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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儿道:“怎么会死?”倩倩笑道:“他八个头,少却七个,怎么不死。拿那碧水大王,只争朝夕了。”他几个在城外徘徊不题。且说那托兽儿被三郎用法禁住七个头颅,不得归位,顿时魂飞魄散,一命呜呼,可怜可怜!满城妖兵见国王身死,俱都戚戚惨惨,举国哀伤。内中就有妖兵臣子道:“我们久处海外流沙,向来相安无事,不期这碧水大王惹来这个对头,交我国王命丧。我等且将他一双男女凌迟碎剐,好出出心中怨气。”
也有同意的,也有不赞同的。正当议论之际,那怪与宝镜醒过来,见到大众凄惨,托兽儿死在地上。大惊道:“贤弟,只因为我出头,害却你一条性命,苦呀!”众妖道:“还是你这祸息,连累我国王性命,要你偿命!”那怪慌了道:“若要我偿命,正合那陶三郎之志气也!”那些妖兵叫道:“不管了,先杀了里面的出气,再找外面的报仇!”众妖果一哄而上,就拿那怪。
那怪措手不及,早被绳索捆翻在地。
毕竟水将军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真武收伏宝镜仙
单表水将军措手不及,早被绳索捆翻在地。那宝镜见此大惊!仗剑大喝道:“好一帮愚昧无知,托兽大王尚未瞑目,汝等不去替他报仇,焉能拿我大王出气?”众妖道:“那陶三郎一身本领,那个敢去找他报仇?却不晦气!”宝镜道:“要找他报仇倒也不难!”众妖道:“你还有那般本领,可以降他?”宝镜道:“有自有,且放了我大王再说。”那些妖兵一心报仇,果把那怪松放。
却问:“你怎么拿得陶三郎,替我国王报仇?”宝镜道:“只等明日,便有分晓。”众妖听说,不作难他们,各穿孝服,设起灵堂,吊唁那托兽儿不题。那宝镜与水将军早先归房。那怪问道:“浑家,我已法力尽失,你怎么声称有法,捉得三郎?”宝镜道:“奴自有法。”那怪道:“你告诉我。”宝镜拿出来一个匣子,放在桌上,打开来,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妙吉祥,上面做有五个赤金鸦头,光灼煌煌。
那怪见此喜欢道:“浑家,这是个什么?”宝镜道:“这叫做妙吉祥,乃是西域法宝,原来是如来法堂上的一盏油灯,听经问法,灯花堆积。被如来念咒,锻炼成宝。是我早前参谒如来,趁无人之际将此宝拿了。”那怪道:“这宝贝是何做用?”宝镜道:“内中有五斗火,若是发出来,可烧联营八百里!”那怪闻言大喜!道:“有此宝贝,就是十个陶三郎,也不彀烧哩!”他两个欢喜一夜不题。
次日清早,宝镜披了道服,背着宝剑,携着那妙吉祥,走出来。流沙国中众妖问道:“夫人今日去战陶三郎?”宝镜道:“正要去。”众妖道:“能胜否?”宝镜道:“自理会!”与水将军二人出城来。众妖只待他二人出城,就把城门关上,一伙的都挤在城上观看。三郎见到宝镜打扮与昨日不同,暗道:“这贱人还待争持么?”叫道:“你二个今日出来,可是降了我?”宝镜笑道:“正要与你比试,如何会降?”
倩倩叫道:“贱人,昨日一钉没射死你,算你造化。怎么还敢来现世?”宝镜怒道:“小贱人,今日胜负,才是端的,休得猖獗!”张魁喝道:“你两个谁先来打?”宝镜道:“不必我夫君动手!”张魁笑道:“原来是个靠妇人吃软饭的!”宝镜更不答话,抽口宝剑就砍。佛儿却抢风头,抡剑就迎宝镜。两个战够三十余合,宝镜不敌,败下阵来。随即拿出那妙吉祥,使个机括;从那五个鸦头中哄哄爀爀喷将出五斗火来。好火!但见:
吉祥藏天火,鸦头五斗红。吹开火龙千里赤,撒遍金蛇搅地盈。正是三炁发威火莲焰,犹如炎帝纵火火光喷。能叫夜晚开电目,管教白天灾殃生。不是周郎赤壁,诸葛新野,能够燎干西湖水,可以烧垮东岳门。风助火势,火迸长空。老君倒了丹炉鼎,芭蕉一扇也不能。
宝镜放出来这场大火,烧得厉害,已把三郎几个围在核心熏燎。渐渐地逼不得火势,倩倩急得大叫道:“好了,我还没嫁人,就要被火烧破相了也!苦呵!”张魁佛儿也熬不住,叫道:“师父,这妖精捉不得了,我们性命要紧。”三郎焦急道:“临了这贱人还作此无谓争端。没奈何,性命要紧,且随我逃离火海,再图他计!”一手扯住张魁,一手拽住佛儿,却叫倩倩拦腰抱住自家,纵一纵,早跳离万里火海,逃出千丈火坑。
宝镜得胜,笑谓水将军道:“大王,我这宝贝怎样?”那怪大喜道:“好个宝贝!不是浑家此宝,焉能替我报仇雪恨?”两个携手归城,那流沙国中妖人,慌忙打开城门迎接道:“宝夫人神通盖世,本领通天,我等甘愿臣服,奉夫人做我流沙国王!”宝镜笑道:“我乃一介女流,焉可谮越皇位。我大王水将军,也是当世英雄,本事更胜我十倍,只是被陶三郎用奸计破了法身。你等果然有心捧圣,可立我大王为王。我夫妻夫唱妇随,管教流沙一国千秋百代!如何?”
