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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我们今晚在此歇息一晚,等到明日天光再来玩赏不好么?”倩倩惊道:“佛儿你说什么疯话?这大一片墓地,黑夜睡了,撺出几只死人鬼来,如之奈何?”佛儿笑道:“倩姐姐你好没道理。我们活人还不怕,却来怕什么死人?再说师父在此,什么死人鬼敢来?”正说间;只见火把通明,有人大嚷道:“什么人在此说话?”
三个看时;果见一班土人高举火把兵器,齐赅赅把他三个围了。三郎叫道:“列位,我们不是坏人。乃是外邦游客。只因黄昏渡江至此,天就黑了。不想误将你这里金字塔认做人家,才来借宿的。但还冲撞列位之处,请多见谅!”就有为头土人道:“你们是哪里的游客?将我邦圣地认做人家。都报上名字来!”三郎道:“列位听我说;我们是中国大明人士。我叫做陶三郎,这两个是我的徒弟。小的叫做佛儿,这姑娘唤作倩女。都是好人哩!”里面有个土人问道:“你们是中国人,可认得李白?”
三郎惊道:“怎么你们也认识李白?”土人道:“怎么不识,‘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月亮,低头思家乡。’就是李白做的诗!”倩倩听说哈哈大笑道:“你念错了!应当是‘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才对!”那些土人听说;一把上前来捉住三郎手道:“你等果然是中国人!请,请!”三郎道:“哪里去?我们远来到此,身上无钱打劫了。”土人道:“你们是中国客人,不打劫,不要钱。请你们到部落里面去睡!这里风沙大,到得明日早晨;就把你们活活掩埋了。哪里睡得?却不丢了性命!”
三郎道:“讨扰你那里,怕不好意思。”土人道:“远来都是客,我这里土地贫瘠,比不得你中国好山好水。只莫嫌弃就是!”三郎道:“说哪里话来?如此,请大哥带个路儿。”土人闻说欢喜,果引三个进来部落。只见里面许大范围,到处火把摇拽,明幌幌地。众多土人士兵执兵器四周巡视。土人引三郎进来三层门里。早有法老问道:“你们回来了!”土人道:“回来了。”法老又问:“打劫来什么物事?”土人道:“没有收获,返带来三位客人。”法老不喜道:“钱财没有,怎么返把人带来了?”
土人道:“法老,他们是中国人,所以带来了。”法老道:“怎见得他们是中国人?”土人道:“他们会念唐诗,还认得李白。”法老道:“你们是些死货,全世界都认识李白,终不然都是中国人?”土人道:“法老,他们气宇轩昂,服装与我们全然不同。是中国人哩!”法老道:“你且叫来我看。”土人遂叫上来三郎几个。那法老见三个生的面善,又是一表人才。穿着显然是中国汉服。慌忙下座迎住道:“不期贵客远来,失迎,失迎!”三郎礼貌道:“中国陶三郎与两个徒弟,佛儿,小倩。见过法老!”法老忙道:“不敢,不敢。”即命奉之上座,摆来茶果点心。复上座问道:“不知陶先生贵客远涉来此,有何要事?可有我等部落效劳之处?”三郎道:“实说与法老,三郎原来有三个徒弟。不想中途迷失了大徒弟,近来得信息,他正在贵邦落难。因此我三人远涉来此,实为寻找大徒弟的。只方才将金字塔错认人家,意欲告求一歇。幸得法老属下到来,问明身份,一同来此部落。才叫我等免去一夜风沙之苦,三郎在此做个感谢。”
法老闻言呵呵笑道:“原来这样。那金字塔乃是上古皇陵,可谓举世无双,并非人家居所。实不瞒你,我这里虽是土著之民,也早听闻你中华乃文明礼仪之邦。于贵邦人文历史更是喜闻乐见。只恨能力有限,不可涉足远去,深为遗憾!今日幸得陶先生师徒远来,等待吃了晚饭,可否替我们解说解说你那里的人情故事?”三郎道:“好说,好说!”指着倩倩道:“我这个女徒弟乃是个万事通。若论我邦人文历史,名人传奇。她无所不知。既然法老等人乐于听闻,等下我交她来解说就是!”法老大众闻言欢喜。
即命奉上晚餐招待贵客。吃晚饭毕,法老命部落族人,不论男女老少齐齐相聚,都来听中国历史。三郎乃唤倩倩道:“丫头,你可向法老族人说说我邦历史。”倩倩道:“若说历史,我不如你。还是你来说罢。若说名人传奇,等我来就是!”三郎走向当中,乃向众道:“列位,我邦历史源远流长,不知你们要听那朝事迹?那代君王?”众土人道:“从你国秦朝说起罢!”三郎闻言,即自秦朝一一演讲开来。
说的是秦始皇一统六国,汉高祖斩白蛇起义,汉末三国鼎立,两晋南北朝,及至唐太宗贞观之治,宋太祖陈桥兵变,成吉思汗蒙古纵横天下,直说道洪武爷南京称帝,国号大明。永乐爷修建北京。至此打住。只见那法老起身言道:“贵国果然天朝大国,君正贤良。只是这个永乐爷年间有个马三宝,我们最为熟悉。”倩倩哈哈大笑道:“你们说的是郑和。他已去世一百多年,你等如何熟悉他?”法老即命手下去将字画拿来。手下去了。须臾捧来二幅字画。法老命当即展开,看时;三郎倩倩连同佛儿都吃了一惊!
