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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李笑天淡淡道:“我是不能失信于人,你又何必前去?”
雾红血也冷冷道:“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去便去,又关你何事?”
这两人针锋相对,似是都对对方窝着一肚子火,但楼兰王却知道,这两个人身上流淌的鲜血,也许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还要热!
他忽然挺直身子,一字字道:“两位对楼兰百姓的好意,小王深知,小王不会再拦两位义举,小王只是想两位知道,无论两位此行成败如何,二十日后,小王都会下令废了争夺沙城的敕令!”
正文 第十七章 真相
雪玉拉着雾红血的手,她的眼中似已有眼泪。
但她的脸上却带着笑,她轻声道:“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千万要记住这句话。你若不能平安归来,我……也绝不会活在这世上。”
雾红血的心里虽也难受,但他也强笑道:“祖码教主也是人,是人就有缺点,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雪玉咬着唇,轻声道:“我送你的小面人儿呢?”
雾红血从怀里掏出锦盒,雪玉轻轻打开,凝视着雾红血道:“你一定要将这个锦盒带在身上,这个小面人儿,就好象是我自己陪你你身边一样,她会时时保佑你平安归来。”
雾红血用力点着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放开雪玉的手,转身大踏步而去。
雪玉看着雾红血的背影,似已痴了一般。
雾红血追上李笑天,李笑天淡淡地道:“有这么好的姑娘等着你,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去?”
雾红血看着李笑天,忽地叹道:“你也有很好的姑娘在担心你,为何你也一定要去?”
李笑天忽地笑了,他微笑道:“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雾红血也微笑道:“不错,象我们这种人,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面对。”
他又接着道:“你既能面对生死,为何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李笑天忽地板起了脸道:“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雾红血慢慢地道:“你知不知道青妹已离了沙城四处寻你,她很担心你,生怕你去祖码圣殿送死。”
李笑天忽地叹了口气,他的眼中竟似也有了一丝深深的忧伤,他虽忘不了林茗青的柔情,可是他又如何能够忘记林茗青对他的欺骗?
雾红血看了看他,大声道:“你是不是始终认为青妹一直在骗你?”
李笑天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似默认了。
雾红血气极,大声道:“我真不知你的眼睛是长来做什么的?你竟怀疑青妹对你的一腔真情!那次刺杀凌云我们虽然骗了你,但你却绝不能抹杀青妹对你的感情!”
李笑天叹了口气,黯然道:“你我二人此行生死未卜,再说这些还有何用?”
雾红血忽地大声道:“不错,你我此行实是九死一生,但你若不和青妹消除误会,你又怎忍让青妹留下一辈子遗憾?”
李笑天忽地淡淡道:“那也比让她一辈子痛苦好得多。”
他说完这句,再不开口,一言不发向与祖码圣使约定的地方奔去,雾红血长叹一声,只得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罗布泊水轻柔地拍着水岸,伴着岸边的滔声,一个绝美的女孩子痴痴地伫立在岸边,手里把玩着一枝银杏树枝。
她似乎在等什么人,看她脸上的神情,她也似乎等了好多天了,但她却绝不疲累,仍是痴痴的等待。
这个女孩儿,正是在等待着李笑天的林茗青。
她脸上忽儿带着一丝微笑,忽儿又带着一丝幽怨。
她转过头看看四周,除了随风起伏的树林和波涛四起的一湖湖水,周围空荡荡的,她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咬牙道:“林茗青啊林茗青,你为何这般不争气?那小没良心的心中既已没了你,你为何还要在这里苦苦等待他?”
她哭了一会儿,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树枝,恨恨地道:“我若见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一顿才能解恨!”
她话还未说话,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忽道:“你若喜欢,我就让你打上一顿又何妨?”
林茗青听到这声音,犹如五雷轰顶,慢慢转过头,面前两个英俊的少年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其中一个,岂非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李笑天?
她等了这许多天,一直杳无消息,这时乍然见到意中人,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怔了怔。
李笑天又微笑道:“你为何还不上来狠狠打我一顿?难道,我并不是那个“小没良心”的人?”
林茗青大叫一声,忽地冲了过来,张开口狠狠地在李笑天肩上咬了一口,李笑天痛得大叫,林茗青带着笑扑到他怀里,将他紧紧搂住,竟似再也舍不得放开。
李笑天轻轻揽住了她的肩,林茗青的脸轻挨着他的脸,他兀自能感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雾红血笑吟吟地看着这对情侣,微笑道:“看来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好没有。”
林茗青不觉大羞,却不肯放开李笑天,只是吃吃笑道:“师兄,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么深的体会了?是不是尝到过这种滋味呀?”
