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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这个男人很不好形容,你可以说他细心,因为他总能在缪卡所在的城市天气变化时,提前叮嘱着缪卡加衣或者带伞。但他也会傻傻乎乎的在自己城市降温的时候告诉缪卡,天凉如水,注意加衣。缪卡每次看到短信的时候都觉得那些只言片语的关心如暖流一样缓缓流于心间。
初识时夜北时,他是一个业余记者,每天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频繁的奔波于城市的各个角落。谈不上流离失所,但却疲惫的喘息在生活之下。
缪卡得知以后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了淡淡的痛楚,她劝夜北放弃,夜北坚持。最后缪卡固执的整理一个月资料,把夜北送上了考研的道路。而夜北也真的没有辜负缪卡的一番苦心,终于在一年前得到了那份文凭,顺利的晋升为一名正式记者。
也就是在那天,缪卡见到了夜北,当然,是照片。一年了,缪卡想象过无数次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无数次要求过夜北给她照片。但夜北却总用各种理由拒绝着,缪卡甚至想过夜北长的一定不尽人意,不然怎么会这么“腼腆”。
终于看到了,夜北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丑,虽然谈不上风华绝代,但也算一个俊朗男人。特别是那始终带着笑意的眼眸中,散发着一种骨子里的忧郁。就是这丝忧郁彻底戳破了缪卡岌岌可危的心堤,暧昧彻底崩溃,瞬间升华,如洪水般汹涌的冲刷着缪卡萌动的青春。
缪卡毕竟是个不识情味的少女,虽然身边一直有小俊,可她在小俊身上找不到丝毫激情,她只把他当亲人,实在生不起丝毫爱意。这个一直笼罩在小俊幽怨光环下的女孩,终于触碰到了爱的边缘,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无法主动去说出那三个字。暧昧终成苦恼……
缪卡可以很确定夜北是爱着自己的,这跟女人的直觉无关。她就是确定。可夜北确始终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这种感觉很痛苦,这种没有名份的恋人关系,令缪卡难受,就好像心里压着块石头。
第八章 旅途(下)
每次感受着夜北入微的关心,心都深深地沉沦着。见到他因某事悲伤时,心里只能默默的痛,却无法把那份担心名正言顺的表达出去!这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感觉让她痛,让她累,让她心酸,让她心力憔悴,让她苦苦等待。。。
两年来,缪卡习惯了每天早起的晚安,习惯了随手就会给这个男人发去自己的心事,习惯了那些无眠的夜晚有人言语相陪。缪卡不知道如果生活中真的失去这个人会是什么样子,但她肯定,自己不会高兴。她一次次的引诱着,暗示着。贴吧的那些嗅出他们感觉的人也极力的劝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二人的玩笑。可夜北怎么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暧昧若火,谁能玩得起?
卷缩着的缪卡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抬头她看到牛牛揉着眼睛正在看着她,“缪卡姐,你怎么还不睡觉。”
缪卡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压低声音道:“嗯,还不困呢。”
牛牛使劲的眨了下眼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就走了出去,应该是上厕所去了。
缪卡伸出手看了一下表,已经两点多了。不知不觉自己傻傻的坐在这里已经1个多小时了。揉揉有些发酸的白皙脖颈,缪卡打算睡了。
“我见你坐在那里好久了,是不是有心思”这时下铺的沧海看似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缪卡有些不好意识的吐吐舌头,粉嫩的舌尖可爱的一闪即逝。“呵呵,没有啦,睡不着,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怎么也没睡”
沧海扬了扬手里的书,示意在看书。【 ﹕。qisuu。】
“你看的好像是诗集,读诗也可以读这么久吗?不烦?”缪卡有些疑惑的问着,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缪卡还有点羞涩,但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份陌生。
