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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以雪奇耻耶!”四魔道:“五弟在那华山修行如何不安分守己?要来此处强夺太湖水府,伤生造孽?那陶三郎要积功救母,他不荡你怎地?惟今之计,只有五弟退出太湖,仍回你华山去,复了太湖安宁是为上策!那陶三郎十分本事,执意与之为敌;只恐荡尽我五魔哩?”
赤眉道:“哥哥们如何这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想我五岳魔王,如何惧了陶三郎那黄毛小贼一人?再说小弟下山之时曾拿的祖师爷铃磬二宝,就是十个陶三郎,有何惧哉?只消捉住陶三郎,你我兄弟五人来共享太湖,也强似在那山中称王?”四魔遂问:“那铃磬二宝有甚好处,就捉得陶三郎?”赤眉笑道:“哥哥们不知;这铃儿乃是先天法宝,磬乃后天法宝,只消摇一摇铃,凭你本事高强,昏昏沉沉。将磬儿一展;收入其中。只好十日工夫,魂散骨消,荡然无存。”
四魔听说欢喜!笑道:“既然五弟宝贝厉害,我们也可久享太湖丰富!”赤眉即命安排席面,款待四位妖王。只待次日要捉了三郎。
且说三郎自归客栈,早有深情问道:“三郎今日荡魔如何?”三郎道:“情儿无须担心,这太湖妖魔不日就可扫荡,成得功果。”深情听说大喜!几个遂回房休息不题。次日,三郎同徒弟三人来至水底叫战。小妖报上五魔;门旗开处;就那魔城拥出五魔并一城妖兵。气势果与昨日不同,但看:
旌旗对对展,擂鼓响咚咚。三千皆小校,一万列标兵。
队队分围勇,排排气势宏。青黄黑白赤,五魔是先锋。
又见那为首五魔。人人贯甲,个个披袍。但见:
青魔生气概,赤魔威凛冽。黑魔如靛染,白魔面如雪。黄魔生光彩,五魔把义结。
赤眉当先喝道:“陶三郎真个无礼!我便侵占太湖,干你鸟事怎敢闹我宫门,这等欺吾?我今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有我四个兄长在此,就是你师徒三个也不彀我捉!是个好汉;在那斗将不过之时,莫要逃哩?”三郎见添了妖王,他也不惧。哈哈大笑道:“我把你这群无知泼魔!就似你那些手段,莫说五个就是十双;也不彀我荡哩!”四个妖王听说,横眉竖目,咬牙切齿。高叫道:“好个黄毛小贼,多大年纪?也忒狂了!不要走,与我等来见个上下。”
四魔一起踊跃,各持金锏金鞭,铜锤狼牙棒,就来打三郎。三郎丝毫不惧,掣出铁杵幌一幌;大喝一声:“泼魔不要无礼!”来斗四魔。这回恶斗果又惊人!但见:
人魔称大道,阴阳各逞凶。擒捉宜喝彩,打拿照前拥。
黑白挥鞭锏,青黄锤棒抡。搅翻太湖水,动荡乱乾坤。
天边惊飞鸟,海底醒蛟龙。湖畔无人戏,渡口少客登。
魔争太湖地,三郎救母功。人妖混恶斗,正邪苦争伦。
三郎力斗四魔相持不下。一根铁杵在手中舞得风车也似,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十分即溜!看得那队队妖兵,列列邪怪;目瞪口呆!张魁佛儿喝彩不迭!五个愈斗愈勇,不觉打出太湖,在那半空中你来我往,斗得兴起。几个混战多时不见上下,三郎年少气盛,四魔斗得力乏,各自埋怨:“都是五弟惹祸,没事交我们也来吃苦!他返冷眼旁观,十分自在。”三郎斗罢多时,卖个破绽,跳出核心就走。四魔纷纷来赶,一时散了阵势。被三郎反手一杵,将青面魔:“啊呀!”一声打下太湖。
三魔见败下一个各自慌张!早被三郎当头三下纷纷打下太湖。四魔大败而归,躲进城中不敢出头。三郎跳下太湖,将杵指赤眉笑道:“能人不费力,费力不能人。汝等非能人之辈,乃草包也!”说毕哈哈大笑!张魁佛儿大叫:“妖怪,早早降了我师,免你狗命!”赤眉勃然大怒道:“泼三郎,贼三郎,我与你往日没怨,近日无仇。如何欺人太甚;伤我士卒,打我连我兄长共是五人,这笔血债,决不容你!不要走!”