原来字画其中一幅是郑和西洋航海图,一幅是郑和彩绘影身图。上面印有永乐爷君王玉玺,绝非仿冒之作。三郎惊呼道:“法老此处怎生得来这样字画?”法老道:“这是我曾祖流传下来的。”三郎道:“敢情你曾祖与郑和是个相识?”法老道:“不是,不是。你等不知,我闪族部落世居红海之滨,专劫官商船队,劫富济贫。”倩倩道:“什么劫富济贫,不就是海盗?”
法老道:“姑娘差矣。我等虽然打劫,却从不打劫贫穷人家。只因我曾祖当年横行红海,名盛一时。有一朝,海上行来航舰两百多艘,高墙重桅,旌旗蔽日。这是何等壮观?这般规模的船队,我曾祖何曾见过?更不敢有打劫之心。当时马三宝沿岸停泊,引领一支军队走下船来。恰好相遇我曾祖,乃问道:‘这位仁兄,中国大明远洋航舰和平指挥使马三宝有礼!’曾祖看那马三宝时;身长九尺,腰大十围。眉目分明,耳白过面。齿如编贝,行步如虎,声音洪亮!我曾祖当时惊道:‘不敢不敢!不知马官人有何赐教?’马三宝道:‘我们中国远航来此,见到水域狭窄,烦问仁兄,由此向前还有多少里水路?可是与大海相通?’曾祖道:‘由此向前五百里水路乃是陆地。只有一条三百里大运河可以与地中海相通。’马三宝道:‘如此说来,前头可通达大海!’曾祖道:‘可通,可通!’马三宝当时谢过我曾祖,回归船队。不料马三宝航行至晚,不识红海水域。遭遇风暴,翻了一艘船舶。幸得我曾祖率人相救,并请马三宝同手下将官来至部落避难。直到次日,马三宝为答谢我曾祖相救之恩,相赠诸多古玩字画。而我曾祖则相赠了马三宝船队够两月饮用的水源。并且告之马三宝说:‘马官人,红海海道狭窄,又多暗礁风暴。官人船队浩大,不易航行。应当及早返航才是!’马三宝再三言谢;随之返航而去。故此我部落土人都以我曾祖为荣,世代爱好中国艺术,直到我的手中。”
三郎道:“造化,如此说来法老曾祖所传不止两件画卷?”法老道:“多哩!”即命手下去拿。果然见手下捧来许多字画,书籍,古玩之物许许多多。法老道:“马三宝当时欲赠金银,而我曾祖虽是海盗,向来也重情义。怎么肯要?马三宝这才赠之许多字画书籍的。”三郎与倩倩逐一来看;只见唐人诗话三十六卷。宋代词赋七十二卷。另有先秦典籍;《左传》,《战国策》,《楚辞》,《国语》,《尚书》,《诗经》,《尔雅》,《老子》,《庄子》,《论语》,《孟子》,《韩非子》……共二十八卷。两汉晋魏典籍四十卷。再有名人传奇,小说家言不计其数。
三郎笑道:“怪道法老部下会念唐诗,原来你这里珍藏许多中国典籍!”法老道:“却还有些为难。只因我等不识汉字,许多典籍都念不会。今喜陶先生来到,不如在此久住上些日子,来告诉我们识汉字如何?”三郎道:“这个却难,我们与你北非东西文化相差甚远,若想短期识得汉字,这是不能够的。”法老道:“这也无妨碍。烦先生在此住上年把两年,怕学不会怎地?”倩倩叫道:“若住得两年,却不误了我们大事?”法老道:“这样也罢!才听先生演讲历史,我等意犹未尽。还想要听你中国故事,请先生再来讲几个!”
