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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用大还丹治住各地瘟疫及“僵尸门”迟迟未敢入侵中原之事说了个大概。
谈得正兴味时,屋顶忽地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传来一阵衣襟飘拂之声。慧果大师冷哼一声,双肩微耸,人已冲至门前,迅疾将门打开后冲了出去,沉喝道:“什么人?”话声中人已冲天拔起,直朝前方一条黑影疾掠追去。
白皑皑将门虚掩好,向弘虚大师道:“相国寺竟也会有夜行人光顾?”
弘虚大师微微摇头道:“这人似是无意路过,很可能有什么急事,倒是慧果多管闲事了。”
正说时,门外一阵风声响起,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慧果大师业已提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一把将这黑衣人丢在地上,沉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在相国寺夜行作事?!”
黑衣人苦笑道:“弟子只是无意路过,且尚有急事要办,望大师快放了弟子……”
白皑皑一见这人就觉得甚是眼熟,再一听他的声音,不由“啊”了一声道:“你、你不是安得广安兄么?”
黑衣人吃了一惊,诧异地看了看白皑皑,呆了一会儿方道:“莫非你是白兄弟?”
白皑皑道:“正是小弟。安兄如何逃得那妖女毒手的呢?……”
慧果大师奇道:“你二人相识的么?”
白皑皑道:“这位安得广安兄,是衙门里的一位朋友,曾与弟子在那桃花谷中共过患难呢……”
慧果大师念声佛号,伸手在安得广肩头一拍,道:“原来是安大人,老衲多有得罪了。”
安得广站起身道:“大师好身手。江湖中俱传言相国寺长眉慧果大师乃一位绝顶武林高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慧果大师微微一笑道:“罪过!罪过!不知安大人深夜出来有何要事?”
安得广道:“正是有桩公事要办。弟子与另几位衙门里的兄弟近几日盯上了一名采花淫贼,怎奈这贼子轻功太高,我等几人追捕了好几日仍未能将他擒住。今夜设下圈套,由弟子赶他入彀,却不料弟子竟被大师所擒……”
慧果大师愧然一笑道:“倒是老衲妨碍大人公事了。”顿了一顿,双目直视着安得广,又沉声道:“方才见安大人轻功和出手招式俱都不凡,且腰间又缠有铁链镖,倒与‘大内四台柱’中的‘燕子铁链镖’金三极为相似!”
安得广面色微变,稍一沉吟道:“大师既已识破弟子身份,弟子也不敢相瞒——弟子正是‘燕子铁链镖’金三!”
慧果大师合掌连连道:“阿弥托佛!罪过!罪过!望金大人休要怪罪老衲无礼冒犯!‘大内四台柱’个个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真不虚!”
金三面色一红道:“惭愧!惭愧!弟子浪得虚名,在大师手下走不过三五招,实在惭愧之极!”
慧果大师道:“不然!若非金大人生性仁厚,要是突地使出‘夺命铁链镖’来的话,恐怕老衲早已伤在大人手下了。”
金三正待答话,白皑皑“哦”了一声道:“原来安兄真名叫金三,小弟该叫声金兄了。却不知金兄那日是怎生逃出那桃花林的,叫小弟好生挂心。”
金三苦笑道:“说来惭愧。那日愚兄也因贪图美色而不慎被那妖妇识破了身份,愚奔逃之际业已受了极重的内伤,又被那妖妇浸过剧毒的银簪几乎射穿胸口……万幸愚兄贴身携有一枚少林大还丹,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挣扎着悄然逃走……”
“哦?”慧果大师问道:“金大人也有大还丹?”
金三道:“这枚大还丹乃是弟子前几年擒住‘海天一盗’萧艳淳时搜身所得,自忖日后必有用处,未上交朝廷,实乃欺君瞒上。大还丹乃少林至宝,弟子未将它送还少林,更是有愧于心……”
慧果大师沉声道:“有缘者自有缘,这枚大还丹能救金大人一命,也算是天意。”
金三接着道:“我顺着来时做的暗记逃出了桃花谷,待伤势稍好后便领着大批官兵欲剿灭桃花谷众妖女,不料进得桃林后寻了数日竟没寻着那妖妇等人的一丝踪迹,那个妖女的洞府也是空无一人,我等又等了数日仍不见什么动静,只好怏怏地从原路退回。过得数日,也不见再有年轻男子受害,此事便就此了之——想来定是那妖妇寻不着我的‘尸身’,知我已逃得性命,故而才弃巢而去……”顿了顿,又向白皑皑道:“倒是白兄弟,你又是如何逃得那妖妇毒手的呢?”
