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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在天狐夫人之手……”
“是啊!天狐夫人,江少兄,大概听说过吧?”
江枫道:“听过她老人家的大名,不过,详细情形就不太清楚了?”
七宝和尚淡淡一笑,道:“我和尚也想不通,江湖中人,怎会送她个天狐的外号,大概为她武功奇幻变化如天际之狐吧??”
胡萍接道:“她的妖媚也是被称作天狐的原因之一,据说天狐夫人有一笑倾城的姿色,传说她闯荡江湖时,用不着和人动手,只要冲着对方笑一笑,对方就弃械就缚了!”
“天狐之笑,如花盛放,确有这种魅力,所以,中年之后,她就很少笑了,她的武功自成一家,极尽变化之妙……”七宝和尚说,“被称谓武林三仙之一,实非幸至。”
江枫点点头,道:“那是说天狐的称呼,只是颂赞她的美丽了?”
“不全是如此”段九突然插口说道:“就在下所知,武林三仙中以天狐夫人的武功最是怪异,也最邪气,她一生未婚,自号夫人,本来,武林中人,称她为天狐仙子,她却改号夫人,传说中有几位当世高手,都曾作过她裙下之臣。”
“她号称天狐,不论武功,为人,都带点狐性,她也从不掩饰自己,据说当面称她天狐夫人,她也一笑置之……”七宝和尚道:“不过,瑕不掩瑜,她在武林中的作为,却是顶天立地,大是大非之处,把握得非常严紧,传说中她有二伤心爱的男友,因劫色伤命,被她亲手处死,然后,又亲手殓葬,在坟前哭了三日三夜,泪尽血流,显见情爱是何等的深厚?但她却能亲手杀之,她的独特异行,实是性情中人,以和尚的看法,她是个非常可敬的人物。”
江枫道:“率性以行,表现出了人性一个真字……”语声一顿,转过话题又道:“万方号称一掌招魂,必有特殊的武功了?”
“不错!和尚听到的传说是,他举手之间,能取人性命,因为他练成了一种很霸道的武功‘摧心掌’,四十年来只怕他这种霸道的武功,更具火候了。
和尚急着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是要你早有防备,免得骤不及防,伤在他的手下。”
江枫沉吟了一阵,道:“多谢大师,不过,诸位也要当心,尽量避开可能受到的伤害,见面之时,尽量离他远一些……”
七宝和尚接道:“在迎宾阁中,你多次顶撞那老魔头,和尚一直担心触动他的杀机!”
“现在,我知道了……”江枫道:“如果情势逼人,那就只好先杀掉他了。”
这句话豪气冲天,却听得胡萍、段九等怔在当场。
胡萍暗暗付道:“这年轻人的口气,实在是太大了,万方是何等人物?岂是轻易能杀得了的。”
段九也在暗作忖思:“江老弟的武功、才慧,确都高过我们很多,但如想一举杀掉万方,那就大夸张了,年轻人啊!总是有一点华而不实的毛病。”
七宝和尚也不相信江枫能搏杀万方,下过,他却不像段九、胡萍那样神色明显的愣在那里,笑一笑,道:“江老弟,和尚要紧的话,都说完了,你可要去看看老叫化?”
江枫也瞧出了三人不信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三位都见过了江某人的真正面目,如若在洛阳居中见到了,千万要装着不识,不可露出破绽……”说完话,大步离去。
目睹江枫的背影消失,胡萍吁了一口气,道:“这……这是从何说起啊?他要以真面目来洛阳居中办事,又何如以韩副总管的身份活动方便?”
“说的也是啊……”段九道:“天天改扮他,只是方便他悄然外出,他如有时间在洛阳居中,又何用天天冒险?”
七宝和尚微微一笑,道:“不用多费思量了,江老弟的神出鬼没,必有其精妙的设计,他不肯事先说明,必有原因!”
“江老弟的智慧、武功,无疑问高出我们很多……”胡萍说,“但他能搏杀一掌招魂万方,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大师的看法呢?”
