身杀入战团,凌空几个虚点,“唰唰唰”接来连数剑向曾越的脖颈间缠去,出剑之快,绝不会弱于曾越分毫。
曾越大惊而退,短剑护住门户,瞪着若梅,骇然道:“尊驾是谁,为何与曾某过不去?!”
三条大汉也停了手,怔怔地瞪着若梅,齐地愕然道:“你……”
若梅向我瞟了一眼,哂然笑道:“我,‘落地一团棉’萧帖行的娘子,‘铁刺猬’铁若梅——三位正道大侠若介意的话,可连妾身一同做了……”
三位还未答话,曾越脸色已变,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又对若梅涩声道:“铁娘子,你我同道中人,为何要对曾某下手?”
若梅妙目流转,轻声笑道:“我可不敢对曾大哥什么下手不下手的,只不过我家相公叫妾身来会你一会罢了。”
那三位大汉互一相觑,其只一位道:“既有铁娘子出面,我等便不相扰了。”说着,仨人一齐退了开去。
若梅笑骂道:“你们倒见机得快。”
曾越面色铁青,突地不声不响就冲若梅当胸一剑刺去!
若梅早有提防,侧身闪避间一剑划向曾越的脖颈,一边娇声叫道:“哎哟,好个曾老头!”二人战在一处,各显阴狠毒辣的剑招,着着致命,令那三位大汉暗捏了一手心的冷汗。
两百余招后,若梅见对手与己旗鼓相当,甚难取胜,遂突出险招,一式“贵妃醉酒”倒卧而翻,任曾越刺出的短剑穿过她那高凸的双乳之间,趁其剑式已老,她则右脚尖突地踢出,十多根泛着幽光的毒刺自鞋尖电射蹿出刺进了曾越的咽喉!
曾越受刺中毒即刻倒毙,短剑抬起挑破了若梅的内衣,那一对高大耸颤的玉乳即刻暴弹而出!那三位“大侠”顿时傻了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那两座玉峰,不住地吞口水。
那小姑娘狠狠瞪了若梅一眼,一声不响地抱起曾越的尸身退出了客栈外。
若梅冷哼一声,左脚又突地踢起,但见立时有六道青光同时射中了三位“大侠”的双眼!大汉们齐地惨呼一声,抚了眼嚎叫着满地打了几个滚后随即便气绝身亡!
若梅收了剑,缓缓地坐回到了原位,又愣愣地饮了一口酒,对我笑道:“还入你的眼么?”店伙和掌柜的不慌不忙地收拾着这片狼藉,就如同每日洒水扫地一般。我看了他们一眼,对若梅道:“你做了曾越也就罢了,不该对这‘华南四虎’剩下的‘三虎’下手的。”
若梅微一冷笑道:“看他们那眼色,不杀了他们我还对得住你这位我的相公么?”说话之间,她已拢好了衣裳,却仍有两大半个掩不住的诱人肉团敞露在外边,轻悠悠地、颤巍巍地战栗着!
我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欲火狂热地奔袭而来,熊熊地烧灼着我的身心!我知道,这股欲火并不是若梅能帮我解决得了的,我得去寻第七十一位黄花闺女了!
这是第七十一天了!
我在暗暗地数着,我腰囊里的“九转春丹”也只剩下十粒,还有十天我便能不用再做那等禽兽之举了!
我正想着呢,黄连已自楼上下了来,四周微扫了一眼,对我问道:“打完了么?”
我没好气地道:“弄好了。你此刻才放心地下来么?”
黄连微笑道:“有你和弟妹铁娘子在,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区区曾老头和‘华南四虎’,还能在你二位眼里么?倒是我气闷得紧,咱们出去四遭走走如何?”
我起身点头道:“这便去罢。”又对若梅柔声道:“你先自回房歇息吧。”
若梅起身讥笑道:“我知你二位要去干什么好事了——只不过不要弄得太晚、太累了,须知妾身还等着你呢,要不然妾身可睡不踏实。”
我苦笑道:“白日里弄了那许久,你还没饱啊?”话声中,我已与黄连一同出了客栈。若梅微愠着脸上楼进房歇息去了。
我和黄连漫步在街上。夜空很美,弯月皎洁,星光璀璨。风也很柔和。
“这是多美的夜晚!”黄连感叹道。
我微叹道:“只我们却要去做那等最龌龊、最下流、最可耻的事了!”
镇子很大,有几条长长的叉街,还很宽阔。房屋瓦肆林立错致,数十座大宅院如森然巨兽般耸立在黑帘之中。
我和黄连分开了行动。
夜色中的我们,似幽灵般快捷飘飞,刹那间黄连便已扑进北街的一座大院里。
我进了东街的一家大宅。那几头懒惰的看家狗正打瞌睡,我落地时比一团棉花还轻,根本没有惊动它们,更没有辜负我这“落地一团棉”的“美誉”。
我迅疾地蹿进了深院之中,贴上了一道厢房门,听见的是一阵杀猪般响亮的呼噜声。我便又向另一道门蹑步行去,老远便听到了一阵阵肆无忌惮的销魂荡魄的低叫呻吟喘息床板吱吱呀呀……这准是刚成婚不久的小两口。我心里暗自思忖着,又向另一道门行去。
江湖上能人异士多如牛毛,也有不少武林高手隐身在一些大家大户之中,我可丝毫也不敢大意。
但见这间房亮着灯,里边隐隐有微弱而急促的少女喘息之声传出。我凑近窗户,左手食指伸进嘴里粘湿后捅了窗纸一个小窟窿,将左眼凑上去一看,顿时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敢情里边确是一间闺房,富丽幽香,珠帘玉枕,红被绿帐,檀柜碧瓶,满室春色,一位看来相貌身形俱极美妙的姑娘竟正赤裸裸、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轻抚着自己的一对乳峰扭动呻吟着!
