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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四海游神十四个人,分为两队埋伏,严格规定守住两方,让出通路任由各方面的人上下出入,除非对方发动袭击,不然不许出手干预。
而出手也以暗器为主,两队人互相掩护策应,如非必要,严禁沉不住气挺身而斗。
所占的两方地势,以防范对方妄动为主,利用地形用暗器布下严密的防卫网,构成有效防止冲击的暗器大阵。
他自己在中间活动,负责与从这里通过的人打交道,一人在明,十四人在暗,构成让对方难越雷池半步的防卫网,耐心地静候变化。
不久,三个黑衣人快速地向下急窜。
“是这个快朽了的老瘟神。”领先的黑衣人,用鄙夷的口吻说,与两个同伴止步,鹰目炯炯气势颇为慑人,“太岁张呢?在下要找他谈条件。”
十方瘟神倚在一株大树下,好整以暇毫不惊讶。
“他不在,而且他不会与任何人谈条件。”老怪杰神态悠闲,仍然倚在树干上眯着老眼说,“有何要事,和我这老朽谈效果是一样的。”
“你?你不够份量。”
“那你就去找他谈吧!老朽的份量确是差了那么一点。”
“在下要找他。”黑衣人威风凛凛说,口气托大。
“悉从尊便,但请勿乱闯。”
“乱闯有危险?”
“对,有危险。”
“除了太岁张,没有人对咱们三个人构成危险。”
“那你们就乱闯吧!请便。”
“你不阻止在下?”
“怪事,老朽为何要阻止你?我十方瘟神份量不够,哪敢招惹你们这种大菩萨?”
“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这浪得虚名,过了气的老朽,哼!”
黑衣人举手一挥,向下大踏步而走。
真不巧,劈面碰上了右面的一队人。
七个人以鬼手柯永福为首,分为两路长身而起,七双大眼冷然注视急步而来的三个黑衣人,不言不动但眉梢眼角流露出腾腾杀气。
“此路不通,向左绕道。”鬼手柯永福冷然说,“妄想硬闯的人,后果自负。”
七个人的穿着打扮形形色色,所携带的兵刃也各式各样,与三个黑衣人的薄绸黑劲装相比,气势上都输了几分。
“这里也有派了一些混混零碎把守,什么东西?”黑衣人傲然地说,不可一世,把七个人当成尚义小筑的人,难怪口气托大,“挡我者死!”
声出人动,三个人同时猛扑,同时双手齐扬,六只手打出了十八枚双锋针,先下手为强,不惜任何手段,毙了再说。
七个人不约而同向下一仆,暗器同时破空回敬。
同一瞬间,左面三四丈外,另一组七个人也同时长身而起,暗器漫天飞舞。
“可怜!”十方瘟神大声叹息。
三个黑衣人暗器落空,发觉不妙已来不及应变了,闪身躲闪回敬的暗器,却没料到左面也潜伏有七个人,七种暗器在眨眼间光临,想躲闪为时已晚,从侧方发射密集暗器,事出突然失去闪避的反应。
“呃……哎……”三个黑衣人狂叫着,摇摇晃晃跌倒在草中挣扎,出声求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杀人的手段,的确威力惊人。”十方瘟神摇头叹息,“他们利用这种手段杀人,却不知别人也用这种手段回敬,焉得不败?张小子洞察的能力,的确可圈可点,自己丝毫无伤,闯来的人却无一幸免,厉害。”
拖走了三具尸体,十四个人重新隐起身形。
先后派来两批人,一来软的一来硬的。
软的五行真人三个人平安退走,硬的三个人有去无回,主事的人,便知道不妙了,此路真的不通,少不了疑神疑鬼。
四方都有人探道,只有这一方探道的人,出了令人莫测高深,遭遇窘然不同的悬疑变化,主持探道事宜的人,不得不前来查看究竟。
出现的人是炼魂修士田寒,天殛真君的大弟子。
两位同伴,是再次光临的大残魏文,和大金刚风天王。
面对三个超等的高手,十方瘟神仍然摆出无所谓的懒散神情。
“你这瘟神在这里搞什么鬼?”炼魂修士颇感意外,“太岁张呢?”