“荼蘼花间惹尘埃”沧海抚摸着书页低首轻轻的说“这是朱淑真的诗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凄苦的文字总会不自觉的神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只知道这好像是她的诗。”缪卡一如既往的挂着笑意。
“嗯,是的。不过一直有些小小争议,具体是不是她写的,我也不确定”
“看来,你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啊。呵呵”缪卡有些不好意识的笑着。
这时牛牛拉开门蹑手蹑脚的回到包厢内。正好听到缪卡最后一句话,“啊,你们在谈感情故事吗?谁多情?是沧海这家伙?”牛牛本还迷糊的双眼顿时来了精神。
“小屁孩,懂什么感情。快去睡觉”沧海笑骂着,用书朝牛牛屁股打了一下。牛牛灵巧的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爬上了铺位。
因动作过太大,所以弄出了很大声音。缪卡赶忙伸出手冲牛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下铺,示意牛牛不要吵醒阿姨。
牛牛缩了一下脖子,他是真的很怕他妈妈说他。朝缪卡下铺望望,见妈妈没醒。他伸出脖子冲沧海道:“谁说我不懂感情,看你那病怏怏的样子就知道你没谈过恋爱。嘿嘿”
沧海看着眼前因头朝下而面部充血的牛牛有些无奈的笑着“我是瘦了点,可这跟我谈没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我可不相信你谈过恋爱。”
“切,我当然谈过,谈好多年了都。”牛牛也感觉这个姿势不舒服,坐直身子不屑的回应道。
缪卡见牛牛这副老成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沧海也饶有兴致的笑问道“哦?干说可不算,谁都会说。讲讲具体的怎么回事。”
“是啊,说说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缪卡插话道。
“切,不告诉你们。”牛牛想都没想的说道,说完看了一眼缪卡,小眼珠转了几下又接着道:“除非缪卡姐,你也给我们讲讲你的男朋友。”
缪卡看着牛牛有些玩味的说:“可以啊,你先说,你说完我就告诉你”
“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牛牛像模像样的盘起腿开始讲“她是我同学,我们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她特别漂亮,舞跳的还好看,从小学开始她就是我们学校的领操员。而且我们是同桌……”
伴着火车轰隆声,牛牛静静的讲着他小学就开始的那段纠结的“感情”,不时的传出缪卡和沧海轻声的笑语。当牛牛讲到六年级时,沧海打断他问道:“等会。我们听了半天,你好像还没跟人家表白啊,这算什么恋爱啊?”
“怎么不算,暗恋就不算恋爱啊?”牛牛瞪着眼睛反驳着。
缪卡忍不住笑出声道:“哈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这段地下恋情转到面上呢?”
“我这次回去就打算说了。”牛牛梗着脖子给自己增加着底气。
“为什么现在才说?你都跟人家“恋爱”那么久了。”沧海问道。
听出沧海口气中的嘲笑,牛牛涨红着脸道:“因为,因为她发育比我早,一直比我高,我现在终于比她高了。”
“哈哈,哈哈”缪卡和沧海同时笑了起来,沧海更是笑的说不出话,缪卡边笑边说“高就高吗?你怕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女朋友比自己高,多没面子啊。”牛牛不甘的反驳着“病鬼,你说是不是。”
沧海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是,是,是。”只说出三个是。
“哎呀,总之就这样了。我说完了,缪卡姐,该你说了。”牛牛迫不及待的转移着话题。
见牛牛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缪卡夸张的看了看表“哎呀,都快3点了。好困,要睡觉了”“沧海你困不困。”
沧海本来见牛牛把话题转到缪卡身上,也停止了笑声,可见缪卡明显不想讲的样子问自己。他眼神里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嗯,是有点困了。牛牛啊,你也睡吧,小心一会阿姨醒了骂你”
牛牛“……”
……
……
……
不记得是哪个作家在书中曾经说过,火车是最令人欣喜的工业文明产物了。穿山越岭的火车,将遥远的大地上不同的人们连结在一起,它承载着亲情,承载着游子片片思乡情,承载着希望,一份未知的希望
。让我们看见的世界变得更加广阔。想象一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或是高山险峰、或是重峦叠嶂,火车这个孤独的游者、孤零零的载着来自世间不同角落的路人们,飞越无数河流,穿越山岗。那是怎样一种美丽的画面。
地图上缪卡已经划下了几十个红点,这些个鲜艳的红点,就像孩童的小脚丫,欢快而凌乱的排列成一道无序的红线。从地图的最下方缓缓的延伸至最上方。这虽然不是月老的红线但却紧紧牵着俩个人的缘……