当下白皑皑又将自己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金三听后,叹道:“白兄弟命大福厚,愚兄好生羡慕。”盯着白皑皑细看了一下,又道:“白兄弟与那江陵大盗白天乐极为相像,但愚兄却知你并非是他。一来愚兄与白天乐打过数次交道,知他为人放荡不羁、精明油滑,而兄弟你却胸无心机、憨实坦荡;二来在徐州桃花谷中那数日时白天乐又在东京、杭州、明州、潭州等地连作了数桩大案……故愚兄那日见到你时虽心下吃惊,却渐发觉你并非大盗白天乐。”
白皑皑苦笑道:“这诸多人皆把小弟当作什么江陵大盗白天乐,只有金兄倒是明眼人。小弟这许久没有在家里,明日该回家与妻儿老小团聚方是了……”
金三沉思了一会儿,忽地猛一拍大腿道:“白兄弟不就是最合适的人么?!”
白皑皑奇道:“金兄,有何事?”
金三哑然一笑道:“再过一月,‘武林第一庄’碧灵山庄的梅大庄主要为他的宝贝千金‘碧灵仙子’梅碧灵举办一个招亲大会,届时各路武林好手、各大门派都会派人前去求亲。江陵绿林寨大寨主萧王天兴许会让他的大公子萧帖行前去求亲——这萧帖行萧大公子摘阴采花、淫恶无比,方才那采花贼愚兄就疑是他。另有人传言党项头领夏国王李德明将带几个‘僵尸门’高手也去求亲,竟在藉此削弱中原武林的实力。而江湖上也有人说梅大庄主野心勃勃、意欲统霸整个武林,甚有可能与‘僵尸门’相勾结……若如此,不但中原武林,就是整个中原大好江山亦危在旦夕!”
白皑皑道:“小弟又能做些什么?”
金三笑道:“白兄弟为人厚道,品貌均属上乘,更身成不死之境,若去求亲,必能成功!愚兄几人就权作白兄弟的随从,见有朝廷要犯便即刻擒拿,岂不两全其美?”
白皑皑微微摇头道:“小弟已有妻儿,何作非份之想?小弟更见不得那等捉拿‘朝廷要犯’之事……倒是这柄碧灵软剑,乃是那‘碧灵仙子’之物,被小弟无意所得,还烦请金兄到得碧灵山庄后将其送还原主……”说着,将腰间的碧灵软剑解下,要递予金三。
此刻天色已朦朦亮,雄鸡已报晓数声。
金三眼见白皑皑不答允,不由急道:“此事为国为民、干系重大,白兄弟岂可推脱?!”边说着,边将碧灵软剑推了回去。
白皑皑面有难色地向弘虚大师和慧果大师二人道:“二位大师,你们看……”
弘虚大师微一颔首道:“白施主尽可去走一趟。”
慧果大师单掌一竖,肃容道:“老衲初见施主时已觉施主不凡,说不定日后天下苍生命运俱掌握在施手中——‘僵尸门’此次入侵中原蓄谋已久,决不会善罢甘休,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武林浩劫在所难免,望施主事事以大局为重,莫顾及小节!”
白皑皑茫然地点了点头道:“等弟子回去与爹娘商议一下再说吧。”先将碧灵软剑重新缚好,又向弘虚大师和慧果大师二人躬身作揖道:“二位大师,天已透亮,弟子就此告辞了。”说完,作了一揖,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金三急跟上道:“愚兄怕难找得到你,就让愚兄与你同去如何?”
白皑皑略一沉吟道:“也好。”当下二人便齐地向外而去。
慧果大师起身道:“老衲送两位施主出寺。”
将白皑皑和金三二人送出相国寺后,慧果大师方沉吟道:“金大人,缉拿要犯、驱除外侵,却切莫伤及无辜!”
金三回身一抱拳道:“大师尽管放心!”说完,二人一路投东而去,身影渐渐淹没在了浓厚的晨雾之中。
第四章 亡命大比武
不多时,梅寒香出来敬了众人数碗酒,立有数人便有些醉意了。
这一阵折腾近一个时辰,众人俱才酒足饭饱,四边的佣仆便上来将杯盘碗筷撤了下去。
稍事休息,梅寒香便大声道:“今日比武开始,请诸位公子先派一人出来,少时捉对独斗,生死伤亡各自由命——不过梅某还是望诸位最好能点到为止,免伤和气。”又对弘玄大师、玄通道长和心如师太几人道:“现请少林寺方丈弘玄大师、清云观观主玄通道长、如心庵庵主心如师太等几位武林前辈主持公道。”
弘玄大师起身合什,沉声道:“阿弥托佛!老衲本是方外之人,既得梅大庄主相邀,当为此次招亲盛会秉公奇%^书*(网!&*收集整理持道,决不偏袒任何一方!”