教:“蓝儿,拿宝贝来!”蓝妖高声应了;不一时;捧来一铃一磬。张魁哈哈笑道:“妖怪,弄将不过,还拿铃磬来奏乐怎地?”赤眉一手执铃,一手拿磬。呵呵冷笑道:“陶三郎,你有本事时,立着莫动,走了便是我儿子!”三郎早已留心。只见赤眉口念咒语;‘叮叮叮叮’摇响铃铛。三郎并张魁佛儿只觉头晕!三郎自知不妙,早被赤眉将磬一展;‘嗖’的一声响亮!早把张魁佛儿两个收去磬中。
三郎急一纵身,跳出太湖,叫声:“苦”。
这正是;妖魔侵正法,宝贝盖乾坤。毕竟不知张魁佛儿性命何如?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一回:三郎荡魔遭魔困 倩女盗宝现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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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赤眉怪拿出铃磬二宝,不曾捉得三郎,只把张魁佛儿两个收去磬中。三郎纵出太湖;暗暗叫苦:“妖魔本事高强不说,那铃磬二物更是叫人头痛!如今呵!魔也荡不得,功果做不成,倒把两个徒弟陷了,枉送性命,叫我如何是好耶?”三郎兀自发愁不题。
且说那赤眉怪施下法宝,不曾捉得三郎,只捉来张魁佛儿两个徒弟。气得跺脚道:“晦气!晦气!这陶三郎真个本事,竟走了他去!”遂收兵入城,紧闭城门。那四个妖王各自吃了三郎当头一杵,都在那里遭瘟!口中喊痛。忽见赤眉携宝归来;忍疼问道:“五弟,捉了那厮不曾?”赤眉叹气道:“不消说!不消说,眼见逮着了,却走了他去!如今只捉来他两个徒弟在此。”
四魔道:“既然捉了他的徒弟,不怕那陶三郎不来!他若来啦,是莫走了他!好替我等报仇!”赤眉道:“哥哥们宽心!杵便挨了那厮的,只他来时定捉了那厮,要杀要剐,全凭哥哥们吩咐!虽只捉了他两个徒弟,也是功劳,须是备些酒菜,庆祝庆祝!也好替哥哥们压压惊。”即教:“蓝儿,去吩咐厨房办些酒菜,交爷爷们受用!”蓝妖道:“大王,席面便有,端只无酒!”赤眉道:“如何无酒?”
蓝妖道:“近日陶三郎这厮嚷凶,不曾置办。”赤眉道:“没酒不行,你叫上个人,去账房支些银子,出湖去办些酒来。”蓝妖答应去了。叫上青妖支了银子,就出太湖大摇大摆卖酒去了。却说三郎高纵云头,意思要去攻打魔城,相救徒弟,又顾及赤眉铃磬二物利害,心下彷徨!忽见太湖中钻出青蓝二怪,心思量:“如今太湖紧急,他二人出来何为?必有蹊跷。”就变做一只蝴蝶,翩翩展翅,径自赶上。果然也变得轻巧!但见:
穿花偏轻体态,弄翅即赶流萤。日暖寻欢任舒情,专好偷香弄影。
玩赏琼楼飘荡,丰姿不喜霜凌。往来春夏遍西东,曾伴庄生入梦。
三郎变做蝴蝶,背后赶上二怪,要听二怪言语。那青妖道:“哥啊!还是做大好,这小也没甚做处。他便要吃酒,便指示你来,也不管我们那里去弄?那苏州府人多,这青天白日我们妖怪两个,一时前去,撞上陶三郎那厮,须不是个死!你便弄将酒来,他也不见得知你辛苦,只管自家受用,也不会有我们的吃份儿?”
蓝妖道:“贤弟,你也莫怨,在他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端了他的碗,就要受他管。是这世道!我等且看那里有个乡村酒肆,便去沽些酒,也不去苏州,直恁赶去送死!”青妖道:“乡村酒肆,只恐酒不好?”蓝妖道:“酒不好时,我们狠狠杀他价格,余下银子你我二人分分,日后受用。若大王问将起来;只说近日并无好酒,我们赶了多家,这是好的了!”
他两个一路言语只管行来。三郎背后听得分明,心下欢喜!思量道:“这两个蠢货!我若去化个酒肆卖酒,哄他进来,量他也不识?我还那酒中做下手脚,交他一城妖精遭瘟。我从中取便盗下二物,太湖可荡矣!”计议已定,即展翅前去。二怪一路行来,远远望见一处村落,两个立脚观看:
曲水有桥户,道旁杨柳新。槐荫聒鸟雀,晚烟出爨浓。
篱密百花艳,数径竹幽清。一点灵光透,忠义此间存。
那二怪观看多时,果见路旁一处酒肆,斗大个‘酒’字旗迎风招展!蓝妖叫道:“那里卖酒的不是?”不知高低,两个行近酒肆;高声叫道:“有酒买么?”喊未毕,肆里走出一个白发老翁,但见:
白发容颜少,红光耀太虚。丰姿呈百变,英伟无尘躯。
那二怪果然眼拙,分明三郎变化,他不认识?三郎步行款款走将出门,问道:“那个买酒?”见了二怪;惊道:“你们是谁?不像个人!”蓝妖笑道:“公公好眼力!我们果非人哩!”三郎唬了一跌,坐将地下道:“你们不是人,还是妖怪?”蓝妖笑道:“公公说的是,我们是妖怪。”三郎爬将起来,就把门关。二怪抵住门道:“天也未黑,公公关门怎地?”三郎道:“二位呵!那里的妖?”二怪道:“不远,就太湖魔城的。邻居哩!”