雾红血的脸却也红了,想起了雪玉,心中不禁也是一甜。
林茗青的眼睛也亮了,她悠然道:“看来我只怕很快就会有个师嫂了。”
李笑天看了看有些害羞的雾红血,忽地笑道:“还不止这些,雾兄很快还会有一个又英俊,武功又好的妹夫了。”
林茗青嘤咛一声,一双粉锤捶打李笑天,噘着嘴道:“你还是这般喜欢自我陶醉。谁要嫁给你?”
李笑天心中一片温暖,但愁思转眼又上心头,他本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心软,此去圣殿生死未卜,无论如何不能误了林茗青的终生,但面对林茗青的一腔柔情,他又如何能硬起心肠伤她的心?
这时,远处湖边天际有一艘快船,扬着白帆乘风破浪向他们驶来。
林茗青的脸色忽然变了,她恐惧地看了看那张白帆,一字字地道:“祖码圣使的快船?”
雾红血和李笑天默默点点头。
林茗青大急道:“那你们……你们还不快躲起来?”
雾红血和李笑天却仍如标枪般挺立不动,林茗青急得泪也快滴下来,她紧咬着唇,大声道:“难道你们打算去送死?”
李笑天淡淡地道:“祖码圣殿我们已是非去不可。”
雾红血叹了口气,将为何要到祖码圣殿的原委讲了一遍。
林茗青心乱如麻,可是当那艘快船靠岸的时候,她的神色反而轻松了起来,她似已下定了什么决心。
快般上只有两个船夫,居然也穿着雪白的衣衫,纤尘不染。
这两个船夫拴船下锚,动作熟练得很,但看他两人的风姿,却自然而然带着一种高贵的气质,令人不敢以贱役相待。
船夫系好缆绳,含笑向三人问道:“哪位是教主的贵客?”
李笑天抢着道:“我。”
雾红血也抢着道:“圣使虽未请我,但在下也想去圣殿拜拜教主。”
林茗青也接着道:“我也要去。”
两个船夫对视一眼,神色未变,依然含笑道:“圣使只请了李笑天公子一人,不知哪位是李公子?”
这两人说话斯文有礼,竟似饱读诗书的宿儒一般,却哪里象两个船夫。
李笑天不由暗暗吃惊,向两人抱了抱拳道:“在下正是李笑天。”
其中一个船夫又含笑道:“小的见过李公子,这两位是李公子的朋友么?”
李笑天点点头。
船夫又道:“若有人自愿到祖码圣殿去,圣殿从来都是欢迎得很,两位若愿随李公子一起到圣殿,便请一齐上船吧。”
李笑天三人怔了怔,不由大出意外,想不到这两人竟如此轻易地同意雾红血和林茗青也一起去。
李笑天道:“只有在下和这位兄台要去拜见教主,这个女孩子却不会去。”
林茗青急道:“我怎么不会去?”
李笑天把她拉过一边,低声道:“青妹,你若随我去了,我若有个什么意外,又有谁人向李大叔和我父母报信?青妹,求你替我向李大叔告知我的消息好么?”
