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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台下一片叫好。
曺贤兵看着武菘这剑招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最后一招虽不是他传授的,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又安静了好一会儿,京畿一派雪经济按捺不住,一跃而上,抱拳道:“武菘兄弟有礼了!请赐教!”
“请!”
两人眼光相对,武菘一看便知雪经济来者不善。雪经济眼光之中充满愤怒与报复,而武菘眼光之中全是不解与沉着。
武菘也不会别的招数,拔剑即使‘柯西不等式’与上局如出一辙,雪经济应付自如,拆招反攻甚是轻松,武菘不得不转攻为守,却不知雪经济的路数。只听一声‘鸿观荆棘雪’,雪经济右手之剑飘忽不定似波动之湖水,更像荆棘之上的雪花看起来一片柔和可一触碰才知道这不全是雪而是盖在雪下能破皮的荆棘。武菘挡了几招已渐觉力不从心,此招绵延不绝着实难以抵挡,他衣服上已被划破了几个小口,不知是雪经济手下留情,还是本应破皮的剑招被他一拆才保得完肤。
武菘也无意与雪经济一决生死斗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剑招他确实不如雪经济,他一边挡着雪经济的进攻,一边道:“停手吧,我输了!”
武菘走回座位。
“在下商学商仁得罪了,还望雪兄指教!”这一声从商学人群之中传出,声响人起,只见一人轻轻一跃,如鸿毛一般飘落台上。
“师兄好轻功!”商学人群之中数十弟子道。
“那就请吧,商兄!”雪经济抱拳道。
“请!”
“鸿观荆棘雪”,商仁使出的竟是雪经济方才所使的一招,雪经济一听不觉一呆,不过这一呆只是一瞬间,雪经济很快回过神来全力抵挡,商仁的进攻绵绵而来,如雪,丝毫不见荆棘一般的犀利。
众人见这商仁竟也会京畿的武学不禁一楞,欲言又止。
雪经济也使出这招,台上两人的剑招时而如雪般轻柔勾人进攻,时而如荆棘般锋利让人望而退缩,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呯嘭铿箜之声不绝于耳。
商仁假意往前猛攻,实则抽身一退使出第二招“猬观荆棘雪”,此招甚是犀利,直来直去,只打要害,雪经济被攻得只剩防守之力。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商仁收招,抱拳道:“承让!”
极匴机弟子终于也按捺不住寂寞,“在下马韫前来领教!”只见一人从极匴机人群之中跃起,剑鞘飞出直攻向商仁,商人横剑一挡便知此人内力不凡,抱拳道:“请!”
马韫站直仰头深吸一口气,商仁见状一时没敢进攻,谁也没弄明白马韫的意图,商仁也不例外。
其实马韫这招一是故弄玄虚,二则是借此时机回忆一下商仁方才所使的剑法以思破解之招。
马韫睁开眼睛,嘴角含笑,一招“蛇羽艳”唰唰的使出以防代攻,商仁见此剑法浑然一体竟不知从何攻起,打的很是被动。若使出“鸿观荆棘雪”这主防的招式,这以防对防自是不行,看来只能使出“猬观荆棘雪”了。
两剑相遇,“呯嘭”作响,两人实力旗鼓相当。商仁欲攻对方要害,对方偏偏防守得密不透风,马韫欲转守为攻,对方偏抓住要害不放,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过相比之下马韫更有胜算,因为在此之前他已见过商仁的剑招,在他深呼吸之时他已想到商仁见他如此故弄玄虚定会心神受扰。
但凡到了这种僵持的时候,双方精力都是特别集中,一方稍有变动,对方都会一目了然。
马韫深吸一口气,头微微上扬,商仁见状,突然想到比剑之初马韫也是如此动作,心下暗道:“不好,这小子定有阴招。”于是商仁收剑护体,这“猬观荆棘雪”顿时转为“鸿观荆棘雪”,缓慢的从攻招向守招转变。但是马韫并没有出阴招,而是后撤一步,他看清了商仁的变招,更看出了破绽,在商仁换招之时,中间有一处停顿,这是硬伤--换招不流畅,于是他等待下一次机会。
