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鬼混,却冷落了妻子。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叫人扼腕。
曹横一脸痴呆,斗得燕妃咯咯一笑,转过身走进宫里去,奶妈抱着四皇子一起进去。曹横望着那迷人的背影,连忙喝使属下跟上。倒头来,还是曹瑞和曹庆拉在最后。皇后早等在东宫正殿,荣妃和明妃都已到了,一齐坐在她右手处。
等到众人落座,黄瑛方才说话,“今个儿急着把大伙找来,是因为皇上想去白马寺和黄龙观祈福,几位妹妹和皇子可要做好准备,明天恐怕要陪一整天哦。”
“皇上想去祈福,我们本该陪着的”,陈宛如应答得礼数得当。
“昨日我还遇到皇上,怎么没听他说起过”,潘金玉的声音悦耳动听,发问好像唱歌。
“皇上昨晚睡在我这里”,黄瑛只说得荣光焕发,十分自豪,特意将语气加重,“今日一早便对我说,他做了个梦,遇到一僧一道,愿保我大宋百年昌盛,明天是去还愿的。”
“原来如此”,众人齐声迎合,“那我们这便回去准备”
“两位且慢”,黄瑛止住陈宛如和苏秀珍,笑着说,“瑞儿和庆儿难得来我这里,要是就这样走了,只怕被人说我小心。我这有两件大师开过光的小玩意,正好送给他俩。”
有两位宫女手捧木匣上来,只见里面分别摆放着一串玉佛珠和一块玉符。佛珠只有十八颗,可颗颗晶莹剔透,其中翡翠竟呈罗汉状,十分奇异。那玉符通体火红,上刻八卦符篆,显然也非凡品。陈宛如和苏秀珍都有些吃惊,连忙推辞,“姐姐,这礼物太过贵重。”
“你们不拿,难道看不起我吗?”,黄瑛立刻给两人扣上顶“大帽子”,然后笑着对曹瑞和曹庆说,“你们可不要客气,自个儿挑。”
平日都不见她如此殷勤,今日怎么如此大方起来,曹瑞心中生疑,并未动手。可曹庆哪管这许多,他一把抓起佛珠,塞进怀里,又将玉符丢给曹瑞,“二哥接好。”
不拿也就罢了,要是摔碎了礼物,难免落人话柄,曹瑞连忙把玉符接住。他白了曹庆一眼,似乎在说,“哪有你这么猴急的,差点惹祸。”
眼看曹瑞和曹庆都从母亲那得了宝物,曹横哪里肯依,张开大手索讨,“娘,我也要。”
不料黄瑛竟回答他,“你平时从我这讨去的东西,难道还少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曹横胡搅蛮缠,耍起无赖,可黄瑛愣是不理会他。
“姐姐,我为兴儿讨一件,不过分吧”,潘金玉伸出的五指白嫩细长,只看得曹横又是一阵眼馋。
“兴儿还小,等他再大些,我自有更好的东西送他。我今个儿累了,你们先下去吧”,黄瑛竟下起逐客令,让太监将所有人都请出屋外,连曹横也不例外。
曹瑞心里不禁更加生疑,皇后的所作所为怎么一点往日的行事作风。他正想着,却被陈宛如把手牵住,“杵在这想什么呢?在外面玩了一天,还没有把你疯够?快跟我回西宫”。曹瑞连连点头,将玉符待在腰间,跟着母亲回去。
第二天,曹瑞早早便随母亲等在内宫的大门口。他俩先遇到苏秀珍和曹庆,相互一阵寒暄。其次到的是黄瑛和曹横,太子还在滑杆上打着瞌睡,呼噜声震天,只看得曹瑞和曹庆差点笑出声来。
皇上自然是最后到的,他搂着潘金玉有说有笑,后者还不时卖弄风骚。奶妈抱着曹兴跟在后面,最小的皇子也在瞌睡,他的样子和曹横竟出其相似。曹庆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曹瑞见状,连忙把他的嘴捂住。
皇上和皇后做第一架车,其次是太子和太子妃,然后才轮到曹瑞和他母亲的车架。一路上自有禁军开道,浩浩荡荡地先往白马寺去。曹瑞透过窗纱向外望去,只见人们全都伏倒在地,一个个看不见脸,觉得非常无趣,便转过头和母亲闲聊起来。
白马寺修建虽只有百年,可规模不小,在汴梁城内仅次于皇宫,共有三十六院,百余殿堂,供奉着诸佛菩萨。由于是皇家降临,所以寺里的大小和尚都随方丈出来接架。传说方丈空闻已证金刚不坏果,曹瑞自然想见识一下。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和尚,他白眉修长,自然垂下,虽生得瘦小,可他手持九锡禅杖,身披锦澜袈裟,竟散发出祥和之气。
“果然是高人”,曹瑞立刻做出评价,而空闻身边还有许多僧人,看起来并不输于他,让曹瑞连连称奇,白马寺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只是曹瑞并不知道,就在他四下打量的时候,有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那人正是鲁达,他跟着师傅跪在人群背后,他心里纳闷,“那不是昨天和燕三打架的那个小子吗?怎么今天穿得这么光鲜?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连大师傅对他们也必恭必敬?”