那些妖臣听说,齐齐拜倒城前高呼:“水将军万岁万岁万万岁!宝镜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簇拥他二人进城,尊水将军做了流沙国王,宝镜做了王后。一壁厢簪花鼓乐,走斝传觞,大肆庆贺,果好欢畅也!正是:
妖臣捧圣做龙床,立地为尊尊未央。夫唱妇随流沙主,坐享海上霸一方。
不说流沙国中欢乐,且说三郎几个舍命逃离火海,处在流沙岛的边缘躲避。倩倩被这火烧了一场,心中委屈,坐在海边呜呜的哭将起来。三郎笑道:“这丫头多年随我,什么苦难没见识过,怎么今日一场火,就烧哭了?”倩倩哭道:“我烧破相了,定然嫁不出去,没人要了。这等终身大事,怎么能不哭?”三郎笑道:“原来为此,你且抬起头来,我看看,烧坏了没?”倩倩果然把个头抬起来,三郎张魁佛儿见了,不觉都大笑起来。
倩倩恼怒道:“我脸都烧坏了,你们还笑!”三郎道:“没有烧坏,只是烧做一个女包公了!”倩倩听说,站起来一把扯住三郎道:“好,都是你害的,这笔账,找你算!”佛儿笑道:“姐姐好没道理,火是那宝镜放的,你不找她算账,怎么扯住我师父胡缠?”张魁笑道:“不是胡缠,这是要挟师父哩!”三郎道:“彀了,休来薅恼,如今宝镜善使五斗火,怎么得个计策降伏她,好给西宁一个交代。”
倩倩道:“不想那贱人还有这一手,却是拿她奈何?”佛儿道:“且待我去城里探探信息再做打算。”三郎道:“你快去。”佛儿就地上一纵,化作只麻雀儿,往城中飞来。须臾回来报道:“师父,不好了。”三郎道:“怎样?”佛儿道:“只因那宝镜会放五斗火,因此城中妖兵撺掇他夫妻二人坐了流沙天下,尊那碧水大王为国王,那宝镜就是王后了!”三郎道:“不好,他们这是因祸得福。教他二人霸占海上一方,引领一城妖人,管教后患无穷也!”
张魁道:“奈何那五斗火不得,怎生?”三郎道:“且都在此,且待我去武当山上请一个人来,可伏那宝镜。”倩倩道:“是谁?”三郎道:“乃是北方真武,荡魔天尊!”即时纵一朵祥云来武当山,奉请北方真武。不一时,到得武当仙境。果然好去处!但见:
巨镇东南,中天神岳。芙蓉峰竦杰,紫盖岭巍峨。九江水尽荆扬远,百越山连翼轸多。上有太虚之宝洞,朱陆之灵台。三十六宫金磬响,百千万客进香来。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鸟,幢幡摆赤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虚空。几树榔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中。幽含如诉语,驯鹿近行人。白鹤降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玉虚师相真仙地,金阙仁慈治世门。
有诗曰:
太极初分天地中,驱神使将显神通。金阙书名朝上帝,掌判驱邪镇北宫。
北方真武祖师;乃元始化身,太极之体。开皇初劫下世,紫云元年岁建甲午三月甲寅庚午时,符太阳之精,授胎金阙化身。父乃净乐国王,母乃善胜夫人。腹孕一十四月,则太上八十二化,产母左胁降生。当生之时,瑞雪覆国,异香芬然,地土皆变成金玉瑞应之祥。生而神灵,长而勇猛。年至於七岁,经典一览,悉皆默会。仰观俯察,弃国辞朝,至於武当山内,修行办道。四十九年,至岁次庚子九月九日,有天花祥云,氤氲而下,五龙捧圣,白日飞升。朝参金阙琼台,受印护国佑民,威镇北方,统摄玄武之位,以断天下邪魔。时有六天魔王,引诸鬼众伤害生灵,毒气上冲。玉帝敕令,差祖师披发跣足,金甲玄袍,皂纛玄旗,引本部下六丁六甲、五雷神兵,降临凡世,与六天魔王战於洞阴之野。时魔王以坎离二气,化苍龟巨蛇,变现方成,祖师遂摄於足下,乃龟蛇二将是也。分判人鬼,镇诸魔众,入於酆都。人民治安,风调雨顺。玉帝见祖师有功,敕封祖师九天真武荡魔天尊,北极镇天真武玉虚师相玄天元圣仁威上帝,正授北极驱邪院都混元教主,永镇武当山。
三郎看赏不尽,称赞不绝。降下云来,直入三天门里,早见那五百灵官门前等候。三郎上前作揖道:“弟子陶三郎,有事拜求真武上帝,望乞列位通个信息。”那灵官一个个笑脸盈盈,说道:“早奉祖师爷之旨,在此恭候三郎多时也!请随我来。”三郎道:“有劳!”入来太和殿,那真武正静坐蒲团,忽闻:“祖师爷,陶三郎来也!”三郎上前见礼。真武叫请坐,问曰:“三郎今日来访,何事相求?”