马韫再次出招进攻,这招依然和他初始之时使出的“蛇羽艳”没有两样,只是这次速度稍微快了一些,商仁迎上一剑,毫不犹豫的使出“鸿观荆棘雪”,两剑相碰,声音愈加刺耳,两人都觉虎口震痛,相持下去定会两败俱伤,就在此时,马韫故计重施,他先是一笑,再是深呼吸,商仁一惊,没想马韫又使出这招,心道:“小心为妙!”于是变招,可这招怎能说变就变,这次出剑的速度和力道明显比第一次更快更强,变招自然更慢,马韫大喝一声“蛇夹加”只见剑身迅速从商仁右侧横削过来,这速度虽然不算很快,但和此时商仁的速度相比已算极快。
剑驾在商仁脖子上,商仁认输。
台下众人很是惊诧,这马韫变招竟能如此之快,方才还是密不透风的防御,如今马上转为猛烈的进攻。只有极匴机的几位大师兄知道,马韫这招并非“蛇羽艳”而一直都是“蛇夹加”,只是这招是从“蛇羽艳”变化而来,开始的几招只是用来迷惑对手增加胜算的。王易更是受益匪浅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己学到的看似无用的“蛇羽艳”在师兄使来竟有如此变化,看来中原武学并非浅薄,而是自己未能得其精髓罢了。
又是欢呼一片,叫好一片,台上却突然沉寂了,好几分钟之内再没人上去。湖江海见状站起身子,正欲说话,却见机械人堆之中缓缓走出一人,此人身高六尺,奇瘦,走路却很稳健,衣着破旧,双眼朦胧甚是颓然,可这颓然之中竟也有一丝英气。
“刚才睡过了,在下引晴前来讨教马兄!”引晴恭敬地抱拳道。
“请!”马韫也没太在意道。
“马兄若能躲过我这追命连弩的十箭,我便认输,你看怎样?”引晴说得甚是诚恳,但旁人一听却觉此人狂妄无礼。
马韫见引晴并无小觑自己的意思,问道:“这样未免对引兄很不公平?”
“哈哈哈哈,要论剑术在下必败无疑,我机械一派重在修机关之术,所以单论武功并非诸位对手,只是我派为何不重修习武功?昨日论道之上我派造激琦师弟便已说明,这追命连弩乃我派近年来苦修机关之术的又一成果,威力巨大,但一次只能射出十支箭,所以你若能躲过这十支箭,我便是输了,绝无对马兄不敬之意。”引晴道。
“那好,请赐教!”马韫站定,作防守姿势,等着引晴的连弩向自己射来。
引晴手中之弩与常见的弩并无太大差别,只是这追命连弩看起来更结实,不论是弩身,还是粗弦都比平常的弩颜色更深看起来更为致密,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扳机的地方多了一个齿轮,没几个人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引晴拉好弦,将十箭一并放入槽中,手指一按扳机,随即迅速来回旋转齿轮,只听“嗖嗖嗖嗖嗖。。。”的声音数支箭射了出去。
“破防箭!”这第一箭直直的飞来,速度极快,遇此箭者必然挥剑抵御,若败在此箭之下,那便是被“破防”。马韫两手端剑,剑身放平,一挡,第一箭落地。引晴还是站在远处一步未动看着马韫,面带微笑,无所谓欣赏也无所谓鄙夷。
“攻目箭!”
“攻颈箭!”
“攻心箭!”
“攻腰箭!”
“攻腹箭!”
“攻腕箭!”
“攻腿箭!”
这几箭像网一样齐齐射向马韫,马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他身体的每个重要部位都被箭头盯着,仿佛这些都不再是箭而是一双双有灵性的眼睛,他若顾此就必然失彼。这简单的连弩竟能将几支箭射向不同的方向而且最后还能汇集在一个人身上,这可真是令人惊异的机关之术。但是马韫就这样放弃了么?
身为极匴机一派弟子,从入门起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武学当顺势而变,应运而生,此时他冷静下来,想:“怎样才能挡下这几招呢,如若力守全身这么多点定然无法全全守住,如若躲上一躲,那就只剩少数一两处,这样一来守住的概率岂不大大增加!”
