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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四大使者正是飞云会的中坚,也是这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之一。
凌云每次只要看见这四个人在身边,自信心就会膨胀,就会觉得天下没有什么人能够将他打垮!
柳随风上前一步,沉声道:“帮主,凌波山庄已于前日向楼兰王上表请求争夺沙城,看来不日就要攻打沙城。”
凌云缓缓道:“柳兄弟,你有什么看法?”
柳随风面无表情地道:“凌波山庄不足惧。”
凌云点点头道:“很好。但真正的威胁在哪里?”
他绝对信任柳随风的判断,柳随风既说凌波山庄不足惧,那凌波山庄就真的只能算个屁。
柳随风道:“但凌波山庄已花了重金请得大浪帮助阵!”
凌云缓缓闭上眼睛,道:“说下去。”
柳随风道:“秦兄弟数日前只身潜入凌波山庄,擒了庄主海凌波的弟弟海凌空严刑拷打,海凌空受刑不过,吐露了虚实。这次凌波山庄不但请得大浪帮助阵,还联合了几个小帮会一起攻打沙城。”
凌云点点头,神色依然镇定自如,道:“玉妹妹,查出了大浪帮帮主天琴老人的真实身份没有?”
玉玲珑人如其名,身材果然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一双媚眼更是如丝如电,冶艳入骨。
她一声娇笑,道:“帮主交待下的任务,小妹自是全力以赴,但天琴老人极少抛头露面,帮中事务几乎全由五福使朱正和大悲使杨邪出面打点。小妹用尽各种方法,也只不过见着了天琴老人两次而已。”
凌云喝了口茶,缓缓道:“天琴老人怎生模样?”
玉玲珑脸有愧色,道:“天琴身材不高,以黑纱蒙面,言语简洁,小妹那两次怕露出破绽,不及仔细察看。”
凌云淡淡道:“天琴素来只是在大浪帮几个身居高位的人面前露面,但黑纱是从来也不肯摘取,玉妹妹你居然能见到天琴两次,你的易容术已是炉火纯青,天下少有人及了。”
玉玲珑得凌云夸奖,眼中一亮,娇笑道:“多谢帮主。但小妹也不是全无所获。”
凌云道:“哦?”
玉玲珑道:“属下见不到天琴真面目,只好从侧面了解大浪帮的来历和天琴老人的来历,属下总想,天琴虽然神秘,但总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凌云点点头,赞道:“不错。”
玉玲珑续道:“大浪帮三年前崛起江湖,不到三个月已威震楼兰,成为楼兰最新锐最神秘的力量。属下总想,大浪帮若无任何根基,又怎么能在强手如林的江湖中占得一席之地?”
凌云道:“所以?”
玉玲珑道:“所以,属下在想大浪帮极有可能是江湖中一个原本已极有势力的帮会改组而成。”
柳随风缓缓道:“三年前,江湖上能正面与我飞云会为敌的帮会并不多。血樱帮算一个,黑龙会算一个,沧海帮也勉强算得一个。”
一直默不作声的惊雷使秦霹雳忽道:“血樱帮不可能。”
玉玲珑问道:“为什么?”
秦霹雳却又默不作声,象是根本没有听到玉玲珑的问话一般。
玉玲珑娇笑道:“秦大哥说话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的。”
凌云目光也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道:“秦兄弟说得不错,当年血樱帮的帮主花血樱已经被秦兄弟一刀斩毙,帮中武功高强的几位堂主也伤在了杜兄弟手中,血樱帮几可算土崩瓦解,江湖上已没了他们的字号。”
柳随风道:“那黑龙会呢?”
玉玲珑摇头道:“黑龙会当年势头本来隐隐然有与我们飞云会并驾齐驱之势,只可惜黑龙会创会帮主龙四海练功走火入魔,可叹一朝暴毙……”
柳随风微笑道:“龙四海暴毙本来也没有动摇黑龙会的根基,但糟糕的是龙四海的两个儿子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
玉玲珑媚眼如丝,娇笑道:“男欢女爱本也平常得很,龙四海的两个儿子喜欢一个女孩子又有什么大碍了?”
柳随风悠然道:“若是喜欢别的女孩子本也没有什么大碍,但谁叫这两个人都对飞雨使玉玲珑小姐神魂颠倒呢?”
玉玲珑卟哧一声娇笑,嗔道:“柳大哥又来开小妹玩笑。”
柳随风微笑道:“玉妹天生丽质,天下能抵御妹妹魅力的男子只怕还没生下来。”
玉玲珑脸上一红,忽然默不作声,就像是有满腹心事一般。
柳随风在心中一声暗叹,看了看玉玲珑,又看了看凌云。
凌云恍若未闻,沉声道:“这样看来,倒是当年势力最弱的沧海帮最有可能?”