“和尚也不能作个论断,不过,以江老弟的性格而言,应该不是轻言夸大的人,这件事,咱们听入耳中,记在心里就是。”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阅历广多的人,都不会随风飘摇,人云亦云。
江枫会见了郭天同,这几日来,郭天同全心在揣摸韩霸这个人的性格,果然是大有进境,不论是举止行动、口气、性格,都已有九成神似。
当然,江枫也仔细的说明了韩霸和洛阳居中各方人物的关系,说复杂,是很难应对的恰到好处。洛阳居中人手虽多,但江枫真正要对付的只有总管邓飞和四季花婢。
郭天同提出了和四季花婢应对的态度语气,江枫也详作解说,然后,江枫就悄然的离开了洛阳居,直奔风雪小馆。
张四姑为情动性,全力投入工作,江枫单独来访,也颇有一慰芳心的用意,只可恨雪、霜二女跟个寸步不离,张四姑根本没有和江枫单独相处的机会,张四姑只有含情苦笑,江枫却一本正经的说出了洛阳居中的变化。
“江湖广阔,五湖四海……”张四站说,“想不到洛阳居这座销金窟,竟成了揭发阴谋的关键所在,两个丫头的快速易容手法,已有成就,再有个七八天,就可以去帮助你了……”
“啊!还要七八天哪!……”吟雪说:“涨姨,我发觉已经完全会了,今天,就可以跟着江大哥走了。”
“不行!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张四姑说,“你们要全神贯注,大概七八天才能出师。如是心神恍忽,说不定还要三两个月!”
二女一伸舌头,果然不敢再说。
江枫起身告辞,张四站送到门口,看二女没有限来,才叹息一声,道:“兄弟,我是春蚕作茧自缚,丝尽蚕死,但我幻想着会化只彩蝶而去,但雪、霜二女,却让我耽心不已,你……”
“我不知道,江湖阴霾露曙光,小弟正全力以赴,对方以极为阴毒的手法,征服江湖,必需以毒攻毒,或可力挽狂澜,小弟亦知道用的方法不太正大,但几位恩师传了我这些术艺,我必须要完成他们心愿……”
张四姑接道:“你有很多师父?”
“是的!小弟这一身博杂技艺,岂是一个师父能够传授……”
“我有些明白了,你那几位师父可是……”
“别说出来,你说错了,我不愿将错就错,予以默认,说对了,我现在又不能承认……”江枫道:“大姐,我会告诉你我几位师长姓名的,不过,时机还不到……”
“兄弟,大姐就不明白了,你师父是谁?说出来,会有什么关系,他们收留你,传你武功,难满不愿承认你这个徒弟!”
“这个关系大了……”江枫苦笑一下,道:“我现在的行事方法,有点邪气,如若能扫除了江湖上的邪魔妖氛,大家也许能够谅解,至少可以说行事虽不择手段,但却心存武林大义,霹雳手段,菩萨心肠,但如不能成功,别人如何污蔑我,那就很难预估了,不知几位师长姓名,罪在我江枫一人,如若连累到他们的清誉受损,那就非我之愿了?”
“兄弟相识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你表现儒家的大道,……”
“这也算大道吗?”
“怎么不是,尊师重道啊!”张四姑笑一笑又道:“你有这种独任毁谤的气概,叫人敬重,但你那股带点邪气的放荡,却叫人爱煞了……”张四姑缓缓行了过来,目中情焰如火。
江枫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住张四姑,低声道:“大姐,真的苦了你啦!”
“我愿意,你如能忙中偷闲,给大姐一点温存,我就更满足了。”
江枫抱紧了张四姑的娇躯,张四姑送上了两片樱唇……
陶醉在温柔中的张四姑似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急急推开了江枫。
江枫借势一个转身,飞跃而去。
张四姑镇静一下心神,回头看去,只见吟雪、吟霜,缓缓行了过来,脸上是一片微微的笑意。
张四姑脸上泛起了一片羞红,低声道:“你们来多久了?”
“刚刚到……”吟雪笑道:“我们先叫你,然后才走过来。”
“张姨……”吟霜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句话,画蛇添足,张四姑只好转过话题,道:“回去吧!
我要督促你们尽快学好易容术,去帮江枫一把。”
“真的!江大哥是不是很需要我们……”吟雪道:“他一个人要对付很多敌人,实在也很可怜哪!”
“张姨想通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该说的张姨都说过了,你们能不能逃去劫数,全在你们自己了。不过,话说前头,张姨可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妈妈。”
叶雪嫣然一笑,道:“张姨,我们犯了什么错吗?”