缪卡捧着地图看着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的红线,兴奋之余还有些小小的紧张。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里斗争,最终才决定踏上这条旅途,因为夜北马上就过生日了,她觉得他应该给他过一个生日,过一个她带给他的生日,带给他一个生日里的惊喜。
是的,夜北并不知道缪卡的到来,整件事只有小蝶知道,当然现在小俊也知道了。而缪卡的手机已经在那个无眠的夜晚没电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时小俊已经甩甩头走出机场,走进了H市的阳光里。
第九章 这该死的车祸
单手撑着下巴,缪卡出神的望着窗外整片的金黄。深秋的整个东北都笼罩在这层金色下,偶尔看见几个正在收割的人们,缪卡每每都给他们一个甜甜的微笑,但他们手里一直没停下的镰刀说明,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个火车上投以微笑的女孩。
但这不代表就没人看到这个微笑。安静欣赏这如画般稻田的缪卡不知道,她那投在窗上的俏丽容颜已经被某些人尽收眼底。比如拿着薯片却忘记塞进嘴里的牛牛,再比如这个拿着诗集却无心诵读的沧海……
火车飞驰着,旅途继续着,命运转动着……
一辆崭新的轿车缓缓的行驶在东北某地的某条马路上,天蓝色的车身积极的反射着午后慵懒的阳光,给这条行车辆不是很多的马路上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靓丽。
车内,一首劲霸的DJ舞曲放肆的回荡着。两个带着大大太阳镜的男女正轻轻的跟着节奏摇晃着脑袋。时不时的还跟着吼两句。只是开车的男人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跑调,惹得身边的女子阵阵娇笑。
“水珠,你给厘米打电话了吗?别到时候我们到了找不到她。”开车的男子突然开口问到。
“放心吧,早联系好了,刚我还给她发信息了。真墨迹,你老婆办事你还不放心,切!”女子嚼着口香糖不屑的回道。
男子挑起眉毛,不服的道:“我不就是提醒一下你吗。万一到时候见不到怎么办,她马上就要出国了。再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知道了!就你关心她。”水珠不满的道“我告诉你啊,见到厘米你给我安分点。”
“哎”男子听出话里有话扭过头反驳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那是你姐妹,我替你关心关心怎么了,你天天在我身边,我还能干出什么事啊。”
“哎呀,怎么滴,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想干点啥咋滴。”水珠气愤的摘掉眼镜吼道“小9,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早就发现你们眉来眼去了”尖锐的高音完全压下车内的音响,挑动着小9隐隐愤怒的心。
“我怎么就跟她眉来眼去了,我不就是……”小9(这名真别扭,可我实在想不好用谁……)极力的辩解着。
车内那首极具动感的慢摇曲愤怒的伴着两人的争吵,只是这一对忙于吵闹的情侣并没有注意到前方路标的小心火车字样。男人的怒火被彻底点燃,看着身边这个面红耳赤蛮不讲理的女人,狠狠的咬着牙,心底有种强烈要打人的冲动。
可又实在舍不得下手,继而这股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脚上,男人用力的踩着已经倒地的油门,恨不得把这股怒火碾压在车轮下。汽车卖力的吞吐着尾气,那一闪即逝的蓝光说明,此时车子的速度已经超过了180迈。
终于,在男人大吼一句“我就喜欢厘米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后,两人同时于震耳的慢摇曲中听到了火车刺耳的鸣笛声。
“你……”“快停下,有火车”水珠的声音由气急败坏瞬间转化为焦急。可已经在两人怒火中飙到近200迈的车速却没有因她的喊声而停止加速,因为男人愤怒慌乱紧张下,又一次的踩到了油门上……
就这样两辆时速无限接近的车,迅猛的接近着。只是一辆是火车,呼啸像北,一辆小轿车,急速像东,但这并不影响它们马上就要亲密的拥在一起。就像一对疯狂的,愤怒的恋人……
……
……
……
车厢内,缪卡正在脑中想象着夜北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可她刚想到夜北惊讶还没来得及兴奋时,就被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拉回现实。目光由恍惚转化清明却无巧不巧的与车窗上反射的另一道目光交汇。
缪卡有些窘迫的缕了下头发,起身准备活动一下。
便在此时沧海不缓不慢的声音传来:“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