三郎道:“村里面有年轻小伙子,我老拉,不好吃,别家去罢。”二怪道:“别家没有,就你了!”三郎惊道:“了不得!了不得!一发说我不好吃,怎么不走?”二怪道:“公公差了,不吃人,要吃酒。”三郎道:“原来要吃酒,不吃人?”二怪道:“吃酒吃酒!不吃人。公公开门。”三郎把门开,二怪里面坐地。三郎问道:“你们吃甚酒?茅台,杜酿,竹叶青,还是高粱酒?”二怪道:“都拿来!”
三郎道:“止你两个如何要吃许多?”二怪道:“我们不吃,是我们大王要做喜酒庆祝吃的!”三郎就势问道:“你大王庆祝什么?”二怪道:“捉了陶三郎两个徒弟,故此庆祝。”三郎一步步就来套话。问:“可见那两徒弟死了?”二怪果然老实;回道:“没死,还收在磬中,须过十日就死拉!”三郎听说欢喜!又问:“那陶三郎捉住了么?”二怪道:“那厮本事好,捉不住,交他跑了若再来时就捉住了。”
三郎道:“既然那厮本事好,大王又拿什么捉他?”二怪道:“我便说与你听,你也莫四处传说。”三郎道:“晓得,晓得,不传说!”二怪道:“乃是铃磬二宝,摇一摇铃凭你本事高强,昏昏沉沉。将磬一展,收入其中,十日之后,必死无疑。十分厉害哩。”三郎忙问:“这宝贝果然出自哪里?”二怪拍桌恼道:“你便卖酒,问这许多则甚?”三郎恐他识破,笑道:“老汉活了许大年纪,未曾听说过此宝这般妙处,好奇罢了。”
二怪道:“谁耐烦告你许多?快去装酒,好着我们走路。”三郎将酒坛坛封压,装了一大推车。说道:“二位差哥,酒便装好了。”二怪起身道:“你这酒好么?”三郎道:“好!苏州城里也没得买。包管大王满意!”二怪道:“多少银子,记个账本,若好吃时,下回再来,一总把钱。”三郎笑道:“妨甚事,算是老汉孝敬你们大王的。”二怪听说欢欢喜喜推了车,望太湖去了。
三郎暗中随来,见二怪推着酒,果去了太湖魔城。三郎变个小妖,潜入城中,见五个妖王并大小群妖正在排筵畅饮。三郎混入其中湖缠打哄!不多时,只见赤眉怪捂住肚子道:“哥哥们且吃着,待小弟出个恭来。”就捂住肚子匆匆去了。须臾,只见四魔并大小妖精都捂住肚子要出恭了。只见你来我往都去了茅房。三郎见此心中暗喜,乘机进入内厢去寻铃磬。寻勾多时,俱是些厢房寝室,不知二物何在?
三郎心中焦躁,忽听见左首房内传出声道:“妖怪,使什么手段困住我等?速速放我等出来,若俺师父来时,教你一城妖兵莫想半个得命!”三郎认得是张魁声音,心中欢喜,轻轻走进门时,原来是妖王寝室,更无一人在内,忽见那案上焚着一炉香,供着一幅画像。猛见香炉下放着铃磬二宝。心下大喜,走近问道:“魁哥,佛儿,师父来也!”只听见磬里面传出声道:“师父师父,你来拉!徒弟们在此。”
三郎道:“你们可还好么?”里面道:“好便是好,只是闷得慌,快快救我们出去。”三郎道:“这般小磬,如何相救?”里面道:“师父好呆!你便拿了此磬,去那城中央个铁匠,橇将开来,我们便出来了。”三郎听说即拿了磬,走出门来。只见五个妖王捂着肚子走将过来。三郎急抽身躲了。那五个妖王拉肚子没了力气,走进门,便齐齐倒下榻上。赤眉道:“真个遭瘟,便吃些酒宴,如何这等拉稀?”
四魔道:“不消说,定然是那厨子手脚不干净,将来质变物事我们吃,故此拉稀!”说不了,四魔肚里又响,各自起来,捂住肚子去了。赤眉翻身坐起,去那案头看时,猛然不见了磬。急起身披挂结束,揣了铃铛,鸣锣三通。众妖闻得锣响,顾不得拉稀,各持器械,集聚大殿。四魔问道:“五弟何事鸣锣?”赤眉道:“我那案上原有铃磬二宝,如今单单只看见铃,不见了磬?想是来了贼也。”
四魔闻言急道:“速速关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