玉玲珑道:“沧海帮当年虽然势力稍弱,但帮主方不平一直韬光养晦,平时并不正面与我们冲突,这三年来一直发展得四平八稳,声势渐盛,沧海帮本来是最有可能,但属下一月前在神医丰无伤手上买了一剂药之后才知道,方不平也不可能是天琴。”
闪电使杜绝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却失笑道:“玉妹为什么买了一副药就知道方不平不可能是天琴?”
玉玲珑微笑道:“那只因为小妹正巧在丰无伤的家里看到了一位病人。”
杜绝道:“是谁?”
玉玲珑缓缓道:“方不平。小妹本以为方不平这三年来韬光养晦,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好争夺沙城。其实沧海帮这三年来之所以无声无息,但求自保,全因为帮主方不平身染恶疾,早已苦不堪言,全凭丰无伤的神技维持性命,哪里还有争雄江湖之心?”
柳随风皱皱眉头,道:“这三个帮会既不可能,那还有什么线索?”
玉玲珑微笑道:“但我们都忘了其实还有一个帮会,有这个实力创建大浪帮。”
凌云忽然挺直了身躯缓缓道:“你说的是不是银杏山庄?”
玉玲珑的脸上表情也变得肃然,道:“帮主明见。”
柳随风皱眉道:“但银杏山庄庄主寒冰神掌林泉在江湖上颇有侠名,当年曾立誓一生侠义为怀,决不生半点染指沙城之心。”
玉玲珑的表情忽然变得冷酷之极,淡淡道:“话是谁都可以说的,又有谁知道林泉骨子里倒底是什么样的人?”
凌云点点头道:“不错,林泉的冰咆哮据说已是天下最雄浑的掌力之一。玉妹,这人武功倒底如何?”
玉玲珑瞳孔忽然收缩,慢慢道:“据说林泉的武功已达江湖上一流高手境地,但据属下看来,林泉的武功江湖上能够胜过他的人已经不过。”
凌云道:“不多是多少?”
玉玲珑叹道:“除了祖码教主和祖码圣使,也许只有帮主能与他一较长短。”
秦霹雳忽地冷冷道:“你错了,除此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的武功是他的对手。”
玉玲珑眨眨眼睛,嫣然笑道:“秦大哥,是谁?”
秦霹雳一字一句地道:“这个人最近已经到了楼兰。”
凌云道:“烈火战神?”
秦霹雳又闭紧了嘴,显是承认凌云说得不错。
凌云缓缓道:“不错,这人的烈火刀法也是可怕得很。”
凌云的声音却忽然变得犀利,他的眼睛也好似发出了光,他慢慢道:“这两个人的武功与我虽然各有所长,但我保证今晚之后,这两人从此再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风雨雷电四使齐声道:“恭祝帮主马到成功!”
凌云纵声大笑,道:“玉妹,你密切注意大浪帮与凌波山庄的动静;柳兄弟,你部署帮中人马,加强城防,随时准备迎敌;杜兄弟,你去查探银杏山庄的动静,看看林泉与大浪帮倒底有何关系。”
凌云停得一停,看了看秦霹雳道:“秦兄弟,你今晚随我行动。”
四人沉声道:“请帮主放心,定不辱命。”
李笑天并没有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相反,他觉得生命实在美好得很。
天很蓝,草也很绿,连空气似乎都那么新鲜。
所以李笑天的心情也愉快得很,林茗青虽然还没找到,但李笑天相信以她的武功,要照顾自己实在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林女侠不欺负别人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又有谁还敢欺负她?
长风如歌,伴着李笑天悠悠而行,李笑天委实觉得,这实在不能算是一条死亡之路。
所以李笑天觉得自己并没花多少时间,便走了好大一段路程。
一路上地势渐渐转高,太阳尚高的时候,李笑天来到了一处山谷前。
山谷里深林幽闭,远远望去,驿道时隐时没。
时候尚早,山谷外却已经搭了好些帐蓬,往沙城去的客商们好似约好了一般,都停下来打尖歇忽。
谷内绿草如茵,苍天古木随处可见,树下有许多叫不出名儿的野花散发出一阵阵异香,各种各样的鸟儿鸣声此起彼伏,煞是好听。
李笑天不禁精神一振,心胸为之一爽,举步便要踏进谷内好好赏玩一番。
忽听一人叹道:“年青人,不如就在谷外歇上一宿,明天正午时分才赶路吧。”
李笑天循声望去,一个满脸风霜,神色却甚是诚恳的中年人正微笑地望着他。
李笑天拱手向中年人行了一礼,微笑道:“多谢大叔好意,从这里到沙城还需要走好长时间么?”