三郎道:“我教我徒弟与你们讲些。”众人欢喜道:“愿听小倩姑娘来说。”倩倩闻言,上来兴致。跳起身来讲道:“既然你等雅兴,本姑娘就向列位讲一段三国故事。却唤做《关大王独赴单刀会》。”内中就有识得关公的,欢喜的高声叫道:“倩姑娘快些讲罢,正要听关公哩!”倩倩跳上长凳,一只脚踏在桌子上。讲开来那一段豪言壮语!但见那部落土人侧耳倾听,听到好处;忍不住拍手叫好!忽见倩倩把手一伸;高叫道:“拿酒来!”众土人笑道:“姑娘,没这话呀?敢莫是自家要吃酒?”倩倩道:“正是,正是。快快拿来。”土人忙端上酒来。着倩倩接住一饮而尽。把碗刷的一抛;慌得那土人一把接住,伸出个拇指道:“姑娘好酒量!下面要说什么哩?”
倩倩道:“正好说段南宋故事,唤做《岳武穆精忠报国》。”不说她正在那里说得兴起。却说三郎连日奔波,有些疲倦。就于偏处休息。佛儿是个佛家心性,不喜熬夜,早也依着强角睡了。三郎则自家盘膝坐下意欲闭目养神。忽见倩倩踏着长凳,端着碗酒正与众土人说得痛快。心下叹道:“这丫头,一路追随于我浪迹天涯,飘零四海。吃了多少苦楚,费了大好青春。真个有朝一日我救了黄泉生母,功成隐退之际。该将这丫头做何处置?量那永州深情,我也负她不得。”想到这里,不觉多了几分烦恼!只听见倩倩说到岳飞父子三人被害风波亭这里。众多土人无不扼腕叹息!
三郎亦在感叹。忽觉眼前一亮!看时;只见法老座旁放着一柄大刀金光闪烁。仔细端详;原来是张魁的降龙刀。三郎吃惊道:“魁哥腰刀何故在此?莫不是在此部落遭了毒手?不会,不会!我看这班土人虽则强悍,专门打劫为生意,却打的是不义之财。又如何会枉害他人性命?”此时入夜已深,倩倩也住了讲。众土人三三两两也都散去。只有法老来请三郎师徒偏厅休息。三郎意欲问他,又怕打草惊蛇,心意等明日再来问个明白。遂唤醒佛儿,一同去休息不题。
次日清早,三郎与倩倩佛儿私下说清原本,吩咐一番。两个私下应了。吃早饭毕;法老座上问道:“陶先生昨夜可还适应?”三郎道:“蒙法老盛情,三郎师徒颇为适应。”法老笑道:“既然如此,劳先生在此久居些日子。昨晚倩姑娘那传奇故事说得很好,我部落子民十分喜欢。还要听倩姑娘说哩!”三郎道:“好说,好说。”便指着那柄大刀问道:“敢问法老,我看这柄大刀不是一般。不知法老从何得来?”法老笑道:“这柄大刀乃是一个西撒哈拉汉子的。只因他行为不检,偷了我部落贡品。故此捉得他来,只留下这柄大刀在此。”
佛儿跳起来叫道:“你可知道这柄大刀是我师兄的!你说什么西撒哈拉汉子?你将我师兄关在那里?早早送还出来!”法老闻言惊道:“那汉子穿的乃是西撒哈拉服装,并非你汉人妆饰。怎么是你的师兄?”三郎道:“法老,这柄大刀实是我那大徒弟的。名唤降龙刀。而那个西撒哈拉汉子却实是我的大徒弟,名唤张魁,绰号伏虎郎。他未穿汉人服装定是为了遮饰耳目。不知他何事恼了法老?现今又在那里?请法老告诉我下落,感激不尽!”
法老闻听道:“既然如此,我告诉先生此事原委来。我这里范属北非,有四个土著部落。除了我八达里闪族部落外,另有两个原始部落和一个野人部落栖居在这里。这四个部落的子民相处是极为的不太平。战争,掠夺这是经常发生。部落之间无法和平相处这是无法避免的。这倒也罢,只因早年间来了一个食人部落,交我四部落子民无法生存,端的祸害至极!”倩倩道:“是什么食人部落这等暴横?”法老摇手道:“这个食人部落聚的都是妖魔鬼怪。而那个首领更是个妖中之王,好生利害哩!”
三郎发笑道:“妖中之王,这倒是个新鲜词儿。你还说说是个怎样子妖中之王?”法老道:“这个说来已久,只因我邦金字塔乃是上古皇陵而闻名于世。故此惹来许多的盗墓贼。有一朝来了四个盗墓高手,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子进到金字塔里面去的?只是他们不曾盗得一件财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