“我老人家在这里看热闹,看群魔乱舞。”十方瘟神倚在树干上懒洋洋地说,挺身站稳打呵欠伸展手脚,“我老瘟神一直就是个好观众,虽则有时难免受到波及,险遭不测,招致无妄之灾,但依然乐此不疲,因为大有看头。”
“少给我胡说八道。”炼魂修士怒叱。
“你要找太岁张?”十方瘟神邪笑,并不因势孤力单而惊惶,“不久前他在这里。”
“他呢?”
“走了,腿长在他身上,他爱走就走,老夫怎知道他到何处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他随时皆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他在找机会猎龙。哦!凭你们三个人,就敢指名找他?”十方瘟神直摇头,“真是勇气可佳,令人佩服。大残魏老兄,刚才你撤走时,卑鄙地打了他一把回风锥,他正在找你还债,碰上了他,你最好小心些。”
“该死的老瘟神。”大残恼羞成怒,“张小狗命大逃得性命,我不信你也逃得了。”
声未落左手已扬,回风锥挟风雷破空而飞。
十方瘟神早有防备,一声长笑,挫身斜窜而走,走的是与回风锥相反的旋转方向。事先已知道回风锥的优缺点,走避毫无困难。
大残不甘心,怒吼连声衔尾狂追。
“不可乱了章法!”炼魂修士大叫。
可是,逃的人快,追的大残更快,三窜两窜便进入四海游神十四个人的埋伏区,大残即使听命,也来不及退回了。
“嗯……”蹑在十方瘟神身后的大残,突然狂乱地止步,脚下踉跄,走了两步摇摇欲坠。
左背肋骨贯入一把柳叶刀,是四海游神所发的,掷出飞刀人仍伏在原地,大残根本不知道暗器是从何处射来的,刀入体四寸,贯入内腑大事去矣!
炼魂修士与风天王,也不知道有人埋伏。
“魏施主……”炼魂修士在远处惊叫。
“不要叫他了,他完了。”十方瘟神高叫着往回走,笑容邪邪地,“他这个一代暗器名家,不明不白地死了。喂!你两个要不要也试试?也许死不了呢!”
“你……暗算了他?”
“我十方瘟神杀人如屠狗,但绝不暗算。”
“那你……”
“反正有人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
“太岁张?”
“我怎么知道?反正大残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好在他还没断气,把他救走岂不就明白了。”
妖道怎敢救?大残的武功比妖道高明,妖道的道术高明而已,大残一动就不明不白被杀,妖道已是心胆俱寒,悚然后退。
“太岁张,你这狗养的也玩阴的了。”风天王一面退,一面怨毒地厉叫,“今后潜龙精舍的人,会用尽一切阴毒的手段杀死你这假英雄。”
他以为真是张文季所为,也只有张文季有悄然杀掉大残的能耐。
张文季的武功盖世,有目共睹,来明的已是无人敢当,来暗的岂不更为可怕?
风天王这一愤怒地叫嚷,炼魂修士也认为张文季真的在这附近潜伏,既然已经证实张文季确是在这附近潜伏堵截,没有留下进一步查证的必要了,火速急退,比风天王退得更快。
此路不通,死路一条。
从南面试探的人,接近山腰便碰上三个负责警卫的人,隐约可以发现草木丛中有人在活动。
南面是登山小径,是到望江亭的唯一道路。
派来试探的也是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骠悍,那是黑龙帮的高手刺客,目下是副帮主金角黑龙洪斗的保镖,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狠脚色。
三个警卫也不弱,是三眼功曹最得力的弟兄,在黑道中享有盛名,是各路英雄的领导人物。
三人堵住小径,真有几分勇士气概,左手有半弧形的木盾,右手刀映日生光。
目迎徐徐接近的三个杀手,三警卫三方一分严阵以待。
“你们真不死心吗?”为首的杀手冷冷地问。
“咱们双方只许有一种结果。”为首的警卫沉声说,“不是尚义小筑除名,就是你们这些强盗去见阎王。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望江亭就是咱们决战的地方,必须有一方除尽死光。来吧!三比三,看谁留得命在。我,拦江截斗姜兴霸,哪一位挑上我?姜某奉陪,这里正好施展。”
杀手对拦江截斗的豪勇气概,真有几分心虚。