蓝莫房待弘玄大师坐下后,大声道:“好,现请诸位各派一人上来!”
当下众人各一群群商议了一会儿,便各派了一人上前。只有“万毒公子”万巫没有随从,自身走到前面。
这第一战至关重要,各方俱派出了武功最强之人:白皑皑几人派出“神刀”曹雄,萧帖行派出“红拂掌”常云羽,李德明派出“僵尸门”门主达尼哈拉,禇宗侗派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乞丐,柴示川派出柴官,熊泉派出一个蓝面大汉,还有二十七位求亲的公子也各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随从。
蓝莫房为诸人登好名册,大声道:“第一场比武共三十四人,分成十七对,各人可使出自身最拿手的技艺,生死勿论!”言罢,俯身在纸上将“一”至“十七”各写了两遍,再撕下各自抓成一团,对比武的三十四人道:“请诸位各抓一个纸团。”
当下三十四人各自抓了一个纸团,展开看后,那相同数目的两人待会儿便要捉对厮杀。
蓝莫房大声道:“少时由弘玄大师出言仲裁胜负,如有不服,可一战到底,至死方休!好,先请抓到‘一”的两位一展身手!”
当下有两个短打汉子先后走至场中。较高的是成都打穴名家“绣花锥”方子秋,使一柄如意锥;较矮壮的那位提着一只大铁篮子,乃潭州城有名的镖客“丑采和”宋景。
二人互一行礼,便激斗起来。方子秋如意锥似灵蛇出洞,疾抖乱颤中连连蹿点宋景的“人迎”、“膻中”、“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关元”数处大穴,左脚尖同时暗地里探出斜挑轻点宋景左足的“足三里”、“踝尖”、“三阴交”、“太冲”、“侠溪”、“太溪”、“环跳”诸穴,出手如电,虚实莫测,变幻无穷,疾快精细似巧女绣花,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宋景铁篮子大力一挥,四周旋转起来,舞得滴水不漏。方子秋如意锥数下均点在铁篮子上,被震得几欲脱手,左脚尖更是不敢靠近宋景。
方子秋眼见正攻不能得手,几个虚点,人凌空一跃,从宋景背后落下,空中如意锥一路连点宋景“百会”、“强间”、“哑门”、“大椎”、“陶道”、“身柱”、“神道”、“至阳”、“筋缩”、“脊中”、“悬枢”、“命门”、“腰阳关”、“腰俞”、“精宫”数处要穴,同时左手疾抓宋景右肩“天门”、“百骨”两穴,左脚尖轻点宋景身侧的“意舍”、“胃仓”、“至宝”、“臂门”几穴,整个攻势一气呵成,迅疾无比。
岂料宋景比他更快,身子陡地一矮,一个大旋身,铁篮子已“呼”地砸向他的胸腹,势大力沉,劲风强猛雄浑。
方子秋躲避不及,无奈之下只得猛吸一口气,一锥硬点在铁篮子上,人借力翻飞一丈开外,右手的虎口已然被震裂。
弘玄大师道:“宋施主要强一筹。”
蓝莫房向方子秋道:“方兄以为如何?”
方子秋道:“在下认栽。”又向宋景的铁篮子看了几眼,犹似不服气地道:“阁下的兵器好生古怪!”说完,自顾走到场下。
宋景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站开到了一旁。
蓝莫房大声道:“第一场,潭州宋景胜!现请抓到‘二’的两位朋友出场!”
上场的是一老一少——老的是太湖一带有名的“鹰爪王”郑承勋,少的乃“广州四小虎”中的老大“笑面虎”阮德逍。
场下的萧帖行听得“鹰爪王”郑承勋的名号,不由身子一震,脸上一阵风云变幻,阴晴不定,只是用古怪的眼神紧盯着郑承勋。
但见场上的二人俱不用兵器,手脚上见功夫。这一交手,郑承勋便立马占得上风,几个照面已将阮德逍的左肩、右肋抓伤。
阮德逍手捏虎爪状,击出时却毫无虎气,显得迟钝无力,脚底下更是凌乱虚浮,气息也已微喘——奇怪的是,他面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甜、越来越炽。
弘玄大师道:“郑施主功力深厚、招式精奇,只是有些心慈手软……”
蓝莫房当即对阮德逍道:“太湖郑承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