“傻小子,你想找死啊,还不快低下头”,火工头陀将正在发呆的鲁达摁倒。
鲁达对师傅不敢执扭,乖乖趴倒,可他还是好奇地轻声问,“师傅,他们是谁啊?为什么我们要给他们下跪?”
火工头陀给他一个暴栗,“让你跪你就跪,哪来这么多问题?谁让你命不好,只是个没人要的小沙弥,比不得人家龙胎凤种,金枝玉叶。”
“师傅,什么是龙胎凤种,什么叫金枝玉叶啊?”,鲁达是个粗人,不明白师傅的比喻。
“你这个傻小子,前面的那个就是当今的圣上,后面的那些是皇妃皇子”,火工头陀对自己的徒儿无可奈何,只好把头直摇。
“他是皇子……”,鲁达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曹瑞跟着众人一直走进大雄宝殿,殿堂足有十米高,里面供奉着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佛祖,每尊佛像都由纯金筑成,还镶嵌着翡翠玛瑙,真是价值连城。在方丈的主持下,曹端领着众人祈福礼拜。
曹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上香,每根香都有他手臂粗细,足有三米高,要三位大德同时出手才能插入香炉,一经点燃立刻香烟缭绕,百余位上法师同时念颂祈福真经。曹端磕完头,站起身来,对空闻说,“大师,寡人昨日梦见一位骑虎的僧人。”
“阿弥陀佛,陛下见到的想必是伏虎罗汉”,方丈高颂佛号。
“原来是伏虎罗汉”,曹端貌似有所领悟,“罗汉对寡人说,我若能青灯理佛,则可保大宋百年昌盛。”
“不可不可”,方丈唱道,“陛下万金之躯,岂可放弃国事出家呢?”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幸好罗汉又说,若有皇子肯代寡人,亦可保佑我大宋江山社稷”,曹端回头环顾,眼光停留在曹庆身上,“庆儿,你既然愿意接下玉佛珠,就代为父在这里修行吧。”
“什么”,曹庆这下可傻了眼,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做和尚。
阴谋,曹瑞心如明镜,一听到父皇提及玉佛珠,立刻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皇后,黄瑛嘴角上竟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同时醒悟的还有苏秀珍,她哪里舍得自己的孩子,可发话的是皇上,她又能怎样,只好流着泪抱住曹庆。
“娘,我不要做和尚”,后者躲在明妃怀里,大哭大闹起来。
“胡闹”,曹端恼了,“既然拿了玉佛珠,就由不得你撒娇。”
“狗屁佛珠,我才不惜罕”,曹庆一把扯下佛珠,对着黄瑛大骂,“你这个骗子,你故意害我!”
啪,曹端一巴掌打在曹庆脸上,现出五指印来。后者被打闷了,竟不再作声。曹端再想呵斥,方丈却上来打起圆场,“陛下息怒,孩子年幼,打过就算了。既然三皇子是代陛下出家,那凭僧就斗胆替先师收他为徒,法号空见。”
“庆儿无礼,还要劳烦大师多加教诲”,曹端这才面色好转,他将曹庆从苏秀珍怀里拉出,推给空闻。
后者连忙施礼,“陛下尽管放心。”
曹端把头一点,“寡人还要赶着去黄龙观,下次再来讨扰大师。”
“起架~”,太监高唱一声,众人起身离去。曹瑞跟在后面,不时回头张望。只听哇的一声,曹庆又大哭起来,他向着人群里大喊起来,“救我啊,二哥!救我啊!呜呜~”
明妃见状,当场昏倒,立刻有宫女上来搀扶住。曹瑞心里一阵阵难过,他知道自己再无法忘记这场面,忘不了曹庆那伤心的模样,忘不了曹庆的呼唤。他发现曹横在笑,放肆地笑。怒火中烧,这对母子的嘴脸让他无比厌恶。
荣妃并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她在低头沉思,玉佛珠是个阴谋,那玉符呢?忽然间,她只觉浑身发冷,隐隐感到危险就要降临。她不自觉地将曹瑞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拉住,她心里在呼喊,“绝不能让他们把瑞儿从我身边夺走!”