只见马韫向后一退,退了一大步,这一大步竟也有两丈左右,又见他身子往后仰,不对,是往后一倒,硬生生的倒在地上,观者都以为他中箭了,只有他知道这是为了躲开射向上半身的几箭,之后马韫将手中长剑旋成圈推向前方,只听见“当当”两声,两箭落地,而其余几支均飞过马韫往擂台外面飞去。湖江海右掌一出,内力一震,这其余几支箭支也一一落地。
马韫站起收回宝剑,众人欢呼,引晴也露出佩服的笑容,不过还没完,他的弩内还有箭支。
引晴轻轻拨动扳机,随后是迅速的摇动齿轮,齿轮飞转已看不清模样。只见一箭斜向上方,有直冲云霄之意,就在箭离地数丈之时,这箭突然变宽,像是张开羽翼一样,转向马韫飞来,但速度并不快。马韫一看,才知此箭箭身附有稠子,一遇风便会被吹起,这绸子像帆一样能让这支箭迅速改变方向。但这改变方向之后的箭飞的着实很慢,慢到马韫只需往左或往右慢慢走开就能轻易躲过。
马韫再看引晴手中之弩,弩槽内已没了箭支,于是挥剑挡下这缓慢驰来的箭。就在此时,一只箭莫名奇妙的从马韫身后驶来,众人只听“嗉”的一声,马韫中箭往前一倾,众人心中一惊,谁知那从后而来的箭却没有箭尖,撞到马韫之后“咚”的一声掉在地上,马韫只觉背上生疼却并无大碍。
引晴抱拳,笑道:“马兄武功当真不俗,在下佩服。”
马韫摸了摸背,道:“引兄大仁大义,若这最后一支箭换成一般的箭支在下定然一命呜呼,在下输了。不过敢问引兄最后两箭叫什么,那最后一箭又是在什么时候射出去的?”
引晴笑道:“这第九箭叫“出其箭”,普天之下论箭矢的速度恐怕无出其左吧,这最后一箭叫“不意箭”,攻之不意,难以防御。”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出其不意!”马韫笑道,“在下心服口服。”
“其实这最后一箭并非一箭,只是在数丈高空分开了而已,一般人只会注意这支‘出其箭’却并未注意其实还有一支箭按原来的方向一支上飞,直到几乎看不见的时候才改变了方向。”引晴解释道。
“哈哈,当真巧妙!”马韫说完回到原位。
众人见到这离奇的机关追命连弩,心中既是恐惧又是钦佩,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当真只有机械之人能造出。
台下一片静寂,似乎没人再敢上来,不惧惮连弩的已经败在引晴的胸襟之下,而不知引晴如此胸襟之人,却又苦于武功浅薄。
湖江海见没人再上台,于是站起身,朗朗道:“今日比武可说比昨日论道更为精彩,各派弟子武功虽参差不齐,但不可不说没有亮点,武功稍逊的如崇洋,也能让诸位大开眼界,武功高强的如法仁,更让大家体会到一种气度,马韫、引晴更是不必多说,这种境界已算是武林高手了,但中原武学永无止境,没有顶峰,只有更好,没有最好,相信大伙勤学而苦练,悟道而修心,定能超越他们!”
“好!”
“好!盟主说的好!”
。。。。。。
二十二章 投毒未遂
第二十二章投毒未遂
夜里,湖心镇,井旁,一人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似在等人。一衣着古怪之人脚步匆匆向他走去。
“有什么情报?”那衣着古怪的人问道。
“中原武学确实包罗万象,不过大多新来弟子武功浅薄,值得注意的是机械一派,那机关之术所造的东西确实厉害,若用于大众,我教进攻中原只怕难上加难。”
说完这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慢慢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衣着古怪之人探头往那人手上看了看,在他正欲将之洒入井中之时,那衣着古怪的人阻止道:“你这是干嘛?”
“教主不是吩咐一有机会便将这毒药投入井中,让他中原武林所谓的门派精英不死一万也死个几千。”
“你真蠢,教主这次来便是让我转告你这个计划暂时取消了。”衣着古怪之人道。
“为何取消?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
衣着古怪的人想了想,慢悠悠的道:“你知道吗?你这本是剧毒,若投于井中,必然被稀释,毒性大减不说,就算能毒到许多中原人士,也不一定能毒死吧。”
“哦?这稀释的道理我倒没听教主说过。”
衣着古怪的人又想了会儿,道:“不仅如此,这次来的人当中有一位医术甚是高明,听说他还带了许多自己研制的药物而来以防不测,你若此时行动,被发现了不说,就算不被发现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所以教主让我来通知你取消这次行动。”
“哦,那取消便取消吧。”这人小心翼翼收起纸包。
“这药嘛得给我,盟主说了让我带回去。”衣着古怪的人道。
“哦?好吧,既然教主这么说那便给你吧,我得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被发现就不好了,告辞!”
“慢走。”
衣着古怪之人看着这人走远,自己换了身衣服,径直向湖江海所住客栈走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