三郎道:“告祖师,只为西宁水将军为祸,弟子前往扫荡,几番敌对,将其逼至海外流沙国中,有国王托兽儿,已被弟子诛杀。看看收妖功成,岂料那怪随侍一女,名曰宝镜仙者,持有五斗真火厉害,打败弟子,因此坐下来流沙国王之位,统摄一国妖兵,若不早早剪除,祸殃之极也!又是弟子无奈,故特来参谒祖师慈悲治世门,请祖师爷随弟子去收伏那怪与宝镜成功也!”
真武道:“此二怪根源,你可晓得?”三郎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武道:“你晓得就好,贫道此去,只可灭火,不可降妖。”三郎道:“若得祖师灭火,弟子万分感激!”真武遂点龟蛇二将,五大神龙,径离武当山,随三郎往流沙国中而来。祥云在上,早有倩倩张魁佛儿几个迎上来礼面真武。真武道:“且去国中叫战,待贫道收火,助你成西宁之功。”三郎领命,跳下城前,高声叫道:“碧水贼怪,宝镜贱人,陶三郎前来叫战!”
那怪与宝镜听得三郎叫唤;道:“浑家,那厮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我们为难。”宝镜道:“不妨,我有妙吉祥在手,怕什么?此去管教他葬身火海。”两个披挂结束,打开城门,喝令妖兵列阵已毕。那宝镜高举宝贝在手叫道:“陶三郎,我宝贝在此。你待把我怎生?早些退却,若要逞强,时间就将你烧做灰烬!”三郎喝道:“大胆娼妇贱人,你道你与这怪物苟合,做作下千般罪业,还能有个好下场么?今日你铁定是个死了!”
宝镜大怒道:“黄毛稚子,今日你逃得过我五斗火,便是你高!”说毕放出五斗火来,依旧熊熊的愈烧愈炙。三郎纵筋斗直上九霄,高叫道:“祖师爷,可使威法,收此火焰!”那真武早已看的分明。脚踏龟蛇,做起神法,喝令五大神龙呼出露雾笼罩,一时便灭了五斗火。那宝镜欲待烧死三郎,岂料才发得一斗火,再不得发。水将军见此大惊!问道:“浑家,怎么不放火了?”
宝镜道:“放不得,有高人收火。”抬眼观看,忽见那厢瑞气缤纷之间,立着真武并龟蛇二将,周左盘着五条神龙。宝镜恼怒道:“这老贼,焉敢坏我好事?”急忙迎上半空,见了祖师爷,不唱喏,不礼貌。开口喝道:“老贼,我自月亮之上,你在武当之巅,乃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替陶三郎管此闲事?”真武笑道:“仙子,贫道应三郎之请前来,只管收火,余者之情,概不管他。你休恼我,更休记恨!”
宝镜哈哈笑道:“我不恼你,看你能守我几时?待你离去,我就放火烧死他!”真武微微笑道:“如此,将你宝贝拿来!”宝镜道:“如何便给?”去那腰间摸时,早也不见了妙吉祥。却被真武拿得在手,调转头,与龟蛇神龙,一路祥光滚滚归武当而去!宝镜在长空上气得目瞪口呆,暴跳如雷!大喝道:“老匹夫,你破我鸳鸯好梦,教你武当神位,坐出痔疮来!”倩倩在一旁看的欢喜,走上来,一巴掌将其打下云端。却来嘲讽道:“老贱人,黄脸婆,赔钱货,杀千刀,我呸!敢放火烧我?看你没了宝贝,横行得几时。”
那宝镜跌做地上,乌云散做一背,乱做一团。呜呜咽咽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