“是个思春的老闺女。”我如是想着。
“这便好办一点。”我思忖着,已不打算用迷香,便用铁丝伸进了门缝里边轻轻地将门栓弄开了。门开了一条大缝,弄出了些许声响,我已贴身蹿了进去,顺手又将门栓上好。
床上的姑娘正沉浸在狂热的自慰当中,手抖动得很急,并未被我惊动。我一边解下身上的衣裤,脱了个精光,一边缓缓向床头行去。
我立在床头边,呆望着姑娘如花似玉的娇魇。
我伸手按在了她的右乳上,她身子微颤了一下,却仍没有睁开眼。我感到她乳肌丰挺饱满,坚硬结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处子,便欺身压了下去。
她微“呀”了一声,睁开了眼,刚要喊叫,我的嘴已贴上了她的樱桃小口,她便出不了声。
我拿开了她的左手,然后……
她一阵颤栗,惊恐地张大了眼睛,随即又紧闭了眼帘,用鼻孔重重地喘息着。
我感到了阻挡,感到了一股粘液流出,从我那罪恶之物一路浸入直奔我全身各处脉络,将我那阵阵汹涌的邪火一点点地压下,直压到我的脑门!
我头脑一阵清爽,猛弄了一阵便完了事,死猪般趴在姑娘的身上一动不动,嘴已移到了姑娘的颈边。
姑娘还没有睁开眼,双手轻抚着我的背脊,微喘着喃喃道:“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不是在做梦吧?……”
我微坐起身,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又一次冲动起来!只不过,这回不再是药力发作,而是本能的一种反应。
于是……姑娘欢快地响应着,扭动着,呻吟着……
原来两情相悦真真实实正正常常的欢爱是这般销魂!这与药力所致的事真相差万里!
我不禁对“万药谷”四位谷主的话感到了怀疑。
不是用药力所做的事,竟比那用药时强了万倍,我真的会离不开“万药谷”了么?!
停了。
姑娘睁开眼看着我,眼角有两行清泪:“你是谁?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么?”
我呆呆地瞪着她这样的一副容颜,没有答话。
她忽地张嘴在我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又伸起头肃然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从前做过什么,我只要你明日便来马老太爷家求亲,娶他的三孙女!”
我苦笑了。这种情形倒还是首次碰到。
我拍了拍她的脸蛋,苦笑道:“傻姑娘,你何必认真呢?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淫贼,你不知是我的多少个女人了,咱们能成得了什么?又能算得了什么?”
“你瞧不上我?”她已有了怒意,“我们马家是这座镇上的第一大户,我三叔、六叔都是京城里的大官,大伯、四叔、五叔他们也都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哪样会辱没了你?只要你从今往后……”
我心里一阵悸动,想到了若梅,想到了秦艽,想到了方鸣佩,更想到了蔡大小姐……{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她们?……这位我还不知名的姑娘?……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玩艺?!
我不敢再想下去,咬了咬牙,跃起身来捡了地上的衣物迅疾地穿戴好。
“你这便要走了么?以后再也不会来?……”她在我背后用什么样的腔调说的这令人心碎的话我不敢再听,只说了一句:“对不住!请你保重,忘了今夜之事罢……”然后我便出门飞身走了,只隐隐听见那姑娘说的一个“好”字。
今夜之事她能否真个忘怀?
我又忘得了么?
她绝不可能,我也不可能!
在差不多到客栈门口时,我碰上了黄连。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忽地咬牙狠狠道:“总有一天,老子会将这话儿剁了下来,就不会还要想这鸟事!”
我见他脸色不善,便问道:“怎么,连你也心软了、后悔了?”
黄连带恶声道:“我碰上了我先前的婆娘,她正与她现今的男人弄乐子,老子便将这对狗男女都宰了,还将那龟孙的命根儿也卸掉了!”
我微哂道:“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准她百姓点灯么?”
“老子是被逼无奈,她是她娘的真个耐不住,改嫁到了这儿老子也不知,弄得老子竟将十多年不见面的亲生闺女也糟蹋了……”他说到这里,忽地哭了起来。
“你……”他碰上了这样一档子事,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毕竟是一条精悍深沉的汉子,即刻便抹了把泪,又咬了咬牙道:“这又算啥?反正老子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老子把女儿也一并杀了,了无牵挂,图个干净!等药力过了,老子若再想这等腌臜的鸟事,便真他娘的要一刀断了根!”说着,他大步进了客栈,店伙们正要打烊。我们进来后,他们便收掇好家什关起了大门,对先前的打斗不闻不问,仿佛已习以为常,也仿佛这镇上根本没有王法,不会有个鸟来管。
我敲开了若梅的房间。她仍没有睡下。她刚洗了个澡,只着了一点点衣裳,关好门后便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坐上床头,轻声道:“睡下了罢。”她走过来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