那中年人道:“其实也不甚远,穿过这片山谷,最多还需六七个时辰便可到达沙城了。”
李笑天微笑道:“在下自觉还不曾疲累,不如赶到沙城再找客栈也不迟。”
那中年人失笑道:“公子,看你衣着华丽,不似经商旅人罢?这沙城想必也是第一次来?”
李笑天微笑道:“不错。”
中年人点点头道:“难怪如此,公子有所不知,此去沙城路途虽不遥远,但这山谷内却是没有人敢在晚间踏入的。”
李笑天眨眨眼睛道:“难道这山谷是龙潭虎穴。”
中年人叹道:“龙潭虎穴我没去过,但我知道这山谷委实比龙潭虎穴还可怕得多。”
李笑天放眼向谷内望去,只见花团锦簇,清风送爽,看不出任何一点可怕之处。
忽听一人冷笑道:“大哥,这小子摆明了不信你的话,他爱送死,又何必和他多说?”
李笑天一看,原来是和中年人一起的一个矮胖子在说话。
李笑天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中年人却正色道:“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做哥哥的信佛,我佛教人慈悲为怀,怎么可以不明不白叫人枉送了一条性命?”
矮胖子闷声向李笑天说道:“小子,我大哥心眼好,才阻你进谷,换了旁人,谁管得你是生是死,反正就算到了沙城,明儿会怎么样那也是难说得很。”
李笑天心下也颇为感动,微笑道:“在下感激不尽,还烦两位向在下解说分明。”
中年人叹道:“同是出门在外,公子也不必客气。这山谷名叫毒蛇山谷,公子现下可有些明白在下为什么要阻你进谷了罢?”
李笑天目光闪动,问道:“原来里面有许多毒蛇?”
矮胖子为人性子甚急,早已叫道:“那可不是么?没有许多毒蛇又怎么能叫做毒蛇山谷?”
中年人道:“不错,而且山谷内最毒的有两种蛇,一种红蛇,一种虎蛇,俱是别处没有,只有这里独产的毒蛇,奇毒无比,人若被咬中,不出一个时辰,叫你命丧黄泉。”
李笑天恍然大悟,心里却丝毫不惧,暗笑道:“不过几条长虫,又有何惧?”
李笑天想了想,忽道:“但为什么明日正午出发但可无事?”
中年人笑道:“毒蛇山谷本是去沙城的必经之路,这山谷如此险峻,若要绕路而行,要兜好大一个圈子,怕不要绕好几百里路。所以,大伙儿要到沙城去,是定要从这山谷穿过的。但如何穿谷而过却有讲究。”
李笑天道:“还请大叔指点。”
中年人点点头道:“其实说来也简单,蛇儿性喜阴凉,害怕阳光,多到太阳落山了才成群出没。所以,过往行人,俱是要等到一个天气晴好之日,趁正午到太阳落山前这段时间,快快通过,才能保得平安。”
李笑天皱眉道:“那若天气不好,岂非要等上好几天。”
中年人微笑道:“有些人运气不好,遇到连续阴雨,等上半个月也是有的。”
李笑天笑道:“原来如此。”
中年人又道:“看公子孤身一人,不如今晚在在下帐蓬内歇息一宿,今天日子如此晴好,明儿定是阳光普照,到时再和大伙儿一块儿过谷吧。”
李笑天微笑道:“多谢大叔好意,但在下还有事在身,不想多所担搁,在下脚力还算快,想来天黑之前定能穿谷而过,请大叔放心。”
中年人苦留不住,只好叹口气,道:“公子定要坚持,在下也是无法,只盼公子吉人天相,能平安过谷。”
那矮胖子怒道:“大哥,这小子执迷不悟,不用管他。任他送死便了。”
李笑天知他愚直,却也不生气,只是笑咪咪地向两人拱手道别。
李笑天已走到谷口,忽听那中年人追了上来叫道:“公子留步。”
李笑天道:“大叔还有何指教?”
那中年人叹道:“在下还忘了对公子说,谷中道路复杂,极易迷路,唯有沿着右手山壁一条小径而行方能顺利出谷,千万不可贪图近路。”
李笑天长身一揖,道:“大叔古道热肠,在下感激不尽,就此别过,若是有缘,沙城再见。”
中年人叹了口气,拱手与李笑天作别,暗道:“好好一个年青人,不明不白就把性命送到这儿了。”
阳光透过密密的树林撒下万千光点,照在山壁上,照得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