张四姑微微一怔道:“那倒没有。”
叶雪道:“那张姨要告诉妈妈什么?”
张四姑愣住了。
吟雪问的很尖锐,张四姑一时间真还想不出如何回答。
吟霜却笑一笑,道:“哎呀!姐,你真的很笨啊!张姨告诉妈的,一定是江大哥的事情。”
“霜丫头,说下去,江大哥什么事情?”
“我知道……”吟霜说,“张姨一定感觉到,我们很喜欢江大哥,是吗?”
张四姑心中忖道:“这两个丫头聪明绝伦,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和她们明锣明鼓的说个清楚也好……
她们完全明白了,以后的事,就由她们自己决定吧!
我这把岁数了,就把持不住自己……
何况,这两个情窦初开的丫头,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母亲,干脆把她们带回山上,那就一了百了。”
有了这层想法,张四姑决心和二女谈个清楚,隐隐暗示,已无法应付眼下的情势发展了。
“你们是不是很喜欢江大哥呢?”
“是!……”吟霜答复的很明确:“我喜欢,姐姐也喜欢,张姨不是要我们全力帮助江大哥吗?我们喜欢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
简洁明朗,字字有力,张四姑反不知如何回答了。
“我们明白张姨的苦衷!所以,尽管告诉妈妈,我们不会怪张姨的……”吟雪说,“妈妈来了,就是张姨不说,我们也会对妈妈说的,爹妈既然答应了让我行人江湖,就应该承受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啊!张姨……”吟霜说,“种植在青山翠谷的松竹,必须要面对着风雨的侵袭,我们也很想知道爹和妈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把他一双女儿保护住,不受风吹雨打。”
这番话似是而非,但却显示二女强烈的自我意愿。
张四姑苦笑二下,道:“我早该和你们谈谈的,你们过去的生活是一片纯洁,但张姨忽略了越纯净的生活,越难应付生活中突来的变化,就像一块洁白的绢布,沾上的色彩也越显的明艳。
真的,张姨已经感觉到心力交瘁了,也许你妈妈有能解开你们这个死结。”
吟霜蹙起了秀眉儿,道:“张姨,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怕……”张四姑神色肃然地说,“我怕你们身陷情网,作茧自缚,要张姨日后如何向你们爹娘交代?”
吟霜脸上是一片似懂非懂的神色,摇摇头,说道:“张姨!
不用为难,妈妈已传来讯息,这几天就到长安。张姨想说什么?
就明明白白告诉妈妈吧了也许——我们真的有了什么过错?只是,我和姐姐一直想不明白,错在哪里?”
“你们没有错,张姨是防患未然,江枫修习的武功太博杂了,所以,他具有了强烈的男人魅力,但他不是个可托终身的人!也不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
“噢!江大哥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吗?……”吟霸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帮助他?”
“他不是坏……”张四姑说,“只是他肩负了太沉重的责任,他必需要完成它,所以,行事只求成功,不择手段,他心中只有奋进,没有私人情感,任何人对他动了情,就会受到伤害。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可以共事,不能寄情在他的身上。”
“噢!我们明白了……”吟雪说,“妈妈几时可到长安?”
“明天!我就去接她……”张四姑说:“她说这两天到,最迟后夭吧!你们一定可以见到妈妈了。”
“爹呢?是不是跟妈一起来?……”吟霜叹息一声,道:“唉!我问的好蠢啊!爹娘一向是寸步不离,妈来了,爹自然跟着来了!”
张四姑抓住了机会说道:“你爹娘才是人间最幸福的人,恩爱数十年,相看两不厌,当世之中,也很难找得出几对来?”
吟雪、吟霜相视一笑,未再多言。
张四姑心中一动,忖道:“这两个丫头笑的好生怪异,难道……”
难道如何?张四姑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二女父母,是她心目中的神仙眷属,她不愿意破坏这个美好的印象。
江枫更换了一身高雅的衣服,缓步行入了洛阳居。
他这番刻意的装扮,果然引起了洛阳居中伙计的敬重,接待的十分客气、亲切。
他没奔赴梅花的约会,却摇摇摆摆的进入了洛阳楼。
这正是中午时分,距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