“你用盾护身,像躲在甲壳里的****,不配向在下单挑。”杀手硬着头皮说,“叫三眼功曹来,在下要和他单挑,谁输谁死,这才是英雄气概。”
“套用阁下的话,你不配。”拦江截斗傲然地说,“并不是每一个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可以向有声望的人指名叫阵的,你只配和我这种二流人物玩玩。来吧!咱们玩真的,玩命。”
杀手以使用暗器为主,尽量避免与人用兵刃拼搏,用暗器杀人又简单又快速,安全性高。
大乾坤手的女儿,所训练出来的人,就是以双锋针作为杀人的利器,可知将来这些人必定走上杀手的不归路。
对方有盾防身,晴器几乎无用武之地。
“在下也挑一个。”另一名警卫大声说,从侧方逼向另一名杀手。
三杀手互相打出会意的手式,循原路后退。
“时辰未到。”为首的杀手向拦江截斗冷笑着说,“不要以为你们有了乌龟壳,就可以保护自身的安全,一旦陷入混战,****壳是没有啥用的,回头见。”
三杀手得意洋洋走了,已知虚实,没有交手的必要。
他们已确知这一面有三眼功曹大批人手围堵,每个人都有盾牌保护,与在九华时相同,对双锋针怀有戒心,的确是克制双锋针的利器。
但一旦陷入混战,身后没有盾保护,无法防范身后受袭,在山林草木中混战,盾牌的威力有限。
知道哪些人在哪些地方,这就是知彼的工夫。
知己知彼,就可以控制情势了,除非有不测的变故发生,按情势订定的因应计策,是成功的保证。
拦江截斗目送三杀手退走,并无追袭的打算。
“他们来侦查咱们的动向。”他向两位同伴说,“如果我所料不差,很可能双方同时发动攻击,这将是咱们生死存亡,决定性的致命搏斗。大家小心了,切记如何配合进击,个人英雄决死的念头必须抛弃,这些杂种已经连名号都不要,可知把英雄看得不值半文钱,咱们如果逞英雄,那就注定今天看不到太阳下山了。”
他说得不错,这些黑衣杀手武功出众,暗器霸道阴毒,每个人都可名列一流高手,但从不露名号,一动手就一拥而上,双锋针漫天乱飞,与为扬名立万而闯荡江湖的英雄迥然不同。这些人不屑做英雄,他们唯一的想法和行动,就是尽快杀死对手,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得出来。
张文季与荀姑娘,出现在望江亭的西南角百十步,那是一处并不太陡的斜坡,遍生及膝茅草而无树木,向上面伸展三四十步,才是花木繁生的亭外围,大乾坤手的一部份人,就藏身在那一带的花木丛中待机而动。
他俩当然不是意在观赏上面的亭景,而是有意招引对方的注意。
各方的人,皆借草木隐起身形布阵,只可以看到亭中有两三个警哨忽隐忽现,看不到其他的人活动。
他俩的现身,当然引人注目。
终于有人失去耐性,两个人从花木丛中踱出,进入草坪,昂然向下走动气势相当轻。
一男一女,男的年约半百,身材修伟一表人才,佩的剑古色斑烂。
女的是一身紫劲装,曲线玲珑引人遐思,年轻貌美刚健婀娜,可惜脸色冷森令人害怕的曾漱玉姑娘,大乾坤手的爱女。
仇人相见,应该份外眼红,但张文季一直就笑吟吟不带火气,静候对方接近。
“在下姓张。”中年人也笑容满面,气概不凡。
“呵呵!本家。”张文季的笑更爽朗,表示心情愉快,“咱们姓张的是大姓,在天下各地,论本家人数,坐二望一,但不知你这位本家是哪一宗支的?”
“哈哈!这得查家谱才明白。老弟,既然是本家,有话好说,是吗?”
“对,有话好说。”张文季真有攀亲的亲热感流露,“咱们张家散处天下,宗友复杂辈份难以弄清,各州府祠堂的宗谱装满柜,查起来一年半载不见得能理出头绪,人太多啦!你年长,虽然查起族谱,你恐怕得称我祖公,但没查以前,我该尊称你一声老宗兄或族叔,所以我得听你的话,说吧!我在听。”
“我叫张鸿儒,辈名是尚德。”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书剑狂生张鸿儒。”张文季笑得近乎亲热,“当年你曾经是江湖一代豪杰,自从投入国贼严大奸门下,成了严家的红人。曾经假冒两次知府,三次知州,公然搬空了两府三州的府库州库,勒索不少州县的官吏仕绅。在黑龙帮中,你是第一流的狗头军师。严家的袁州金银宝库中,所堆积的金山银山,至少有十之一是你替严家弄到的。我想,你吞没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