林茗青一呆,不由流下泪来,但她也是明白事理的女孩子,她紧咬着唇道:“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平安归来,我……我会和李大叔在这里等着你。”
李笑天用力点头,竟似已说不出话来。
两个船夫悠然道:“李公子、这位公子,快快上船吧,莫要延误了时辰。”
雾红血抢着道:“两位说得不错,我姓林名一平,两位叫我林一平好了。”
雾红血见此去凶险,便抢先报个假名,以消两人戒心,要知道雾红血这三个字,在楼兰武林也是赫赫有名的。
船夫笑道:“李公子,林公子,两位请。”
李笑天慢慢放开了林茗青的手,与雾红血一跃上船,林茗青含泪看着两人,船夫快手快脚扬起风帆,破浪远去。
船上,李笑天不停向林茗青挥手示意,让她离去,但林茗青犹似痴了一般,望着快船渐渐远去的身影,良久不肯离去。
快船开了一天一夜,罗布泊仍是一眼望不到头,李笑天和雾红血对视一眼,都是暗起惧意。
罗布泊如此宽广,就算两人侥幸自圣殿逃得生天,只怕也无法回到岸上。
两个船夫轮换休息,神情仍是怡然自得。
罗布泊湖水咸苦饮用不得,船上自备了清水饮食,李笑天看了看两大缸的清水,暗道要到祖码圣殿只怕还要好长一段时间。
果然,快船又接连不断地驶了三天,这三天中快船不停地变换方向,湖中也时有小岛隐现,但快船都不停留,皆是从岛旁驶过。
李笑天虽留心观察,无奈湖中水道极是复杂,他虽记性颇好,也只记得十之四五,分不清头绪。
到得后来,李笑天和雾红血两人索性不再记忆水道,没事时便在舱中蒙头大睡。
这一日下午,两人听得船头忽地发出怦地一声,忙走出船舱查看,只见船头触在一片宽广的陆地上,却不知是个小岛还是大陆。
其中一个船夫含笑道:“两位公子,圣殿已快到了,两位随我们下船吧。”
李笑天伸了个懒腰,微笑道:“辛苦两位。”
船夫目光闪动,含笑道:“那也不必客气,只盼在下能再送两位出去才好。”
这船夫竟是暗含讥讽,似是在指李笑天两人只要一踏入祖码圣殿,便绝不能再活着回去。
李笑天微笑道:“多谢多谢,在下先行谢过了。”
其中一个船夫淡淡地道:“那也不必,两位请随我来。”
两人随着船夫上岸走了一会儿,进入一片密林中,又在密林中穿穿绕绕,不知怎地竟穿出了密林,几人面前赫然出现一座建筑极为宏伟的大庙来。
船夫停住了脚步,微笑道:“两位,到了。”
李笑天和雾红血两人仔细打量这座大庙,大庙四周墙身竟有些破败了,看来竟似已有数百年年头一般。大庙四周,寂寂无人声,却不断传来孤狼嚎叫,听来令人悚然心惊。
两人对视一眼,戒惧之心由然而起。
两名船夫也不再说话,当先引路,带两人走近大庙之中。
两人原以为祖码教主这般威势,大庙内必当侍者如云,一片繁华景象,岂料大庙内竟比庙外看来更是破败,庙内几座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塑像也积了厚厚的灰尘,头上还罩了些蜘蛛丝,庙内人踪杳无,竟似经年不见人迹一般,两人心中惊奇,莫此为甚。
雾红血忍不住道:“两位,祖码圣殿怎会,怎会……?”
船夫淡淡一笑道:“两位觉得太过破败是不是?”
李笑天忽地笑道:“我却不这么认为?”
船夫轻声道:“哦?”
李笑天大笑道:“岂止是太过破败,这圣殿简直就像随时要塌下来一般。”
其中一个船夫眼中已有怒色,轻轻哼了一声道:“两位随我来。”
他径自带两人穿过这破败的大堂,走到内室,内室内也有一座不知名的佛象,船夫在佛象的背后用力掀了掀,像前地板忽地轧轧裂开,现出一个大洞来,洞口竟有砌得整整齐齐的台阶向下,洞内也隐隐传出亮光来。
李笑天和雾红血大吃一惊,原来这地底竟然别有洞天!
两个船夫面有得色,含笑道:“两位随我们来吧。”
说完,轻轻跃入洞中,李笑天和雾红血也只得紧紧跟上,待他们一进入洞口,洞口又轧轧关上。两人心中一惊,但现在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有硬往前闯了,又怎有得退路?
雾红血下得地来,见眼前竟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地宫,甬道上铺着整整齐齐的条形青石,道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油灯,灯光并不明亮,但却足以看得清前面的道路。道旁竟是一间间一模一样的石屋,雾红血暗暗心惊,暗道如此规模的地宫只怕要有成千上万的人经年施工才能完成,想来这地宫也必非祖码教主所筑,必是被他无意发现才用作了居所。
李笑天忽地微笑问两个船夫道:“地宫内这些油灯油若用尽,换起来岂非麻烦?”
船夫含笑道:“一个时辰也尽可换得完了。”
李笑天点点头,不再说话。船夫带着二人在地宫中忽东忽西,两旁道路也是相差不多,雾红血只觉头也昏,但看李笑天一双眼睛不停地向四周打量,似是在暗记地宫中道路。
船夫带着二人又走了好久,忽在一处门前停下,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