章4 自愿入道门,竟成太师叔
陈宛如拿定主意后,便从手上摘下玉镯,交给贴身宫女,轻声交代,“你带着这个去见我父亲,让他赶去黄龙观救瑞儿。”
能留在明妃身边,自然是心思机敏,她收好玉镯,小心地溜出人群。不过这一切全都落在皇后眼中,黄瑛立刻吩咐下去,“干掉那个宫女,不准留活口!”
自有人去追赶那宫女,黑暗的一幕在悄悄进行。撇开那暂且不提,依旧说那祈福的大队人马,从白马寺到黄龙观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路程。等车马到时,观主马守正等在观门口迎接。他可是精心打扮,还换了身崭新的七星道袍,任是谁看,都会觉得他颇有真人的风骨。
马守正领着曹端往里走,一路上点头哈腰,很是殷勤。黄龙观远不及白马寺大,不一刻便到盘龙柱前。道家的祈福也比佛家简单,少了许多繁琐的仪式。陈宛如不时回头张望,只是她并没有看到期待的人出现,不由心急如焚。曹瑞就在她身边,自然发现她举止反常,只是此时并不方便说话,只好跟着急在心里。
对着龙珠三拜理毕,曹端站起身来,对马守正说,“真人,寡人昨天梦到个骑黄龙的道士!”
陈宛如只觉心里像被人揪了一把,不自觉地将曹瑞揽在怀里。这时,马守正接口道,“陛下梦到的是玄黄祖师。”
“玄黄祖师,他是哪里的仙人?”,曹端觉得听着陌生,便问马守正。
“自从道尊将道家一分为五之后,便有许多仙人自立门户。玄黄祖师便是其中之一,传说他骑黄龙降世,在天麻山上创立合虚派”,马守正说得绘声绘色,口若悬河,“其实玄黄祖师与我大宋也颇有渊源,想当年呈献龙珠的就是他老人家的坐骑。”
“原来如此”,曹端眼神中不由十分向往,“寡人真想一睹祖师风采。”
马守正把头一摇,“祖师早已骑龙去了仙洲,再不入尘世。而他的后人大多在百余年前正邪大战中阵亡,如今这一支已销声匿迹。”
“可惜,实在是可惜”,曹端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既然能梦到祖师,想必他老人家一定有所指点”,马守正抛砖引玉。
“不错”,曹端重新切入正题,“祖师说,只要有皇子代寡人留在观中修行,就保我大宋百载昌隆。”
“这是黄龙观的荣幸”,马守正一脸笑容,像拣了个金元宝似的。
曹端回头看时,陈宛如正紧搂着曹瑞,眼神中满是忧伤,他不由心里一软。可曹瑞竟自己挣脱出来,掷递有声地说道,“父皇,瑞儿愿代您留在观中修行。”
众人尽皆吃惊,个个面面相觑。陈宛如更是不解地看着曹瑞,“瑞儿,你……”
曹瑞脸上只有微笑,看不到一丝委屈,“娘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宛如只觉心乱如麻,一时间乱了方寸。倒是曹端很是欣慰,对曹瑞大加赞赏,“好孩子,你放心,为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母子的。”
“二皇子肯屈尊,实在是黄龙观的福气。现在我就代先师收你为徒……”,马守正说了一大堆道家的规矩,最后才讲,“我们这一辈刚好排到‘守’字,从此后师弟你的道号就叫守瑞了。”
“谢师兄”,曹瑞学着马守正的样子行礼。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地结束,没有任何风波。陈宛如虽不情愿,也只得无奈地接受这事实,伤心地离去。整件事最大的赢家要属曹横,宫里没了曹瑞和曹庆,更方便他独断专行。想到这,他乐得嘴都笑歪了。
黄瑛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本该和儿子一样得意,可她心里隐隐不安,临走时不由多看了曹瑞一眼。左看右看,后者也只是个孩子,她这才放了宽心。可等她才一转身,曹瑞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少年的脸庞显得异常冷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臭婆娘,今天的一切,我以后一定会千百倍地向你讨回来的!”
曹瑞转过身,发现对着他的是张笑脸,那阿谀奉承的嘴脸,他一下子认了出来,是马守正,“小师弟,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不过你要是骂完的话,不介意跟我去见见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吧。”
曹瑞不由心里吃了一惊,他只觉有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师兄的,一会儿是道貌岸然,一会儿油嘴滑舌,可一双眼贼